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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节 为何只有中国有「才子」、「才女」的称呼?



上一节我们讲到西方女性的出走故事,一个明显的特点是关乎自身。如果要讲中国女人的出走的故事,我们要先回到前面所讲的中国女人对于性别身份的认同问题。

传统中,女性对女性身份的认同是从内纬的物理空间和一种身体标记,叫缠足,来认同的,所以说就是从我的生活空间、我的小脚才知道我是女人。还有一点,宗族这种伦理实体,把男女之别表述为内外之别,这就是我们传统古代日常表述里面,常常称妻子是内子,内嘛,所以说内和外之别,到了现代时刻,翻转成新旧之别,这就很重要了。

而谈到中国的现代女性的诞生,这个现代不是人权意义上的,人权的逻辑前提是主权国家。和现代相对的是古代,当然这是政治学和历史学为知识所做的划分。中国的现代女性和现代国家的诞生相伴随。比如现代意愿除了走向共和的政治表述之外,在女人这里,就是天足运动,取消缠足,是各名家孙中山亲自倡导的。

身体现象学的方面来讲,女人的出走,或者是用当时的流行的说法叫新女性和或者摩登女性,它也是从一种空间意义上的辨识。空间上我们才称内和外,那么一开始就不是外显的女性权利的故事,不是针对性别制度,而是内在于现代国家的诉求之中。

1923年,鲁迅先生在北师大就是女子师范大学做的一个讲座,名为《娜拉走后怎样》,为什么出走会成为一个问题?尤其女性出走成为现代政治学的公案。娜拉是个代称,娜拉的家和中国女人原来的家是两个概念。

我们回到鲁迅先生的担忧,他担忧的是什么呢?就是说,内帷中的女人,要从宗法制度中走出来。但鲁迅先生思考什么呢?他的问题是,从宗法制度走出来的女人将走向哪里?那么她从内到外的外部是什么?因为那时候人们还看不到一个已经成熟的或者是在制度上已经配备起来的现代国家。

但不管怎么样,中国女人们不管如何,都是要出走,出走这个故事用通俗的话说,好像是一个历史潮流,是不可逆的。那么我们再回过头来说,从鲁迅的担忧,再回到女人本身,女人,中国传统女人内纬中的女人,如果我们从一种身体现象学来讲的话,出走也是必然的。

这个出走是什么呢?首先内纬中的女人,缠足的女人,我们讲它是一种活动空间上的限制,活动空间有限的话,就是说她的生活的世界就受到了限制。是不是就安于这种限制呢?

我们去翻阅晚清时候的娱乐画报,比如说点石斋画报,就会发现画报里面呈现的女人形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女性被限制在内,不能行走,但是画报上出现大量的从窗户伸出头探望外部世界的女性形象。

这表明什么呢?我的身体因为缠足的外科手术导致了我的行动受到限制,但是并不意味着我的心灵世界或者是我的意识就冻结和锁闭了,不去探求外面是怎样的。那么点石斋画报伸出半个身子,探出头的女人形象,它就成了现代国家和现代女人出走的一个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图像意识。这种图像意识,涉及到我们对现代的想象,image既有图像的意思,也有想象的意思。

接下来我们就发现,在《新青年》这份杂志上有70%的主题都在谈论婚恋问题。为什么要集中在婚恋问题上?刚才我们是从身体现象的角度,确定女人肯定是有出走的,有那么一个图像意识,有那么一种想象。那么具体到年轻女孩,包括当时的年轻男孩的生活世界的层面,为什么婚恋自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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