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武帝恩收义子，帝子远度青云
武帝听说过这段故事。
即便很多人都觉得，这可能是百姓们对燕赤霞将军的一种美化，但武帝知道，这肯定是真的。
因为燕赤霞所唱的那首歌谣，是武帝少年时教给燕赤霞唱的，名曰《暮沉未央宫》。
武帝依稀记得，那是在一个无比真实的梦里，一位老者教他唱的歌谣。
梦醒了，武帝忘了梦中大部分情景，但这首歌谣他没忘。
“昨暝梦中，轻声细说是谁人，
今日乱世，改天换地又一冬。
未央宫外，敌我不明，对谁来效忠，
长安城内，鬼神难分，何人去咒誓。”
想到此处，武帝嘴里不禁轻声哼唱出了这段《暮沉未央宫》。
哼唱过后，武帝从回忆中走了出来，重新看了看眼前的燕归人。看那模样，和少年时的燕赤霞真的神似无比。
“燕归人，朕问问你，你现在以何为生？”
燕归人答道：“回禀陛下，我在凤凰城所属凤凰书院，为教书先生做助教。”
“那助教的报酬可够你生活？”
“足够了。因为助教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书院提供免费的住宿和餐饮，每个月还有一些薪资发放，可以让我买一些生活所需品。虽然钱不多，但也够用。而且……”
燕归人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在书院我还可以跟着先生一起读书，空闲时还可以与学员们学习学习练武。”
“哈哈哈！好孩子！”听到燕归人的话，武帝本来就好的心情变得更好了，“你没有给燕赤霞丢脸，你是好样的！”
说完，武帝大步流星地走到燕归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朕还是太子时，先帝对朕说，为一族之领袖，当身先士卒。朕第一次上战场，便是和你父亲燕赤霞一起。
现如今，你长大了，可燕赤霞……唉！”
说到这里，武帝也叹息了一声。
“作为军人，保家卫国，马革裹尸，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然我并不记得我父亲长什么样子，但这些年听到那些关于我父亲的往事，我为他感到自豪！”燕归人再次对武帝行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虽然眼眶中隐隐有眼泪的痕迹，但燕归人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武帝看了看眼前这个坚强而倔强的孩子，慢慢蹲下身来，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的父亲燕赤霞，当年与朕情同手足，这些年来，因为常年在外征战，也无法对你多照顾。而现如今，朕已然重回长安城，那你的未来，便有朕撑着！”
“燕归人，你可愿意做朕的义子？”武帝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燕归人。
武帝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武帝，这可是刚斩了仙的武帝，尚且没有子嗣的武帝，要收义子？这岂不是说，未来燕归人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帝王？……
武帝一句话，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武帝，这可是刚斩了仙的武帝，尚且没有子嗣的武帝，要收义子？这岂不是说，未来燕归人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帝王？
燕归人同样不可思议地看着武帝，有些不知所措。
武帝微微一笑：“不用管其他那些没用的东西，你只需要看看朕顺不顺眼，能不能代替你父亲，护佑你茁壮成长，以后保卫人族！”
燕归人眼神中再次恢复了刚毅，跪地拜倒：
“儿子燕归人，参见父亲！”
“好儿子！那朕再问你一句，可愿改姓为帝姓轩辕？”
此时的武帝想到，倘若燕归人答应了改姓，那他可做一世的太平帝子；但倘若他不答应，那此子可造也！
当这句话问出，燕归人没有犹豫，直接拒绝：
“很抱歉，虽然认陛下为义父，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已经死去的父亲是个英雄，我不能让他连自己的姓氏都传承不下去。”
就在所有人为燕归人这个“糟糕的”决定扼腕叹息之时，武帝却笑了起来：
“哈哈哈！好！好孩子！你，就该叫燕归人，也必须叫燕归人！你的父亲是英雄，不亚于任何人的英雄，你的姓氏并不比帝姓低贱，帝姓也不比任何姓氏高贵。英雄之所在，便是最高贵之人！”
武帝领着燕归人，重新走回了祭坛，向众人说道：
“今日，朕收燕归人为义子，封帝子义儿干殿下，享帝子同等待遇。待此子成年之后，如有作为，可竞帝位！”
“陛下，我……”燕归人慌了，他没想到武帝会说这么一句。
“别叫陛下，叫父亲！”武帝微笑着打断了燕归人的话。
“父亲，我……我不该竞帝位的。”燕归人惶恐地说到。
武帝依旧微笑着，看向台下众人：“朕说，他可竞帝位，便能竞帝位！帝王不该只姓轩辕，帝子也不一定能继承帝位，一切看能力，朕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可自古以来，向来是……”燕归人似乎还想解释什么。
“向来如此，便是对的吗？”武帝再次打断了燕归人的话。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意识到，一场变革，一场来自武帝的变革，即将在人族的上空游荡……
月明楼内。
结束了祭祀典礼的武帝回到了月明楼，带着燕归人。
武帝看着穿着已经焕然一新的燕归人问到：“儿啊，你可知晓修真之事？”
燕归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儿臣在书院看过很多书，有一定的了解。”
武帝眉毛一挑：“那你可想成为修真者？”
燕归人一愣：“那修真，不是为成仙吗？如今，我不想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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