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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4章婚事


 孟府和纪府定下婚事,婚期在下月中旬。


 纪长婧在别院等着成亲,无事时练上几招螳螂拳,身怀武艺不但能强身健体,关键时候还能救命。


 正练得起劲,迎面就射来一批松针,纪长婧一个左旋转,一个右踢腿,一个螳螂拳,一个黑虎掏心,打落无数松针,仅有一根插在她头发里。


 顾云珺说着话迈进院内:“这根松针再往下一点,你左脑就得受重伤,你要记住,敌人是不会给你机会的,要练就得把功夫练到极致。”


 纪长婧拨了松针,款款道:“不过是闲来无事练着玩儿,顾叔叔也太较真。”


 顾云珺道:“为人处事就该一个唾沫一个坑,说到便要做到,既要学功夫,就应该好好学,而不是闹着玩儿。”


 纪长婧嘟呶道:“反正我都快嫁人,功夫练得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见了孟浩从一面,就迫不及待的想嫁过去。


 连说话也不懂得矜持……。


 顾云珺皱眉,随手甩出把松针,松针轻飘飘刺在纪长婧脚上,竟把她的小腿震麻,下盘一个不稳,差点跪到顾云珺跟前。


 顾云珺淡淡看了她一眼,抬脚走到庑廊下。


 纪长婧正欲跟过去,只觉两条腿失去知觉,根本动弹不得,额头顿时布满冷汗。


 这是,被顾云珺点了穴?


 居然轻而易举就被点穴,纪长婧阴恻恻地瞪着顾云珺。


 顾叔叔去了趟京都城,听父亲说,皇上是加官进爵、封地送宅、金银珠宝的一顿乱赏,换谁都得开心死,怎么顾叔叔回来,一点开心的表情也没有,倒跟吃了火药一样!


 她不过闲来无事练个功,顾叔叔就拼了命的怂她,她到底做错什么事?


 顾云珺确确实实是吃了火药!


 要问给他喂火药的人是谁,正是纪长婧的未来夫婿孟浩从。


 他去京都城,孟府为尽地主之谊,邀他去探月楼用餐。


 酒过三巡,孟浩从便说起纪长婧,那是一个劲的夸,从头夸到尾,说不出的满意,还口口声声道:“长婧视顾大人为亲叔叔,浩从日后也会将顾大人视为叔叔,只要是您的事,浩从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顾云珺越听越难受。


 纪长婧姓纪,他姓顾,怎就视他为亲叔叔了?


 再说,他就算有事,轮得到孟浩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吗?


 难道是纪长婧跟孟浩从说的——他顾云珺在她心里,就是她的亲叔叔!


 是,是,是,一点没错。


 他看着长婧从小长到大,还替顾晏和长婧安排过婚事,长婧这样想也没有错。


 可他明知没有错,还是心里有气。


 纪长婧自然猜不透他的气从何来,眺着态度有些莫测的顾云珺道:“顾叔叔,你怎么了,可是心里有事?”


 顾云珺确实心里有事,但他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一大年纪,竟为这等小事动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禁咬碎银牙往肚里吞吞道:“我就是觉得,靠人不如靠已,你把功夫学好,于你日后有利。”


 纪长婧哭笑不得道:“您就为这个点了我的穴!”


 顾云珺打着腔调道:“我还不是为你好。”


 话是没错,学会串梁劈剑,以后谁还能欺负她,顾叔叔确实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


 纪长婧笑嘻嘻地道:“我听叔叔的,日后定勤练武功,要是孟浩从胆敢欺负我,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再听到孟浩从三个字,顾云珺明显释然很多,安之若素地道:“我在京都有两处宅子,到时候送给你当嫁妆。”


 两处宅子就这般平白送人?


 纪长婧急道:“我可不能受这般大的礼!”


 顾云珺过来解了她的穴,迭声道:“给你,你就拿着。”


 这么大的礼,纪长婧肯定是不能收的,等晚上纪简和贺氏来别院,开口就提及此事。


 贺氏听完直咋舌:“云珺的手脚也忒大了。”


 纪简亦是同感,但他并不纠结于此事,当务之急还是早些让长婧嫁进孟府,纪简最近都是数日子过活,盼着不要出差词。


 长婧在别院呆着的事,绝不能让公孙阙知道!


 那就是躲在暗处的一匹狼,稍不当心,就会反扑过来。


 太子是什么人、舒妃是什么人,纪简早就领教过,当初要不是顾云珺相帮,他差点眼睁睁看着长婧死掉,这回定要万无一失,让长婧顺顺当当嫁人。


 长婧在北蛮躲过几年,可到底是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


 只有嫁为人妇,公孙阙才能死心,舒妃也才会放手!


 再过半月,只要再过半月,一切就能尘埃落定。


 十五日盼着十六日,十六日盼着十七日,盼着盼着,便又盼过去小半月,离大婚不过三日。


 贺氏拿着火红的嫁衣来到别院,亲手给纪长婧换上:“等你成亲后,我会让绿绮去京都服侍你,眼下还是慎重些,你在别院的事暂不可传扬。”


 纪长婧一边试着嫁衣一边道:“就算咱们不传扬,但孟府那边呢?”


 贺氏道:“孟府遵的是儒家之学,素来行事低调,左右不过几个亲戚知道,应该没事。”


 真的能没事?


 虽说离她出事已有好几年,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早已淡忘此事,可真有人要追究,也不是看不出端倪。


 当年,纪府满门素缟,哭也哭过,伤心也伤心过!


 这种遮天瞒海的招数真的就骗过所有人?


 现在说人没死,只是受到惊吓,方在别院修身养性几年,往深处推敲,怕是又会延伸出另一种说法。


 父亲现在的做法,如同下雨就急冲冲躲进间破庙。


 就算庙是好庙,却有很多千疮百孔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千疮百孔的庙,有的躲就算不错,总不能走工部侍郎府的老路。


 纪长婧脑海里闪过公孙无忌的话——公孙阙前几年看中工部侍郎府的二小姐,不惜诟冤工部侍郎谋逆,将工部侍郎府几百条人命拿捏在手里,偏偏工部侍郎是个少有的烈性子,领着府里百号人一夜间全上吊明志,就连囚在公孙阙别院的二小姐也在当晚抹脖子赴死。


 公孙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所以父亲才走到这一步。


 贺氏望着失神良久的纪长婧,会错意道:“可是担忧,孟浩从会跟顾晏一般?”


 纪长婧一身火红的喜服,凤冠霞帔,环佩叮当,容色淡然道:“母亲不必为我操心,不管孟浩从到底如何,女儿都会安然无波。”


 贺氏长叹口气,想说的话噎在喉咙口。


 纪长婧所言却是发自肺腑,她前世总觉得人生苦短,要与倾心之人共度,才不算辜负,所以才常常缠着顾晏,无时无刻不粘着他。


 她以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掏心掏肺的喜欢,才不枉活过一场。


 只是,真活过一场,反倒看淡许多!


 那些掏心掏肺的欢喜,早就是前世的事,如今的她,于婚姻,不过是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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