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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守护


 纪长婧正要回他几句,兀地听到前面传来脚步声,忙朝公孙无忌使个眼神,公孙无忌神龙摆尾般瞬时窜出视线。


 见人影全无,纪长婧方才把馒头收到衣袖里,慢悠悠从屋后转出来,却见楹下多出一人,身如柳姿般缥缈,貌若秋水般漪涟,正目光淡淡扫过来道:“我有话跟你说。”


 纪长婧含笑摇首地道:“何小姐不在殿内好好学习,找我有何事?”


 何玉道:“慕容亦舒昨晚去探亲,半路遇匪人,一条左手腕生生被匪人给折断。”


 那可真是——恶有恶报!


 正好偿还被烫掉一身皮的青芍所欠下的债。


 何玉对纪长婧道:“慕容亦舒的大哥慕容病管的是整个京都城的防卫,匪人见到他就似老鼠见到猫,你以为哪个匪人敢不要命招惹慕容病,不劫财不劫色,单单只折掉慕容亦舒一条手腕。”


 纪长婧闻言,容色一僵,旋即脸色如常地道:“总有瞎了眼的。”


 “瞎眼倒罢,就怕是瞎了心。”何玉道:“前几日慕容亦舒伤到你手腕,两日后她的手腕就被人折断,若说是巧合,那也实在太巧。”


 纪长婧心里七上八下,脑海里浮现出公孙阙曾说过的话——自有办法让慕容亦舒安省!


 难不成,公孙阙让慕容亦舒安份的方法就是折掉一条手腕!


 公孙阙和慕容世家不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嘛!


 就为了她,做到这等地步?


 到时候太子府和慕容府闹开,公孙阙的势力会削弱许多。


 纪长婧一个没稳住,把话说得结结巴巴:“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世间什么最难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太子为你,竟可做到这等地步。”何玉道:“纪长婧,你真有本事。”


 纪长婧张口结舌地道:“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胡乱编排。”


 何玉眉心拧出一抹尖锐,转瞬烟消云散:“就当是我胡乱编排,可不止我这么想,舒妃娘娘也这么想,只怕连慕容府也这么想。”


 纪长婧忤在黄琉璃瓦下,问了句:“你来找我,就为说这话?”


 “不。”何玉道:“舒妃娘娘要见你,我过来传话。”


 纪长婧顿觉额头渗出几丝冷汗。


 舒妃见她能有什么好事!


 可就算没好事,人家位高权重,纪长婧也只能夹着尾巴去见。


 迈进殿内,舒妃正坐在檀木椅上喝茶,见纪长婧进门,搁下茶杯,连客套也没客套,开门见山地道:“前几日,你可有打伤慕容亦舒。”


 纪长婧眼皮都没眨一下,接话道:“娘娘误会,我素来唯有一愿,便是以和为贵,平日最讨厌打打杀杀。”


 舒妃冷笑几声:“你倒是一副好心肠,只是慕容亦舒额头上的伤因何而来?”


 纪长婧道:“慕容亦舒会受伤,皆因花架摇晃,上头的花盘迎面倒,准头砸得相当好,正砸在慕容亦舒的额头。娘娘要是不信,大可去问问,第一个冲上去给慕容亦舒冶伤的就是我。”


 舒妃掸掸长裳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略抬眼皮将纪长婧望:“可慕容府说,你不是冲上去冶伤的,而是冲慕容亦舒受伤的脑袋重捶几下。”


 果然,慕容府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完全是胡说八道嘛!


 纪长婧就算失了忆,也清楚的记得,她压根没捶过慕容亦舒的脑袋,故清清嗓子道:“重伤还需猛药医,我只是涂药时下手重了点。”


 舒妃隐忍着道:“你不但下手重,药也没用对,你涂她脑门上的是腐蚀草,慕容亦舒的脑袋瓜子已经烂了个把月。”


 纪长婧肩膀颤了颤,悠悠道:“怪我才疏学浅,错拿了药材,娘娘也知,腐蚀草和疗伤草长得十分相像。”


 舒妃眼波横过来道:“我识人无数,能睁着眼说瞎话的,你是第一个。”


 纪长婧跪在地上,几络发丝风吹拂动,眉眼若隐若现,声线不急不缓地道:“我说的不是瞎话,是实话。”


 舒妃“呯”一声摔下杯子,因离得近,茶叶渣子染湿纪长婧的长裙,几片碎瓷溅在她脸上,划过点点猩红。


 伤口虽小,颜色却艳。


 舒妃隐忍的怒气抑而不得的喷薄而出:“纪长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黄河心不死。”


 纪长婧听到这么老套的对白就知道——活罪难跑!


 果见,舒妃长长的手指甲隔着一米多指向她,正狠戾地道:“拖下去,杖责二百。”


 日行杖责,一百下就能把人打死。


 二百下,死人都能打成干尸!


 什么仇、什么怨,舒妃要这样待她……。


 殿里的侍卫打人是打惯的,听到舒妃一声厉喝,瞬时熟门熟路的上来拉人,纪长婧从不是束手待毙之辈,眼见有人要把她拖出去打成干尸,立马朝舒妃道:“太子让我来宫里学规矩,娘娘不由分说就要把我打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舒妃冷笑。


 这是要拿太子辖制谁?


 要说于情于理,那于情于理,纪长婧就不应该进宫。


 舒妃嘴角微扬,侍卫的手又向纪长婧伸来,眼瞅着要够到纪长婧的衣袖,却见剑光一道,侍卫的手齐腕被砍断,鲜血激射在大殿,断掌就落在纪长婧脚下,殿内的宫女顿时尖叫连连,就连向来面不改色的舒妃也面露惶惶,十指握拳微退半步。


 纪长婧瞥了眼脚下的断掌,喉口滚动几下,瑟瑟颤栗。


 公孙阙将她拉到身后,握住长剑的右手青筋爆出,轻霜裹面地望着舒妃道:“要是护不住纪长婧,我又岂能让她进宫,母亲到底老了,连这点也没想到。”


 舒妃说不出话来。


 用一生培养的儿子,到最后如愿所偿——心机深沉,铁腕坚韧,力揽天下亦能从容,就连对付起自己的母亲,也一样得心应手。


 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悲哀!


 也对,今天这样会输的日子,也是必然的。


 舒妃合上双眼再睁开,语气生硬地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留不得她。”


 “那我就等着看母亲的本事。”公孙阙端看舒妃,缓缓道:“本想借着进宫学规矩缓减母亲跟我的关系,既然母亲不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学规矩、讲规矩,那也别怪我们不懂规矩、不讲规矩。”


 舒妃闻言,脸色发青。


 好一句“我们”!


 什么时候,当朝太子跟南郡顾云珺的夫人成了——“我们”!


 这是要让朝廷上下耻笑,要让天下人耻笑。


 就算这样,公孙阙也不在乎,也要执意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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