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血奴 12. （二合一）
相比齐桑伯爵仿佛被掏空的恍惚, 骑士团团长罗蒙显然要清醒一点。
他看清面的形后脸色剧变，立刻拉着齐桑快速退回旅店大门内：“是银冠骑士团！伯爵大人，楚云声将这里包围了！”
“快！将大厅内的有窗帘全部拉上！小心枪击！”
罗蒙到底是训练有素的老团长, 马上安排起骑士团的有护卫，守卫旅馆。
遮挡视野的窗帘落下来, 煤气灯熄灭, 整个旅店一楼大厅陷入一片凝重的黑暗之中。
护卫们迅速靠拢门窗, 持着武器向观望。
其中一护卫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整个人的脸色都有点呆滞：“团长, 对面的幢矮楼上，好像放了门大炮……他们、他们怎么敢！这是白荆花城的市中心，他们怎么能调集大炮过来！”
齐桑伯爵回过神来, 一把抢过那护卫手里的望远镜，扒开窗帘的缝隙朝望去。
“伯爵大人, 小心。”罗蒙忙跟上来。
望远镜的视野内，已经得知齐桑伯爵调动骑士团有动作的楚云声正站对面的矮楼楼顶, 隔着深沉的夜色，望着旅店的大门。
周围银冠骑士团的护卫和机械师正给一门火炮填充炮弹。
四面楼房内，窗帘遮蔽, 黑暗的缝隙间一支支枪管伸出, 如幽暗窥视着这里的死神之眼。
“该死！”
齐桑猛地丢开望远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一个晚上, 楚云声调来火炮和这么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吗？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我让你们附近巡逻，你们就什么都没有发现吗！”
“还是说你，你罗蒙！身为骑士团的团长玩忽职守，知道那吸血鬼的床上移动你的胯骨！”
齐桑怒火上头, 一脚踹开罗蒙，去拿己的左轮，冷声道：“这里是城主府附近，楚云声除非不想要白荆花城，不然他绝对不敢这里开炮……他是威胁我们，这个孬种，我要去见见他……”
说着，齐桑抄起枪和剑，就大步走向门口。
齐桑背后，团长罗蒙隐没昏暗中的面孔闪过一丝阴霾，他望着齐桑背影的眼神浮现出些许晦暗。
如果不是因为选择效忠齐桑，他又怎么背叛己心爱的妻子，和一个恶心的怪物上床？
曾经的齐桑是和他一同长大的、他誓死都要效忠的大人，但从患上莫的衰老症之后，他的大人就已经变了，暴虐易怒，莽撞冲动，傲慢无礼，心胸狭隘，很轻易就被各种各样的花言巧语蛊惑，为了任一丝治愈病症的可能不择手段、放弃尊严——
这样的齐桑，还值得效忠吗？
白荆花城的遭遇，让罗蒙本就有些日渐松动的忠诚出现了彻底坍塌的痕迹。
但面对齐桑鲁莽的冲动，他还是犹豫着过去阻止了。
“伯爵大人！您不能这样出去，这太危险了！”
齐桑伯爵却不顾罗蒙的阻拦：“我是帝国的伯爵，楚云声除非是个疯子，不然他怎么敢无视贵族的规则，杀了我？他不敢！白恩公爵还这里，帝国不对这样的疯子视若无睹！”
说话间，齐桑砰的一声踹开了旅店的门，将己暴露了无数枪炮底下。
罗蒙咬牙，能拔枪持盾跟着护过来。
“楚云声！”
齐桑站旅店门，带着认为矜的贵族仪态，遥望着黑夜中的矮楼，双眼紧盯着楚云声道：“我劝你最好交出季酒宁，放我们离开，我知道你不敢开枪，不用来这种虚张声势的威胁，我绝不受你的胁迫！”
楚云声早就将旅店门口的一系列闹剧收入眼中，这时看见齐桑这憨批出来白给了，也一点都不意。
“我确实不开枪。”
楚云声略一抬手，围绕旅店的几门火炮毫不迟疑地，纷纷抬起了炮口，举着点燃火把的护卫靠近炮身。
“城主府这一带白蚁成灾，房屋毁坏较，至今没有翻盖。”
楚云声看着齐桑，淡淡道，“现由我来替大家免费推平重建，就连你现住的旅店的老板，都没有意见。”
“至于白恩公爵，天已经离开了白荆花城，往了你的领地。如果你死这里，白恩公爵就带着你的‘遗嘱’，经过各方的合理鉴定，正式接收你的领地，释放那些被你囚禁虐待的人。”
“各方得利的好事，你说我不敢开枪，又敢不敢直接开炮？”
夜幕铺陈身后，楚云声语气平淡道。
这一番话入耳，齐桑的脸色不停变幻，满是难以置信和震骇恨意。
他不愿意相信楚云声的话，但楚云声这周边的布置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完成的，这样大的动静，住楚云声庄园里的白恩公爵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现，楚云声炮口都亮出来了，白恩公爵就算是走路，也该派人赶到了。
但白象骑士团的一个人影儿，他都没有看到。
要不是调查过洛淼和季酒宁、楚云声的关系，齐桑简直要认为这几天拖住他的洛淼是对方派来的二五仔了。
“你想要怎样？”
齐桑话一开口，就觉得己的气势弱了。
但眼下形势比人强，面对楚云声的话语，和白恩公爵的迟迟不到，他越来越没有底气。
“你们束手就擒。”楚云声言简意赅。
齐桑瞪着楚云声，觉得他简直是开玩笑。
他直接撇开楚云声的话，道，“我可以暂时放过季酒宁。但你要保证我们有人完好无损地离开，也不要再追捕洛淼。”
楚云声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跃动的火焰慢慢接近火炮。
齐桑笑容一僵，瞳孔微缩：“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里还有很无辜的人，你现炮轰我们，和杀害无辜有什么区别……”
楚云声愿意任完整社规则下，遵守规则和法理，但这不意味着迂腐地遵从和受人胁迫。如果炮火底下真的有无辜者，那他的这些枪炮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架这里。
齐桑这些里为了治好他的衰老症，已经让他的骑士团手染无数无辜的血腥，肮脏的人实验也推进过许次。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楚云声认为齐桑已经疯了。
为了活着，为了治病，可以出卖一切，践踏有底线。
以楚云声也赌，齐桑面对这样的阵仗一定妥协，至于剩下的秦岩和洛淼，能抓就抓，不能的话，谓的覆盖式轰炸也不是随口说说。
楚云声注意到齐桑身侧罗蒙的脸色，意有指道：“这座火炮不轰向任无辜的人。”
罗蒙按着扳机的手指微僵，下意识仰起头望向不远处楼顶上的楚云声。
持着小火把的护卫已经弯腰站火炮旁，火焰倏地一跳，擦上了点燃的芯子。
齐桑浑身一颤，立刻疯狂大喊：“住手！我答应！我答应！”
“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洛淼许下的初拥还是空头支票，再加上这几天洛淼知道厮混的模样，让齐桑面对近咫尺的危险，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洛淼的许诺。比起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还是己眼的生存最为紧要。
且他认为这样的武器威慑下，就算是吸血鬼，也不可能幸免于难，洛淼本身也是要认怂的。
毕竟说好的单对单肉搏奇幻故事，谁知道突然出现这么整齐的物理攻击？
楚云声一直盯着齐桑的反应，齐桑喊出口的瞬间，他已经伸出手，准确地挡住了那簇火焰。
长长的芯子没来得及亮起，是被火苗的温度烤得微微晃动了几下。
楚云声捻了捻被火苗灼伤了一点的手指，底下银冠骑士团轰然冲出，快速将齐桑按住。
齐桑还想耍个阴的，悄悄打手势让旅店内的家骑士团趁机射击。
但罗蒙却以另的手势阻止了，直到齐桑被按住了，他背后也没有谁跳出来给楚云声一枪，制造混乱，让他逃跑。
骑士团放弃了抵抗，犹豫之后，打开旅店大门，陆续走了出来。
“废物！都是废物！”
齐桑怒视着投降的骑士团。
罗蒙又看了楚云声的方向一眼，闭紧了嘴，没有说话。
如果这时真的听齐桑的指挥，齐桑己或许能那吸血鬼的帮助下趁乱平安离开，但骑士团的有人必定惨死炮火之下。
但如果投降，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楚云声刚才的表现，罗蒙相信，楚云声绝不以私怨来虐待报复他们，哪怕最后结局不好，也比直接炮火中灰飞烟灭要强。
出生入死、跟随他这么的兄弟，和摇摇欲坠的忠诚，罗蒙几乎没有什么挣扎地选择了者。
这个选择甚至让他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与此同时。
旅店四楼的一扇窗户后，洛淼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楼下的场景。
看到齐桑莽完之后又怂了时，洛淼半点惊讶都没有。
能之就果断抛弃秦岩，向他认怂的人，现为了苟活又墙头草一样倒了，也并不稀奇，不过是个反复无常的低贱人类已。
洛淼本来就没齐桑身上寄托太的期望。
“真是愚蠢。”
洛淼冷嗤。
他觉得时机差不了，趁着楼下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齐桑身上时，便一把拉开窗户，孤注一掷一般，直接从四楼跳了出去，像一道残影一样飞快掠向对面楼顶。
这段时间为了防止季酒宁遭了阴招，楚云声和他都是形影不离的。
矮楼楼顶稍稍后面的位置，季酒宁正戴着面罩坐着，目光一时落四面的建筑上，一时飘到楚云声的背影上。
当洛淼突然冲来时，季酒宁心底忽地升起某种奇异的感应，下意识抬起双眼，漆黑的瞳孔中正好捕捉到一道由小放大、蓦地出现眼的影子。
随着这道影子的砸落，围拢周遭的电网瞬间爆发出强烈的火花，蓝光细密交织，如纵横的闪电。
“啊——！”
火花与电光席卷洛淼全身，被电网灼烧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他的头发与衣服全部炸开，强大的吸血鬼身躯被鞭上无数焦黑的痕迹。
但即便如此，洛淼也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悍然撕开缠绕通电的铁丝，朝着季酒宁袭来。
这一切发生短短一秒之内，堪称电光火石。
楚云声和季酒宁早就防备着暗处的秦岩，虽然不知道洛淼醒了没有，但秦岩未能完全掌握的力量也不能轻视，以楼顶四周早就潜伏着数十个持枪的吸血鬼猎人。
砰的一声巨响，洛淼像一块陨石一样砸楼顶。
飞尘刹那激荡起。
无数扬落的灰尘碎石中，用洛淼的血液二次加工过的银子弹射出枪膛，穿透被短暂遮蔽的视野，纷纷冲向洛淼。
四面有数道杀机次来，洛淼浑身的汗毛银子弹射出的瞬间就炸了起来。
但他全都没有理。
秦岩他已经放弃，爱让他略感恶心，那对于一个长生不老的吸血鬼言，唯一还能吸引他的，有更进一步的强大力量。
吸了秦岩这半个级吸血鬼的血后，洛淼的力量比起之已经有恢复了，他从上次的交锋察觉到，季酒宁可能和他的况类似，就算是拥有一点亲王的威压，但归根结底还是个空架子，他未必就不能杀掉他，取代之。
黑暗时代以来，吸血鬼亲王不存于世，成为传说。
这种况下，能成为新的吸血鬼亲王，是么大的诱惑力。洛淼对季酒宁的心脏，是不顾一切的志必得。
贪婪的视线锁定季酒宁的心口，已经近咫尺。
洛淼边刺出手掌，边恶劣地欣赏着季酒宁脸上还有些呆愣的表。
他心想，这位虎落平阳的亲王也不知道是那位紫血还是青血，亦或者是许隐匿沉睡的亲王之一，他们强大了近千，也不知道想没想过己也有今天，被一个小小的级吸血鬼吞掉心脏。
这样想着，洛淼心底就充满了愉悦的快意和即将拥有强大力量的陶醉。
他一手攥住了季酒宁的脖颈，另一手刺进了季酒宁的心口。
几乎同时，他的背后炸开无数血花，银子弹射入内，属于吸血鬼的力量开始受到压制。
但洛淼并不意这些，等到他将这颗心脏捏出来吃掉，那不管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可以以亲王级别的强大愈能力痊愈，这些小小的银子弹也再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他知危险，拼着以伤换伤，为的就是现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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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洛淼猛地张开手掌，就要攥住那颗缓慢跳动的心脏。
也就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他已经完全贴到了季酒宁面，乌发乌眸的少眉眼靡丽，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呆一样站原地，任由他的手指破开心口。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但贴到面之后，洛淼才发现，季酒宁的眼神并不是来不及反应的呆滞，是平静。
这抹平静之下，一片血红隐隐透出，翻涌如疯长的曼珠沙华。
强烈的危机瞬间笼罩洛淼全身，他尖啸一声，立刻便想要后退。
但季酒宁不知时却抬起了一手，攥住了洛淼刺向他心口的手臂，旋即指间略一用力，洛淼的胳膊就如脆弱的树枝一般，咔嚓一声断了。
“滚！”
一把银匕首从斜地里刺过来，正好拦住洛淼瞬间钻出的尖牙，和朝着季酒宁脖颈张开的血口。
楚云声向后带了季酒宁一下，匕首反向下一沉，扎进洛淼的肩膀。
一击不中，洛淼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有吸血鬼猎人和骑士团护卫放弃了远程射击，全部一涌上，朝被嵌入身的银子弹压制了一些力量的洛淼冲去。
“先生，流血了。”
季酒宁突然低声道。
楚云声没想到洛淼这样孤注一掷，看着像是不成功便成仁一样。
不过看到洛淼显强大了一些，且没有见到秦岩后，他对洛淼的变化也就有了些猜测。
银子弹的及时压制，和季酒宁这段时间的治疗中开始慢慢恢复的属于吸血鬼的力量，都是缺一不可的，否则这种狗急跳墙的意根本无法阻挡。
听到季酒宁出声，楚云声顺着他低头的目光看向他捂着的胸口，就看见那里流出的殷红血液渐渐透出一丝暗紫的颜色。
也有吸血鬼受了这样的伤之后，还能行动如常。
楚云声看着那血液，一怔，若有。
就这时，周遭和洛淼站一处，即将将洛淼制服的吸血鬼猎人中，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嘶鸣。
一手掌扎出尖锐的指甲，毫无征兆地从人群中刺了出来，正捅向季酒宁的后心。
“糟糕！”
“快躲开！”
“齐山……齐山怎么是吸血鬼！”
刺出的手掌擦着楚云声揽着季酒宁的手臂滑过，深深地刺进了季酒宁的后背。
楚云声神一滞，却下一瞬看到了季酒宁脸上的表。
战圈中心，洛淼一把拔出钉进肩膀的一柄银匕首，从仓皇晃动的人影缝隙看到这一幕，裂开嘴角疯狂地大笑起来：“楚云声，季酒宁，没想到吧！你们以为你们安排的人真的没人发现吗！我可不是齐桑那个蠢货，也不是秦岩那个连人和吸血鬼的味道都分不出的废物！”
没有余的力量去转化级吸血鬼，低级吸血鬼彻底没有理智，又太引人注目，洛淼发现周遭气味变化的时候，就选择将一个骑士团的护卫转化成了中级吸血鬼。
中级吸血鬼处于半理智半疯狂的状态，可以被级吸血鬼用身的力量压制着嗜血狂性，并且吸血鬼之间森严的等级也使得中级吸血鬼能听从等级吸血鬼的命令。
这颗钉子，才是洛淼埋最后的后手。
他等着季酒宁被袭，混乱产生，就可以趁机逃离。
但洛淼笑声还未尽，刚刚要掠出去的身影就突然一顿，一股莫大的威压如山岳般降临，瞬间禁锢住了他有的动作和残余力量。
仿若无形的涟漪刹那扩散。
整个楼顶的空气翻出细微的震荡，一股神秘浓郁的血腥气蓦地弥漫开来。
周围的吸血鬼猎人和银冠骑士团护卫们也是一滞，纷纷望向这股力量的中心。
夜间的雾笼罩楼顶。
少站立着，微微低着头。
一沾满血浆的手从他心口穿出，如被紫色的火焰燃烧吞噬，飞快地扭曲着化成枯骨灰烬。
那叫齐山的护卫发出尖叫，尖牙不受控制地刺出，眼球暴突，满面狰狞着想要抽手逃离，但眨眼间就被紫火彻底吞没。
砰、砰、砰！
巨大的心跳的声音震颤空气里，敲击着场每个人的耳膜。
楚云声近距离被这力量冲击得有些眩晕，但却并没有少意。
刚才看到洛淼刺破季酒宁心脏，流出紫血后，楚云声就大概猜到了季酒宁的力量恢复的方式。
原剧中也提到过，季酒宁之以失去力量，是我封印。
根据现和原剧中季酒宁恢复的时机来看，不难猜出，解除这个封印与心脏和濒死有关。与之相对的，楚云声也猜到了季酒宁我封印的方式，应该与解封一致。
楚云声闭了闭眼，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身躯。
力量震荡中，少缓缓抬起头，心口的伤痕飞速痊愈，整具身躯也随着这莫的心跳声抽节一般从纤细的少长成了瘦削青。
夜风卷席。
黑曜石般的眼瞳镀上了紫红的色泽，如贵瑰丽的宝石。微微扬起的黑发也渐染上不易察觉的暗紫。
一股强大的奇异的气场如蛰伏的蝶，慢慢破茧，觉醒，舒展开绚丽带毒的翼。
是略一晃神，这道暗紫的身影就已经瞬移般出现了洛淼被压制着跪倒的身。
“你……紫血……”
洛淼吃力地抬起头，浑身是血，双眼满是难以置信：“黑暗时代……怎么还……活着……”
季酒宁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般，阴郁靡丽的气质被极具威慑力的强大和阴暗气势改换。
他似笑非笑，居临下地看着洛淼，眼神就仿佛看一恼人的跳蚤。
洛淼的瞳孔慢慢放大。
他的胸腔传来剧烈的震动，心脏越跳越快，越跳越快，速度达到极限的瞬间，爆裂开来。
是真正的亲王级别的威压，级吸血鬼就无法正面承受。
一切发生兔起鹘落之间，周围一片的死一般寂静。
突然，被这转折惊住的吸血鬼猎人们终于回过神来，有人没忍住，直接脱口喊了出来。
“紫血——他是紫血亲王！”
这道喊声像一把尖刀一样刺破了这凝滞的气氛。
季酒宁也被这声音吸引，冰冷幽邃如深渊的紫红眼瞳光芒一闪，飞快掠过一丝暗色，快速走向不远处还缓着眩晕的楚云声。
吸血鬼猎人们顿时一慌：“保护子爵大人！”
季酒宁脚步一顿，扫了这群猎人一圈，啧了声，唇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真要算起来，你们这些拥有猎人质的人类，还都得叫我一声爸爸，做儿子的，怎么能拦着爸爸给你们找后爸呢？”
吸血鬼猎人们一呆，几秒后，整齐地发出了一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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