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无用之战
“他们，大概都(tǐng)好的。”奈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样对苏启明解释在他的孩子的(shēn)上发生的事(qíng)，但是他也不需要对苏启明解释太多，因为他们俩现在是敌对的状态，因为地球意识的缘故，苏启明现在只能代行地球意识给予他的任务，虽然他也有独立思考的空间，但是很显然，这只是苏启明与地球意识交易的一部分。
“罢了，看你这样也不像是在说谎，就当他们俩现在都好吧，反正苏时那小子应该是会把妹妹照顾的(tǐng)好的。”
父亲的这一句话，让在背后观测着奈亚的苏时顿时感觉有些悲伤，即使是知晓许多的父亲，也未曾怀疑过他会好好保护他的妹妹，但是苏时却辜负了这种信任，他并没有保护好他的妹妹，让苏玥绮离开了这个世界，虽然并不能说是死亡，但是直到人类整体晋升之前，他们一家人也永远都不能再相聚了。
“也不知道小七在那边过得怎么样，经历了些什么？”望着正在准备战斗的父亲和奈亚，苏时有些伤感的感叹道。
“阿时，小七的事(qíng)，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及时拿到了古神之血，也只不过是让小七在这个世界多一点痛苦罢了。”
苏时没有在说话，也并没有将悲伤写在脸上，他只是催促着罗世祈一起，专心地看着父亲与奈亚的这场战斗，而苏时的状态，诺登斯看在眼里，隐没在白发之下的嘴角，也扬起了弧度。
而奈亚那边，在与苏启明寒暄了一番之后，地球的意识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催促的话语响彻了整个地下空间。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要杀死奈亚，只要让他不再过来找事就好了，是吧？”
“启明，你真的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吗？”
见到苏启明对他不以为然，奈亚霎时笑出了声，苏启明和他可是打过很多次的交道了，但是苏启明虽然说能打赢他，那也只是仅限于奈亚的人类状态，对于自己，奈亚有着绝对的信心，(shēn)为最初的生命种族，奈亚并不认为他会在强弱上，被一个后晋之族的人类给超越了。
“奈亚啊，毕竟都几十年过去了，你怎么就还在用老眼光看人呢？眼高于顶，这是你们第一代的通病么？”
“罢了，启明，就在战场上见真章吧，多说无益，我今天的目标，可不是你。”
“战场啊，真的是个好怀念的词语啊。”
顿时，从苏启明的(shēn)体里，一阵无形无质的能量爆发了出来，没有给周围带来任何即时的变化，但是却化作了波纹，缓缓的充满了这整个空间。
而奈亚对苏启明对战法，有着深切的认知，如果他拥有足够的把握获胜的话，那么苏启明便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自己的权力将敌人消灭，而如果苏启明觉得此战并不会那么轻松的获胜的话，他便会用自己的空间系能力，改造周围的环境与，让周围的环境变得有利于他。
显然，此时的苏启明，相较于以往而言，显得更加的谨慎与可怕了，连奈亚也只能感知到苏启明释放了力量，却并不知道苏启明释放这力量的缘由。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奈亚，离开吧，她不会为难你的。”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qíng)，为什么还要再劝？”奈亚此时也在疯狂的积蓄力量，经由过去与苏启明的战斗经验，他知道，利刃会在不经意间划破他的皮肤，分解他的肌(ròu)，然后直指他的生命本源，苏启明此人，虽然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一旦开始了战斗，他便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罗思擎曾无意之间感叹过，对于苏启明而言，唯有战斗，是极为疯狂的，没有人愿意与苏启明进行战斗，因为不管对手是谁，苏启明都会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将对方打败。
“因为你本有机会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奈亚，可是你没有。”说完之后，苏启明便从地下漂浮到了空中，负手而立，伸出右手，接住一卷从他的随(shēn)空间中拿出来的竹简，随着苏启明的意念，竹简缓缓的打开。
而就在这逐渐焕发着光芒准备要打开的时候，奈亚的力量袭来，超高速的一拳裹挟着毁灭的力量，径直朝着苏启明手中的这卷竹简打来，很显然，这卷竹简，就是奈亚看来，打败苏启明的关键。
可是苏启明似乎早就知道有这一遭一般，(shēn)体微微侧闪，躲过了奈亚的攻击，随后另一只手伸出，重重的敲在了奈亚的背上。
“你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qíng)，也是你做的最错误的事(qíng)，奈亚。”此时的苏启明，战斗时并没有丧失理智，相反的，现在的他，极为的悲伤，因为他不得不去做一件他并不认可的事(qíng)。
“我只是不愿意让依依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qíng)而已，你无需为这种事(qíng)介怀。”受到了苏启明的一击之后，奈亚也有些吃不消，他的心中也震惊非常，苏启明在他们分别的这几十年里，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只是简简单单的随手一击之间，竟然都能将他暂时的定在那块空间然后将空间切碎，用空间碎片之间相互吸引，重新组合之后的巨大能量来攻击他。
而这一次，奈亚也确信了，如果自己不好好对付的话，苏启明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虽然地球意识也只是想要驱逐他，但是苏启明这个人，在战斗之中时没有任何的留手可言的，这并非是有什么其他的缘由，而是因为，这是苏启明的本能，即使他再想收受，他的(shēn)体也并不答应，他的本能驱使着他用所有的力气去应付每一场战斗。
“依依啊，似乎是苏时那小子的女儿吧？”听到奈亚提起了苏玥依，苏启明显得有些怀念。“苏时这小子，运气还真是好啊。”
“怎么样，奈亚，休息够了么？休息够了就再来吧。”苏启明就在空中负手而立，眼睁睁的看着奈亚修复(shēn)体，也不去阻拦，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反正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差不多一年呢，我们有的是时间打。”
“怎么可能拖到一年之后，那岂不是我所有的计划都要失败了？”奈亚听到苏启明已经有了想要一直和他耗下去的想法之后，显得有些恐慌，因为他不知道，当一个战狂拥有了耐心，那将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qíng)。
“果然，思擎他们，最终还是是死在你的手里的啊。”
“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启明。”
“变(shēn)吧，奈亚，我不会阻拦你的。”
“苏启明，我们何至于此啊！”奈亚有些遗憾的看了看苏启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你完全不必如此的。”
说完之后，奈亚便不出一言，深厚的黑色双翼浮现，他的体型也在迅速的变大，且变的怪异。看了看正在变化的奈亚，又看了看正安静的躺在高台之上的妻子，苏启明眼中也流露出了些许的悲伤。“这都是因为命运啊。”
当奈亚的(shēn)躯不断的膨胀，占满了这个空间的一半之后，苏启明的眼神也不像过去那样混沌与迷茫了，诚如奈亚所认知的那样，真正进入战斗状态的苏启明，坚定且危险。
竹简重新打开，苏启明的另一只手在竹简上扫过，随着苏启明的动作，竹简之上的字符渐渐的开始焕发光芒，这些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充斥了整个空间，并且无论遇到任何的障碍物，它们都不会被反弹，而是会径直插入那个物体的内部，奈亚的(shēn)体亦是不例外，即使奈亚的体外有着混沌与毁灭的力量做阻挡，那些直指空间本源的光，也依然进入的奈亚的体内。
“空间，分解。”此时的苏启明，再也没有了那股玩世不恭的气质，现在的他显得冰冷且暴戾，随着他简短的话音落下，那些埋在奈亚体内的光线，连同这个空间之中的光线一起发挥了作用，将整个空间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微小单元，而在这种攻势下，唯有苏启明自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空间，碎裂。”这次指令下达之后，奈亚原本因为恢复本体而被极大增强的耐受力也化作了虚无，每一个微小的空间单元在苏启明的控制之下突然炸开，成为了一个又一个的空间碎片，而这些空间碎片之间又存在着引力，这些引力让这些碎片彼此之间相互吸引，在这吸引的过程中，他们的运动轨迹，正是在奈亚的体内，当这些空间碎片划过之后，奈亚的体内便留下了一条虚无的线段。
没有任何的物体存在，空间碎片划过的地方，是一片虚无且冷寂的绝对死境所在，即使是奈亚，(shēn)体处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之下，也显得极为的痛苦，嘶嚎之声许久未曾断绝。
奈亚的觉悟，很显然，并没有到这里就结束，虽然他并没有预料到苏启明会用这种方法来进行攻击，但是(shēn)为规则的化(shēn)，奈亚又怎么会就这么陷入困境呢？
他的(shēn)体渐渐的溶解，庞大的(shēn)躯在顷刻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很显然，这是奈亚的能力之一，放弃自己的(ròu)(shēn)转而回到创造自己的规则之中，虽然这样做会让奈亚脱离险境，但是每用一次，奈亚就会朝着深渊更进一步，如果说奈亚多次使用这项能力的话，那么他就会彻底的丧失掉他的自我意识，重新成为规则的一部分，而即使是在未来在属于奈亚的规则之中还会有生物诞生在地球上，那个人也并不是他了。
从(yīn)影之中走出，奈亚一拳打在了苏启明的后背，但当他的拳头接触到苏启明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苏启明的体表覆盖着一层空间薄膜，坚韧且隔绝一切对苏启明怀有敌意的力量。
“去虚无之境度过余生吧，奈亚。”苏启明转(shēn)，手掌轻轻的拍在了奈亚的(xiōng)膛上，顷刻之间，奈亚便感觉自己的存在仿佛都已经消失了一般。
而有了第一次，奈亚便有了对付苏启明这招的经验，只见他连连向后退去，在(xiōng)口出现的那个巨大的漩涡也被奈亚上传到了他所属的规则之中，用这毁灭本(shēn)来对抗苏启明的力量。值得庆幸的是，苏启明的力量被完完整整的转移到了规则之中，然后在一转眼的时间里，消失不见了。
而奈亚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所属的规则的真正实力，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同属于这个规则的人，只是在这规则的驱使下进行破坏与混沌化，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这规则之中蕴含着的，是连奈亚都无法彻底探明的巨大力量。
“空间，聚合。”见奈亚脱困，自己的攻击打在奈亚的(shēn)上也没有了效果，苏启明便将这周围的空间给恢复了过来，那些由发光的文字化成的光线，也重新变回了文字，而苏启明此时也重新回归了清明，毕竟在那种状态下，是不好去思考的，他刚才也并没有想要杀死奈亚，只是想要让奈亚陷入到一种绝望的环境当中，这样一来的话，就可以达到他的效果，他也不用真的将奈亚击杀。。
重生之后的奈亚，化作了光，将他的(shēn)体全部归还给了破坏与混沌之规则，笔直的朝着苏启明重来，这一变化，让地球意识于苏启明都感到有些震惊，因为奈亚根本不需要对苏启明使用这种力量的，而且奈亚将自己奉还之后，有很大概率会被困在规则之中，这样以来，无论奈亚有再多的想法或是计划，都无法实现了。
虽然苏启明有些难以置信，但是他还是在自己的(shēn)边立起了数层折叠空间，奈亚的舍(shēn)一击，携带着的是他所属的本源规则的力量，如果没有其他的规则与之抵消的话，所触及者，便会被彻底的破坏，彻底的从时间长河之中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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