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别占您便宜
这废品归废品，但...好歹也不是一堆脏兮兮的垃圾，上面不脏，林辰也不是那种特别讲究的人，他直接俯下身子整理了起来。
林辰砸吧砸吧嘴，给东西又归整好了。
心里暗想到，这好人啊，可真难做，本来是来乐于助人的，这还给整倒了，收拾残局。
没想到的事，他想的‘好人难做’其实在后面呢。
“小偷！”
“连废品都偷！”
一声粗嘎有力的嗓音，从林辰头顶的位置出现，随着林辰抬头，出现在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这堆废品的拥有者。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老大爷从楼梯间的缝隙处正看着林辰。
林辰手里还攥着一个透明水瓶子，场面一度尴尬。
帮人家整理个废品，被人当成小偷了？
林辰有点无奈，本想脱口而出的是一个反问句，‘我没事闲的，偷这东西干嘛！’
可看了看老大爷的眼睛，那双苍老而又坚定的眼神，还是算了...自己觉得不重要的东西，也许正被别人视为珍宝。
误会嘛，解释清楚就好了。
林辰尴尬地露出一个笑容，“大爷，你还记得我吗？上次我穿个玩偶服。”
他往下面一层的位置指了一下，“就在那个位置，我们见过的，我今天又买了点东西，留下点纸箱子，我看你东西放这，我就给你堆上面了，没想到把东西弄倒了，就想扶一下，真没拿您东西。”
林辰眼神清澈，话也是实打实的说，在老大爷看到最上层的纸箱上有些自己没见过的标识时，也确定了这小伙子是在帮忙。
老大爷笑了，眼睛里多了几分慈祥，他别的没说，误会已经被林辰说清，两个人心照不宣。
他徐徐缓缓的说了一句，“大爷记得你。”
然后赶紧抢下了攥在林辰手里的废水瓶，“这玩意儿脏，我自己整就行了。”
“没事，一个塑料瓶子能埋汰到哪去啊，反正也是我弄倒的，没事。”
老大爷看这小伙子认真收拾的样子，还真像是不在乎，不是假好心。
“还挺热心肠的。”
那老大爷说。
林辰笑笑，“还行吧。”
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寒暄了起来。
老大爷走起路来有点跛脚，上次没注意，因为老人家走路慢也挺正常，但这次老大爷下楼的时候走路着急，右脚的迟缓也就暴露出来了。
林辰看着老大爷的跛脚，有些佝偻的身形，有点不忍，回头道，“大爷，这些东西你一会儿是不是要拉出去啊，反正我也闲的没事，我帮你往电梯里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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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纸箱之类的不都需要卖到废品处理厂嘛，而且这老大爷的这些东西也不能一直搁在这公寓里，迟早是要有人来赶的，林辰这么想。
“外面倒是不用，小伙子你要是非想帮我点什么，要不你帮我搬到楼上去吧。”老大爷手指往半截楼梯上的门指了指。
林辰疑惑地小声“啊？”了一声。
老大爷解释道，“我家就在你家正楼上。”
“行，我帮您搬上去。”
林辰心里是有点震惊的，住着这么贵的房子，挨家收废品，捡瓶子，属实是有点震撼到林辰了，但是...这类老人也不是没见过，情况还不少，就是人老了闲不住。
不过是没亲眼见过，多少有点让林辰惊讶。
林辰不知道的是，他惊讶的太早了，当老大爷将房门打开的时候，才是他该惊讶的时候。
面积和穆青婉家是一样的，连门都是差不多是很高级的牌子，最少要二十万。
里面的装修更是豪华，可就是这...客厅，沙发被人移走了，一整个宽敞的大客厅里，全都是纸箱子和费瓶子，还有点旧家电。
老大爷看到林辰看到那些东西眼珠子都快掉出的表情，抿着嘴笑了两声，“这楼里住的条件都好，这么好的电视都要扔了。”
林辰看着老人家手指的电视，崭新的那种，打上外包装都能再出售的质量，他不得不赞同一身，“确实挺浪费的。”
但是环顾一圈，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五万一平米的房子，用来装废品，好像更浪费点。
老人家看了林辰一眼，“小伙子，你是不是想说，这屋子装废品也挺浪费的？”
林辰愣了一下，好家伙会读心术啊，接着笑了一下，这也不是什么需要掩饰的，“是啊，不过有点自己喜欢做的事，也不错。”
“是啊，人老了啊，就想多找点事做。”
老人家说话间有点感叹，他怕自己岁数大了，就显得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现在胳膊腿都能动，其实赚几个钱不重要，能多动腾动腾和人多交流交流才是他最想要的。
“有爱好就行，做什么都是一样的。”
“小伙子，喝点茶不，我这有上好的茶叶，给你泡一壶？”
林辰本来想推脱的，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还有老大爷一脸期待的神情，又有些不忍心，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尤其是老年人心里的孤单，没有子女老伴陪在身边的日子，确实难过。
“行，那就麻烦了。”
林辰这人耐心其实不错，而且这老爷子的人生阅历丰富，聊出来的话题，和思想上的高度倒不是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豁达，有趣。
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还藏着个顽童。
这个想法突然让林辰想起一句话来，男人至死是少年。
聊了挺久，林辰看了看时间，自己该走了，还得回公司一趟，把安小琪那事办了。
林辰最后抿了一口茶。
“老爷子，我该上班去了，改天再来和您唠嗑，找您取取经啥的。”
老爷子像是有点意犹未尽的淡淡一笑，“他们都忙，也就你小子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多聊两句，但...估计之后也没什么机会了，我要走了。”
或许是这老爷子说话说的久了，音量没有之前那么高昂，又或许是...一种哀默，所以听出了一种悲伤。
这个他们是谁，林辰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应该是老大爷的子女吧，而这个要走了什么意思？
这个他们是谁，林辰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应该是老大爷的子女吧，而这个要走了什么意思？
“您...生病了？别放弃啊，其实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多跑点地方，我感觉...”
林辰说的是心里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
迎来的是老大爷的大笑和挥手。
搞得林辰一愣。
自己是说错话了？
老大爷砸吧砸吧嘴，“小伙子，你瞅你这个死脑筋，不是要死了，是要走了。”
林辰暗想道，这不是一个意思？
人一但被自己脑子中的第一想法，固有思维所左右之后，就很难改变，林辰现在就是这样，他头一遍听着老大爷说他要走了的时候，听着那淡然哀默的口气，就觉得是病了。
现在仔细一想，没准人家是要搬走呢...
没等林辰开口，老大爷已开口。
“回去和儿女一起住了，他们不放心我，我也顺顺他们的心思。”
林辰笑的爽朗干净，“对对对，给子女点机会，表现一下。”
“就是住这这么多年了...”
在老大爷正要多愁善感的同时，他的老年机响了起来。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啦啦啦啦啦。”
铃声特别大，特别响，蛮横的冲进林辰的耳膜之中，吓了林辰一跳。
老大爷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颤颤巍巍的将手机抬了起来。
听别人电话也不好，林辰见状就向老大爷示意了一下，朝着门口走过去，准备走了。
来这屋的时候，老大爷也没让他换鞋，毕竟这屋子里都是垃圾，也没什么好换的，所以现在林辰现在走的也方便，一脚踏出门口关上门就行了。
但正当林辰一脚踏出去的时候，老大爷那边的对话传进了林辰耳朵里。
“不用你跑一趟了，工作那么忙，好好工作吧...一会我找中介过来，房子我自己卖就行了。”
林辰一愣，卧槽！
这不单单是人要搬走，这房子...要卖？
“不行，你直接接我走不行，我屋子里这堆东西你都不会帮我卖的！我好不容易收上来的东西。”
“爷爷，那东西也不值钱啊。”
“值不值钱的，我也废半天劲儿呢，你就别管了。”
林辰整个人僵在那里，半天挪不动步子，现在他脑袋中，就只有一个信息，就是...这老大爷要卖房子。
这事太巧了，要不是今天来这一趟还不知道呢。
而且这位置是真好啊，就在穆青婉家正楼上，在地面上砸个洞都能直接蹿到穆青婉她家去。
林辰在想。
难道...
难道...这是自己身为穿越者...给他的机缘？
照理说穿越者都应该有点机缘的，所以...
林辰觉得这次机会得把握住。
他将刚刚踏出房门的那只脚又缩了回来，走回了老大爷的身边，琢磨了半天的开场语，又觉得太怪了。
索性就直接单刀直入的说了。
“大爷，你这房子，是要卖么？”
大爷像是也没太震惊，点点头，随手一指，也直言道。
“嗯，怎么小伙子，你对我这....有意思？你不是住楼下吗？”
林辰点头道，“嗯...那是我女朋友家，我也不好总跟个倒插门似的，总在她家住啊，您家这位置离我女朋友家近，环境也好，我寻思还能把我家里人接过来，正好您不也想卖么。”
林辰从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之后，心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买个房，把他们家现在住的那个偏远的房子给换了。
这不赶巧了么，本就在林辰计划之中的事，竟然因为去扔个垃圾就这么巧合的碰上了。
要说之前没快速落实还有一点，就是这钱，林辰觉得来路不明，系统也不准确的林辰一个财产来源。
但...林辰昨天想了一大通，内心已经不太在意这件事了。
毕竟...系统能打过来的钱，肯定是有转款端的，而且...他特么都穿越了还管这些干嘛，系统总故意坑他，让橘子给他抓起来吧。
买房这一块，林辰没什么经验，他兜里现在就几百万，算上系统给的一共五百多万，加上公司流水，还有...穆青婉硬生生给他转的那笔‘男友费。’
三分之一应该是够了。
肯定是不够全款买下这套房子的，但...这个平行世界和原本世界的规则要是差不多的话，应该能做个分期吧......
老爷子深深地看了林辰一眼，寻思道，这么多钱说买就要买了？
不过看了看林辰的谈吐和气质，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能找到一个住在这的女朋友，总也不会条件太差。
本来老爷子也是怀疑过一下，从今天见到林辰开始他的一系列操作，包括在楼道碰到林辰，还要林辰帮忙搬废品进屋，是不是故意的给他留个好印象，这诸如此类的想法。
但马上就被他打消了，毕竟...老爷子还没往出挂呢，除了他孙子以外，还没人知道这事儿呢。
林辰更没地方知道了，所以这小伙子从内而外的善意和妥帖都是真心实意的。
“小伙子你等我一会。”
林辰点头答应的同时，老大爷就往里侧的卧室走了。
林辰本来以为这大爷是想去屋里和家里人打个电话商量商量的，但是一点声都没有，没一会儿人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红本本。
“来小伙子，你坐那。”
林辰重新坐回了两个人之前聊天的那个小茶台的位置，茶已经凉了，林辰现在不是客人，而是以一个买家的身份坐在这里。
随着小红本被老大爷放在林辰眼前，‘不动产权证书’几个大字进入了林辰眼帘。
林辰愣了一下，眼睛睁的大大的，问道，“您这是？”
老大爷挥了挥手，“想买房，房屋信息不得先看清楚么。”
他对着林辰笑了笑，笑的十分慈祥。
看林辰迟迟不动手，替着林辰翻到了产权证书的内容部分。
上面清晰的注明了，业主，面积，产权年限。
对照着老大爷拿出的身份证件，嗯，没有问题，没有任何问题。
林辰将产权证和上道，“这些都没有问题，可是您...”
老大爷像是未卜先知了一样，知道林辰想问的问题，提前开口道，“这些总要先看一下的，不然其他的聊得再好都是白聊，到时候再谈到过户问题的时候，卡...没证。”
“还是您懂得多。”
“我这房子吧，买的时候差不多三万五一平吧，你女朋友住这你应该也知道这房价是什么样的，现在差不多得五万多一平，建筑面积二百九十平，实际使用面积...我也算不清了，上面写的你也应该看见了，这和户型你应该也挺了解的。”
林辰点头应和着，寻思着老大爷之后还要接着往下说他这次想卖多少钱，就没往下接话。
“一千两百万，这个价格怎么样？”
林辰这回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十分惊讶，在老大爷本来说完这房子现在的市场价格的时候，林辰就挺认可的了，五万其实也不贵，结果现在这大爷直接一千二百万出给自己，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嘛，一下子少了两百多万。
林辰蹙了蹙眼睫，“大爷...你这也，太便宜了，再加点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辰倒不是觉得这老大爷能害自己，就是吧...他知道这老大爷为什么给自己报这么低的价格，因为自己今天帮了忙，或者是多给了老人家一些陪伴之类的，可...根本值不上这个钱，而且他现在赚钱的能力，包括公司那边，系统那边，以后也不会缺这点。
所以没必要让一个老人给自己这么大的优惠，这要是让人家子女知道了，或者让别人知道了，不得以为林辰来故意坑骗，后续的事情也许更麻烦。
“这，还有人往上加价的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要不怎么说，我看你这孩子就实诚呢。”
“我倒也不是多实诚，您也知道这边的房价，不会是...这房子里...”
“没有，我就是看你小伙子人不错。”
林辰笑笑，“那就更不行了，您一个人不错就给人少个几百万，您家里人也不能同意吧，别到最后您家里人来找我，我就更不好说话了，而且...大爷我实话实说，这房子我付不起全款，我需要和银行办贷款，您这个价格我就更受不起了。”
老爷子看起来也是个犟脾气的，他说想减价，就要减价，怎么这么大的便宜都不知道占一下呢，哎，这孩子啊，在社会上不得让人骗的晕头转向的。
老大爷没回林辰，直接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老大爷的老年机，通话声音特别大，所以电话那头的声音林辰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一道干练成熟的声音传了过来。
“爷爷？您是让我接你去吗？房子和那堆垃...二手回收物品的事儿，我派人去弄吧。”
“房子不用你担心了，找到买家了，我一千两百万卖了你觉得行不行。”
那边明显犹豫了一下，顿道，“这房子...您一千万卖了，八百万卖了，我都没意见，咱家也不缺这点钱，您开心就行了。”
老大爷对电话那边道，“人家现在不同意，让我涨价，说怕我家里人有意见，再去找他去。”
“人现在，在您边上吗爷爷？”
老大爷抬头看了林辰一眼，直说道，“人在我边上呢。”
“那您把电话给他吧。”
林辰揉了两下脑袋，不解的翻着眼睛，瞥了一眼天花板，他们的通话林辰已经听得听明白的了，这么听来他孙子也是同意那个价格了。
他现在是反应过来了，这爷孙两个人，不仅是同意，感觉比林辰还心急让他低价买呢。
这事他这辈子都没见到过，现在的林辰整个人脑袋都快木了。
林辰接过老爷子递来的电话，“喂，您好。”
电话那头的男人缓缓道，“先生您好，我就长话短说了，看得出来您是一个不喜欢占便宜的人。
其实...也没便宜多少，这房子也没卖赔，我爷爷身体不大好，腿脚不行了，我一直让他回家也不肯回来，脾气犟，这终于肯回来了吧，还非要自己卖房子，您看这么高价格的房子，其实出手也不能很快出手。
所以抛去时间成本的情况下，这个价位我觉得是ok的，您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我的心情的也是让我爷爷早点回家。”
男人分析的有理有据，语气不紧不慢，显露出了一个成功人士所拥有的成熟和素养。
时间成本这样东西，都是被常人所忽视的，或许本身的原因是他们觉得自己的时间并不值钱，而电话那头男人明显是很看中这点的。
林辰笑笑，他下意识的感觉这一次的事情，看起来有些顺利的过份的事情，是系统安排给他的，也在无形这种，感受到，想告诉他的一些道理。
比如以一个完美男神来说，他的时间也是宝贵。
刚才陷入的思维旋涡之中，就是他不想白白占这大爷的便宜，而现在...他好好想一下，与其拖沓的将一个房子卖出去很高的价位，在人家那边，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将这房子便宜一些的出手掉。
这些讯息在林辰的脑子里过的非常快，他马上就做好了决定，不再坚持..毕竟..人家里人都说话了，他也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会在哪天落在他脑袋上了，说上他一句，坑老人的钱。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林辰淡笑了一下，“好的，那我叫一个房屋中介过来吧，走一下合同和手续这类问题，对大家都好。”
虽然对面的爷孙俩不像个计较的，但找中介和计较不计较的关系也不大，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显然对面的爷孙和林辰都对这些事情不会很清楚的掌握到。
对面的男人也同意了林辰的想法，非常赞同。
“那就麻烦了，房屋中介我来安排吧，没有不信任您，我会找一个在行业内知名一些的专人人士，也能更好的保障您的权益。”
“好。”
林辰淡定回应了一声，其实人家就是想派自己的人过来，也无可厚非。
“我的电话您可以存一下，上面的这个手机号，就是我的微信，方便的话也可以加一下，我今天就想接爷爷回家，后续的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联系，我叫江羿，您怎么称呼。”
江羿，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而且那边的声音起初林辰就觉得听起来熟悉，再加上老年机上显示的八个八的手机号，林辰也觉得之前在哪里见到过。
他仔细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原来这真是个认识的。
“我叫林辰。”
林辰没有直接了当的说出两个人本就相识的事，毕竟...他怕对面的人忘了。
但听着对面接下来的口气，显然是没忘。
那面轻笑了两声，“咱哥俩还真是有缘分啊。”
林辰坦荡的笑笑，“确实如此，真没想到住我女朋友家楼上的竟然是你爷爷，这您送我领带，您爷爷卖房子给我打折，您一家人的便宜都让我占了，我还真是...挺不好意思的。”
林辰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江家人送人东西这爱好...是遗传的。
“哪的话，这不就侧面证明了你还真就是我的知己了，我一直让我爷爷回来跟我们住，老人家就是不同意，这同意了又要自己卖房子，陆兄确实帮我解决了不小的难题。”
林辰笑笑说道，“我们还真是缘分匪浅。”
和江羿寒暄了一阵，便挂了电话，江羿那边看是林辰想买这套房子，更有意促成了，直接安排可信的房屋管理人员下午过来，这个办事效率确实是快。
从电话里林辰听得出，江羿有心还要让点价格给林辰，想按着购买的价格将这套房子卖给林辰，但林辰没同意也就作罢了。
人情债远远比那点钱值钱，如果一千二百万是一个合适的价格，方便了江羿也方便了林辰，那江羿后来给林辰开出来的一千万，就是人情了，林辰不想为一点钱，给以后留下什么隐患。
江老爷子在知道了林辰和他孙子那点相识故事的时候，也是听得津津乐道，一直说着缘分二字。
等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江羿安排的人就来了，手里还带着一式两份的房屋买卖合同。
进屋很快的进入了工作，林辰需要贷款，那个房屋中介为林辰做了一个最合理的利率贷款。
在那人快速的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林辰发现，这江羿在一开始说要他派人来的时候，也觉得是江羿在防着什么。
但看着这中介如此专业的处理问题，林辰发现自己之前还真是想多了。
在做林辰的信用背调的时候，经过林辰传媒公司合伙人的身份加持，进行的很快，中介说商业贷款会批的很快，让林辰等几天来和林辰签另一份贷款合同。
而且还给帮林辰在中间做了一个合理规避利息的动作，在江羿的受益下，将整套房子的作价降低了，让贷款费率变低，多出来的钱再由林辰个人打借款给江羿。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钻空子，但在专业人士嘴里说出来的话干净不少，就是合理规避。
中介走了，林辰和老爷子又寒暄了几句，合同完成的快，老爷子晚上就要被江羿接回家了，想想刚结识的这么有趣的老头，成为邻居，马上就要走了，林辰还隐约觉得有些不舍得。
......
......
来到公司，林辰就去找安小琪了。
现在是下午六点多，照安小琪平时的开播时间还没到时间，正好还剩下半个小时。
穿着一身A字肩的安小琪，坐在补光灯面前，被灯光照耀的一丝毛孔都看不到，脸上的妆容也不像以前那样浮夸了，星星点点在脸上点缀的高光，在镜头下能更好的表现自己。
没有什么浮夸的配饰，两个简单的圆形金属耳饰挂在耳垂上，看起来成熟知性非常温婉。
林辰点点头，日子不长，这安小琪悟性还挺高的，在林辰帮她转型了之后，她果然也学会了提升自己这一件事。
其实在游泳池的选秀的时候，林辰就这么觉得了，安小琪她改变不小。
同样还是娱乐型主播，但看着她桌边上摆放的新媒体书籍的时候，嗯，这女人还真是不想做最低层次的主播了。
也不能说娱乐主播就是层次不高吧，和其他类型的主播想比之下，确实不行，没有拿得出来的才艺和能力，就只能在流量当道的社会上，只能昙花一现。
在那次变装视频时候，安小琪的商务资源有找到林辰这，几个小服装品牌，报价太低，林辰没接。
就算是以前怎么看不上安小琪，可现在人有改观，又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林辰最不能压低自己人的价值，那样也会让整个公司的人的整体价值往下拉，林辰觉得这快钱，和低质量的广告费用是不能赚的，索性就推了那些，所以...安小琪还是一直在直播这一块赚钱。
安小琪正在那调试设备，麦克，摄像头，都要调试到最佳的状态。
听到一阵敲门声，猛然抬头看到了门外的人，是林辰。
安小琪赶紧起身，迎着林辰，将门打开了。
昨天林辰说要帮她的时候，她心里挺高兴的，但是今天迟迟也没见到林辰过来，这事吧，她也不好直接和林辰提，所以就只能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工作了，她以为林辰不会来了，没想到...林辰还挺准时，真的来了。
安小琪笑脸相迎道，“陆总，您直接进来就行了，不用敲门的。”
林辰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在林辰安小琪直播设备的对面，径直坐了下来。
“敲门还是得敲的，你这是准备要开播了吧。”林辰随手一指，寒暄了一下，就进入正题，“你现在状态不错，一会儿连麦就行，不用去打PK了，我给你刷的钱够支撑你这次直播的热度了，当然，该赚的钱也得赚，一会儿我帮你调动一下气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你懂吧。”
安小琪反应了一下，赶紧点头说着，。“懂的陆总。”
“你的定位转型，我会往商务推广那一边走，毕竟你也是跟着我的老人了，在公司也没走，一直以来的表现也还可以，之前经营的那些大哥，可以丢一丢了，人往高处走，等商务资源对接好了，可以往直播带货那个方向走，或者只接广告。”
安小琪一愣，没想到自己一个没离开公司的行为，竟然给自己带来了这么都益处，而且对于林辰要给自己的转型，明明就是一个向行业顶端去发展的路线，安小琪心里十分感激。
而且在林辰淡然的口吻里，安小琪感觉到了说不上来的专业和干脆，之前让她做娱乐型主播，经营大哥，转眼之间让自己转型，就说把那些人丢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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