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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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如意阁，房间里依旧还有子瑾准备的换洗衣物，一壶温水及一盘小点心。
云舒看了一眼，没有动，而是直接换上一套合身黑衣，带上口罩，又翻墙出了如意阁。
一路疾行，翻墙进了府尹府，躲过巡视衙役，直奔有亮光的书房跑去，确认里面是府尹后，推窗翻滚而入。
进去后，又快速起身走到府尹案几前，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副眼睛的主人正是府尹大人，约莫四十岁，留着稀疏的山羊胡，身材挺拔，胖瘦适中，长的就是正派模样。
他本坐在案几前操劳政务，发现有人后，便抬头看见了站在案几前的云舒，急忙大喊：“来人，有刺客！”
云舒能听到外面由远及近，急忙奔跑声，她不急，反而冷静地正对府尹说：“谢照，任府尹一职十余载，抱负远大，本一腔热血，为国为民，奈何为官日久，早已忘却初心。”
她两手重拍在案几上，身体微微前倾“明知百姓被盗匪欺压，仍坐视不管，你可对的起天地良心？”她声音不大，吐字清晰，两段话说下来，语速越来越快，最后那句话，质问的语气更重。
这些资料不是机密，她只花少量钱财，便从千知殿买到，就为了此时所用。
已很多年没人敢如此跟谢照说话，他愤怒感油然而生，一手狠拍在案几上，起身怒瞪着云舒“大胆！”
四目相对的两人，火光四溅，云舒冷淡的眼神和谢照愤怒的眼神，已交战了多个回合，谁都不示弱。
然而就是这个时刻，门外响起衙役浑厚的询问声：“大人？您没事吧？”
现在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衙役们便会冲进来拿人。
谢照微眯着眼，打算进一步施压，便没有说话，他相信此人一定知道，只要自己长时间不回应，衙役就会冲进来，他倒要看看此人如何应对。
但他发现，对方依旧冷静以对，没有一丝慌张之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暗叹：是功夫强不在乎，还是城府深沉呢！
门外衙役没有听到大人的回应，便警惕起来，耳贴在紧闭的房门上，提高音量道：“大人，下官进去了？”同时，还给其他衙役一个手势，这些人立刻紧握刀柄，做出要冲进来的姿势。
随着衙役挥动着手数数：一，二，马上数到三就要冲进去。
如此紧张时刻，房内两人却依旧平静，最后一刻，还是谢照先败下阵来：“退下吧，本官看错了。”他说话的同时，希望从云舒脸上看出异样，但令他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
随着一声“是”，门外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
待门外人走远，他才又开口道：“本官如何做，还轮不到你来教！”语气中官威十足，说完便稳稳的坐回椅子上。
气势上的对峙，也很消耗体力。
云舒直起身体，向后走了几步，突然间伸出一只脚，勾来把椅子，再握过椅背，重重放在自己身侧，大方地坐下去，气势上并不舒谢照这个官场老手。
她冷冷地质问道：“猛虎帮盘旋城外多年，你可有下令捣毁过？它能横行霸道抢劫平民，难道不是你们为官之人纵容所致？”
不等对方回话，她继续道：“此刻猛虎帮山寨已无活人，仅剩二十余人在外办事，后日回寨，即将升任吏部侍郎沈凌炎的夫人，也死在山寨山脚下，是为民除害升官发财，还是故步自封官职不前，府尹大人自行考虑，告辞。”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为何告诉本官？”谢照心中还有疑虑。……
“为何告诉本官？”谢照心中还有疑虑。
经过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他肯定来人绝非普通人，这种遇事冷静和沉稳，绝不是升斗小民能装出来的，反而对她的身份猜测起来，她年龄体型与皇子不符，官员之子如有此才能，早已被重点培养，自己不可能没有印象。
云舒脚步停顿片刻，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着脸：“谢家世代忠良，你应该不是孬种。”
“你是谁？”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再逗留，如来时一样，她直接推窗翻滚而出，躲过衙役的巡逻，翻墙而出。
她走后，谢照叫来了谋士，犹豫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秋文，我是否做官太久，已忘却初心？是否对不起列祖列宗呐？”
秋文语重心长道：“秋文有幸，从大人入仕，便追随左右，秋文知道，大人也有先祖的为国为民之心，奈何奸臣当道，大人也是忍辱负重，但大人热忱之心仍在。”他心里似乎又有了年少时的那一腔热血。
谢照看向窗外，陷入了沉思......
数日后一早，云舒一身男装，手握折扇，来到仁德药铺门前，眼前一幕让她不得不离开这里。
曾经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的药房，如今不过半月，门前已是人山人海，就连热情迎客的小二德清，脸上笑容也收敛了不少，他自信地站在药铺门口，被门外之人恭维攀附，俨然一副掌柜的姿态。
“德清公子，脑清丸什么时候有啊？”一个富态男人恭维的问道。
“德清不知，一切以掌柜发的告示为准。”德清接着高声道：“各位请回吧，脑清丸已售空，下次售卖时间，还请关注门口告示。”他语气里满是自信。
“德清公子，能不能说点内幕消息啊？”
“药丸是谁做的？”
有人嘲讽：“还谁谁的，那是药神，懂不懂，药神。”
小二德清背脊挺直的堵在门口，不再回答问题。
云舒看到这一幕，想着：药丸确实影响了很多人，很多事。
她本打算绕着人群外围走，可还是被一个文人打扮的人撞了一下，那人拉着一个同打扮的同伴，两人撞了她不仅没道歉，还继续往人群里挤，边挤边说：“脑清丸对你们没用，抢什么。”
人群中有人反驳：“你管的着吗，这可是稀有之物，世上仅此药铺有，凭什么不让我买。”
有人指着云舒嫌弃道“一看你就不是读书的料，还来挤什么，脑清丸是你能买的，走开走开。”
“别站在这碍事了，耽误我们买脑清丸，快走开。”
云舒也不想在这个混乱的时候进去，所以没理这些疯狂的人，转而去了千知殿。
据说近几日开放地下黑市，里面售卖各种奇珍异宝，来源成疑，却不受各国监管，可进入黑市需要有特殊通行证，她只能来千知殿花钱够买，不过是否能买到还是未知数。
没想到千知殿门口也聚集了不少人，她站在人群后，只听前面的人喊着：“你们千知殿关门算了，连个药神都找不到。”
“对啊，我们就是要找作出药丸的药神，我有钱，怎么不让我进？”一个浑身金玉戴满身的人尖声问着。
“还千知殿呢，改名叫不知殿算了，连个药神都找不到，老子又不是不给钱。”有人义愤填庸的骂道。
“别推我啊，我有钱。”
云舒前面站着的人，被千知殿打手一个个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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