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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死亡


 又一次修练结束,申屠刚的血色符文消失的时候月色光华还在照着其他八只小狗,现在月色光华根本就不向申屠刚照射了,甚至到了申屠刚进入到月华之中,月华就自动移开的地步,而申屠刚也发现了,在没有月华刺激的情况下,他想画出一个完整的符文要花费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而且时间维执的也相当短,白天没有玻璃柜的时候,那就根本画不出来了。


 申屠刚这会就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学学那个吞日神功,虽说行功方法他都清楚的想起来了,可是没有符文的帮助,行功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申屠刚百无聊赖的站起来,随意的打量着那些还在修练之中的小狗,突然他发现除了自己这个没有怎么用的玻璃柜上符文没有变化之外,其余的八个玻璃柜上符文都在慢慢的变淡,申屠刚惊疑的看着,暗忖:“难道这些符文也要像我画得血符一样,力量用尽要消失了吗?”


 想到这里申屠刚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这些玻璃柜上的符文也不是都在变淡,烂眼边的基本就没有什么变化,雪白、漏鼻子两个保执着原本的光亮,而长耳、大牙的已经发暗了,变化最大的是黑背、花尾巴、白斑点三个,黑背的已经暗到了随时可以灭去的地步,花尾巴的虽然比长耳、大牙的暗了许多,可是比起黑背的,那亮得就和太阳一样了。


 申屠刚从亮暗上推测,应该是进化的越历害的,消耗的越大,符文暗得就越历害,而亮得越多的,得到的月华就越少,只是让他惊异的是,排在黑背之下的,不是粗壮的敢和黑背拼力量的花尾巴,而是一直躲在黑背身后的白斑点。


 当黑背玻璃柜上的符文彻底灭去的时候,修练结束了,烂眼边这一回没有得到任何的好处,身上的伤还那样存在着,看着玻璃柜缓缓起升起,痛苦的哼哼着,而花尾巴则是不甘的吼叫着,再有一会它就能把玻柜里的月华都吸光了,可是这个机会没有了,白斑点虽然也像黑背一样吸干了里面所有的月华,但是这会仍然夹起尾巴,像一只丧家之犬似的,躲到了暗处,把自己深深的藏了起来。


 “大个,这些修练罩子都没有用了。”玻璃柜完全被抽走了,地窖的上方出现了九个洞,明亮的电灯光射了下来,老鼠胡子的身影在洞的上面一闪而过,用脚把一个个的铁板踢到了洞上,把大洞给盖上,并大声说道:“把它们都砸了!”


 申屠刚面色一动,砸掉;也就是说以后这些小狗儿将不再修练了,盖上铁板的地窖黑漆漆一片,虽然能看得清东西,可是太阳却照不下来了,他就是画得出来血符文也没有用了。


 申屠刚闪动着红光的眼睛在所有的狗身上扫过,没有修练了,那残酷的九犬生死战马上就要开始了,申屠刚这么多年没有害怕过,这会却真的有些怕了。


 地窖的大洞口被打开了,老鼠胡子先送下一个百瓦大灯泡来,然后嘻皮笑脸说道:“小狗崽子们,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进食了,抓住机会吧!下回再想吃,就得吃你们自己了。”说着丢下了九只小鸡,只是这会的小鸡不再是一斤大的童子鸡了,而是不大的鸡雏,这些鸡雏还不能掌控落下的速度,有的落下来直接就摔死了。


 漏鼻子第一个窜了出去,咬着一只死的跑了回去,其他的狗也都出动了,各自抓了一只,白斑点这一次没有去抢雪白的,叼了一只小雏之后,快步跑开了,而花尾巴在叼到一只之后,又一次去抢烂眼边的,断了两根肋骨的烂眼边行动迟缓,只能看着它把自己的给霸占住,站在边上哀哀的叫着。


 申屠刚叼着自己的鸡雏向回走去,突然一转身一下撞在了花尾巴的身上,他被阳光截短的毛发立了起来,带着太阳热浪,就像烧红的钢针一般刺在了花尾巴的身上,花尾巴痛叫一声,快速的跳开了,申屠刚叼起了地上的小鸡雏,跑到烂眼边的草堆前放下。


 花尾巴在最初的疼痛过去之后,恼羞成怒,大吼着向申屠刚冲了过来,申屠刚一口把小孩拳头大的鸡雏给吞了下去,然后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花尾巴,同时余光盯着花尾巴丢在地上的那只小鸡雏,长耳、大牙他们也都站起来了,馋涎欲滴的看着那只小鸡雏,花尾巴一下停下来了,恶狠狠的向着申屠刚吼了两声,然后转回头叼起鸡雏回到自己的草堆上吃起来。


 申屠刚爬在草堆上,闭上眼睛运行吞日神功,没有阳光帮助了,他只能比以前更努力才能保证自己活下去。


 突然一阵咀嚼的声音惊动了申屠刚,这个地窖里是不可能有食物的,他猛的跳了起来,一眼看到白斑点正伏在烂眼边的身边,吃着什么。


 申屠刚发出一声戾声长吠,猛的冲了过去,所有的狗都被惊动了,一齐向着这面看过来,白斑点受惊的抬起头来,申屠刚一下把它撞开,看到地上他给烂眼边抢回来的鸡雏被白斑点已经吃了一半了,而烂眼边就那样躺在地上,两只烂糊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无神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申屠刚,已经无声无息的死了。


 烂眼边的身上没有一点外伤,显然不是白斑点把它给咬死的,死亡的原因应该是花尾巴给它撞出来的内伤和一直没有食物造成的。


 申屠刚默默的站在烂眼边的身前,他不是圣人,也没有想过要拯救这些小狗儿,他只是从烂眼边的身上感受到了恐惧,知道九犬一獒是一回事,当真的看到一个牺牲品在眼前死去则又是一回事,申屠刚眼前不由自主的浮出自己也这样躺在这里的样子,在这个狗窝里他没有任何的倚仗,也许下一个倒下的,真的就是他。


 申屠刚的喉咙里,发出阵阵低吼,愤怒在他的体内像火山一样的喷发出来,对设计这个局的人恨到骨头里,不停的吼着:“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时几条狗起来了,小心翼翼的向着这面凑过来,被吃了一半的小鸡雏给了他们相当大的吸引力,而白斑点看到这点之后,却转身轻快的跑了回去,黑背则是根本没有站起来,吃别的狗吃剩的东西,骄傲的黑背是不肯的。


 申屠刚发觉了那些狗的动静,回头发出一声威协的吼声,然后低下头一口把半只鸡雏给吞了下去,生死之战已经开始了,只有保执自己的体力,才能活下去。


 申屠刚嗅了嗅烂眼边的尸体,最终还是没有动嘴,对刚才还是自己同伴的尸体吃嘴,这让申屠刚有了一种吃人的感觉,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食物的重要,可是怎么也下不了嘴,只能走开了。


 小狗儿们也都走了过来,在烂眼边的尸体上闻了又闻,留恋不去,但是却没有一个动嘴,狗是义兽,现在它们还没有被饿得激发出体内噬血的野性,不会去吃自己的同伴的。


 申屠刚伏在自己的草堆上,闭目思索着有关九犬一獒的资料,可是这个东西的年代太远了,而且又没有什么人专门去考证、记录,所以他知道的也只是一点传说,想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申屠刚头疼的用两只前爪揉了揉脑袋,在最后成獒之前,老鼠胡子和黑大汉肯定都不会来了,这个地窖高五米,窖口盖着沉重的松木盖板,听他们盖上之后的动静,申屠刚猜到了那上面肯定还压了什么东西,而九个玻璃柜留下的洞口都被有槽的铁板卡死了,不要说跳不上去,就是跳上去了,他在窖里也打不开。


 而地窖里面,越向上越窄,越向下越宽,小狗儿们待得窖底有二十平米见方大小,地上是水泥地面,想要挖洞没有什么工具根本就做不到。


 上天入地两无门,申屠刚气得低吠不止,在心里把挖这个窖的人祖宗八辈都给问候了一遍,并祝愿了这个人的后代生下来没有排泄器官之后,泄气的丢开了念头,重新开始了修练。


 又是一夜过去了,申屠刚失望的从睡梦中醒来,饥饿感像潮水似的把他给淹没了,他难过的用爪子揉了揉肚子,伸手爪子在地上划拉着,想试着把那个符文给画出来,可是画了半天,也没有成功,不是错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申屠刚只能无奈的停下了,失望的看了一眼头顶的铁盖子,开始无比的思念那个大玻璃柜子。


 一股血气飘到了申屠刚的鼻子里,他警觉站了起来,四下嗅着,一点点的走到了烂眼边的尸体旁,一眼看到烂眼边的肚子被利爪给抓开了,里面的五脏六腑虽然没有被动过,可是血气却飘散开了。


 申屠刚就觉得自己的肠胃一齐蠕动,烂眼边臭哄哄的大肠让他食欲大动,恨不得一头扎进去,把滑腻腻的内脏都给扯出来吞下去,在浓烈的刺激下,申屠刚竟然不由自主的低头向着烂眼边的肚子凑了过去。


 嗷!一声狂怒的嚎叫响起,黑背闪电一般的冲了过来,一下把还迷糊着的申屠刚撞开了。


 申屠刚反应极快,跳起来警惕的看着黑背,只是黑背没有再看他,而且死死的盯着烂眼边的尸体,这一刻它的眼睛里全是悲哀,申屠刚看到之后,不由得愣住了,在这一刻,他似乎感觉到了,黑背的身体里,也装着一个人类的灵魂,但是黑背突然低头,撕下了烂眼边的整个臀部和一条后腿跑开了。


 申屠刚还愣在哪里,白斑点飞一般的跑了过来,把头埋进了烂眼边的肚子里,扯出肠肚大吃起来,并得意的瞟着申屠刚。


 申屠刚猛的冒出一个念头,是白斑点在故意害他!虽然他不相信白斑点会有这么高的智慧,但是这个念头却越发坚定起来,想到自己被一条狗给耍了,申屠刚不由得气往上涌,一下挤开了白斑点也撕扯着烂眼边的内脏吃了起来。


 这会花尾巴、长耳、大牙也都凑过来吃了起来,烂眼边不大的身体被他们五条狗给占据了,漏鼻子被排挤出去了,而雪白跟本就没有挤进来。


 申屠刚喝了几口血,仗着自己学过几天人体内脏图,顺利的找到了狗心、狗肝这样的好东西吃了起来,白斑点眼看抢不过申屠刚,于是转头撕下一条前腿跑开了,那条后腿已经被花尾巴给占下了,狡猾的白斑点并没有去花尾巴的嘴里抢食。


 申屠刚吃了一会,突然听到了雪白哀哀的叫声,他停下了动作,想了想,把长耳和大牙给推开了,撕下了另一条前腿跑出来丢给了雪白,雪白开心的向着申屠刚叫了一声,然后叼着腿跑了。


 终于申屠刚、花尾巴吃饱了各自退回到了自己的草堆,漏鼻子这才敢凑过去,长耳和大牙也停下了,把剩下的残破的狗尸推给了漏鼻子,漏鼻子赶紧叼着跑回自己的草堆了。


 申屠刚呆呆的看着烂眼边的位置,九条小狗儿已经死了一条了,而明天,再饿的时候,就是这些小狗自相残杀的时候了,想到这个他不由得又烦躁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站起来在地窖里不停的转着。


 其他的狗都古怪的看着申屠刚,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申屠刚没有心思理会它们,仍然转个不停,当他转到烂眼边的草堆前,突然站住了,一束针一般细的阳光垂落下来,就落在他的身上,他顺着阳光向上看去,原来烂眼边头顶关上的铁板有一条小缝,阳光就是从哪里落下来的。


 申屠刚这会记忆力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异常的清晰,以前和爷爷练功的一幕都出现在脑海里,记得小时候停止使用药汤之后,爷爷每天都会用腾条狠抽他一遍,打到皮开肉绽之后,站在太阳底下练功,只要运转吞日神功,立刻就能感觉一股股的热流在身体里流转。


 申屠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挥动两只前爪在身上横七坚八抓了十几道血痕,然后站到了烂眼边草堆上,运起了吞日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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