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二次谈判2

 人到齐了。就开始谈判了。


 赫归央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反正你已经输了。你就交出你的武功秘籍，然后在我的门下做事吧。”


 “不可能。”石通开始赖账：“我虽然已经输了，可是我是输给了林逸，不是输给了你。”


 林逸一脸尴尬地说：“如果是我一开始以武术切磋的理由和你战斗，那我们两个之间的战斗就和赫归央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战斗理由是我受到了赫归央的邀请加入战斗，虽然和你战斗的人是我，可是战斗中负责任承担后果的主体，还是赫归央啊。”


 “再说了。你石通现在还没有给我的挚友李无畏道歉。”


 林逸开始咄咄逼人。这其实也不算是咄咄逼人，这只不过是让石通把昨天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罢了。


 石通见四下没有其他人，便在李无畏的面前，对李无畏说：“对不起。李无畏小兄弟，我也是昨天晚上回去以后，才听别人说起你。”


 “我五十多岁了，自幼习武，一直习武到了三十多岁，才下山。下山了之后，我只闯荡了五年，就回到了深山里面。所以我一直不问世事，不知道你李无畏和林逸是什么人物。”


 “请你原谅我！”


 石通道歉的十分诚恳，他道歉的时候，也解释了他隐居的事情。但是，倘若是在众人面前，这石通怕是依旧不会道歉。


 这里说一下石通之所以会道歉的逻辑。石通之所以会道歉，是因为石通在这里道歉，别人看不到，不会失面子。如果在众人面前道歉，他就会失面子。只要是可能让他失面子的事情，那他就算是被林逸再打一顿也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他到时候依旧死鸭子嘴硬，坚持自己没有错。


 林逸知道石通的思维方式。但是，毕竟石通是知道自己错了。石通也知道了李无畏究竟是何许人也。这样就足够了，毕竟石通也是前辈，把前辈逼得太紧也有点没有道理。


 “李无畏，你现在怎么看？”林逸给了李无畏一个眼神。


 李无畏点点头，他说道：“石通，我原谅你的无知。但是无知不是侮辱他人的借口。”


 关于道歉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还是说赫归央和石通之间谈判的关系。


 李无畏作为中间人，让石通接受了自己已经失败的现实。


 而赫归央，则是强制要求石通的野人流派并入自己。并且愿意让石通继续拥有野人流派的头衔。毕竟石通是一代宗师，让他保留一个头衔，也是一种可以理解和接受的同情。


 石通摇摇头：“我练了一辈子的武功秘籍。如果我现在把武功秘籍交给了你，那么我还有什么面子，说自己是一个掌门呢？这个掌门的位置，我就不要了。”


 “我这个流派一共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我年迈的父亲。我不争气，现在已经五十五岁了，还是没有结婚，自然也膝下无子。按照我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野人流派迟早就会消失。现在把武功秘籍交给你，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件坏事，对于这些武功秘籍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石通开始松口了。


 赫归央听了以后，十分高兴，他问：“那你是同意了？”


 其实就算是不同意，赫归央也可以强制让石通这个失败者听从自己的命令。但是，赫归央也想给自己同意女真三大流派的最后一步留一点仪式感，所以他便没有准备强制执行、一步到位。而是给好面子的石通留够了面子。


 石通想了一想，说道：“我可没有说同意啊。让我这么白白同意……你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紧接着，石通趁热打铁，继续说：“你在老何的丧事上，给他儿子多少钱？也给俺整一个。”


 赫归央这时候脸色都青了。搞定一个黑山白顶流派已经花了他不知道多少钱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石通。这个石通不是省油的灯，看似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其实心里贪得很。


 “这是不可能的。”赫归央说道。他虽然现在给石通留了面子，可是别忘了，赫归央还是有强制执行权力的，只要赫归央朝着李无畏发起了申请，那么赫归央就可以强制要求石通答应自己的要求。


 一旦触碰到了赫归央的底线，那么石通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石通现在还是想捞一点好处，如果赫归央生气了，他怕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赫归央啊，我也不难为你。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的家庭情况，我呢，还是住在山里面的水泥屋里。靠我这个家底，是讨不上老婆了。如果我说出去我是一个掌门的话，那我还是有一点底气的。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掌门了，哪个姑娘肯和我搭话？那我这损失的东西，到哪里折现去呢？”


 石通开始了，他开始拿自己的掌门头衔做文章。难怪他之前说自己不要掌门的头衔了，原来是方便他自己做文章啊。


 “如果你要掌门的头衔，我给你就是了。反正我也不缺这个东西。”赫归央自然是看得出来石通想要什么，但是他就是故意和石通反着来。


 石通见赫归央冥顽不化，就把话说开了：“别的不说。你从我这里拿走了武功秘籍，拿走了头衔，整个流派都是你的了。我今后要是讨不上老婆，就是你的责任。总之，你要按照我们那边平均的彩礼，给我把结婚的东西备齐喽！”


 赫归央松了一口气，只要这点东西的话，赫归央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么，你要什么？”


 石通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叠的规规整整的a4纸。看来，石通早就已经已经准备走到这一步了，刚才故意说自己想要和何则的儿子同样的待遇，只不过是讨价还价之前故意抬高价格而已。


 石通捋了捋纸上褶皱，大声念道：“市中心150平米的房子一次，按照市价大概500万。车子，大概60万。其他的我也不要求太多了，再给我随便一点，凑齐一共600万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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