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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路途遇杀机



  凌芳菲听了,微微一笑,道:



  “我道你担心什么呢,瞧我的吧。”



  只见她祭起芥子,从中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方盒,打开方盒,只见里面又用木版分成若干小盒,小盒之中,平躺着数种不同颜色的种子。



  凌芳菲轻轻掂起一枚稍大一些的黄色种子,又在脚下掘了一个小坑,将黄色种子埋了进去,重又用土埋好。



  张开天瞧着土堆,就见土堆尖端耸动、土粒不停掉落,一点绿色的嫩芽从土堆中钻了出来,那嫩芽见风就长,不多时,已有了一人多高。



  凌芳菲示意张开天向后退,两人退出数步,只见那植物长到两人高时便不再往上长,而是横向展,逐渐长成了围墙、横梁、窗棂、房顶……俨然便是一处套房。



  张开天颇感惊奇,不由说道:



  “长成了房子?真是奇妙。”



  “这就惊奇啦?好的还在后面呢!”凌芳菲双指如飞,又从木盒中取出种子,抛在房间内外,那些种子见土即钻、遇风即长,有些长成了桌椅板凳、有些长成了芬芳花草,不一会儿,一个陈设齐全、环境优美、香气扑鼻、居住舒适的宜居之家便出现在二人面前。



  “不可思议。”张开天问道:“怎么做到的?”



  凌芳菲笑道:



  “这叫花房,乃是专门为行走江湖的淑女所设,避免了每到一处的风餐露宿,要不然,这些淑女的形象要如何保持呢?”



  美女如花,要呵护、更要保养,江湖上风大沙大,要保持高雅形象谈何容易,这间花房如此贴心便携,又如此精美,的确是一件宝物。



  想那梵璃梦是云州武林的公主,亦只是一件面纱护脸,一只仙鹿护身,并没有随身带着这许多物件,而凌芳菲不过是丽州南部一家豪强的女儿,却能拥有如此高端的设备,足见丽州和云州虽然同为九州之一,但其中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这一切,当然是因为云州暗无天日,而丽州至少有灵力球照耀世界、提供能量所致。



  万恶的魔界!张开天心中这样想,对魔界的仇恨又增加了一分。



  凌芳菲见他出神,不由问道:



  “你在想什么?”



  张开天说道:



  “这花房如此精致,想来价值不菲吧?”



  凌芳菲笑道:



  “也不算价值连城啦,和我那块玲珑玉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提起玲珑玉,她习惯性地朝腰间摸去,却摸了一个空,这才想到玲珑玉已经替张开天换成了白晶石,神情一呆,显得有些失落。



  张开天看在眼里,歉疚说道:



  “凌姑娘,你为了帮我交出了玲珑玉,我欠你一个恩情,我一定会设法报答。”



  这番话说出口,他便忽然觉得有些忐忑,记得上一次他也对霁初晴说过同样的话,但却被霁初晴拒绝了。因为在她看来,张开天的承诺不过是空口支票,并没有兑现的能力,那么这一次的凌芳菲会不会也这样的呢?



  却见凌芳菲十分认真的瞧了瞧自己,表情出人意料的严肃,慢慢说道:



  “你这句话可当真?”



  张开天点了点头。



  凌芳菲闭着眼晴想了一下,说道:



  “好,这就算是你欠我一个情,以后我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该怎么还,现在,咱们早点休息吧。”



  闱房内陈设精致,可以说应有尽用,但床却只有一张,张开天便说道:



  “你自去歇息,我还不困,还想再练会功。”



  凌芳菲说道:



  “那便由你。”



  凌芳菲自去歇息。张开天盘膝而座,催运周天,细细梳理灵力,此时他修为已臻地境,只觉灵心之中,灵力充盈不绝,有如湖海翻腾,不见干涸之像,令他喜不自胜。



  灵力是一切武功的根基,有了灵力支撑,就可以钻研更为清深的武功招式了。



  侠者之书上有五式,第一式侠力强元,说是招式,其实是存活期初阶所使用的一种积蓄灵力的方法而已,威能十分有限。从第二式侠灵归元开始,才算是有了进攻的有效方式,侠灵归元为存活期中阶之后所研习,威力较小,之后的侠胆聚元、侠体回元,分别对应开光期、融合期,威力也越来越大,融合期顶锋的侠体回元之招,足可笑傲云州顶峰。



  除了上述四式之外,侠者之书上还有最后一式,招式名称的构成方式亦和前式一样,侠字开头,元字结束,名唤侠圣升元,并注明非地境修为不可修炼。



  这招的独特之处,除了非是地境这一苛刻条件之外,还特别说明,此招乃是臆想之招,不知道修炼之后会有何结果,只因当初创招之人亦未有地境修为,所以也不知道这一招到底行的通行不通。



  张开天决意先试一下,他按照功法上的口诀摧动灵力,“风清云淡、难成大器,重压之下、方显神力”,登时,他全身白光充盈,口中也不自觉的出利啸之声,而且声调越来越高,同时,右掌掌心白光聚集,渐渐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光球。



  按照先人的想法,这只白色光球要经过三次蜕变,既由红转黄,再由黄转紫,使其中所聚焦的能量达到极限,然后再以点状疾射而出,达到重大的创敌之效。



  张开天持续催力,眼见手中光球颜色转深,趋向黄色,心中不由暗喜,却在这此,只觉灵心一颤,灵心与手掌之间的灵力通道突然关闭,而手掌暂存的灵力无处渲泄,竟然“砰”的一声,凭空爆炸了。



  张开天吃了一惊,同时更感灵心之中气海翻腾、难以自抑,急忙回神压气,稳定心神,良久,才将起伏不停的灵力全数疏导回灵心。



  他回思刚才炼功过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自己灵力不济,还是这招产生于前人脑海之中的幻想之招本身有什么问题?



  不管如此,看来现在并不是修练这招“侠圣升元”的最佳时机。



  于是他又运行了一会周天,试着催运了一下芥子,但是很遗憾,芥子并没有复原的迹象,他只得小憩片刻,然后继续修行。



  修行,是张开天最喜欢作的事情,也是在这个险恶的江湖生存下去所必须要做的事,正所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武功之道,与读书之道亦有共通之处,若要获得极高的修为,总是要勤学苦练才好。



  有些人,自恃有较高的天份,小有成绩便沾沾自喜,阻碍了自己上进之路,到了最后,修为总会不如那些勤恳苦修之人。



  张开天自幼便知这个道理,再加上家境艰苦,纵然无人督促,他总是时刻不忘苦修。



  一夜过去。



  凌芳菲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足,起得身来,就听屋外劲风呼呼、喝声连连,起身看时,正是张开天正在练拳。



  这一套侠拳,乃是侠尊一脉亲传,禀承的也是侠义精神,讲究的也是光明正大,所以招式之中绝少繁杂的小巧腾挪,而都是大开大阖之招,出招迅猛、气势很足。



  凌芳菲自幼在丽州长大,丽州男儿大多都是清秀俊雅如高雅君等辈,罕少有如张开天这等粗狂豪爽之辈,而丽州男儿的武学也都如他们的个人一样,追求招式的精妙与繁复,凌芳菲见的多了,乍一见侠拳这种大开大阖的招式,不免觉得十分好奇。



  女子的好奇是天性,但好奇之后的表现也不相同,一种是驻足观看,另一种如凌芳菲这般,则是要亲自一试了。



  只听她清喝一声,反身抽出长剑,跃身逼进张开天。



  张开天查觉她靠近,以为她要同自己说话,急忙收身敛拳,却不料凌芳菲剑尖轻挑,竟是剌向自己胸口,若不是张开天及时收身缩腹,胸口便要被剌中。



  凌芳菲一击不中,剑尖一点,便是一招“剑花滴泪”,剌向张开天。



  这招“剑花滴泪”,乃是凌氏剑法中的精妙之招,它是三招虚式伴着一招实式,分袭对手胸腹数处要穴,无论你从三虚招之中的哪一招来破,最终都会被这一实招击中。



  张开天只觉眼前一花,只见满天剑影扑天而来,实在难分虚实,索性将眼一闭,双掌聚力,喝道:



  “侠灵归元!”



  登时,一道无形气罩横亘在张开天与凌芳菲中间,就听“当”的一声,凌芳菲剑花滴泪之招剌中气罩,虚招实招尽归一处,却是为气罩所挡,并无效果。



  凌芳菲“咦”了一声,右手持剑不动,左手持指加力,登时一点白光,自钗剑末尾闪起,经过剑身,直达剑尖与气罩交汇之点,便听“波”的一声,气罩破裂,剑尖随之剌入。



  但如此一来,精妙的剑招经过破罩之举,已变为普普通通的一剌,张开天侧身轻闪,便将此剑躲开。



  躲开之后,张开天掌中聚力,反手一掌,遥拍凌芳菲腰间。



  凌芳菲足尖轻点,身形轻轻一晃,躲开掌力。



  一击不中,凌芳菲脑中转念,看这张开天招式大开大阖,似乎到处都是空门,轻松可以击破,却未想到一但实战,却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么回事,他会巧妙利用灵力连绵不断的特性,组成气罩来护住自身,一来使繁杂的招式无所其用,二来可以有效降低自己招式的度,轻松摆脱险境。



  她正在思索,就听张开天喝道:



  “小心了!”



  便听拳风虎虎,正是张开天攻过来了。



  凌芳菲凝神以对,见张开天长拳直击,便施展轻功身法巧妙腾挪,意欲伺机反击,却未料到她身形刚动,就觉对方拳劲覆盖范围极大,无论自己闪向何处,都是难逃掌劲波及,只有向后退却一途。



  她向后一退,张开天如影随形,步步紧逼,凌芳菲连退数步,只觉身后一紧,已退到了房屋边缘,身后便是墙壁,她已退无可退。



  凌芳菲心中懊恼,原来遇到张开天这种打法的人,自己平时苦练的招式、身法都在瞬间失去效用,但她并不是一个轻易就服输之人,眼见无处可退,长剑迅举,全身上下光芒闪动,喝道:



  “灵犀一剑!”



  剑芒大振,凌芳菲周身化为一柄闪耀着七剑光芒的利剑,便要剌出,这一剌出,且不论张开天能否消受的了,单是这精妙的花房,就要立刻被击为粉碎。



  千钧一之刻,就听张开天叫道:



  “住手!”



  凌芳菲急忙收敛心神,回纳灵力,将绝式暂且摁下,胸口兀自起伏不已。



  两人收起招式灵力,张开天说道:



  “是我唐图,逼你使用绝式,实在抱歉。”



  凌芳菲俏眉一翻,道:



  “逼?你能逼得了我吗,要知道我刚才这一招使出来,你可承受不起!”



  张开天并不想和她认真争辩,他自幼与张开颜一起长大,深知与女孩子争辩,无论如何都是非输不可的,就算你从道理上辩得她无话可说,但她心情不好,总是会找一些不可意议的理由来整治你,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和她们争,让她们没有找茬的机会。



  当下说道



  “是是,你连人带剑剌出来,我一定会……”



  他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竟然卡住了。



  凌芳菲追问道:



  “你会怎么,是不是这样?”



  她脚尖轻轻勾住张开天脚跟,单掌在他肩头一推,张开天正在思索,促不及防之下,仰天摔倒,好在花房的地面都是植物组成,这一摔也并不如何疼。



  张开天爬起身来,就见凌芳菲已笑的花枝乱颤,她捂着口,笑道:



  “你傻呀,怎么不躲开?”



  她出手那么快,摆明了就是要搬回刚才被张开天逼到墙角造成的心情不悦,此时却假意询问,真令张开天哭笑不得,只得说道:



  “凌姑娘你出手太快,我纵有意相躲,只怕也来不及了,何况还是促不及防。”



  凌芳菲嘻嘻一笑,说道:



  “你知道就好。”



  她胸中不快一扫而空,表情也轻松了许多,说道:



  “看你的样子,似乎昨夜休息的不好,要不要再歇一会再出?”



  张开天摇了摇头,说道:



  “我自幼便是如此,每天就只睡很少时间,所以不碍事的,咱们现在就走吧。”



  凌芳菲收起花房,两人继续赶路,一路风餐露宿不用多提,不一日,忽见前方碧水涛天,一条大河阻住去路。



  张开天见河势汹涌,以为便是弱水三千,便问道:



  “到了?”



  凌芳菲瞧了瞧河中水势,心下并不确定,轻轻从羽衫上抽出一只羽毛,手腕一抖,扔到河中。



  就见那羽随波逐流,径直向下游飘去了。



  凌芳菲取出路观图瞧了一眼,道:



  “此处不是弱水三千,不过也不远了,过了这条丽边河,再走百里之地就到了。”



  此河名为丽边,顾名思义,是已到了丽州之边缘。



  张开天说道:



  “你水性如何?能不能游过去?”



  凌芳菲白了他一眼,说道:



  “亏你想的出来,这河这么宽,水流又这么急,我就算略通水性,也不可能就这样游过去啊,何况就算我过去了,你怎么办?”



  一句话问得张开天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说道:



  “我不通水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凌芳菲说道:



  “我们沿着河流一路寻找,在那河流平缓之处,必有渡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乘船过河了。”



  张开天不通水文,自无异议,两人顺游而下,行了数十里地,忽见一艘小船,晃晃悠悠停在岸边,船边岸上,几间茅屋于劲朔河风中巍然挺立,开天、芳菲二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来到船边。



  船上无人,二人来到房前,只见茅房紧闭,张开天轻叩房门,问道:



  “有人在吗?”



  过了片刻,才有一个年轻的声音略带冷漠地说道:



  “谁?”



  张开天道:



  “过河之人,请问船家可在?”



  过了片刻,屋中才说道:



  “你要过河?可以,在船边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张开天、凌芳菲二人回到船边,等了好大一会,就见茅屋门开了半截,一个黑色身影从屋门中挤了出来。



  来者戴着斗笠,容貌不甚清楚,只是从走路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



  斗笠男子径直上船,对张开天和凌芳菲道:



  “上来吧。”



  两人刚刚上船,还未站稳,男子便用力一撑竹嵩,他力量好大,那船登时便如离弦之箭一样窜了出去,离岸已有丈余。



  他如此仓促行船,甚至都不问船价几何,张开天、凌芳菲对视一眼,均觉这男子行踪可疑,但张开天除乘坐了一回凌芳菲的小船之外,从未坐过渡船,水中经验不足,而凌芳菲在江湖上行走较少,经验欠缺,是以两人虽然起疑,但却谁都没有喝止。



  男子不待二人反应,连撑数嵩,使船离岸数丈,接着,将竹稿向远处一抛,自己一个鹞子翻身,从船上翻了下去,“扑通”一声,跃入水中。



  开天、芳菲二人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急忙起身查看,水中已不见男子身影,此处水势较缓,船在水中停住了,并不向下游飘去,显然,这也是对方预谋之中的事,静止的东西显然要比流动的东西要好控制的多。



  就在此时,只听岸边水声连连,转身瞧时,更有数名与斗笠男子一样打扮的黑衣人纷纷投入水中,径向船边游来。



  这些人的手中俱都拿着一个凿子模样的东西,凌芳菲瞧在眼中,叫道:



  “不好,他们要凿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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