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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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规矩，接下来该我了吧。”王昭走上前去，尽可能的把气氛搞得轻松一些。
“是啊，请问吧。”上官君游还是那个笑脸。
“第一，我能问一下，你到底是谁吗？”王昭托着下巴，问出来第一个问题。
上官君游不变的笑脸有些疑惑，不解地问到：“什么意思，我不是已经自我介绍过了，上官君游。”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的出身，经历啊之类的。”
上官君游明显有些犹豫，但是到最后他还是开了口，将自己的出身娓娓道来。
“我不是人，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
确实，从看到他的第一眼，王昭就感觉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下一刻，他知道那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上官君游摘下了美瞳，露出一双，橙黄色的蛇瞳。
“没错，我是蛇人。看样子，你应该也见过我的同类或者后代。”
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有些无奈。
“真可惜，我本意是救他们的，没想到他们会变得那么扭曲。”
“扯远了，话说回来。”上官君游将话题拉了回来，脸色认真的说到：“我是纯血蛇人，外加天生的蛇人，在蛇人族中的地位很高，当然也得益于我本身的力量。”
“我出生在北宋年间，正好是北宋王朝最脆弱的那段时间，我记得我出生以后，没过多久，北宋就亡了吧。”
“后来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岳家军了。那位岳将军真是风采绝然，甚至连我都被其感染，出手帮过他几次。”
“你能理解那种感觉吗，对当时的我来说，人类，不过是食物罢了，我竟然会出手帮一个食物。”
说到这里，他神色有些黯然，还掺杂着一种名为遗憾的情绪。
“后来的事情，你肯定知道，人类中，从不缺少媚外之人和背叛之举，背叛一词好像贯穿了整个人类历史。”
“从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人类对我，对蛇人来说，可能不仅仅是食物，或许他们对我们有着其他的特殊意义，于是，我踏上了研究人类的道路。”
王昭没有打断他，任他滔滔不绝。
说吧说吧，说的越嗨越好。
“于是后来一段时间，我就一直藏在我准备好的一处基地，近五十年来，我解剖了无数的人类身体甚至借此机会……”
“觉醒了魔法。”
他声音很轻，可落在王昭和阎笑耳朵里却想是一声炸雷，振聋发聩。
“别惊讶，毕竟我也算半个人嘛。”
上官君游后来甚至还贴心地等了等回复世界观的两人，才继续说。
他迄今为止的蛇人生，经历了近千年的岁月，超半数时间活跃在人类社会中，讲到近代的时候，他甚至还找了个工作。
真真离谱。
“接下来，该说这个实验了。”上官君游突然变得有些兴奋和激动。“你们知道人类最神奇的力量是什么吗？”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是情绪和意志啊！”上官君游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表达了对两人的嫌弃。
“很早之前我就发现了，哪怕是普通人，在面临绝境的时候竟然能爆发出堪称奇迹的力量。”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将无数人的情绪粘合在一起，拼凑成一个新的灵魂，那么它，会不会拥有绝强的力量呢。”……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将无数人的情绪粘合在一起，拼凑成一个新的灵魂，那么它，会不会拥有绝强的力量呢。”
“而所有意志中，最强烈的就是希望和绝望了，希望太难获得了，还是绝望简单。”
“说做就做，经过漫长的准备，最后就创造了这么一个实验场还有……它！”
王昭看向那个新拼凑成的灵魂，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怎么样，是不是很伟大的思想和实验啊。”上官君游最开始那种风度已经近乎消失，剩下的是堪比研究疯子的神态。
“伟大个屁！”阎笑脱口而出，意识到说错话后捂住小嘴，思考片刻后反而将错就错，迎了上去。
只是在经过王昭的时候向他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
其实无所谓的，看样子时间要到了，必死无疑的，不过是早了一会而已。
“你这叫草菅人命！”阎笑压抑着愤怒，冰冷地注视着那双蛇瞳。
她是阎家的人，阎家的宗旨就是阴阳有序。
该生的生，该死的死，不该死的要活，不该活的要死，阴阳有序，万物才能恒常！
像它这种为了所谓实验，大规模杀害普通人的行为，无异于在老阎家祖坟上跳脱衣舞。
“你有什么资格决定其他人的命运和生死，就算他们之中真的有人罪大恶极，也不该由你来审判！”
“是吗。”看着阎笑认真的神情，上官君游竟然笑了：“可是，人类不也是一样吗，利用大量妖魔进行研究，药物注射，解剖，置身于各种极端环境，你们可曾有一丝怜悯？”
“不由我来审判，那交给谁，人民吗，苏格拉底怎么死的知道吗；你们人类中把持着审判权的人，真的能够无私吗。”
“据我所知，你们人类虽然宣称公平，公正，公开地审判，但是官官相护是传统吧，很多时候，审判的天平在一开始就决定了结果了。”
上官君游的气息越来越冰冷，不过却被他生生压了下去，静静等待着阎笑的反驳。
阎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思考。
上官君游的话看似揭露了事实，可是这是从他的角度看去的，隐藏着一个误区。
“很黑暗，对吧。”阎笑低着头：“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在乱，那也是人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她一字一顿地说到，眼神坚定。
“这样吗……”上官君游沉默了一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知道，人类对我们来说绝对不只是单纯的食物！”
“好了，陪你们聊了这么久，也没见救兵来，看来你们没法搬救兵了。”
上官君游沉吟着：“本来想直接杀了你们的，但是我改主意了。”
“我看得出，你们两个都有些不同，尤其是……你。”他指向了王昭，王昭眼神微凝。“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从它的手上活下来，那你们就活下来了。”
他又指向了那个新魂。“他其实是一个失败品，你们活下来的机会很大。”
说着，他向后走了两步，一挥手打开了一个漩涡般的空间门，一步踏出：“这下，和我有关了吗？”
下一刻消失无踪，只留下了王昭和阎笑两人面对那魁梧狰狞的新魂。
可是在他消失之前，王昭突然身体一颤，失神一瞬，然后整个人的气质突然一变。
变得清冷，淡漠。……
变得清冷，淡漠。
他手里拿着之前被阎笑交给他的装着追魂灵的瓶子，打开瓶盖，一抹白气飘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和上官君游消失在空间门内。
阎笑察觉到王昭的异样，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恼怒，遂低声道：“抱歉。”
“没必要，如果你没喷他两句，咱们两个现在已经是两句尸体了。”王昭回了回神回答到，双眼泛着银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怪物新魂。
……
……
鬼蜮之外。
上官君游接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挂断，只留下一句话：“可，反正他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权当赔礼了。”
随即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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