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文学 > 侠尊风云之开天记 > 第15章 识药分高下

第15章 识药分高下



  药天子眉头一皱,说道:



  “要我再说一遍?”



  “不用。”霁初晴施了一礼,退到帐外去了。



  “师父!”令狐本草急忙说道:“六师妹本就有意帮助那姓张的小子,你现在让她去看管他们,岂不是……”



  “好了!”药天子叹了口气,说道:“本草啊,你一向精明能干,怎么今天变得这么蠢了?”



  “我,蠢?”令狐本草不由愕然。



  药天子说道:



  “你若不蠢,又怎么会口不择言,将矛头指向你六师妹?这样一来,她还会再青睐于你吗?”



  令狐本草恍然大悟,急忙跪倒在地,道:



  “师父,徒儿愚钝,请师父教我怎么做。”



  药天子说道:



  “你也是关心则乱,要获得一个人的好感,应该怎么做,难道还用我教你吗?”



  令狐本草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点着头。



  药天子上前将他搀了起来,轻轻拍了他的肩膀,说道:



  “本草,你在我身边最久,对药神门的贡献最大,这次选秀大会,我对你寄寓厚望,你要好好把握,不要让为师失望。”



  令狐本草一脸感激,道:



  “是,徒儿谨遵教诲,徒儿先告辞了。”



  他转身出了帐篷,心中想到,自己既然得罪了师妹,就该先向她赔礼道歉,消除恶感,以后再慢慢修补与她之间的关系。



  到了霁初晴帐篷,侍女告知他,霁初晴并没有回来,心中明白,她一定是去了张开天那里。



  张开天,自从遇见他之后,似乎诸事不顺,现在更是因为他而与自己最钟爱的六师妹不睦,若有机会,一定要除掉此人。



  此时再去张开天那里,一定会再次与霁初晴生冲突,只会闹的更僵,倒不如先准备明日选秀大会的事,毕竟这才是眼下的关键所在。



  他回到自己帐篷,正在翻看医书,突然听见有人悄声唤道:



  “大师兄,大师兄!”



  令狐本草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名叫做小的小厮,素来喜欢巴结自己,平时里拿来解闷不错,今天没心情,一沉脸,喝道:



  “滚滚滚,爷今天没心情应付你。”



  小道:



  “六师姐到关押犯人的帐篷里去了,我刚才偷听他们谈话,六师姐说晚上放他们走呢!”



  “什么!”令狐本草一下子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奔到小厮身前,喝道: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我亲耳听来的,您想想,我怎么敢欺骗大师兄您呢。”小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说道。



  令狐本草背着手恼怒地踱了几步,突然仰天哈哈一笑,说道:



  “好,天助我也,你快去找梵云禅梵公子,请他过来与我一聚,就说有要事相商。”



  过了片刻,梵云禅匆匆来到,一进门,便问道:



  “怎么了?”



  令狐本草先不回答,而是走到门口,四下环顾了一下,对小说道:



  “你守到门口,不许任何人进来。”



  返身入内,梵云禅见他神神秘秘,更加追问道:



  “快说,你有什么事?”



  令狐本草说道;



  “我要借你之手,杀了张开天!”



  “哦?”梵云禅瞧着自己洁白修长的手指,缓缓说道:“你也知道我的规矩,出手是绝不落空的。”



  令狐本草咬了咬牙,说道:



  “事成之后,我送你三粒古稀丹,作为答谢。”



  古稀丹是药神研的十种名药中的一种,每一粒可以提升七十年的功力,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乃是无比珍贵的奇药,江湖中人无人不想得之。



  梵云禅满意地笑了。



  另外一边。霁初晴匆匆来到关押张开天等人的帐中,对看着他们的几名药神门弟子亮起令牌,说道:



  “师父已有敕令,由我看管他们,你们下去吧。”



  几名药神门弟子虽然不信,但师门令牌,见之如师父亲至,由不得他们拒绝,只得满腹狐疑地走了。



  张开颜拉着霁初晴的手,说道:



  “晴姐姐,你没事吧?那个令狐恶人没有为难你吧?”



  霁初晴摇了摇头,说道:



  “有师父在,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范老者插言道:



  “令师德威素著,只是思路有些奇怪,刚才我听你说他派你来看着我们,是吗?”



  霁初晴点了点头,说道:



  “此时外面还有人在走动,待会夜深人静时,你们赶快离开这里。”



  张开天等四人大为讶异,互相对视了一眼,张开天、张开颜齐声说道:



  “我们不走。”



  “不走?”霁初晴说道:“师兄必定会想一切办法置你们于死地,再加上他有云州晨曦的梵云禅助力,梵云禅武功霸道高深,你若遇上,绝无生还之理。”



  梵云禅的修为,张开天非常清楚,他已至融合期初阶,比自己高的不是一星半点,自己当然远非他的敌手。



  但他此时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霁初晴是否会处于不利的局面,便说道:



  “令师命你监管我们,我们若是逃走,岂不是会陷你于不义?”



  “这不用你管,我自有应对之道。”霁初晴说道:“师父素来疼爱我,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不行,”张开天慨然说道:“临阵退缩违背侠义,我绝对不会做的。”



  霁初晴脸涨的绯红,跺了跺脚,怒道:“你!真是死脑筋,气死我了。”



  张开颜见状,急忙劝道:



  “哥,晴姐姐,你们都是为对方着想,说话的语气,能不能温和一点?”



  “是啊,”范老者微微一笑,说道:“老夫见你们两人说话的语气,和我年轻的时候和我夫人说话时一模一样。”



  一句话,说的霁初晴脸如飞霞,她瞪了范老者一眼,飞快地说道:



  “走不走由你们,我还要去准备明天的比武事宜,就不打搅各位了。”



  她飞快地说完,飞快地走了。



  范老者瞧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道:



  “小丫头外表看起来英姿飒爽,没想到脸皮这么薄,老夫不过随便开了一个玩笑,她就受不了匆匆逃走了。”



  张开颜说道:



  “若是老丈你说的是真的该多好,晴姐姐若能当我的嫂子,我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哥,你也一定会愿意的,是不是?”



  张开天双颊通红,脑子里只觉得晕晕乎乎的,他当然对霁初晴有好感,但并没有奢望她会嫁给自己。



  他使劲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自己,说道:



  “现在莫提这事,还是考虑一下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吧。”



  场中本来欢乐的情绪一下子冷了下来。



  张开颜站起身来,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哥,我觉得晴姐姐说的挺有道理的,或许你不该拒绝她的好意。”



  张开天摇了摇头,说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不用再说了。”



  “不错。”范老者说道:“此时逃走,绝非上策,正好给人一个‘畏罪潜逃’的口实,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倒不如安心休息,是非曲直,以后自有分论。”



  “老伯,江湖上的人有几个是讲理的,还不是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张开颜说道:“你看今天云州晨曦的那一伙子人,动不动就要打要杀,是要和我们讲理的人吗?”



  范老者呵呵一笑,说道:“梵冲人如其名,脾气是暴躁了一点,但并不代表其它的人也是这样,云州晨曦的主流,还是好的。”



  “主流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不惯他们。”张开颜气呼呼地说道,接着便将自己兄妹被刀疤脸所逼,被迫背井离乡的事向范老者说了一遍。



  范老者听了之后,久久不语,过了一会,才说道:



  “云州晨曦这些年展的太快,以至于有些良莠不齐,看来是到了要改革的时候了。”



  他话中自有深意,但在场中人谁都没有听出来。



  张开天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奔波了数日,还是早些歇息吧。”



  范老者说道:



  “不错,老夫也很想知道下一届药神究竟是谁。更加好奇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比赛方式。”



  “可是。”张开颜担心地说道:“我们被关押在这里,他们会让我们去看选秀大会吗?”



  “放心吧。”范老者笑道:“溜出去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我准备了很多面具,只要给你们戴上就行了。”



  众人各自找了一个角落席地而卧,不一会儿,张开颜、范老者、小书就都睡着了。



  只有张开天辗转难眠,他盘膝而座,催动灵力,开始修炼起来。



  若是平时,他心念一,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天地灵三脉,很快就能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地,练功的效果也特别好。



  但今天他一闭上眼晴,脑海之中便浮现出霁初晴的倩影,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都好像一本画册在翻动一样,让他莫名兴奋又心乱如麻。



  他站起身来走到帐篷门口,并没有人门外站岗,此时逃走,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黑暗中更有潜伏的人在观察着帐篷门口,等待着他踏出帐篷,逃向谷外,便要痛下杀手。



  但张开天站在帐篷门口,瞧着暗无天色的天空,呆呆地站了一会,便又回去了。



  可怜埋伏的暗处的杀者,白白地等了一夜。



  第二日,张开天于昏昏沉沉中醒来,就听帐篷外面钟乐齐鸣、锣鼓喧天、人声噪杂,不知道有几千几百人在外面活动,张开颜见他醒来,笑道:



  “你醒来的正是时候,咱们要出了。”



  张开天问道: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范老者笑了笑,手腕一翻,立刻便有几张面具拿在手上,一人了一张,说道:



  “戴上吧,戴上就没人认识咱们了。”



  四人戴了面具,出了帐篷,仅向设于海棠谷正中的大彩台走去。



  彩台周围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有身份地位的,药神门都在前排设置了座位,其余闲杂人员,都站在彩台的外侧。



  四人悄悄站在彩台最外侧,小书个子小够不着看,张开天便将他抗在肩头,众人伸长了脖颈,一起向场中瞧去。



  就见药天子缓步上台,与此同时,钟乐、锣鼓都停止了鸣响,静等着大会开始。



  药天子站在台中央,环视四周,待安静下来之后,才缓缓说道:



  “昨日,老夫已经说明了这次选秀大会的意图,现在选秀大会正始开始。”



  第叫好声中,药天子说道:“第一场,品味识药。”



  话音刚落,便数名僮儿抬了几张桌子上了高台,整整齐齐摆成一列,在他们身后,三名劲装女子各自端着一个酒盘,每只酒盘中间又各自放着三个酒蛊,每只酒蛊中又都盛满了液体。



  酒蛊摆放在桌子上,也是一条直线。



  “请新秀上台!”



  就听咚咚锣鼓声响,以令狐本草为,九名药神门下参选弟子鱼贯而上,从左到右分别站在中自的酒蛊面前,每个人的胸前,都用金线绣了名字,霁初晴站在了第六位。



  令狐本草今天精神不太好,昨天他白白在关押张开天的帐篷外守了一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未能实现原定计划,更弄的自己疲累不堪。



  他心中暗暗誓,以后一定要分清主次,在主要任务没有完成之前,绝不能被次要任务分散了心神。



  霁初晴依旧是那一身鲜艳的红装,她目光沉静、神情专注,专心致志地瞧着眼前的酒蛊,显然,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这场比试上了。



  台下,张开颜悄声说道:



  “真希望晴姐姐能胜出,好好煞一煞那个令狐的气焰。”



  “但她入门比令狐本草要晚,只怕修为不如他精深。”张开天说道。



  “但修为这种事,并不是按时间来算的,要看天份,”范老者说道:“要不然的话,修者又何必勤练武功,比谁命长不就行了?”



  台上,药天子等诸人都站好了,朗声说道:



  “你们眼前分别是一种针对某种病症的药,你们品尝一下,然后说出应对的病症即可。说错或者过一刻者,便被淘汰。”



  令狐本草端起酒蛊,轻轻一闻,又使舌尖轻一舐,放下酒蛊,说道:



  “此药名叫五味散,取芨、芥、麦、豆四药入味,可治惊吓昏迷之症。”



  站在第二位的,是一个长相朴实的胖子,胸前绣着的名字是古南风,他也学着令狐本草的样子品了一下,说道:



  “此药名叫鸡鸣散,主治嗜睡之症。”



  药天子暗暗点头,其后三、四、五名弟子都答对了题目,到了霁初晴,霁初晴端起酒杯闻了一闻,突然眉头一皱,抬头瞧了药天子一眼。



  药天子微笑道:



  “怎么,答不上来?”



  霁初晴说道:



  “此物不是药,是毒!”



  “胡说。”药天子说道:“这些药都是我亲自调配,都是治病良方,你怎敢说是毒药,莫非是不信为师吗?”



  霁初晴说道:



  “此物乍看与能够清热化痰的正风丸很像,但其实是断肠散,取五毒之其四炼制,中毒者七窍流血、五脏六腑溃烂而亡。”



  台下诸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这霁初晴的修为还不到家,居然敢在药毒之道上与药神辩论,简直是以卵击石。



  张开天见霁初晴答错,手中一紧,他本来抓着小书的腿,这一捏之下,小书不由“哇”地叫了一声。



  张开天回过神来,谦意说道:



  “对不住了小书。”



  小书说道:



  “我知道你关心她,但也不用这么用力的捏我吧?”



  张开天脸色登时变红,好在众人都盯着台上,并没人现他脸色的变化。



  “好。”药天子说道:“你说对了,此物确实是毒非药。”



  台下众人的舆论,又立刻转变了过来,众人议论纷纷,都说霁初晴目光敏锐,不愧为药神高足。



  现在轮到了编号为七的药神门七师弟楚昭南,他是个大个子的英俊少年,此时听见这些药物之中竟然有剧毒,拿起酒蛊闻了又闻,却是不敢轻易尝试。



  药天子道:



  “怎么,试不出来吗?”



  楚昭南放下酒蛊,对药天子说道:



  “弟子才疏学浅,不能分辩这是药还是毒,请师父责罚。”



  药天子道:



  “你既然分辩不出,就当弃权,下台歇息去吧。”



  “是,”楚昭南如临大赦,松了一口气,迈步下台去了。



  药天子目光转向排名第八的燕随风,燕随风道:



  “弟子入门比楚师兄迟,修为也比楚师兄低,连他都已弃权,那我也没有在此的必要了。”当下施了一礼,也下台去了。



  第九名弟子乃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削瘦少年,胸前绣着“吴梦子”三个字,众人看见年轻更轻,料想着他也会学着前面两位师兄的样子,早早弃权。



  哪知这个吴梦子毫不怯场,举着酒蛊,一字一字地说道:



  “此物是药也是毒,它名叫‘癫笑丸’,正常人吃了,立刻变的疯疯癫癫,但若是疯子吃了,则病情会逐渐好转。”



  “正常人吃了之后会变疯?”台下有人大声问。



  “是的。”吴梦子侃侃说道:“与失心疯病人无异。”



  那人又问道:



  “若是疯了之后,再吃了癫笑丸呢?”



  “这……”吴梦子一时语塞。



  “这还用想?”那人说道:“一正一反,病人岂不是应该又恢复正常了?”



  吴梦子拿了酒蛊,突然跃下高台,向谷外冲去。



  台下观众哗然,令狐本草问道:



  “梦子,比试还没完呢,你去哪里?”



  吴梦子头也不回,说道:



  “我要去验证癫笑丸两次服用后的药效,你们慢慢比吧。”



  药天子说道:



  “由他去吧。下面进行第二场比试,断症施药。”



  这时,有数名僮子领着六名中年汉子走上了台子,在每位参赛者的面前站立。



  药天子说道:



  “他们都是同村居住的村民,本来身体都很健壮,但在三个月前,他们同时染上了怪病,突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在互相不交流的情况下,分别依据他们的病症推断出病理,并开出药方。”



  他话刚落,众位弟子便立刻观察起眼前病人的病情来。过了一会,令狐本草、霁初晴相继写出了病理、药方,而其余四人,却还在迟疑之中。



  台下诸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纷纷鼓噪起来。



  本来他们以为,这场选秀大会应该十分精彩,有足够的热闹可以看,所以一大早就挤到台前,生怕占不到好位置。



  哪知道等了半天,两场题目出来,都是比拼药理,内行或许可以看点门道,但对他们这些外行而言,连看的热闹都没有。



  有些人已经开始骂人了。



  药天子说道:



  “大伙儿稍安勿躁,诊病救人,涉及人命,当然要慎之又慎,若有差错,极难挽回,也难怪他们难以动笔了。”



  梵冲说道:



  “药神,不是大伙儿不耐烦,实在是你这比试太无趣,连老梵我都要打瞌睡了。”



  药天子说道:



  “大伙儿放心,我保证第三场比试一定会十分精彩,不过先得等这一场分出胜负再说。”



  就在这时,古南风缓缓拿起了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准备写药方了。



  诸人都瞧着他,哪知道他想了半晌,却将笔又放了下来,摇头了摇头,说道:



  “我不能乱开药害人。”便从台上走了下来。



  余下的其它三人见状,本来犹豫不决的他们,也终于下了决心,跟着古南风一起走了下来。



  张开颜说道:



  “他们怎么连药方都不开呢?随便开一个乱蒙一下也好嘛,万一蒙中,岂不是过关了?”



  范老者摇头说道:



  “你这小姑娘乱讲话,开药方怎么能靠蒙呢。他们不开药方,反而证明了药神门法度谨严、教徒有方的传闻。”



  台上只余下了令狐本草与霁初晴两人。



  药天子说道:



  “我不看你们的答案,只听你们说,谁先来?”



  令狐本草身为大师兄,凡事占先,便说道:



  “先说医理,他们的哑病同出一脉,只因他们共饮一井之水,而水中有了蹊跷所致。”



  药天子问道:



  “村中有数十人同时居住,为什么除了他们几人,其它的人都没事?”



  霁初晴接口说道:



  “那是因为水中含有‘断阳草’之毒,这种毒对老弱妇孺无害,但壮年男子若是误食,便会催动灵脉逆动,导致声带损毁,不出声。”



  令狐本草又说道:



  “若是任由病症展下去,到了五十来岁,便会手脚萎缩,五感俱失,连三日高烧而毙。”



  霁初晴接着说道:



  “要治这种病,先得肃清水源,将水生的断阳草全部斩除。”



  “再取火参百克,热煎后服用,于是病症全消,身体健壮更胜从前。”令狐本草最后补充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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