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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真相


 两军交战,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战势很明显,云狐的人手早被纪简所率的军马所围,不过是困兽之斗。


 顾云珺把纪长婧抱到安全的地方放好,命人予以照顾,自己则闪身溶入战局。


 纪长婧便见一道白影从眼前划过,顾云珺捻指轻弹,几束内力不偏不倚地射向云狐的手腕,那模样,那轻描淡写的手段,让纪长婧一时缓不过神来。


 看样子,顾云珺是要生擒云狐。


 莫不成,真如她所料,云狐把兽金香和其它东西混合在一起,不是无心之举,而是有意为之!


 顾云珺见到云狐淡定如斯,这么多兵马在,就连将军府的父亲也在,像是早就算计好的,要把云狐所带的兵马一网打尽,难道顾云珺早就知道云狐不简单?


 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长婧思量的时分,顾云珺已拨剑刺向云狐,他的功力浑厚至极,一招就将云狐击溃数米外,云狐整个人撞到墓铭碑上,只觉嘴里腥味阵阵,张口就呕出一大滩血。


 顾云珺再出一剑,云狐亦拼命相挡,两人同时使出周身气力,两力相撞,云狐身后的墓铭碑瞬间粉碎,一身白衣早被鲜血浸红,宽大的衣袖在徐风中飘摇,却是再无力多走一步。


 顾云珺一脸青白,声音冷的像冰渣子:“树林的火可是你所为?”


 “真可惜,那把火没把你杀死。”云狐掀掀眼皮,吐出半口血道:“你要平我族人的坟,我就让你先下地狱,树林里埋着我族人的白骨,我烧死你,让你去十八层地狱给他们做牛做马。”


 顾云珺道:“果然,你是飝人。”


 云狐面上迸出恨意:“我早晚会杀了你,替我族人和父亲报仇血恨。”


 顾云珺迟疑道:“你父亲?”


 “被你杀死在主帐营地的贺之章是我的父亲,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南飝府嫡女贺颖。”贺颖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杀掉云狐和她父亲,顶名罪姓混进顾府,就是要取你的狗命。”


 顾云珺道:“恐怕你没有机会,谁输谁赢当下已成定局。”


 贺颖咬牙道:“你什么时候识破我身份的?”


 “第一次见面便知。”顾云珺道:“那天在酒楼,我看见你跪在街头,过世的父亲躺在柳木板上,便生出疑心。”


 贺颖抬起头道:“有何可疑?”


 顾云珺道:“人死后,通常忌讳用柳木当棺板,因为柳树不结籽,一般人担心会绝后,就算家境再穷,也不会用柳木板。”


 贺颖没想到顾云珺心细至此。


 云狐父女低调,鲜少与人往来,云狐更是深居宅内而不张显,根本没人认识,所以贺颖才痛下杀手冒名顶替,却没想到,一张柳木板倒把自己出卖掉。


 顾云珺道:“我问过你,棺板是何人置办,你告诉我是邻舍置办,若真是邻舍置办,岂会用柳木板,这可是大忌。”


 “既然你有心接近顾府,我便成全你,你来顾府探虚实,我也能从你身上探出虚实。”


 贺颖擞然抬头,面露惊诧。


 顾云珺道:“把你放在府里,只因为你是个饵,我想要借着饵,捉一条大鱼。”


 贺颖闻言,两只手握成重拳,肩膀微微发颤。


 她作梦也没想到,顾云珺环环扣扣算计得这么清楚。


 顾云珺不咸不淡地道:“我可以让你进府,也可以把你囚起来,还可以杀了你,不是不做,而是时间不到。”


 说到最后,声音放得很低,竟已带出杀气。


 贺颖不惧,把头抬的更高:“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怕死。”


 “确实,你要是怕死之辈,也不会小小年纪就混进顾府。”顾云珺道:“虎父无犬子,到底是贺之章的女儿。”


 “你潜进顾府做内应,自知顾府守卫森严,要盗取军事防御图实属艰难,宁愿牺牲几个飝人的性命,也要演出挡剑救命来博取我的信任,自以为时机成熟,便在屋里点燃兽金香让我昏睡,从我身上取出军事防御图仿绘一份,光这一条就够你死个千百回。”


 贺颖的拳头越握越紧,尖利指甲扎进肉里,鲜红的血从掌心浸出。


 顾云珺施施然道:“你靠信鸽和外界联系,殊不知,你的信鸽每每都会在半路被劫,信也是调包的,虽知你的行径,但不是你方才所言,我还真是猜不到,你是贺之章的女儿。”


 “当时,贺之章能进主帐营偷袭我,我就知道军营有人为内应,看了你的信我才知道,原来舒妃这些年在宫里会风声水起,全赖飝人的支持。”


 “飝人想侵占谷国国土,前太子公孙瑾主战,而舒妃私下与飝人达成协议,只要你们能助公孙阙登上帝位,就割让土地。”


 顾云珺道:“舒妃和公孙阙卖国求利,人人得而诛之。”


 贺颖眼中迸射出戾光,一阵乱颤地阴笑:“公孙阙心狠手辣,你识破他老底,他自不会放过你,我死了又何妨,到时候你们内战,我们飝人就能趁虚而入,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我从来没有输,输的是你!”


 顾云珺被贺颖所激,从头到尾表情无甚波动,目光走马观灯般地在贺颖笑得狰狞的脸上掠过去:“我为套出幕后之人,才与你周旋这么长时间,太子府和飝人勾结之事,我已上书朝廷,公孙阙虽说势力广大,但与众生,终不过是九牛亡一毛。”


 此言语调平和,却气概慷然!


 不仅贺颖,就连不远处的纪长婧也听地全身鸡皮疙瘩竖起来。


 顾云珺早就知情,不但知情,手里还握着贺颖和公孙阙所有把柄,但他就是不动声色。


 借贺颖引出舒妃和公孙阙,不是他的一时之计,而是长久筹谋。


 他心机至深到这等地步,几句话里就能暗藏数种不同的意思。


 就如他开口说——但与黄土,终不过是众生里九牛亡一毛,便不能从字意去理解。


 九牛亡一毛,也可以有几重意思!


 九头牛身上的一根毛,不足以在意;或是九头牛身上必须要拨去的一根毛!


 或许正如前世,公孙阙注定要死在顾云珺的长剑下,纪长婧擞然间惊出一身冷汗。


 贺颖道:“你早就识破,却迟迟不揭穿我,真是心机深沉。”


 顾云珺轻描淡写道:“我揭穿你,就看不到太子府的回信,岂不可惜了信里头的消息。”


 贺颖的面色几乎可以开染坊,从白变青,从青变紫,牙齿颤颤搐动说不出话来。


 顾云珺睇她一眼,好似随意的一句:“你以前走马灯似的在我面前献殷勤时,可有想过,我看着你是有多可笑。”


 贺颖瞬间感觉自己好似被一把刀活活劈开,全身上下都在发颤。


 最后这句话,是顾云珺的表态。


 此言,看似随意,却让人周身发凉。


 顾云珺有种本事——总在云清风淡间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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