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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熬粥


 公孙阙已然道:“顾云珺和你不过是对假夫妻,怎么,还打算假戏真做不成?”


 纪长婧听完,脸色开始发白。


 “假的不能成真,真的也不会变假,你还是珍惜眼前人为好。”公孙阙又道:“人有祸夕旦福,顾云珺连皇家的闲事都要管,你跟着他是不会有盼头的。”


 纪长婧琢磨一下他的话,不免心急如焚,也不知公孙阙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顾云珺,恨不得立即就插翅飞到顾府。


 马车驶到南郡的郊外,护卫替公孙阙寻了处小院歇息。


 公孙阙先下车,一手撩开车帘一手向纪长婧伸来,纪长婧避开他的手,满怀心事的走下马车。


 小院造的很雅致,树是树,房是房,山是山,水是水。


 公孙阙在前面领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一片坡地,成片成片的茶梅疏枝缀玉,红的密而浓;白的素而雅,半深半浅晓风里。


 茶梅和其他的花不同,绝不会整个花朵掉落,而是一片片慢慢调谢,是非常小心翼翼的花种。


 公孙阙问:“喜欢茶梅吗?”


 纪长婧正琢磨着这块坡地实在太大,非常不利于逃脱,因他一问,顺口道:“尚可。”


 公孙阙道:“我本来想,以后的宅子是要种一院的茶梅花的,你觉得呢?”


 纪长婧挑了挑嘴角:“太子的宅子,自是按您欢喜。”


 弦外之意是——您爱种什么就种什么,跟本姑娘没有半毛钱关系……。


 公孙阙望向她,声音带出几分温柔:“宅子也不是我一人住,以后你我一起住,自然你也要欢喜。”


 谁跟谁一起住来着?


 她跟他?


 纪长婧差点惊吓过度摔到地上。


 公孙阙道:“日后,我会好好待你。”


 纪长婧面皮抽搐,又不敢得罪他,好半天才咬牙道:“太子,你固然从头到脚都很好,是极好极好的,但我委实不敢高攀。”


 公孙阙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连个样子也懒得装:“极好极好的你都不喜欢,可见你先前的眼光并不好,大抵是眼皮子浅。”


 纪长婧不禁抚额。


 想来公孙阙自出生起就高人一等,强抢掠夺的事没少干,早养成自以为是的习惯。


 待进到小院,屋主问可要喝粥,公孙阙便来了兴致,说要亲自熬碗赤豆粥,偏头问纪长婧:“可有兴趣?”


 纪长婧表示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不恼,反而笑了笑,伸手拉着纪长婧往厨房去。


 纪长婧一门心思要甩掉他的手,她实在不明白堂堂当朝太子为何要亲手熬一碗赤豆粥。


 直到被拉到灶台,看着他挽起冰蓝色衣袖,硕长身影背对她,把一粒粒赤豆混入白米中,加入水慢慢熬。


 公孙阙往灶台里添块柴,对她道:“我想为你做的,就是这一件件小事。”


 是小事吗?


 就这了做这些小事,就杀人不眨眼!


 或许,人命在高高在上的公孙阙眼里,本来就不过偶偶。


 纪长婧乍眼瞧他,火光印出他眉眼间的涟漪,明明有淡淡笑意,却让纪长婧颇为感伤:“我算什么,你不必替我做这些,我也并不稀罕。”


 公孙阙默了一会,道:“倒也不算什么,就是我喜欢的人而已。”


 纪长婧正为自己的处境而烦恼,他偏偏三番五次说这些,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锅里红豆烧煮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赤豆香气让整个屋里溢满甜甜的味道,公孙阙道:“煮碗粥,倒杯茶,逛个街,种株花,我想和你一起做的,一直是这些小事。”


 想来,工部侍郎府的二小姐就是不想和他一起做这些小事,方才抹脖子死的。


 公孙阙祸害完一个又一个,还来祸害她,纪长婧努努嘴,没说话。


 公孙阙盛出一碗赤豆粥,放到她面前道:“吃赤豆粥是种讲究,因为疫鬼怕红色,吃了红红的赤豆粥,就能祛鬼免灾。”


 可当下,纪长婧最想祛的不是鬼,而是公孙阙。


 然公孙阙总是不以为然,在她身边开着浅浅淡淡的玩笑,说着不轻不重的告白,好像他不曾看见,她眼里闪过的几怖目光。


 以前,总听人说——再甜的瓜,啃到皮也会淡。


 可世间,有些人的执念,坚不可催。


 一如前世,纪长婧待顾晏,亦如此。


 因为执念,纪长婧曾对顾晏以死相逼过,以死相逼的地点好巧不巧,正是南郡的郊外不远处的山坡处。


 那时,她站在山坡汇流处,望着喷迸如雹的洪水,指着滚滚而动的洪波,对顾晏道:“葭月与我,有她无我,有我无她,你选!”


 顾晏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冷冷道:“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谁家府里不是三妻四妾,单单你要饮一瓢水,全然是你贪心。”


 是她贪心吗?


 她本来所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慢慢妥协后让他娶进妾室,到最后发现自己只是他手中的棋子。


 可执念,让她走到最后一步,却是要以死相逼!而顾晏,从不在乎。


 衰默大于心死……。


 当她跳进洪波,却因是捕鱼季节,下边水面有渔民拉网捕鱼,她的重力被鱼网所减轻,破网而落入水里,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


 造物弄人!


 想死的——死不成;想活的——偏又活不好。


 若要怪,怪的就是眼前的执念,前世的她,不是正如今世的公孙阙,明知强扭的瓜不甜,还是要拧下来。


 纪长婧搅和着一碗赤豆粥,目光微闪:“太子此般定定心心,就不怕云珺追上来?”


 公孙阙眼珠子一眯道:“我要是怕,也不会公然在南郡掳人,再过两个县便是我的地盘,顾云珺想抢人,就得掂量掂量自己份量。”


 纪长婧脑子飞快地转动:“太子就不怕,云珺把此事告到皇上那儿,太子正是大好前途,没必要为这等小事,而断运自己前程。”


 公孙阙唇角动了动:“凡事要讲个证据,谁能证明,你是我掳的?”


 就算真有人知道太子掳人,谁又敢指证太子!


 “您在街巷走时,自有人看到,自有不怕死的。”纪长婧嘴硬道:“当今皇上手段雷霆霹雳,帝王路从来都是白骨尸山铺成的,前太子犯错就能软禁数年,保不齐太子你也会……。”


 帝王之家,从来是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兄不兄。


 宫里头,有的只是利益、只是局势。


 纪长婧的话没说完,但公孙阙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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