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储君之位
齐策听闻她的叹气，垂眸往她裙子看去，这才发现有了红酒渍，觉得自己有些冒冒失失，打算找个时间向她赔礼。
边关赈灾之事处理妥全，墨文帝已经明确告诉墨寒，，打算来日封其为未来太子，就差下一道圣旨了。
墨寒是最早接收到消息的，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赵小萌。
如今边关稳定，他突然被立太子，确实有些违和他当年的意愿。
墨寒对权势并不看重，若是国泰安康，他打算与赵小萌一起归隐山林，抑或者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皆可，总比得日后操管一国之事来得轻松。
客栈，赵小萌去隔壁房间送往胃散回来，见墨寒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失笑。
“你怎么了，自从前几日回宫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可是听说皇上特意褒扬你赈灾有功，还送了金银珠宝作为嘉赏，不应该高兴才对吗？”
墨寒一惊！墨文帝确实往他府内赏了不少稀世珍物，只是他担心赵小萌已经知道了什么。
“芍药……可否告诉你其他？”墨寒紧张问道。
赵小萌来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上，漫不经心道：“就说你赈灾有功，皇上对你颇为赏识，当着朝廷重臣的面不停褒扬你……仅此而已！”
赵小萌回答完毕，墨寒的心下一松，辛亏芍药并未多嘴什么，太子之事只是墨文帝的意思，并未付诸行动，至少……还可以改荐！
墨寒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是时候向墨文帝推荐他，也给自己一条开脱的生路。
养心殿，墨寒与墨浔同肩站立于此，并非墨文帝召他而来，墨寒提出请求，要在这里说一件重要之事。
就连墨浔也是一脸疑虑，不知这位四哥连带自己一起喊来有何要事，他道：“人都已经齐了，四哥若想说什么不妨开口，若是有要事，我与父皇都可以给你意见。”
墨文帝点头，示意墨寒道出心中所想。
墨寒上前一步拱手作辑，进言道：“父皇，儿臣此番将五弟召来养心殿是有一要事要对您禀报。”
“说来听听！”墨文帝漫不经心道。
墨寒探了一眼墨浔，开口道：“儿臣请求父皇收回要立儿臣为太子的话，儿臣有自己的意向，对权势荣华并无兴趣。”
此话一出，墨文帝与墨浔皆为惊然，墨浔有些着急，在他心中，墨寒是太子以及未来出军队最佳人选，若他有朝一日称帝，必定也是众归所望。
他忙道：“四哥说的什么话，父皇的意思即是天下人的意思，你是赫赫有名的战王爷，次次骁勇战场，保卫国家，此次又在边关赈灾立了大功，将灾情处理妥当，老百姓早就视你为未来储君的合适人选，这么大的荣耀与认可，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墨文帝没有墨浔这般急躁，墨寒虽有违他的意愿，但好歹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有些事，还是打算听听他的意见。
“你倒是说说，为何不愿做那个统治天下的人？”
墨寒道：“边关赈灾之事，功劳最大的不是儿臣，是儿臣的妻子赵小萌，是她找出砂石可以过滤水质问题，使其清透，边关灾民的顿顿伙食也是她从自己的积蓄中拿出一千两相助。”
“防震征兆也是她告诉大家，震后修复房屋，确实有不少余震，但都应验了鸡飞狗跳，古井冒泡这样的征兆，她的话没错，使灾民们提高警觉意识，救回不少性命……等还有很多后续事要都是她在处理，儿臣那段时间应为也使地震遭殃一分子，躺在床上养伤多日，说实在，并未多做什么，反倒汗马功劳的人是她……”
“朕是要你回答为何不当未来储君，你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对牛弹琴不就是想给朕一个提醒，封你为太子的同时，也要给那村妇一个太子妃的名分吗？”
还未等墨寒将话说完，墨文帝已经看出意图的打断他的话，眉头微犟，细想赵小萌所坐下的汉马功劳。
只是墨寒并非他所想那般，忙继续进言道：“父皇，儿臣并非那个意思，儿臣对太子之位从未有过觊觎之心，儿臣一直都向往平和生活，当上未来储君，只会有无数要操烦的事，这些并不适合儿臣的性子，还望父皇成全，重新甄选来日储君之位。”
皇上不急皇子急，墨浔转身劝告墨寒道：“四哥，父皇的决定是对的，我们几位皇子当中，并没有哪个比你更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你就遂了父皇的意，不要再推脱，只有你坐上未来储君之位，才是给天下老百姓一个最好的交代。”
“浔儿说得不错，朕的几位皇子当中，朕最看重的就是你，你若是不当太子，还有谁能当？”
墨文帝依附墨浔的话说下去，他是头一次听到有人宁抛江山，只要几亩田野的人，还是他的皇子，宏图意向实在不够远大。
墨寒垂眸思索，微微动唇，似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这样的话该不该说，墨文帝看出了他的迟疑，直言道：“有什么话就直说，立太子之事是大事，朕不希望你有任何隐瞒。”
受到股东，墨寒也不再犹豫，进言道：“父皇，恕儿臣直言，太子人选，儿臣心中另有推荐。”
“说来听听！”墨文帝倒也不生气他的擅自想法，示意其接下去说。
墨寒看了一眼正当疑虑的墨浔，欣赏的眼神一点也不多加掩饰，脱口而出。
“儿臣心中的太子人选便是五弟，他的实力并非比儿臣差，只是缺少战场锻炼罢了，他一心为民，朝事有惑，提出问题解决次数并非是少，若说儿臣在战场上战功赫赫，安五弟便是在事谋上，作为不少，儿臣认为，他有那个资格当太子。”
“四哥过奖了，为弟哪有你说的那般好，这样抬举，会误导父皇和民心的。”
听到墨寒推荐的人是自己，墨浔惶恐至极，恐怕自己也无法胜任，御前谦虚不已。
墨寒笑道：“五弟这话便是笑四哥眼光不行，四哥所说的话并非有假，细数这些年来，你虽是父皇的皇子，但献策的功劳并不比朝廷重臣还要少，所以四哥推荐你，实则也是回归民心。”
“四哥我……”
两人在面前一言一语的争执，墨文帝眯眼观察起来，两兄弟并非阿谀奉承，都在极力引荐对方，感情实则深厚。
他大掌一拍桌子，制止了两人的对话道：“好了，你们无需谦逊，既然寒儿不想当这个太子，那么朕心中自然有候选人物，都退下吧，让朕静静！”
墨文帝一声下令，墨寒墨浔皆都收声告退。
一出养心殿的门，墨浔看着笑而不语的墨寒，一把拉住，口气有些急切。
“四哥，你为何要那样做，你明知道为弟平日里只会献策，其他大事皆顾不得，根本没有资格当上太子之位，方才在父皇面前那样引荐，真是将我好一顿吓唬。”
墨寒回头看他，淡淡笑道：“不，那不是抬举你，是真正要引荐你，你与林薇婚事在即，如果当上来日太子，就等同于拉拢朝中重臣林御史，要知道林御史虽然一把年纪，却也是文武双全，可以成为父皇的左右臂力，你们亲上加亲，来日若是当上未来储君，就算你不懂大事，也可向这位岳父大人讨教，久而久之，就会熟稔自然，操持起来并不难，你说这么一举双得的好事，该不该是你来当太子？”
墨浔幡然顿悟，原来墨寒方才在养心殿说的话并非主要，只有真正势力合并，才能镇住朝中一些野心勃勃的大臣。
墨浔不再推脱：“四哥的好心成全，为弟受领了！”
墨寒拍了拍他的肩道：“你放心，这些事父皇比我看得更透，我刚才那一番话，他这会儿定是在寻思，很快就会有答案，五弟，你就等着好消息通报吧！”
“多谢四哥！”墨浔极为敬然道。
回到客栈，墨寒只觉得一身轻松，没有太子之忧，相信他眼下的生活会就行一层不变，。
要么回青山村当农夫，要么到京城陪同赵小萌一起看守店铺，没事还可以到其它店铺算算账，为其解忧，怎么想，这样闲云野鹤的生活都比操烦国事来得惬意。
“咣！”房门猛地被打开，赵小萌急冲冲的进来收拾衣服，一脸紧张，墨寒原是暗喜的心情，被她那一脸惊恐给吓到了，察觉到不对，急忙站起身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
赵小萌抬头看了他墨寒一眼，扯了扯他的衣服道：“快，快同我一起收拾，咱们得回村一趟了！村里边得了鸡瘟，很多人吃了食物都中毒，我娘也是，现在正躺在床上无人照顾，我得回去看看她。”
“鸡瘟？怎么会？”墨寒也被吓到，好端端的怎么会得鸡瘟？
赵小萌解释：“余震过后，青山村人家养的鸡不小心饮了不知从哪里流来的脏水，互相传染，那些鸡被抬去宰卖，我娘他们前些日子恰巧宰了鸡，不成想也一并传染，现在正难受，我得赶紧回去照顾她。”
墨寒惊骇，余震后有很多处的垃圾会掉入水里，鸡喝的水都是从水沟舀来的，往日水沟虽也不见得多干净，但毕竟给牲畜喝，也无需在意这些细节，哪想着居然因为漂浮的垃圾污上加污，不禁害了鸡，村民倒也是受害之一。
“我跟你一并回去！”墨寒也不迟缓，收拾好东西后，就与赵小萌赵五丫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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