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甘之如饴
“儿子女儿我都要，不然，你给我生个龙凤胎？”墨寒一想到两个长相相似的娃娃，软糯糯的叫自己爹爹，心里头就软的一塌糊涂了，看着赵小萌的肚子眼睛里泛着精光。
“你做梦呐，你当龙凤胎有那么好生的，说有就有”赵小萌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这是在想什么了，于是，她做了一个十分稚气的动作，伸手把肚子捂住，不让墨寒看了。
“哈哈”墨寒忍不住笑出了声，接着又道：“生儿生女都好，只要是你生的便可”
“你够了”赵小萌小脸红彤彤的，被他骚扰的不行，忍无可忍道。
墨寒也是很有眼力见的，知道有些事需要徐徐图之，不能急，不情愿的拿走放在她肚子上的大手。
眼睛不再看向赵小萌的肚子了，而是往上视线落到了赵小萌的身上，他也不知道是为何，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这个女孩和别人不一样，当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那种感觉庆幸、欢喜，很高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墨寒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劫，这辈子就栽在她身上了，明明北平城那么多的女子，他愣是一个都看不上，现在看来这是命定的缘分了。
赵小萌不知道墨寒在想什么，但是看到他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是那种被盯上的猎物一般的感觉。
赵小萌拔腿就‘跑’，她有些怕这样的眼神，走到当初居住过的山洞里，赵小萌下山住的时候，山里面的东西没有带下去，为的是防止哪一天突然兴起要在山上过夜。
“山洞阴凉，你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墨寒以为她想要在山洞留宿，拦着她说道。
“我想吃肉了”赵小萌对上他的眼睛，理直气壮的喊着要吃肉，她之前在山上时常能吃到了，结果，现在一个多月都没怎么吃过几次，她馋了。
墨寒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赵小萌会这般可爱的跟他讨吃的，吃肉嘛，最简单不过的事情，墨寒怎么会不满足她的要求，“好，我让人去给你弄些肉”
墨寒要往外走去叫墨风，然而，一双小手拉着他走都走不了，不舍得。
“怎么了？不是要吃肉吗？”墨寒顺势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我要你自己去弄，要肉也要鱼”赵小萌眨着闪亮的小眼睛，提出了她的无理要求，她想到了当初自己照顾他的时候，怀着孩子还伺候他呢，这么一想，她就想整治他了。
“好”墨寒对她的要求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山洞里还有当初捕鱼用的鱼叉，墨寒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往外面的小溪流走去，赵小萌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
“你就站在那别动，溪边的石头比较滑，你别过来”墨寒把她安置在一个可以看到的安全地方，对她细心的照顾着。
赵小萌难得听话的点了点头，答应就站在那里不乱跑。
墨寒脱掉鞋袜，卷起裤腿，拿着鱼叉就趟到小溪里去，屏住呼吸静静的举着鱼叉一动不动的，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眼疾手快的扎下去。
“你看，有鱼吃了”墨寒把鱼叉举高给赵小萌看。
赵小萌看着那鱼，已经能够想象到被烤的金黄酥脆的模样，两眼冒绿光，眼馋的不行，“快点，快点，我要吃鱼”
“好，你别急”墨寒把叉到的鱼甩手扔到草垛子上，继续他的捕鱼大业，一连叉了三四条鱼，这才罢手上岸。
赵小萌就真的成为了那一个被照顾的人，只需要坐着等吃的就好，墨寒一个人在河边把鱼内脏清理干净、去鳞，拿了些干树枝点燃，又砍了几颗细小的竹子叉鱼，放在火上烤，没过多久，赵小萌就闻到了鱼香味。
“墨寒，你去山洞里拿我的那些调料”赵小萌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了，嚣张的指挥起了墨寒。
墨寒依言去山洞拿了她自己配的调料，以前墨寒也有在野外烤过鱼，只是那样吃的鱼，没有味道，自从在赵小萌这里吃过一次，他就惦记上了，她的这些特殊的调料与他常吃的都不一样，带着点辣，总是让他又爱又恨。
赵小萌拿到了调料撒在鱼身上各处，然后再放到火上烤，调料的香味伴随着鱼的香味传了出来，“好香啊”
墨寒看到她被馋成这个样子，不由的好笑又心态，如若在他的王府之中，什么样的美味佳肴没有，哪里还会嘴馋的喊着要吃肉。
墨寒烤好了鱼，第一时间就拿去给赵小萌吃了，她早就馋的不行，自然也不会客气，第一个先吃了。
“你慢着点，还有这么多，没人跟你抢”
“烫，好烫”贪吃的赵小萌在墨寒的劝告下，果不其然的被烫到了。
“我说了叫你慢点吃了，刚烤好的，最是烫嘴”墨寒也担心，但是被烫到了他也没法子，自己能在她身边干着急。
赵小萌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拿了一条鱼给他，催促着说道：“这么多鱼，你也吃啊，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的”
墨寒应了，拿起赵小萌给他的鱼，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这跟赵小萌那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你不后悔吗？”赵小萌吃到肚子都鼓起来，再也吃不下去的时候，停住了嘴问道。
“后悔什么？”墨寒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一脸懵逼的看着赵小萌，眼中尽是茫然。
“后悔要娶我，你看我只是一个农户出身的野丫头，身上有很多的陋习，不像大户人家的那些大家闺秀，你就不后悔吗？”
在世人的眼中门当户对的门户之见，娶妻都喜欢端庄淑女，这些她全然没有，可以装一时，但装不了一时，她的本性是散漫的，这些赵小萌心里都很清楚。
墨寒屈起食指关节，在赵小萌的脑门上重重的敲了一下，语气中夹杂着不悦道：“我墨寒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后悔的，娶你，你是什么样的，我一清二楚，也甘之如饴，以后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哦”赵小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她这是庸人自扰罢了。
墨寒对她识相的态度甚是满意，原本板起来的脸也温和了些许。
“吃不完，我们带回去给娘和五丫吃”赵小萌往烤鱼那边走去，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之前烤了四条鱼，很大一条，赵小萌的胃口勉勉强强的能吃下一条，墨寒一口气吃了两条，还剩下了一条鱼。
墨寒“嗯”了一声，凭她自己的想法决定。
“还吃肉吗？”墨寒问道，之前她喊着要吃肉要吃鱼的，现在鱼吃完了，还有没有肚子吃肉？
赵小萌考虑了一下，有点馋，低头摸了摸被她撑的又大了一点的肚子，嘟着嘴说道：“今天吃不下了，明天吃肉吧”
“那现在，我们回家吗？”墨寒问她，他现在格外的喜欢问赵小萌回家，回他们的家。
吃饱喝足，好像没啥事了，“回家，等下，你再抓只鱼，给刘婶子送去”
墨寒记得那个刘婆子，对赵小萌是真心的好，依言又踩进河里，不过这次他没有用鱼叉，而是徒手摸鱼，抓了鱼，拿着草绳绑上，拎回去的话也还是活的。
等赵小萌他们从山上下来，回到家的时候，夜幕也跟着降临了，赵小萌去隔壁给刘婆子送鱼去了，赵五丫闻到香味跑出来，眼睛黏在墨寒手上的烤鱼上面。
墨寒对于赵五丫来说不是很熟，再加上他时常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所以，赵五丫比较畏惧他，见到烤鱼是在他的手上也不敢上前，只是拉着赵小萌的手，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烤鱼。
“五丫，想吃鱼吗？”赵小萌俯身在她的耳旁问道。
赵五丫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跟赵小萌重重的点头，她想吃，非常的想吃。
赵小萌跟墨寒使了个眼色，墨寒了然的把手中的烤鱼递到了赵五丫的面前，“拿着，给你吃的”
赵五丫的神色有些戒备，无措的抬头去征询赵小萌的意见，直到她说：“你不用怕他，他给你的，你就接了，拿去吃”
赵五丫这才接过烤鱼，欢喜的进了厨房去找赵王氏。
不得不说，虽然在赵家那样恶劣的坏境里，赵五丫被教育的很好，虽然在面对生人的时候有些怯懦，但是陌生人给的东西，她如果没有得到允许是不会拿的。
看着这么听话懂事的赵五丫，赵小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她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的，是像墨寒这般，还是自己这般的，赵小萌忍不住有些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三丫头，哪来的鱼？”赵王氏惊讶的看到赵五丫手上拿的鱼，大声的问道。
“娘，我刚刚进山，墨寒抓的”赵小萌想到赵王氏的吩咐，没有进厨房，而是站在外面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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