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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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交待完孙子，又依次看了看孙媳，对着几个红了眼圈的孙媳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们无需悲伤，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张霖脸上，期待、托付……错综复杂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张霖压抑住内心的巨大悲哀，默默承受着老爷子对他的期待和托付，郑重地点了点头，得到了张霖承诺的老爷子，缓缓闭上疲惫的眼睛。
看着老爷子微微闭上了眼睛，张霖深深凝望着老爷子的脸，然后拉起许菡雯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转身率先走出了老爷子的病房，老爷子的时间明显无多，有限的时间还是让给父辈们……
“大伯、二伯、爸，你们进去吧，爷爷有话交待你们。”张霖从胡兮若手上接过熟睡的张子煜，沙哑着声音说道。
目送张家三兄弟带着各自的夫人进入病房，许菡雯接过赵海波从车上取来的小毛毯替张子煜盖好，然后坐在了一直呆坐在病房门口的李怡然身边，感觉到女儿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她无言地将女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妈妈……”李怡然经过李放的死亡，病房外凝重的气氛和大人们悲伤的情绪，以及老爷子那衰弱的模样，已经让她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内心的极度不安，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进来，感觉到母亲身上的温暖，她把头埋进许菡雯的怀里，喃喃地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许菡雯轻拥着女儿娇俏的身体，温柔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试图用自己身上的温度给女儿温暖，看到张霖几兄弟正聚在一起有事商议，她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扶着女儿坐正，为女儿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轻轻地说道：“然然，不哭，坐好。你看爸爸与伯伯们有事要商议，妈妈把弟弟去抱过来。”
说完起身来到张霖的身边，伸手要接过儿子，可张霖却没有放手，张子煜虽然还差个把月到三周岁，但这小子吃得多，又好动，故而个子、块头都优于同龄的孩子：“没事。我抱着他，你陪着然然吧。”
“然然没事，你还有许多事要忙。还是把儿子给我吧，实在抱不动了，你看不是还有嫂子她们呢。”许菡雯知道张霖是心疼她，怕她累着，但现在这种情形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见许菡雯执意要接过儿子。张霖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几个嫂子，见她们都对着他点头示意，于是对着几个嫂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这才把儿子交给许菡雯，直看到她在李怡然身边坐下，几个嫂子围坐在她的身边。这才定下心来与几个堂兄商议起老爷子走后的各项安排。
汪雅琪让儿子张子豪将李怡然带去一边与几个小子在一起，然后在许菡雯身边坐下，她的艺校经过三年的运作。目前已经走上了正轨。
有了自己的事业的汪雅琪，加上与张从喧之间的感情日趋稳定，故而不但气质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人也越发显得娇媚年轻，此刻她靠近许菡雯轻声问道：“小许。你说老爷子现在这情形……”
许菡雯给张子煜调整好睡眠的姿势，听到汪雅琪的话。不由抬头向四周望了望，看到李怡然已经被张子豪带去了身边，正在与张子豪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于是她放下了心，不过她也没有接话，只是几不可闻地轻轻嗯了一声。
妯娌几个互相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不一而足，大家其实心里都是有些准备的，但真正面对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老爷子可以说是张家的天，有他在一天张家就能安稳一天，等到老爷子走了，张家恐怕再也不复当年的辉煌了。
不过一代新人换旧人，也许张家也能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一天，只是就有待于张家几个走在仕途中的男儿多加努力了，失去了老爷子的庇护，有能力的自然会脱颖而出，没能力的如果能稳住大概也可以安稳度日吧……
汪雅琪想到自己男人的能力，不由有些担忧地将目光投向正在与兄弟商议的张从喧，她对张从喧的能力没有方琴那样的自信，她的心中明白，张从喧如果没有老爷子帮助和张霖无形之中的推动，决无可能到今天的职位。
“大嫂，你也无需担心，爷爷不是说了嘛，大哥只需稳住就行，爷爷一定会有所安排的。再说了我们还有二伯，更何况张霖和从啁哥多少也能顶些事。就算再不济，我们还有从嗍哥的公司……对了哦，不是还有大嫂的艺校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许菡雯知道汪雅琪最担心的事是什么，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对她悄悄地说道。
听了许菡雯的话，汪雅琪的心里总算安定了不少。再在心里细细思量思量，老爷子一把年纪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以后就算张从喧仕途不顺，也可以让他提前退下来，夫妻共同经营，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合力，以现在艺校的发展，他们的日子还有过不好的道理？
不知道老爷子到底与三个儿子说了些什么，他们出来的时候，脸上虽然有些凝重，却也相当平静。
唯有方琴的脸上有些愤愤难平，想发作看到张大军恶狠狠瞪着她的眼睛却也没敢发作出来。
“小霖，来，你们夫妻带着两个孩子随我进去，爷爷还有话要与你们说。”张大军瞪了愤懑的方琴一眼，然后将眼光投向张霖说道。
听到张大军的话，张霖和许菡雯惊讶地相视一眼，而后不再说什么，许菡雯终于有些明白方琴的愤懑之因。
张霖走过来接过许菡雯手上的张子煜，许菡雯牵起李怡然的手，一家四口在张大军的陪同下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此时老爷子的神情清爽的不像个病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进来的五个人，他示意几个人在他床边坐下，又让张霖将张子煜放在他的身边睡好，呆呆地看了一会张子煜，笑了笑说道：“这小子这样睡着真的很像小霖小的时候，只有他醒着的时候才能看出与小霖的不同，他的眼睛实在太像雯雯了……”
“爷爷……”老爷子慈爱的目光让许菡雯眼中一热，嘴里喃喃地喊了一声，却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雯雯，人固有一死，爷爷活了九十几岁了，值了……好好培养孩子……爷爷没什么留给你们，却要把担子压到你们的身上……小霖要替爷爷守护好你们堂兄弟几个，雯雯要做好妯娌几个的榜样，大家一定要团结互助，爷爷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掉队！”老爷子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今天睡着后，也许再也不会醒来，所以他要当着大儿子的面，将张家的重担压在他最看到的孙子和孙媳身上。
“爷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兄弟掉队！”张霖拉起许菡雯的手，将两人的手一起放在老爷子的手上，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两双年轻温热的手将温度传给老爷子，多么希望这样的温度能够留住老爷子。
老爷子含笑看着张霖和许菡雯，再次留恋地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张子煜还有偎依在许菡雯怀里的李怡然，慢慢地眼睛眯了起来，嘴里依然含糊地叮咛着：“丧事从简……不可向组织提要求，葬在老太太身边……”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就算张霖伏在老爷子的身边，将耳朵贴在老爷子的嘴边，也再也听不到他嘴里说的是什么。
张霖拉着老爷子的手，将脸埋在老爷子的身边，久久地没有起身，直到被他挤到的张子煜开始不舒服的哼哼，才让他抬起了头，红红的眼睛让许菡雯的心里酸痛无比，她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抚在他的手背上，将自己的安慰传递给他。
看着已然昏睡过去的老爷子，张霖抱起儿子，又看了看张大军，带头走出了病房。
“爷爷睡着了。大家都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大伯，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晚上大哥、四哥和我留下来陪着爷爷，明天白天大伯、二伯和爸，你们来换我们。”张霖看着病房外的走廊满满的人，沉吟片刻之后，看着张大军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小霖这样安排不错，最近几天正好放假，大家相对有时间，我看老爷子的情形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大家这几天不要安排外出，有事的忙事，没事的就多过来看看，另外大家要保证通讯畅通，有事电话联系。”张向军看到自己的大哥一脸无措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赞和张霖的提议，并提出了补充建议，干脆利落地声音掷地有声，军人的果敢立现。
除了陪护的人，各回各家，顿时病房外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从此再没有清醒过来，三天后的下午心电仪上的曲线成了一条直线，老爷子终于走完了他辉煌的一生，带着对儿孙的眷恋，带着儿孙给他的承诺，面色安祥，唇角微带着笑容走了……
按照老爷子生前的意愿，丧事从简，遗体火化后骨灰与老太太合葬……
尽管如此来灵堂悼念的依然络绎不绝，党和国家、军队的领导来了；老爷子的老部下来了；张霖等人的同事朋友来了；东北的安家和海家来了；y市的许家，老大许明和老幺许扬为代表来了……
张家所有的人遵照老爷子的吩咐，大家没有哭泣，将悲痛藏在心底，只有灵堂里一直播放的哀乐声声传递着人们无限的哀思和悲痛……
看着老爷子微微闭上了眼睛，张霖深深凝望着老爷子的脸，然后拉起许菡雯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转身率先走出了老爷子的病房，老爷子的时间明显无多，有限的时间还是让给父辈们……
“大伯、二伯、爸，你们进去吧，爷爷有话交待你们。”张霖从胡兮若手上接过熟睡的张子煜，沙哑着声音说道。
目送张家三兄弟带着各自的夫人进入病房，许菡雯接过赵海波从车上取来的小毛毯替张子煜盖好，然后坐在了一直呆坐在病房门口的李怡然身边，感觉到女儿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她无言地将女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妈妈……”李怡然经过李放的死亡，病房外凝重的气氛和大人们悲伤的情绪，以及老爷子那衰弱的模样，已经让她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内心的极度不安，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进来，感觉到母亲身上的温暖，她把头埋进许菡雯的怀里，喃喃地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许菡雯轻拥着女儿娇俏的身体，温柔地拍抚着她的后背，试图用自己身上的温度给女儿温暖，看到张霖几兄弟正聚在一起有事商议，她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扶着女儿坐正，为女儿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轻轻地说道：“然然，不哭，坐好。你看爸爸与伯伯们有事要商议，妈妈把弟弟去抱过来。”
说完起身来到张霖的身边，伸手要接过儿子，可张霖却没有放手，张子煜虽然还差个把月到三周岁，但这小子吃得多，又好动，故而个子、块头都优于同龄的孩子：“没事。我抱着他，你陪着然然吧。”
“然然没事，你还有许多事要忙。还是把儿子给我吧，实在抱不动了，你看不是还有嫂子她们呢。”许菡雯知道张霖是心疼她，怕她累着，但现在这种情形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见许菡雯执意要接过儿子。张霖回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几个嫂子，见她们都对着他点头示意，于是对着几个嫂子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这才把儿子交给许菡雯，直看到她在李怡然身边坐下，几个嫂子围坐在她的身边。这才定下心来与几个堂兄商议起老爷子走后的各项安排。
汪雅琪让儿子张子豪将李怡然带去一边与几个小子在一起，然后在许菡雯身边坐下，她的艺校经过三年的运作。目前已经走上了正轨。
有了自己的事业的汪雅琪，加上与张从喧之间的感情日趋稳定，故而不但气质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人也越发显得娇媚年轻，此刻她靠近许菡雯轻声问道：“小许。你说老爷子现在这情形……”
许菡雯给张子煜调整好睡眠的姿势，听到汪雅琪的话。不由抬头向四周望了望，看到李怡然已经被张子豪带去了身边，正在与张子豪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于是她放下了心，不过她也没有接话，只是几不可闻地轻轻嗯了一声。
妯娌几个互相看了看，脸上的表情不一而足，大家其实心里都是有些准备的，但真正面对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老爷子可以说是张家的天，有他在一天张家就能安稳一天，等到老爷子走了，张家恐怕再也不复当年的辉煌了。
不过一代新人换旧人，也许张家也能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一天，只是就有待于张家几个走在仕途中的男儿多加努力了，失去了老爷子的庇护，有能力的自然会脱颖而出，没能力的如果能稳住大概也可以安稳度日吧……
汪雅琪想到自己男人的能力，不由有些担忧地将目光投向正在与兄弟商议的张从喧，她对张从喧的能力没有方琴那样的自信，她的心中明白，张从喧如果没有老爷子帮助和张霖无形之中的推动，决无可能到今天的职位。
“大嫂，你也无需担心，爷爷不是说了嘛，大哥只需稳住就行，爷爷一定会有所安排的。再说了我们还有二伯，更何况张霖和从啁哥多少也能顶些事。就算再不济，我们还有从嗍哥的公司……对了哦，不是还有大嫂的艺校嘛……车到山前必有路嘛。”许菡雯知道汪雅琪最担心的事是什么，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对她悄悄地说道。
听了许菡雯的话，汪雅琪的心里总算安定了不少。再在心里细细思量思量，老爷子一把年纪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以后就算张从喧仕途不顺，也可以让他提前退下来，夫妻共同经营，只要他们夫妻同心合力，以现在艺校的发展，他们的日子还有过不好的道理？
不知道老爷子到底与三个儿子说了些什么，他们出来的时候，脸上虽然有些凝重，却也相当平静。
唯有方琴的脸上有些愤愤难平，想发作看到张大军恶狠狠瞪着她的眼睛却也没敢发作出来。
“小霖，来，你们夫妻带着两个孩子随我进去，爷爷还有话要与你们说。”张大军瞪了愤懑的方琴一眼，然后将眼光投向张霖说道。
听到张大军的话，张霖和许菡雯惊讶地相视一眼，而后不再说什么，许菡雯终于有些明白方琴的愤懑之因。
张霖走过来接过许菡雯手上的张子煜，许菡雯牵起李怡然的手，一家四口在张大军的陪同下进了老爷子的病房。
此时老爷子的神情清爽的不像个病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进来的五个人，他示意几个人在他床边坐下，又让张霖将张子煜放在他的身边睡好，呆呆地看了一会张子煜，笑了笑说道：“这小子这样睡着真的很像小霖小的时候，只有他醒着的时候才能看出与小霖的不同，他的眼睛实在太像雯雯了……”
“爷爷……”老爷子慈爱的目光让许菡雯眼中一热，嘴里喃喃地喊了一声，却再不知道该说什么。
“雯雯，人固有一死，爷爷活了九十几岁了，值了……好好培养孩子……爷爷没什么留给你们，却要把担子压到你们的身上……小霖要替爷爷守护好你们堂兄弟几个，雯雯要做好妯娌几个的榜样，大家一定要团结互助，爷爷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掉队！”老爷子自知自己时日无多，今天睡着后，也许再也不会醒来，所以他要当着大儿子的面，将张家的重担压在他最看到的孙子和孙媳身上。
“爷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兄弟掉队！”张霖拉起许菡雯的手，将两人的手一起放在老爷子的手上，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两双年轻温热的手将温度传给老爷子，多么希望这样的温度能够留住老爷子。
老爷子含笑看着张霖和许菡雯，再次留恋地看了看睡在身边的张子煜还有偎依在许菡雯怀里的李怡然，慢慢地眼睛眯了起来，嘴里依然含糊地叮咛着：“丧事从简……不可向组织提要求，葬在老太太身边……”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就算张霖伏在老爷子的身边，将耳朵贴在老爷子的嘴边，也再也听不到他嘴里说的是什么。
张霖拉着老爷子的手，将脸埋在老爷子的身边，久久地没有起身，直到被他挤到的张子煜开始不舒服的哼哼，才让他抬起了头，红红的眼睛让许菡雯的心里酸痛无比，她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抚在他的手背上，将自己的安慰传递给他。
看着已然昏睡过去的老爷子，张霖抱起儿子，又看了看张大军，带头走出了病房。
“爷爷睡着了。大家都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大伯，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晚上大哥、四哥和我留下来陪着爷爷，明天白天大伯、二伯和爸，你们来换我们。”张霖看着病房外的走廊满满的人，沉吟片刻之后，看着张大军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小霖这样安排不错，最近几天正好放假，大家相对有时间，我看老爷子的情形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大家这几天不要安排外出，有事的忙事，没事的就多过来看看，另外大家要保证通讯畅通，有事电话联系。”张向军看到自己的大哥一脸无措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出声赞和张霖的提议，并提出了补充建议，干脆利落地声音掷地有声，军人的果敢立现。
除了陪护的人，各回各家，顿时病房外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从此再没有清醒过来，三天后的下午心电仪上的曲线成了一条直线，老爷子终于走完了他辉煌的一生，带着对儿孙的眷恋，带着儿孙给他的承诺，面色安祥，唇角微带着笑容走了……
按照老爷子生前的意愿，丧事从简，遗体火化后骨灰与老太太合葬……
尽管如此来灵堂悼念的依然络绎不绝，党和国家、军队的领导来了；老爷子的老部下来了；张霖等人的同事朋友来了；东北的安家和海家来了；y市的许家，老大许明和老幺许扬为代表来了……
张家所有的人遵照老爷子的吩咐，大家没有哭泣，将悲痛藏在心底，只有灵堂里一直播放的哀乐声声传递着人们无限的哀思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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