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皇上的大腿也不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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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八年，在孙太后的支持下，太上皇朱祁镇携一干老臣发动夺门事件并废掉了景泰帝。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太上皇朱祁镇复出后，又将姜祁玉的势力来了个大清洗。
包括挽救大明的千古名臣于谦。
“难道，红楼世界是另一个平行时空？
若是如此的话，时下是泰平六年，岂非两年后便会发生夺门事变？如果选择站队于泰平帝，岂非遭到清洗？
朝堂之乱，万岁爷的处境，有些尴尬啊！
先生乃圣眷之人，必然是新锐派，之所以提出盐改，是时日无多，抱有玉石俱焚之决心。
但先生估计也没想到，病入膏肓也能是能被治好的。
师徒关系，这是等同于父子的烙印和标签啊？
太上皇就是一窝里横的废物，如大秦的胡亥一般，御敌不行，窝里横却一点都不手软啊！
这尼玛，大意了，抱林如海的大腿，几乎等同于抱上了圣上的大腿。
这世界上，还有何人的大腿比圣上还粗？
问题是，两年后一旦发生夺门之变，太上皇一旦复辟，岂非连同自己都会遭到清洗？
大腿抱错了啊！
此等千古难遇之事，都能被我遇到，真是撞客了！
而大乾的困局远高于历史上的大明啊？”
唐伯虎想到这里，自言自语道，“内忧外患，大乾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
……
“大乾除了吏治之患，还有天灾之患、以及九边之患。”林如海蹙眉道，“三患之间却又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子畏认为如何破局？”
大乾三军，由京都十二营、边军及地方驻军组成。
天子守国门，京师三面临塞，京都十二营作用也在于此。
九边，是指京师的外围防线。
东起鸭绿江，西抵嘉峪关，相继设有辽东、蓟州、宜府、大同、偏头、固原、延绥、宁夏、甘肃九大边镇，称为九边，均置镇守总兵官。
地方驻军是指各省卫所军及镇戌军，民军等治安兵、还有一些少数民族土司兵等。
“所谓九边之患，大乾建朝近百年，必然是藩王林立，拥兵自重，国家暴力机器却没有掌握在圣上手中，岂非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更可怕的是天灾之患。
这些年的极端天气频发，江南的冬天也居然下起积雪，甚至洞庭湖、太湖、秦淮河这些四季如春的温暖之地都结冰了。
鸡蛋都要十个钱一枚，物价飞涨，本质原因是天灾导致粮食短缺。
一个姑苏居然都有十万贫民，其中还有五万难民，放眼全国，估计有数百万。”
“恶劣的天气，必然会导致粮食减产，一旦饥荒蔓延，必将导致动荡和大乱。”
林如海面色也充满了忧虑，“炎黄子孙骨子里的韧劲和顺从，但凡有一丁点活下去的希望，便不会造反。“
“这也仅仅是内危，更可怕的是，天灾导致的外敌。”
唐伯虎继续道，“自古以来的王朝更迭，始终围绕着‘饱’、‘暖’二字，而当这两个字是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当饱暖同时不能被满足时，便也就预示着天下大乱!”
“鞑靼、瓦剌？”林如海如遭雷殛，颤声道，“蒙元鞑靼完全靠草原生存，气候变冷时，水草不丰，得不到充足的食物。……
“鞑靼、瓦剌？”林如海如遭雷殛，颤声道，“蒙元鞑靼完全靠草原生存，气候变冷时，水草不丰，得不到充足的食物。
这时候，南下就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而恰好中原地区粮食减产，国力下降。”
林如海眉头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随之声音低沉而沙哑。
“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如果加上这次，便是第四次寒冷天气。
去岁，连傲然风霜的梅花都不能生长，太湖结冰，洞庭湖庭山柑橘全部冻死，北方九月份普降暴雪，京杭大运河苏州段经常性的结冰.....
每次极端天气，都会导致政权更迭。
大乾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第41回】
“天灾、治军、治吏，大乾三患犬牙交错，子畏认为如何破局？”牛继宗一脸凝重问道。
镇国公，是四王八公少有站队新皇姜钰的老牌勋爵。
唐伯虎提出开辟新战线盐改思路可谓天马行空，横行无忌，让牛继宗充满了震惊。
此大策充满了智慧。
既有老虎的霸气，又有猴子的灵活性，甚至表面看，根本没有和八大盐商发生正面冲突。
他甚至怀疑，是林如海为了抬出弟子，专门授意为之。
至于说请教破局之策，也仅仅是试探而已。
“至于小冰河时代的天灾，非人力能挽回。
最本质的问题，是粮食大幅度减产。
解决之道，便是让朝廷出海去距离大乾最近的吕宋岛（菲律宾），带回高产的种子，比如土豆、番薯，提高粮食产能。
又或者管他天灾不天灾，干脆把吕宋岛或者东瀛岛打下来，带着**位金钗夫人，做个小国王也蛮好。
至于九边之患，这可是皇权门阀势力的深水区，轻易动不得！”
唐伯虎想到这里，清清嗓子，道：“大乾内忧外患，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唐伯虎引用原著第七十四探春的话做了开端。
话音落下，二人眼神一亮。
“攘外必先安内，否则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何御敌，如何抗灾？
更可恨者，前方奋勇杀敌，后方却下黑手捅刀子，如何能胜？”
“攘外必先安内？！”
林如海喃喃重复着，抬眼看向唐伯虎，“子畏看问题，可谓一针见血。对付外敌不行，窝里斗却毫不手软。”
“最可靠的是人，最不可靠的还是人。”
却见唐伯虎眉梢一挑，“牛老爷，先生，我非官场中人，只是尚存书生血性。
如何吏治，或许大放厥词，或许有攻讦朝政之嫌，二位都是朝廷巨擘柱石，如果言语冒犯，还先恕我无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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