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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不瞑目


 乔嘉萱哭得满脸眼泪以及鼻涕,若是换了之前,顾晟一准不会对她这个行为坐视不理,但他知道,此刻的乔嘉萱需要冷静以及发泄。【狅】-【亻】-【曉】-【說】-【網】-ΨωΨοxiAoshUo'KR


 对此,顾晟唯一的反应便是不停地摸着乔嘉萱的脊背,声音很清,同样也很冷。


 "别担心,她会没事的!"车祸的过程,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句话只是为了安慰乔嘉萱。


 乔嘉萱呜呜地哭着,整个人几乎被顾晟搂住,勉强站在手术室外。


 这样安安静静,只剩下乔嘉萱自己的哭声不停地响起,直到等了几个小时。


 为首的是顾晟请过来的何医生,见手术室的门打开,乔嘉萱和路伊宁一前一后地冲了过去,焦急地抓着医生的手问:"医生,我阿姨怎么样?她没事是不是?"


 同样伤心的,还有路伊宁,不过相较于乔嘉萱的情绪失控,她仅是面露悲伤之色,没有大吵大闹。


 医生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年轻人,沉重地摇摇头:"病人失血过多,再者四肢全断,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是一桩意外,希望你们能接受过来,再去看她最后一面吧。"


 面前的两个女孩突然傻住,呆呆地看着医生,忘记了反应。


 顾晟注意到乔嘉萱的不对劲,立马走到她身边扶住她,乔嘉萱极慢极慢地转过头,看了顾晟一眼。


 "啊啊啊??"一声紧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在走廊上想起,混合着乔嘉萱满脸的泪水以及恐惧。


 她像是疯了一样,对顾晟拳打脚踢,张牙舞爪地怒目相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那是我唯一的母亲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败类?"


 说完。又转头对着医生:"为什么你们不再努力一些?我阿姨连肾都换了,还不发生排斥反应,这是多大的福气?为什么要让她死在一场车祸里面?"


 四肢全断?那是怎么样一番可怕的场景?


 郑月容一生为孤儿们献身,说不上大善,但总归是善良之人。


 活着的时候,她四肢健全,笑容慈祥,死后却四肢全断,乔嘉萱怎么可能接受得过来?


 医生们知道病人心底的痛处,拍了拍乔嘉萱的肩膀,沉重地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没有回天乏术,希望你节哀,再去看看她吧。"


 没等乔嘉萱的反应,医生们抱歉地看了顾晟一眼,随之离开了。


 郑月容的身体被推了出来,一张白布盖在上面,将她与众人阴阳相隔。


 乔嘉萱重重一跪,膝盖的骨头狠狠地砸到地板上,巨大的痛意已经比不过心底的沉痛了。


 前几天郑阿姨还说给自己炖乌鸡汤,她还乐呵呵地要自己给顾晟生一个大胖孙子,她们还在一起做饭。


 不过是短短的几天时间,郑月容就不在了。阴阳相隔。


 顾晟使劲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冷言道:"现在先收起你的自暴自弃,跟她见最后一面,否则不管你怎么伤心,以后都不会悔恨不已。"


 他给了护士一个眼色,将乔嘉萱强行拉到郑月容的病床前。


 那张白布就在眼前,乔嘉萱艰难地伸出手,一直在抖,不停不停地抖,可是怎么也掀不开。


 不知道是因为不敢掀开,还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去掀开。


 路伊宁代替了乔嘉萱的动作,慢慢揭开白布,郑月容身上的血迹已经被处理干净了,脸色带着死人才有的灰白,眼睛瞪得很大,饶是第一眼看到的路伊宁都被吓到了,猛然间后退了一步。


 乔嘉萱突然就理解过来了郑月容这个表情的意思:死不瞑目。


 她伸出手,慢慢摸上郑月容的脸,又轻又柔,直到碰到她的那双眼睛。


 乔嘉萱闭眼,一连串的泪珠滚滚而下,"郑阿姨,你为什么就这样丢下我?"


 乔嘉萱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又低又沉,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妪,硬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样的声音。


 她的手上微微使劲,摸过郑月容的眼睛,她希望郑月容能闭着眼走完这一世,可是不管乔嘉萱如何努力,那双眼睛就是闭不上。


 "我们刚才已经试过了,可是不成功。"护士满脸沉重地对乔嘉萱说。


 乔嘉萱嚎啕大哭,绝望,伤心,再没有比这样的事情还让她难过了。


 她将郑月容当自己的亲生母亲,事事都爱亲力亲为,突然有一天,一场意外将郑月容从她身边夺走,乔嘉萱无论如何接受不过来。


 "郑阿姨,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乔嘉萱跪在旁边,抓着郑月容冰冷的手使劲地问。


 她想得到一个答案,郑阿姨怎么忍心抛下她?


 没了郑阿姨,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孤儿,再也没有例外,再也没有人关心自己,没有像郑阿姨这样的柔柔的声音了。


 未来一片渺茫,乔嘉萱茫然无措。


 顾晟的脸上不见多少情绪,没有安慰乔嘉萱,也没有强行将她拉起来。


 他反而是走到几步之外打电话安排郑月容的后事。


 现在乔嘉萱悲痛欲绝,路伊宁也如此,这边不能没有个主心骨,他只能站在乔嘉萱的面前,为她遮风挡雨。


 回到乔嘉萱的身边,她还在痛哭流涕,顾晟微微蹙着眉,突然伸出手,将在郑月容的眼睛上一盖。


 松开手之后,奇迹般的,郑月容的眼睛合上了,所有人都不敢置信,愣愣地看着顾晟。


 乔嘉萱留着眼泪看着顾晟,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这是郑阿姨的遗憾吗?要由顾晟来完成?


 与顾晟有关的,除了她乔嘉萱之外,还有什么?


 郑阿姨希望顾晟能好好待她,希望他们和和美美地走过去,所以连乔嘉萱出手,她都没有合上眼睛,而是要顾晟的承诺。


 乔嘉萱理解了这一层意思,只是哭得更严重。


 很快,郑月容的灵堂便准备好了,来吊唁的人不多,毕竟郑月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来的都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以及孩子。


 乔嘉萱和路伊宁跪在地上,眼睛肿得很可怕,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她们穿的都是清一色的全黑,与身上的衣服相反,脸色却惨白地可怕。


 送走了一批来吊唁的人,乔嘉萱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顾晟走了进来,手里捧了个碗。


 "喝完汤吧。"他强行将碗放在乔嘉萱的手中,又让路伊宁也去。


 乔嘉萱看着碗里的汤,肉丸子加葱花。


 一起郑阿姨经常做,可那时候不珍惜,不知道有一天会发生这么恐怖的惨剧,若是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会陪着郑阿姨享受那一刻的。


 袅袅的香甜味道扑面而来,可乔嘉萱没有任何食欲,她摇着头把往递回给顾晟,小声地说:"不用了,我不想吃东西。"


 顾晟的脸色瞬间下沉,并不接她的碗,而是冷冷地对她说:"喝完!这里还要两三天的时间,你看看你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别吊唁还没完你就先倒下去了。什么时候意气用事,也不该是这个时候,逞强在此刻没有任何用处。大家都在伤心,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单是让你阿姨心寒,更是让别人担心。"


 一番犀利而又有理的话由顾晟的嘴中说出来,现在也只有顾晟才能用这种方法将乔嘉萱唤醒。


 灵堂的灯光黑沉沉阴森森的,惨白惨白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前方是郑月容的遗照,现在仅剩下她和顾晟,便衬得这里越发安静以及阴森。


 旁边的花圈看着更吓人,明知道这是灵堂本来就这样的,乔嘉萱的意识突然被唤醒,有些害怕。


 她不自觉地往顾晟的身边缩了缩,四月份的天气正是冷热交替的时候,大晚上温差大,手上全都是鸡皮疙瘩。


 她穿的是一件短衬衫,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顾晟见此,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盖到乔嘉萱的身上。


 "谢谢。"乔嘉萱没有跟顾晟客气。


 "喝点儿汤,你这两天都没有吃东西,再下去没命了。我让人熬了粥,你先喝汤垫垫肚子,别把自己的身体整垮了。"顾晟难得柔声地说。


 重新端起碗,笨拙地拿起勺子,将滚烫滚烫的汤搅拌了几下,勺了一调羹送到乔嘉萱的嘴巴前。脸上带着斩钉截铁的表情,意思是乔嘉萱必须喝。


 她讷讷地张开嘴,将温热的液体吞了下去,许久没有垫东西的胃似乎找到了知觉,传来一阵阵舒坦的感觉。


 "我自己来吧。"乔嘉萱想接过碗,可顾晟却动作一闪,皱着眉说不用。


 很久之前,他也曾经对乔嘉萱的事情亲力亲为,那时候她什么事都要依靠他,那时候照顾人对顾晟来说,比一桩几亿的案子还棘手。


 那时候,两人虽然吵吵闹闹,但是气氛很融洽,那时候乔嘉萱嘴巴很坏,但是又会体贴他。


 闭上眼,似乎都能回味起当初的甜蜜。


 顾晟又喂了乔嘉萱几口,顺便塞了一颗肉丸子到她嘴巴,乔嘉萱不好意思地嚼着,没多久发现有些不对劲。


 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吃啊,顾晟怎么不吃?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尴尬地说:"你也一起吃吧,还有这么多,这两天你也辛苦了。"


 顾晟确实也没吃东西,不过她能想到自己。还是让他惊喜的,眸子微微发亮地看着乔嘉萱,弄得她不自在地撇开视线。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将一碗汤喝完,放下碗,顾晟突然对乔嘉萱说了一句:"乔嘉萱,我们和好吧!"


 和好意味着什么呢?


 以前的闹脾气闹离婚就全都是闹剧了吗?


 乔嘉萱低头不语。


 顾晟抬起她的下巴,让乔嘉萱无处可躲,闪闪发光的眸子直视着她的眼眸。


 "我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我知道我让你受了很多伤害,但同样的,很多,都是因为我在乎。我这人在感情上不善于用言语来表达。以前,我像处理工作一样,处理感情的事情,果敢狠辣,却从没在乎过你的感受。我知道我犯了很多错,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可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来过,我会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丈夫,我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让你幸福,我会为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洗刷。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的埋怨,那些都是应该的,但未来,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相信我。"


 他的声音这么清透,他的表情这么严肃郑重,他的态度这么端正坚决。


 顾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让两人之间彼此靠近。


 若说以前的顾晟,是一只只懂得掠夺的暴力统治者,那么现在的顾晟,则是在掠夺的过程中学会了进步,他懂得了尊重,体贴,以及敞开心扉。


 以前的顾晟傲娇又可恶,他绝对不会对乔嘉萱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或许是肉麻,但却带着真心,而不是痞子一般不顾乔嘉萱的意愿。


 顾晟在等,等乔嘉萱给自己的反应,等她给自己的答案,他的心里其实没有抱很大的期待,因为过去的伤痛太多太大,乔嘉萱不可能立马会原谅他。


 但仅凭着这番话,真的能让乔嘉萱回心转意吗?


 她突然往后挪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顾晟,我现在不想说这个问题,现在也不适合说这个问题。"乔嘉萱冷淡地回答,在顾晟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他强势地抓着乔嘉萱的手,作风不改。


 "不,我在很严肃的跟你说着未来的事,正如这个灵堂一样,很庄重。你自己亲眼看到的了,你郑阿姨最担心的便是你未来不幸福,她特意等我,你值得不是吗?她希望我们能很幸福,或许还有别的期待,却表达不出来。乔嘉萱,给我们一个机会,同时也让你的郑阿姨九泉之下安心,以前的事情,绝对不会重演。"


 顾晟肯定地说。


 乔嘉萱抿唇不语,顾晟突然摸了摸她的头发,沉沉得说:"好,现在不逼你,我只是想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与其未来无休止地纠缠,让彼此都痛苦。为何不敞开心扉?乔嘉萱,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不是吗?纵使你再嘴硬,都掩盖不了的事实,爷爷说得也没错,唯有缘分,才会让一对陌生人走到一起。"


 顾晟没有再坚持,现在不适合步步相逼,他的声音停下,灵堂里又恢复了冷清。


 这个过程,乔嘉萱一直没有说什么话,低头看着地面。


 然后路伊宁又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粥递给顾晟。


 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时间不早不迟,乔嘉萱心道这两天顾晟都要忙翻了,还在呆了这么久,便开口催促他回去。


 "你先回去吧,这边没什么事的,等葬礼那天你再来,公司的事情快积压成山了。有时间的话,多去看看爷爷,我现在也走不开,只能辛苦你妈了。"


 之前要追究的事情突然因为郑月容的突发状况而停下,乔嘉萱也很不情愿。


 想起这件事,她突然抓着顾晟的手,冷静地说:"对了,在医院的时候,有人看到有个坐着轮椅的女孩往爷爷的那个方向走,我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恶意或者跟爷爷的晕倒有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查一下。"


 顾晟点点头,"这件事我会让人查的,这边你自己小心一些,有事的话立即给我电话。"


 顾晟走后不久,又一个人来了,而且还是许久许久没见的熟悉面孔,朱柒柒。


 来吊唁的。朱柒柒穿得是一身素色的衣裳,肚子已经高高隆起了,算起来,她怀孕也有六七个月了,所以这么大的肚子并不稀奇。


 以前路伊宁看到她,都会先讽刺几番,不过现在路伊宁没有任何兴致,也不想将郑月容的灵堂闹得乌烟瘴气,便冷眼看着朱柒柒艰难地跪下了。


 "郑阿姨,对不起,我来晚了,希望您别见怪。上天如此不公,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只希望您在天堂,能够安心放心,未来我们都会好好的,您不要担心。"


 说着,朱柒柒郑重地俯下身去,给照片上的郑月容叩首。


 三扣之后,她才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到乔嘉萱以及路伊宁的面前你。


 "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是朱柒柒对她们说的第一句话。


 两人冷眼旁观,不过谈书墨没有跟朱柒柒一同前来,她们还是觉得很惊讶的,毕竟现在的朱柒柒大腹便便的样子,出门一个人可怖太放心。


 面对朱柒柒的到来以及出声,乔嘉萱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有些事,不是随着时间过去,就能抹杀的,她忘不掉。


 路伊宁冷声说了句来了就好。


 朱柒柒还在旁边坐了下来,看样子,颇有陪她们一起的意思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皱皱眉,说实话她们没有权力将朱柒柒赶出去,毕竟来这里,也真的是为了给郑月容吊唁,但即便如此,她们还是对朱柒柒生不出任何好感。


 "这件事,警察查得怎样了?有结果了吗?"朱柒柒低声问,自然是问郑月容的死因。


 都说是出车祸,那肇事者到现在还没找到,她也是顺口问道。


 "没有。"路伊宁语气颇冲地说。


 然后这为时很短的交流便真的到尽头了,朱柒柒呆了近一个小时,见她们都不说话,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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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间医院,跟顾震一样住院的还有温暖。


 自杀式温暖的苦肉计,她掐的时间刚刚好,因为知道贺铭大概什么时候来,割的伤口也不大,她的伤并不重,稍微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她原意是说服贺铭不要那颗心脏,再者借着受伤有机会见见顾晟,可没想到小小的自杀,让她本就残破的身体更差。


 包扎了之后,算是没什么大问题了,但她也必须躺在病床上不可以出去了,甚至还戴上了氧气罩。


 贺铭进来看她,她也知道眨眨眼,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连说几句话都成了艰难的事,温暖突然感觉到,自己离死亡很近很近。


 真的是触手可及了。


 她看着顾震倒下,看着这件事被怪到乔嘉萱的身上,看着闹上了网络,可自杀完,发现秦佑安已经雷厉风行地将这个大问题解决了。


 温暖气得心痛肝痛胃痛,一气之下更是起不来身,在病床上躺了一天,随时都要依照着氧气罩,离不开,出不去。


 再一天睁开眼,看到外面的太阳,她已经在盘算,自己还剩下几天了。


 然后,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来人不是她熟悉的贺铭,不是她期待的顾晟,而是几个身穿着警察制服的人。


 "请问是温小姐吗?我是公安局的,今天前来,是经我们调查发现,前天下午郑月容女士的车祸与你有关系,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先做一份详细的口供。"


 温暖闻言,氧气罩的脸上布满怒气,什么郑月容的死跟她有关?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她想说几句话,可因为氧气罩的原因有些力不从心,可警察并没有多给她这个病人多少时间与特殊,直接将温暖带了起来。


 "温小姐,还请你配合。经过我们的努力,那个偷车贼已经被我们抓到了,再者还有人指正,郑月容女士死前,你有找过她。而偷车贼也指认,是一个名叫温暖的女孩指使他这么做的。所以,温小姐,一切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温暖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什么偷车贼?深提前找过郑月容?


 最近她身体不好,走得最远的也就是楼下的后花园了,什么时候她竟然有那体力去找郑月容了?


 她又急又怒,然后引发的便是心脏剧烈疼痛,整个人在病床上不停地抽搐呻吟了。


 警察见此,微微皱眉,却没多少同情。


 这个女人,都要死了,还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活该么?


 "还是找个人看看吧,免得这个时候死了,那边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的。"一个警察对他的同伴说。


 贺铭见有警察来,顿时一愣,可看到不停打滚的温暖,又气得红了眼。


 "你们没看到她难受吗?为什么不早点叫医生?还有,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这里是私人病房,不是你们办公的场所,还请你们离开"


 "这位先生,温小姐涉嫌买凶杀人,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她本人了,现在我们只是前来将她抓回局里细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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