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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走到门口,心道这世间男子都是一般无聊,难不成的俊俏些,女子就得给你好脸色?不过他不怎么废话,就打发了人,倒也爽快,也算有自知之明。

“姑娘,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你既然入了这一行,就应当好好做,如果真不愿意,跑也好,死也好。总不能这样收人钱财,却让人不快,你这等姿态,和那奸诈商人,收人银钱却给人烂货,有什么区别?”陈子龙冷冷地道,也不待香?搭话,让秋月去关了门。

香?愣在门口,看着秋月冷漠的表情,不禁有些难受和怒气,但想一想,这男子的话,却有些道理,不过她也不会因此笑脸迎人,生性如此罢了。

秋月转过身来,已经是一副千娇百媚的笑容,摇曳着腰肢走到陈子龙身前:“公子,切勿生气,坏了情调……这香?啊,生性如此,并非刻意针对公子,来,再喝一杯……”春药其实是最难对付的,不比毒药,那可以用内功逼毒,春药调人**,最是让人无法抵抗。喝得几杯,陈子龙也觉得下体有些燥热,夹了片凉菜,“我倒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本就如此而已。此处可能留宿?”秋月眼波流转,低着头,做出一副羞怯模样:“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公子可需要奴侍寝?”陈子龙盯着秋月婀娜的身姿看了一片,她夹住的双臂,从衣衫中挤出一片乳沟,白?动人,俏目时不时地含羞转动,却也会勾人,让陈子龙不由得有些心动。陈子龙本就是场上的熟人。而且他也不是柳下惠,也不需要刻意装模作样,既然自己连辫子都可以装上,些许风流,又如何?这人生,就破破烂烂地过下去吧,谁知道自己那天会不会有突然离开这个世界?暂且得过且过吧一夜风流,这秋月出奇的勾人,加上春药的作用,陈子龙一夜征伐不只。勾起身下俏佳人婉转呻吟不已,柔软的身子似乎不堪征伐,紧紧地贴着她,些许香汗黏人,修长白皙地大腿紧紧地勾住他的腰肢,秋月心中受用,口中依依呀呀地叫唤着,何曾碰到如此勇武的男子,如陈子龙所说,既然做这一行。就要做好,秋月本就舒畅。又刻意讨好,却也乐得享受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到最后甚至主动迎合,来了个倒浇羊油,让压抑许久的陈子龙,完全品尝到了男女之事的欢乐。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个女子,并非他心爱之人,否则真就无憾了。

非常奇怪的是,陈子龙居然想起了纳兰曳云。不知那样的女子,在床上会是如何表现?

这种想法很淫秽,对人家姑娘家可不敬,陈子龙马上就压抑住了这种想入非非。

一大早就起床了。一些的纵欲,并没有让他疲惫,反而有些精神抖擞地味道。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白?柔嫩身子。陈子龙穿好衣裳,再无一丝留恋,离开了房间。

姑娘们和龟公尚未起床,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在转悠,大概也是丽春苑的小厮之类的,那小厮骨碌碌的一双眼睛围着陈子龙转,甚是狡黠。

“公子可是要离去?待我来开门。”小厮灵活地跑到门口给陈子龙开门。

陈子龙留意到这小家伙脖子上有几块清淤,大概是被人教训了,赏了他几个钱,小厮居然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原本是给陈子龙开门的,他倒是先跑了,不知道拿这些钱去干什么了。

离开丽春苑,呼吸了一口扬州城里的新鲜空气,和后世大不一样,这种空气充满了原生态的清新味道,让人好不舒爽。

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安生立命的地方,如今地大清朝,除了陈近南和吕留良,黄宗羲,顾炎武几人以外,再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已经投水自杀了大明臣子。

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去偷抢过活,总是需要有自己的生路。

游走在大街上,虽然鸣玉坊依然安静,但是扬州城地其他地方却已经忙活起来,早起的摊贩已经开始吆喝了,大街两岸勤快的店主们打开厚重的门板,开始招揽生意。

吃了一碗扬州的春面,微甜的汤面可口,店主憨厚的笑容充满了对生活满足的感激。显然多年前的扬州十日已经渐渐被人淡忘,人们已经习惯了清朝的统治,等待着所谓地康乾盛世。

安生立命,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想要做到可不容易。陈子龙大街小巷上转了几圈,也没有想到。

只是当他转悠到总督府一带时,立刻发现情形有些不对了,一对对的满洲八旗兵和绿营兵以总督府为中心开始出发巡逻,一坐坐官轿从各地快奔了过来,显然这些消息灵通的官爷们都已经知道昨天晚上总督府出了大事,连忙来给位高权重的纳兰绅坤请安。

唯一知道自己容貌地只有纳兰曳云,昨天晚上自己蓬头散发的样子,纳兰绅坤是看不清楚的。等到一旁地公告栏里被总督府的门房贴上通缉榜文时,陈子龙凑过去一看,顿时啼笑皆非。

只见那上边关于昨天晚上的贼人容貌着实难看,和陈子龙完全不沾边,蓬头散发是肯定的,兼且面目可憎……

而且有些太丑了点。

“这些官爷,这贼人长的这么丑,想必很容易抓到吧。”陈子龙忍住笑,问那帖榜的门房道。

那门房对陈子龙的这句官爷倒是受得安然,他本只是个仆人,但是因为总督这官实在太大了,一般的小官在他这个门房面前都得小意些,只是尚没有人称他为官爷,听着着实受用,便和陈子龙搭了句话:“这是我们家小姐瞄出来的……因为那贼人逃跑时,小姐碰巧躲在角落里,看着了他的真面目。咱们家小姐真是机智啊,我看比那古时的花木兰也差不了多少……能帮着总督大人缉捕盗贼。”

陈子龙连称是是,这门房卖弄了几句之后。便走回去当差了。

一会之后,总督府前就开始戒严,陈子龙这样的闲人自然被那耀武扬威地八旗兵给赶出了总督府附近的街道。

找了个茶馆坐下,陈子龙想不明白纳兰曳云为何如此丑化自己,这样做多半是为了掩护自己不被抓住。只是她这样的说法,倒是不会坏了她的名节,而且画像一处,天下的捕头们都只会针对榜单上那丑汉,和自己再无关系了。

他不明白的是,既然是要掩护自己

|的模样就行了,把他丑化成这等人鬼憎恨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终究是安全无忧了,惬意地喝着茶水,打量着街道上来回行走的人们,陈子龙口中喝着茶,居然有些醉意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喝酒的后遗症状。

这时一行人走上了茶楼,看打扮,就知道了富家子弟。绫罗绸缎。本就是江南丰富产物,而这些穿地。又是其中的上等,每个人都挂着佩玉,虽然气质都是那种纨绔子弟的标志,但是一个个却也长的不错,不说封神俊朗,至少有当小白脸的资本了。

可是他们这一行人居然径直走向了陈子龙。其中领头一个公子哥大咧咧地丢出一锭银子,有那么一两左右,“给爷让个地方……这位置啊,咱坐惯了。”

说完他径直坐了下去,大概他以为陈子龙会很识相地拿钱走人。

其他纨绔子弟们也三三两两地坐了下去。并没有多看陈子龙这一桌,显然他们都和他们的领头人一个想法。

可是陈子龙愣是没动,只是笑道:“一起喝茶,总比独饮得有趣。想你也是一个人。独占一桌,不如和我共饮。”

那公子哥讶异地看着陈子龙,然后脸色便有些阴沉了。冷冷地道:“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和我共饮?”

“我凭什么……我自然知道,只是你既然不清楚我有什么资格,那只能说你眼光差了些。”陈子龙不以为意,纨绔子弟总是有些自以为是和狂妄,他们面对普通人时,也有这个资本。

老天爷不会很公平,有些人,生下来就有欺辱他人的资本。而另外的一些人,想要欺辱别人,却需要付出许多代价。

公子哥打量了一番陈子龙,居然笑了起来:“是个妙人,只是你不应该说我眼光差。我纳兰性德的眼光,一向不错……我之所以看不出来,其实原因只是因为你在故弄玄虚,事实上,你并没有资本。”

“怎么称呼?”陈子龙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而他也看出来了,对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纳兰性德。”公子哥倒是报了名号,并没有装出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地牛叉态度。

陈子龙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家伙是纳兰性德,难道就是那个在后世号称“清朝第一词人”的家伙?

纳兰性德,本名成德,为避太子讳改性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满洲正黄旗人,康熙十五年进士,授乾清门侍卫。他是清大学士明珠地公子,文学成就以词为最。共存词三百四十二首,尤以小令见长,时人誉为清代第一词人。

陈子龙想起了这个人的资料,只是眼前的公子哥,纨绔气息有余,词人的风范可是半点不见,难道只是名字巧合?

纳兰性德看着陈子龙喷茶水,微微皱眉,不知这个刚才一直安然若素的年轻人怎么在听着自己名字后,有这样的反应,不是害怕,不是敬畏,纯粹的好像就是出乎意料,好像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纳兰性德。

“敢问令尊可是纳兰明珠?”陈子龙琢磨了一下,此时明珠还未发迹是康熙的近臣,不过这京中的近臣因为亲近天子,不论品级,都是有些骄傲的,一般地外地官员见着这些天子近臣,无不点头哈腰,生怕他们在皇帝耳根子旁说自己坏话,便坏了自己一世的仕途。

纳兰性德疑惑地看了一眼陈子龙,这人有些奇怪。如何得知自己远在京城的父亲?要说父亲的名声,可远比不上代天子牧两江百姓地叔父。在扬州城里,大多数人都知道自己地叔父是纳兰性德,而不知他的父亲是纳兰明珠,那个日后权侵朝野地大学士。

说不定和自己还是有些关联的人,纳兰性德略微收起了几分对陈子龙的不屑,“正是,你怎知道我父亲?”

陈子龙没有解释,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其实我在三百年后的历史书上。见识了你父子的人生。

陈子龙的作派落在纳兰性德眼里,却有几分做作,而且是落了下乘的那种,纳兰性德却更加不屑于和陈子龙对坐了:“不要以为能和我爹扯上关系,我就要给你面子.告诉你,在我面前卖弄,谁的面子都不给!”

说着纳兰性德将桌上地茶水朝着陈子龙泼了过去,众纨绔配合地嬉笑起来。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陈子龙轻而易举地避开了。

纳兰性德重重地放下茶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滚。”

陈子龙站起身来。缓缓往茶楼门口走去,众纨绔吹着口哨。大叫没意思,显然他们觉得陈子龙没有被羞辱够就离开,这场好戏未免有些遗憾。

只是陈子龙又让他们出乎意料了,他走到门口,顺手抓起一个纨绔,就丢下了楼,一声惨叫之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依样画葫芦,陈子龙将所有的纨绔都丢下了楼。只听得楼外惨叫连连。众纨绔虽然没有断胳膊断腿,可是那哀鸿遍野的模样却也让人心惊,楼下顿时围满了看热闹的闲人,众人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些可都是扬州城里各官爷们的子弟,喜的是总算又人能收拾这些平日里肆意妄为的纨绔,更好奇是什么人。敢如此对付他们。

最后只剩下纳兰性德了,他终于慌张了,眼见着陈子龙带着刻意地温柔笑容走向自己,纳兰性德退到了茶楼角落,“你……你别过来,我可告诉你,我叔父是两江总督纳兰绅坤!”

说完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对方既然知道自己父亲,肯定也知道这个名声更响的叔父,可是对方似乎比自己更不给别人面子……两江总督地面子也不给!

毫无意外地,陈子龙一把抓住纳兰性德,照样丢下了茶楼!

纳兰性德直挺挺地摔下了楼,只是他比别人更惨,摔在地上硬是摆了个“才”字的,无法动弹,因为陈子龙那一抓之下,已经给他点了穴道,让他无法动弹。

众纨绔倒是浑不畏死,指着茶楼上一阵大骂,只是他们已经没有勇气再冲上茶楼和陈子龙干仗,一个个叫嚷着让陈子龙等着。

陈子龙淡然一笑,站在茶楼上微笑招手:“速去速回,我就等着。”

纨绔们抬着纳兰性德回去找救兵了,这些都是官家子弟,自然能使唤得众多打手,

战斗力,在陈子龙看来,不值一提。所以他根本就的意思。

端着茶,小口小口地泯着,微热的茶水入口,淡淡的涩味,倒是尝不出是哪里的产地。望着摸爬打滚远去的纨绔,陈子龙靠着背椅,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倒是悠然自得,可急坏了茶楼的老掌柜,老人家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客官,你快走吧……再不走,麻烦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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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谁来付你茶水钱?”陈子龙睁开眼睛,看着有些受到惊吓的老掌柜。

老掌柜显然不受他的好,焦急地道:“客官你大概是外地来地吧,这些人里边,有两江总督的侄子,有扬州知府的公子,还有布政使大人的公子,任何一个,都是我们这些小民惹不起地主啊。”

来头都很大,扬州知府是四品大官,相当于省会城市的市长,布政使那是副省长级别,手握经济财政大权。两江总督更是了不得,那可是军区司令的等级了,着实有些吓人,也难怪老掌柜害怕。

可陈子龙不怕,安慰老掌柜道:“我地来头,比他们更大……”

老掌柜呆了呆,来头比他们更大,那是什么来头?即使是京城里来的。能比纳兰性德来头更大的,只怕也屈指可数……老掌柜想不明白,他只是个老实生意人,不知道陈子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不过看他毫不在意的样子,老掌柜终究是有些安心了。

陈子龙从背后拿出十来个钱袋,拿了一个丢给老掌柜,“你先去后边躲着,想必他们也不会找你麻烦,要是怕了地话。就离开这地方……这些银子足够买你这茶楼了。”

老掌柜打开钱袋一看,白花花的亮眼,这些银子,可是买两个茶楼都够了。见陈子龙胸有成绣,老掌柜也不再废话,带着一帮子茶博士和小厮仆人撤退了。

陈子龙端坐于茶楼之上,翘着二郎腿,楼下众闲人指指点点,有嘲讽其不知死活的,有赞其勇气的。也有酸儒叹世风日下的,不一而足。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等待看接下来的好戏,是陈子龙惨死,还是那些纨绔子弟继续铩羽而归,总之都是好戏一场啊。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认为,陈子龙会死的很惨,毕竟他的对手可是通天级别的两江总督的侄子,还有那些平常人即使跪拜磕头都见不到一面地大官子弟啊。

纨绔们平日里眼高手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当他们吃了亏之后。这扳场子的本事却着实让人佩服。不到半个时辰,纨绔们便带着一帮子人冲了过来。

看这阵仗,可真够吓人的,瞧。扬州知府的总捕头两江一带最出名的捕快,人称鬼见笑的江别鹤。为什么说鬼见笑?因为据说鬼见了他,都得巴结着。所以叫鬼见笑。这一人出,众闲人就知道陈子龙死的很惨了,被江别鹤弄进监牢里的人,缺胳膊断腿是少不了的,还有他一手的刑讯手艺,门门都是要人受尽折磨,却又比死还难受,当真是扬州城里居民用来吓小孩地恶魔,“别哭了,再哭就让江别鹤抓了你。”

此话一出,整个扬州城里的小孩都不会哭了。

更何况此时,江别鹤还带着十来个捕快,领头地是耀武扬威的知府大人公子杨凌。

另一条街上,来的是布政使公子牛震撼的人马,布政使管一省钱粮,手下自然少不了防卫力量,二十多个库兵虽然没有带兵器,但是那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足够吓人,看那膀子,估计碗口大小的树干都能被他们轮断。

从茶楼对直过来的最吓人,赫然就是两江总督的直属军队督标!三十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重铠的督标兵扬着长枪将茶楼围了起来,纳兰性德已经被人解开了穴道,带着其他的纨裤子弟死死地盯着茶楼。

“看你今天怎么死!”

督标领头的是纳兰绅坤地近卫头领福康东,也是满洲正红旗人。昨天晚上总督府里的动静他是知道的,总满腔怒火满扬州地抓人,没有想到这时候还有不识相的闹到了纳兰绅坤身上,福康东好不郁闷,这是怎么了,居然接二连三地有人惹上了总督府,这还有没有天理?

只是这和纳兰性德闹僵起来地人似乎手下不弱,居然还会点穴功夫。看那功力,似乎和自己不相上下。所以为了保险,福康东还带了三十个督标军。

可是福康东没有想到的是,陈子龙给纳兰性德点穴的时候,只用了不到三成功力。福康东自揣和陈子龙功力差不多,却是太高估了他自己。

这差不多七十来个人围着一个小茶楼,不可谓气势雄浑,一般地闲人都远远避开,有几个胆大的泼皮,平日里也跟着这些纨绔闹事的主,便厚着脸皮凑了过去,结果被人打的半死,远远丢开,便再也没有人敢靠近了。

战马嘶鸣,捕快们阴沉着脸,手中的锁链如同牛头马面的勾魂鬼器,福康东手执长枪,学足了七进七出的赵子龙

。而一帮子纨裤子弟们便开始齐声呐喊,倒是像极了两军交战时那在阵前骂仗的北方兵。别鹤和福康东身上一转悠,但也没有多在意,就落在了远处的河水上了,那花船静静地随着河水一起一伏,据说花船上姑娘们生意特别好。就是因为这河水的起伏,干那事的时候,贼有感觉。

陈子龙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癫狂,那名叫秋月地姑娘着实勾人啊。

于是,他脸上露出了些许轻狂轻佻的样子,让楼下的众人很不爽快。

江别鹤最先忍不住了,他也懒得给陈子龙编织什么罪名,反正得罪了这么多公子爷,什么罪

名都不重要了,反正就是死路一条。冷冷地道:“狂徒,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等着本人将你四肢折断丢下楼来?”

福康东听着江别鹤那阴冷的声音,不由得一阵厌烦,果然是鬼见笑,动不动就是四肢折断,他特别看不起这捕快,他习惯于战场的厮杀,两军交战时,将敌人杀的如此凄惨都不过分。只是像江别鹤这样的人物,只知道把手段用在毫无反抗能力的囚犯身上。就让他瞧不起了。

江别鹤都出声了,福康东这个场面上实职最高的头领自然不能

:“那汉子,还是跟着我回总督府,让我们家公子好吧,不要妄图反抗,这么多人,我可保不准你突然就没了小命。”

福康东发话了,江别鹤也不敢一定要自己拿人,反正就是给公子爷出气,想必自己家公子杨凌也不会和纳兰性德争夺那出气的权力。

陈子龙拱了拱手:“谢了。只是你们这些人,还拿我不住。”

说完,不等他们动手,陈子龙一踏横梁。从茶楼上高高跃下,一脚踢飞附近地一个督标军,手执长枪。一提马缰,长枪一扫,顿时将附近的数个督标军扫下了马。

众打手被他攻了个措手不及,陈子龙单手控马,一手拿枪横扫,几个来回,如入无人之境界,纵横往来,马蹄所到,无不被长枪挑落,福康东还好些,只是掉下马来,并不狼狈,江别鹤却被陈子龙的长枪挑住后背,丢到了不远处的河水中。

片刻之后,人仰马翻,一地呻吟,众纨绔战战兢兢地围在一起,如看着鬼神般地敬畏,虽然腿肚子发软,但也不缺那崇拜的眼光,其中倒有几个颇有些不打他不福气的贱格,见陈子龙收拾的他们毫无反手之力,不由得有些佩服起陈子龙来了。

“你们……除了叫人以外,还有别的手段?”陈子龙将长枪一甩,重重地插入了青石地板。骑在马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

纨绔们自然是以纳兰性德为首,

纳兰性德不说话,这些家伙们也没有胡乱开口。

感到自己有些丢人,在陈子龙鄙视地目光下居然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纳兰性德挣扎着道:“小子……你别猖狂,你刚才得罪了我们,算不上什么大罪。可现在,你袭击官差士兵,杀伤战马,都是杀头之罪了。这大清国虽大,却也没有你地容身之处了……哼,你难道还能以一人之力,敌朝廷不成?”

说到后来,纳兰性德也觉得自己气势足了起来,看着陈子龙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刻意流露出来的怜惜。

陈子龙哈哈一笑,“大清国……容不下我,自有别国能容下我……你当这天下,只有这中国九州吗!”

纳兰性德一怔,一时间无法理解陈子龙说的什么。大抵这世人都是以为,这天下就是中国之天下,这世界,除却中国,其他地方,都是蛮夷匪地。所以有些人宁可在中国颠沛流离,也不愿意去外国混迹寻找生路。但看此人,似乎对大清国倒是不屑,反而向往蛮夷?心中冷笑,“我堂堂中国,岂是外邦所能媲美?”

陈子龙黯然,纳兰性德这样的思想,大概还需要近三百年才能被改变吧。他深知一人之力难以改变历史,但那历史的转折,却往往只是因为一个人偶然感悟。陈子龙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在后世学到的知识,可以用到现在,将所谓的蒸汽革命转移到中国……只是,他却知道,这一切的发生,都将颠覆整个国度,而清廷会有什么样的态度?如果合理利用,清廷地统治可能更加坚不可摧。如果清廷打压,自己根本就没有可能发起蒸汽革命。

至于推翻清廷,陈子龙自问并没有这个能力,一个直到数百年后才被腐朽推翻的朝廷,要自己就凭着后世学到的知识却推翻,陈子龙还没有这样自信到无知,自大到狂妄。

如果在打斗前,陈子龙这么发呆,自然是不把人放在眼里,非常狂妄的做法。可是他在一扫强敌之后,却端坐于马上发呆,给人地感觉却是神秘莫测,众纨绔不由得有些后怕,难道他实在想着如何处置教训咱?

众纨绔不由得把目光集中在纳兰性德身上,这些人中以他的身份最高,脑子最聪明,此时便成了主心骨,希望他能给人以安慰。

可是纳兰性德和他们一样,惴惴不安,无法揣测出陈子龙在想什么。

陈子龙有些意兴索然,国度的颠覆破灭无可避免,中国容不下自己,难道自己真地去国外吗?

一时间他甚至有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去西欧寻找那些推动历史的牛人,一个个斩杀!

片刻之后,他就放弃了,暗自摇头,太荒谬了。还是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再说吧,事情已经闹的如此之大,想必总督府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陈子龙摆了摆手:“你们去吧,再叫些人马来,这些小一百的人马,还不够我塞牙缝。”

众纨绔目瞪口呆,就这么放过了自己吗

而且这世界上难道还真有如此不怕死的?得罪了朝廷,犯下如此大罪,居然还在这里不知死活地让人尽管来。难道他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以一人抗朝廷?

陈子龙当然没有这么狂妄,否则他早就动手去灭掉清朝了。只是他清楚,朝廷怎么都不可能出动大批量的军队来对付他一个人,如果只是百来人,他完全可以放倒,如果是上千人,他也可以逃掉,更多的人,清廷是不可能派出的。

如果真闹了这样番动静,那么陈子龙就扬名天下了,到时候便来一出投降戏,如此万人敌的猛将,想必清廷肯定会非常乐意他为国尽力。

陈子龙便是打的如此如意算盘,事情闹的越大,对他越有好处。

所以他依然如此肆无忌惮,等再摆平几批人马,想必纳兰绅坤就要出场了。

只是这些纨绔们没有再找来人马,纳兰绅坤却亲自出马了,这位当年的猛将,并没有穿着铠甲,而是穿着总督官服坐着官轿,来到了茶楼前。

此时的陈子龙依然在茶楼上优哉游哉地喝着茶,看着纳兰绅坤,微微一笑:“大人可否上来喝茶?”

纳兰绅坤打量了一番陈子龙,面无表情,心中却在称赞,好一个俊俏青年,难得是这份自然的神态,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这个两江总督的身份而有些许不安和敬畏。

什么人物?胆敢如此嚣张,纳兰绅坤一时间想不到,京城里并没有这号身手高明,又不畏总督权势的公子哥啊。

纳兰绅坤略一沉思,便抬腿往楼上走去。福康东赶紧阻拦:“大人,那贼子手头太狠,还是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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