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新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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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小心的把火绒放在第一个坑洞的干草上，轻轻吹气。
很快烟雾升起，火焰也窜了起来。
陈牧观察一下，觉得差不多了，“上鼓风机。”
牙提起鼓风机安装在坑洞口，下斜的壶口对准预留好的小斜坡处，快速的按压手压杆。
风顺着壶口吹向坑洞的底部。
“哇，火一下就起来了。”石山拍手蹦跳，高兴的不行。
陈牧观察一下，觉的效果不错，“牙继续，等泥坯烧透了就行了，要是累了，就换人。”
“好。”牙额头上冒出汗珠，这是他靠火太近热的。
火焰越来越旺，陈牧把握节奏，“没问题了，石山，你们去下一个坑放料。”
石山和另两个小队成员背着装木柴和装陶坯的竹包到下一个坑洞开始准备。
每次牙按压手压杆时，火星便猛从泥盖的开口处不断冒出。
陈牧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有40分钟左右了。
他到斜坡上方往洞眼里望去，泥坯已经被烧透变的橘黄红色，他估摸有了鼓风机的简易升焰窑温度能上大几百度。
“好了，把洞口全部封死，闷到明天。”
牙搬开鼓风机，就开始堵上下两个洞口。
边上观看黑岩大叔问陈牧：“明天就可以使用了吗？”
“还不行，我用的方法是二次烧制，我们第一次烧制叫做素烧，烧出来的陶只是熟坯，明天我要给这些熟坯上釉，等晾干再次烧制后就可以了。”
陈牧又给黑岩大叔讲解了一下二次烧制的好处。
把陶坯全部入坑烧制完时天色以黑，检查所有坑洞后几人就回了部落。
晚饭时的篝火前，一波一波的人来询问陈牧盐和陶器的事情。
一次次解答完，陈牧开始整理大牙身上撸下来的毛。
收集到的毛很多，而且又粗又硬很适合做硬毛刷。
陈牧把毛整理成把，一头在鱼鳔胶里蘸一
蘸，再塞进小拇指细的竹竿里。
这些竹竿都是砍竹子留下的尖部，之前也没用上，都被黑岩大叔放收储物的洞穴里，现在正好拿出来做刷子。
等胶干后，用骨刀把另一头裁剪平，一支简易小毛刷就做好了。
一个晚上陈牧就做出来十几只。
“大牙的毛还有这用处啊。”黑岩大叔一直在边上看陈牧做刷子。
一大早，陈牧就被迫不及待的黑岩大叔提溜起来。
小队成员在天还没完全透亮呢，就抱着陈牧准备的一灌釉来到坑洞处，把盖砸开取出里面面的熟坯。
“这比我们以前烧制的是细腻多了。”
黑岩大叔拿起一个罐子左摇右看。
牙他们也抚摸这些新制的陶器。
陈牧捡起一个碗，观察表面，“熟坯还是粗糙了些。”
“这还粗糙吗？比部落以前的陶器不知道好到哪去了。”牙都没见过这么匀称的陶器。
陈牧烧出来的熟坯和部落里用的已经有很大的不同了。
不光泥土提炼后变的细腻紧致，以前堆烧出来的陶器因为是直接堆放在火堆里，被柴火熏的黑黑的，还容易变形。
现在这些陶器都是放在炉栅上，被熏的部位很少，有些甚至没有熏黑的痕迹，不仅没有变形还是均匀红灰色。
黑岩大叔试了试一个带把的陶壶，“这要是放到孤山集上，肯定能换到不少好东西。”
“这才哪到哪啊，等上了釉，你们怕不是下巴都掉下来了。”陈牧笑到了继续说道，“来吧，来吧，按我之前说的，小点熟坯直接放灌里1个呼吸时间浸釉，大的就用刷子刷，均匀点就成。”
黑岩大叔带头开始行动起来。
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终于是吧昨天烧好的陶器全部上了灰釉。
这些上了釉的熟坯都被放在边上晾晒，陈牧抱起一个留下来没上釉的陶罐开始收集坑洞里的草木灰和少量木炭。
不管是草木灰还是木炭现在都很稀缺，不能浪费。
挑挑选选找出一批干的快的熟坯，陈牧开始召集大家第二次复烧。
和初烧的步骤一样，只是这次陈牧让牙不要用那么快的速度压鼓风机了，复烧的温度要稍微低一点。
当所有熟坯再次入坑封洞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一夜无话。
陈牧又是被黑岩大叔给喊醒的。
“我说，大叔，不至于吧，这比昨天还早啊。”
黑岩大叔自从昨天见了熟坯，心里就跟被痒痒挠了一样，“丑小子快点，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就想着陶器了。”
他听陈牧说了釉，可是说归说，没见过实物他还是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样子。
“唉唉，我都好几天没锻炼了。”陈牧揉揉眼睛。
黑岩一巴掌拍在陈牧脑袋上，“快点，狩猎队差不多要回来了，先回来的队员说他们会把盐土带回来，你还不赶快。”
陈牧捂着脑袋，这帮大叔怎么就喜欢跟他头过不去呢？
见牙他们已经过来，陈牧只能无奈的跟着出洞了，“等忙完这波，我一定好好睡个懒觉，还要造个门。”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石山拿起一块石头，把烧硬的泥盖砸开。
黑岩一步冲上去出洞里的一个陶碗，“天啊，这是陶器？”
牙他们眼睛也盯在陶碗上，移不开视线。
黑岩双手捧着碗，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把碗给摔了，“这…这…这怎么这么光滑。”
只见黑岩大叔手里的陶碗已经跟昨天粗糙的表面不一样了，表面上犹如玻璃般平滑，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微微闪着光。
“这就是釉。”陈牧暗笑，这还只是最原始，而且没有什么色彩的釉，以后等有条件了，烧出瓷器，吓不死你们。
牙想摸摸陶碗，被黑岩大叔躲开了，“黑岩大叔让我摸摸啊。”
石山见阿爸不让摸，就要从坑里在拿一个。
“小兔崽子，别动，刚才你砸的时候那么用力，也不怕把陶器弄坏了，这是宝物，宝物知道吗？”
陈牧见黑岩大叔有点魔怔，无语道，“黑岩大叔，这陶器的质量可比部落里的那些好多了，而且就算坏了也无所谓啊，这不是想要多少就烧多少嘛。”
黑岩一怔，好像也是，他是一点点看着陈牧把陶器做出来的啊。
陈牧把坑洞里的陶器拿出来放进背包，“这还是第一批，我们的工艺会一点点进步，烧制的窑炉也会越来越好，以后的陶器会比现在好一百倍的。”
牙和石山他们见黑岩大叔不在护着坑洞赶快掏出来一个摸摸，“好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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