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道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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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萌萌，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也该说，不怕被所有人唾弃吗？
趁还没人看到，麻溜的撤回，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水萌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白俊生的回复。
反而等来立代的责骂。
在大灾大难面前，任何形式的敛财都会遭到唾弃的道理，水萌萌不是不懂。
可这一次，就是懂，她也得冒一次大不违。
不为金钱也不为名利，只为讨回数十年前，欠下的那笔滔天巨债。
只是这话，水萌萌不能说，只能沉默以对。
水萌萌的沉默落到立代眼中就变成了心虚。
本就不爽的立代，顿时火冒三丈，一股脑将所有的情绪都朝着水萌萌宣泄出来。
“你们青城一门的，都不带脑子出门的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们不想活，别人还想活呢。”
“你也就不是我师妹，不然，我非得替师傅清理门户不可。”
“还敢顶嘴！你以为我想管你，要不是看在分数同行，你就是没了，我也不带眨眼的……”
立代数落起人来，就跟机关枪似的，嗒嗒嗒个没完。
好不容易找着个空插了句话，结果还没说完，又是一通骂。
几次下来，水萌萌也懒得辩驳了，由着他骂，反正就那么个事，立代就是再有才华也骂不出朵花来。
可惜，水萌萌低估了立代，也高估了自己。
话没听上几句，就受不了。
索性把音量调低，然后找个角落一塞，就干自己的事去了。
本来这么做是没什么的，可谁让水萌萌出去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这人家又没看水萌萌在打电话，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不对触动了立代的神经，总之，等回来水萌萌回来的时候那头已经换了人。
这换上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正主白俊生。
和歇斯底里的立代相比，白俊生明显平静的多。
既没有张口，就是骂骂咧咧，也没有过多的埋怨，有的只是深深地不赞同。
“师妹啊！咱们说话不能那么直，知道吗？打折这种事情放在心里就好，摆到明面上，就有些不像话。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受了灾，里外里，面子得给人家，哪怕这个面子是得人家买单的空中楼阁。”
什么玩意？！
水萌萌还没说什么呢，站在白俊生身边的立代就不乐意了。
你丫的，说的这是人话吗？
他把你叫过来，是想着同门师兄妹好说话的，结果你倒好，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好好的台子不顺着上去唱戏就算了，还拆台，这是皮痒了？还是皮痒了？
立代的眼神很是炙热，让人想忽视都难，可白俊生就跟失明又失感似的，愣是半点反应没有，还在那吧啦吧啦。
“冲你今天这表现，就该罚抄门规一百遍！少给我在那喊屈，让你抄就抄，不听话，就等着吃竹笋炖肉。”
说完，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半点反应时间都没留，徒留水萌萌一人风中凌乱。
门规什么的，青城山确实有，可那玩意，除了些不着四六的画，通篇下来就俩字——门规。
抄这么个东西作为处罚，三师兄你确定不是在搞笑？
白俊生表示他很认真，并没有搞笑，最多是存了忽悠人的心思。
毕竟门规是什么样的，除了自己人，外人谁也不知道。
偶尔拉出来应付人，还是很可以的。
比如，眼下。
立代咽了咽口水，“倒也不必如此严厉，不管怎么说，水萌萌都是个孩子，孩子不定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意思意思道个歉就成，没必要往死里整。”
光听前半段白俊生还挺赞同的，可听到后边，脸刷的一下黑了。
“啥玩意儿？有本事你再说一次！”说着还掏了掏耳朵，“让我师妹道歉，你没搞错吧？”
“她年纪小，不会说话，你教训教训她，我没意见，可让她道歉，就过分了！”
“别说她这话，没有外人看着，就是有外人看着，又怎样？”
“什么因种什么果，那些人如今是受灾了，没错！数十年前，惨剧重现也没错！可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什么人，出于人道主义，我们是该同情，可出于两国关系，我们不把他们往死里踩就不错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我师妹道歉，做什么白日梦。”
“你……”立代气的直发抖，“你这是在狡辩，一码归一码，过去的事是过去的，我们只看眼前。”
“屁的只看眼前，老子今天把话撂这，内部检讨处罚都可以，道歉，不可能！”
说完，白俊生抓起手机就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以及那嚣张到不行步伐，立代就气得不行。
这都什么人啊？！
他好心好意维护两方关系，到头来不感谢就算了，还把他当敌人？
这都什么仇？什么怨？
不行，他得找地方把这事报上去，不然难消心头这口郁气。
此时，会议早就散了，立代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一个说话顶用的，最后只能拎着瓶酒到大头办公室诉苦。
听完他的叙述，大头默默收起桌上的油炸花生米，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什么意思？你也要赶我？”
“兄弟啊。”大头拍拍立代的肩头，“不是哥哥要赶你，而是你今天这事儿做的不地道。我呢，跟他们关系一向不好，就别雪上加霜了。”
什么？
立代眼前全是小星星，突然觉得脑子离家出家了。
不然怎么啥都听不懂。
立代离开后，有人狗腿的给大头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大头虽是老大，可对于手下这帮人的掌控力着实不怎么样。
平时想让人扫个地都难，更别说端茶倒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茶，他是不敢喝咯。
见大头不喝，手下人搓了搓手。
“老大，您别怕，我没往里面放果导片，就两片维C，保证不会拉肚子。”
什么玩意？！
大头眼睛瞪的和铜铃一般大。
什么时候起，他的威慑力变得这么低了？
连给茶里加料这种事都敢放到台面上说，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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