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情盅
求爱的红色巫毒人偶?
张启生告诉我说,求爱的巫毒娃娃和别的巫毒娃娃有略微的区别。
一般害人的巫毒娃娃只需有人的血液和皮毛之类,附着在娃娃身上,配合以巫毒娃娃特有的经文,可害人于无形,但这求爱的人偶因为是将两个人牵在一起,不仅需要一对的人偶,时间久了之后,还会在人心脏位置,长出一个红色的疙瘩,如同舒白羽胸下的‘红痣’一样。
这个红痣有一个名字,叫情盅。
情盅,我恍惚觉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在嘴里连续念叨几遍之后,忽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耳熟了。
前两天我在吴秀莲嘴里听说了‘倒盅’,她说那是她在老家请的一位神婆对舒白羽下的一种巫术,是用舒白羽头发和血液炼的。
情盅、倒盅,两个名字看起来很相似,都有一个‘盅’字,且属于巫术。
不同的是前者是被神婆下的,后者则是延伸于非洲的巫毒娃娃,当然,两者的功效也完全不一样,前者为害人,后者是为得到人心。
如果是为求感情,那么很显然舒白羽身上的巫毒娃娃是什么人下的,除了钟庆天,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和张启生说着话,我们已经回到了刚才出去的收费站,我以为张启生会去医院,没想到他直接将舒白羽住的地方报给了出租车师傅,让他往这个地方开。
我心里疑惑,他又转过头看我,让我给吴秀莲打电话,问她在哪,是否还在舒白羽家里,家里除了她,是否还有别人?
很快的我拨通吴秀莲的电话,得到她的回答说:舒白羽住院,刘永金守着病房,钟庆天照顾舒白羽,而她哪也去不了,因为钟庆天害怕她偷偷逃跑,几乎把她软禁在了家里,门从外边反锁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张启生竟笑了,我问他究竟在打什么注意,他斜着眼睛看我,突然问我说:“你觉得情盅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满脸懵逼?
“情盅最重要的当然是情。”我回答。
张启生伸出右手手指在我面前摇了摇,道:“错了,无论情盅还是别的什么,只要是巫毒娃娃的巫术,最重要的就是娃娃。”
‘娃娃’二字一出,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乍现一般,可不是吗,无论何种性质的巫毒娃娃,娃娃都必定是巫术的载体,就跟生死绣必须有纹身一样。
即便情盅会在相互求情的两人身上留下爱的红色印记,巫蛊娃娃是必须存在的,且这种东西必须被好好保管,一旦丢失或者损坏,轻者影响巫毒功效,重则很可能招来娃娃的反噬,就跟养小鬼一样。
张启生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分明就是:舒白羽家里很可能藏着那两个求情的巫毒娃娃。
难怪他急着掉头去舒白羽家,肯定是想找出那两个娃娃来。毕竟像这种东西,一般不会存放在家以外的地方,不仅不利于存放,万一被不懂的人,尤其是熊孩子看到,随便把玩亦或是不小心损坏,带来的恶果不可估量。
瞬间明白张启生的用意,一时间觉得觉得自己听聪明的,不过更多的是对张启生的钦佩,平时看他吊儿郎当,关键时候还是挺有用,对阴行里知识的了解也比我多。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启生用手机和舒白羽发消息聊天,先问了问‘情盅’,也就是红痣出现的时间?得到舒白羽的答案是有好些年了?
张启生就绪发问,并且是一连串的问题:“最初发现‘红痣’是在你和你老公认识之前,还是之后?具体时间可还记得,什么时候发现‘红痣’有长大的趋势,‘红痣’有没有一段时间的猛涨期,又有一段时间的停滞期?”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舒白羽的短信,说最先发现红痣,应该是在认识她老公之前,不过前后时间差应该不久,充其量一两个月,很奇怪的是,在她刚和她老公交往那一段时间,红痣确实猛涨,结婚后反增长速度明显变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个多月再次猛长,且是以之前没有的速度。
聊着聊着,出租车停在舒白羽家别墅门前,院子外是一个很大的铁门,正锁的严严实实,没有吴秀莲为我们开门,我有些沮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进去,谁知道一转身,看到张启生站在我身后笑,还笑得特别贼兮兮的。
我正想问他笑什么,突然想起他有一个‘特殊技能’,就是用小铁丝之类开门锁。他自己对此的解释是,曾经年轻时有一段时间靠这门开锁的手艺吃饭,而实际意思是:用这种技术偷盗。
当然,这些都是他的过去,谁曾经还没点黑历史。
张启生的钥匙拴着一根很小的铁丝,叫着帮他拄着拐杖,靠在我身上,对着铁栅栏上的锁几番捣鼓,门随之打开,之后用同样的方式打开了舒白羽家的大门,进去后,他对我和吴秀莲吩咐:寻找一对小娃娃,可以布娃娃,也可以是木头地雕刻的木娃娃,当然也可能是稻草娃娃……总之就小娃娃,且是红色的。
我和张启生突然的返回令吴秀莲无比开心,但看到我们开锁,又吩咐她找东西后,她疑惑了,估摸着还以为我们抢东西来的,直往我们身上推,赶我们走,在我们好一番的讲解之后,方才将信将疑地放我们进去,但并未松懈,一些跟着我们。
我心里忍不住想,钟庆天将她软禁了起来,她还这么护着他们一家,哎,淳朴的人啊。
刚开始,我们三人围在一起找,三层小洋楼比较宽,张启生腿上有伤,找起来有些费力,于是分开找,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遍了整个别墅,但完全没有看到什么布娃娃,连一般女孩子喜欢的毛茸茸洋娃娃或者熊之类的布偶都没有。
我不仅有些怀疑张启生对‘情盅’巫毒娃娃的推断是否准确,但他再三肯定,即便是一张照片,自己也不会看错,这是他作为阴阳术士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我再次发出心里的疑惑:会不会两个巫毒娃娃根本没放在家里?
张启生陷入一阵沉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难办了。
犹豫了一会,张启生说:“再找一次,如果真的找不到就算了,我们直接去医院找钟庆天问究竟。”
我知道,如果没有巫蛊娃娃,想要钟庆天承认自己对舒白羽下‘情盅’,他肯定不会承认,说不定还会说我们胡说八道。即便我们找出舒白羽胸口‘情蛊’是巫蛊娃娃引起,钟庆天也可以完全推脱说自己不知道,兴许是被人对舒白羽下的,到时候若是倒打舒白羽一耙就麻烦了。
这个想法更加坚定我想要找到巫蛊娃娃的心,一个一个房间找了个遍,尤以舒白羽卧室为重,甚至连枕头底下我都翻了,依然没有发现,最后停在书房,一本一本翻着书架上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书,没有所有又把目光转到那些陈列柜。
我让吴秀莲把每个陈列柜打开,她表示说自己没有钥匙,这些都是珍藏,钥匙经由舒白羽保管。
最终我只有请来张启生,用铁丝开锁,一个一个检查。
近十个玻璃展柜,除了摆放着舒白羽自己的书,还有一些中外名著,我的注意力没在这些书上,简单扫一眼,检查柜底没有异样又给锁上,在关当中一个柜门的时候,手突然碰到一个很厚的硬壳书,书瞬间移位。
硬壳书近十厘米的厚度,书外壳看着比较欧美。这种厚度的书应该很沉,怎么会轻易移位?
我想拿,被吴秀莲阻拦,说这本书是钟先生最喜欢的,自从放进陈列柜之后,就不许别人碰,连打扫也不让。
我心里更加疑惑,一把拿起书,放在手里感觉有些轻,打开一看……里边赫然摆放着两个画着大花脸,一副龇牙咧嘴,无比狰狞的小娃娃。
我赶忙着招呼着张启生来看,只看了一眼,他立马认定就是巫蛊娃娃。
两个脸上画着大花脸,身上被涂成了红色,完全看不出材质,不过表情是真的吓人,鬼脸一般,而且两个娃娃胸口下方一点点的位置穿着一条红色的绳子,合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
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快要冒出来。
我忽然明白:舒白羽胸口的红色真的不是痣,恐怕是长期被被巫毒娃娃侵蚀,长出来的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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