第29章：天下局势
“天演国和地演国的君主都认为自己才是天演大陆的正统继承者，互相谁都看谁不顺眼，而我们阿蜀国和阿旁国附属在这两个国家之上，经常受到牵连。天演国和地演国处于天演大陆的东西两极，中间横着一个大沙漠，沙漠的东边，正是我们阿蜀国所处的位置，沙漠的西边，就是阿旁国了。”
陈数在脑子里快速构建地图。
陈数问道：“那天演大陆以外是什么？海洋吗？”
赵蓁点了点头：“天演大陆以外，是看不到边的海洋。”
陈数道：“没有其他大陆了吗？或者岛屿什么的？”
赵蓁道：“目前所知，天演大陆是唯一一块大陆。至于岛屿，倒是有不少。”
“上面住了些什么人？”
“有捕鱼为生的渔民，杀人劫掠的海盗，还有遁隐的名士……”
陈数的思绪飘到海边，飘到九霄云外。
赵蓁把他拉回现实：“棋儿，你还记得当初怎么去到阿旁国的么？”
陈数道：“记不得了。”
赵蓁道：“五年前天国演和地演国爆发了一场大战。战争是由天演国先挑起的，意图吞并地演国，形成一个横跨沙漠的大帝国版图。刚开始天演国攻城掠地，杀得地演国节节败退，直退到天演大陆的西边不毛之地。眼看地演国即将要被攻破，地演国几位勇士冒着用尽最后一口真气，葬身鱼腹的危险，往海洋飞去。他们希望找到几位不出世的名士，帮助他们绝地反击。大多数勇士都耗尽真气，魂归大海，只有其中一位幸运儿，掉落海中后，浮沉好长一段时间，飘到一座岛上。天降好运，岛上果然有一位名士。他驮着那位勇士，飞跃茫茫大海，来到天演大陆。在他的帮助下，地演国武力大增，夺回了所有失地。当地演国想进一步推进战争线的时候，那位名士不肯相助了。”
陈数急着问：“为什么？他不是站在地演国那一边的吗？”
赵蓁摇了摇头：“不，那位名士之所以出手相助地演国，是因为他不想天演大陆失去平衡，出现一国独大的局面。所以当地演国恢复失地的时候，他回到海岛上去了。”
“原来如此。”陈数若有所思。
赵蓁继续道：“天演国挑事在先，理亏在后。为了弥补地演国的损失，天演国赔偿了许多金银财物。为了保证天演国不再发动战争，地演国要求天演国出动人质，皇帝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女儿当人质，所以……”
“所以只好把赵棋送去当人质了。”陈数接道。
赵蓁道：“委屈王儿了。”
“父王，住在海岛上的那些名士，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让一个国家起死回生？”陈数问道。
“名士住的地方，是海外仙岛，远在荒芜之外。那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天演大陆的人都不清楚。据说到了那里的人，都不愿回来。因为没有人回来说，也就让人无从得知了。”
“那位飘到海岛的勇士应该知道。”
“应该。不过，当年的战争很惨烈，他不知道有没有战死沙场。”
陈数把飘到海岛上的思绪收回。
经过和“父亲”一天的交谈，陈数总算是理清了新世界的事情。
此刻，他躺在床上，一个人的时候，最是胡思乱想。
“父亲”在沙漠中找到我，刹那，又把我送回宫里。“父亲”的飞行速度可算是十分之快了。可是，即便这样，也还是飞不到海外仙岛去。这个世界，还有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能量。如何拥有它？陈数在脑子里打转。
这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哥哥，是我。”
“灵碧儿？这么晚了。”
“我想和哥哥说话。”
陈数心里不乐意，可不好推却。
陈数从床上爬起，刚想下床，赵灵一把爬上去，道：“被窝里暖和，还可以说悄悄话。”
陈数没好气：“你要跟我说什么悄悄话？”
赵灵躲着，手里指着什么，嘴里数着什么。
陈数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发现床头墙壁上有一道一道刻痕。
“这是什么？”陈数问。
“这是你离开的日子。”赵灵一边说，一边数着。
“谁刻上去的？”
“妈妈。”
“妈妈？”陈数摸着那些深一道，浅一道的刻痕，“这好歹一千多道，妈妈每天都刻？”
“本来是，三年前，她去世了，我就接着刻下去。”
“你才七岁，三年前不过四岁，你知道这么多东西。”
“我当然知道。妈妈为了你，日渐憔悴。她总说，不应该把你送出去，要去也是她去。她总是这么说。”赵灵眼眶泛泪。
陈数心头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了上来。
这就是对他朝思暮想的母亲刻上去的？
陈数忽然抱住赵灵，哭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赵棋，我是赵棋。”
赵灵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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