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果然,当韩飞儿这话音刚落,延平公主就一声则怒,“给我住嘴,做错了就会推卸责任,你倒是说说,二夫人是怎么的陷害你了?何况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叫她去动脑筋算计你的资本。 [小说网]”
闻言,陆尔雅有些震惊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她何来这般相信自己啊。要是这话是上官北捷说出来的,自己还能觉得正常,可是由延平公主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
且说这延平公主,因为上一次那扎小人的事情,陆尔雅的那番话就彻底的触动了她的心弦,这婆媳间本来就该是信任,多是信任,便少了些猜忌,没有了那猜忌,也少了许多的不好摩擦,然没有这些负面的摩擦,她们的关系才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显得僵硬,就如她跟夜瑶一样,先前也是怪自己,因为一心想着补偿北捷,所以还亲自去了东洲接陆尔雅,可是如今一看,是自己当时没有考虑好,即便是不能好好的照顾一下夜瑶,好歹也该打发人去看看她才是,若不然她后来也不会因此而嫉妒,把这一切都归结到陆尔雅的的身上去,在陆尔雅初来将军府的那个晚上,还在暗地里做出了那样是事情。
所以如今自己便也愿意冰释前嫌,好好的跟她相处,毕竟她是陪着自己儿子过一生的媳妇,也是这个家里头的人。
韩飞儿又气又恼的看着陆尔雅,凭何就这么相信她,一面那眼角余光转向夜瑶,想看夜瑶那里有什么反映。
夜瑶收到她的信息,便哭诉着上前给延平公主道:“婆婆,如今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你要替南飞做主,不能叫人这么陷害了。”夜瑶听见延平公主拥护陆尔雅道的话,所以也不敢直接点出陆尔雅的名字,只是说道。
见延平公主不说话,所以又继续说道:“如今南飞的名誉没有了,那召云夫人又好好歹是皇上赐给小叔的,若这件事情传到了宫里去,南飞岂不是要吃罪?”
延平公主又何尝不知道呢,当下只道:“这件事情现在就我们自己家里人知道,你们的嘴巴给我把好风,若是给外人透露一个字,便就是要给将军府招来罪祸的,而且这件事情不小,便是没有去在闹,南飞这里就如瑶儿说的那般,脱不开罪。”
陆尔雅跟上官北捷点点头,只见上官北捷倒是大方,被自己的大哥带了绿帽子,还是如此的爽朗,当下便应道:“母亲放心,此时关系重大,我们自然知道该要怎么做的。”
转向韩飞儿,却是一筹莫展,不知道要怎么来处理她。
一直未语的上官南飞突然转向她,问道:“那天的酒,你也喝了,是吧?”
“我不明白,你到底说的什么酒。”韩飞儿听到他突然提起酒的事情,心里不禁一震,有心害怕起来,难道他知道自己那酒里下的药是自己做的,不过若是他知道那药是谁给找来的,还不知道会吃惊成个什么样子。
听到他二人的话,延平公主便明白过来,原来给南飞喝的酒里,还是下了毒的,难怪南飞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由向韩飞儿厉声问道:“你且说来,那酒里面的药是不是你下的。”她的那点心思,自己早在懂事的时候就看见宫里头的那些妃嫔们经常用的伎俩,叫中药的人把眼前看到的人当作是自己的心爱之人,以此来与对方燕好。
韩飞儿的脸上顿时一片惨白,摇着头,脸上还挂满了泪珠儿,“我真是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事,婆婆你要相信我啊。”
上官南飞现在还有些怀疑陆尔雅,所以便将目光转向韩飞儿,提醒道:“你最好承认,里面的药是不是你下的,而且又是谁给你的,我可是记得,你看喝了一杯的。”
韩飞儿心中只道:“喝一杯又怎么样,如今喝也喝了,也把你给认错了,还能怎么样,现在承认又能怎么样?”一面却还是摇头道:“我真不知道。”
“你若是不知道,那好,我们俩到时候一起死了罢了!”上官南飞见她不承认,便狠狠的说道。
“南飞,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为了这么一件事情,当真就要轻生么?何况北捷也不怪你,瑶儿也不恼你!”延平公主被他的这话给吓了一跳,不成想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的脆弱,为了这么一件事情,竟然是想到了轻生。
却见上官南飞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站起身子来,颤颤巍巍的,似乎一不注意就会摔倒一样,只听他一面说道:“我不是想轻生,只是我也活不下去了,而她也活不了,因为我们都喝了那酒。”上官南飞说着,一面指向地上跪着的韩飞儿。
夜瑶全身一震,那不过是媚药而已,怎么会置人于死地呢,但是当下也不敢解释,怕大家知道那药是她拿出去的,那上官南飞还不把自己给休了么?
韩飞儿也给吓着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不敢相信。
倒是延平公主,当下便急忙走到上官南飞的身边去,心急如焚的问道:“南飞,你可是不要胡说,她一个在阁子里的女人,哪里来的害人毒药,你莫要多想了。”
“呵呵,多想,我已经问了几个御医,他们都说了,我中的毒是禁药,如今的我,最多也活不过赏月节了。”上官南飞说着,脸上的笑容莫名的叫人看得沧桑。
此刻不止是延平公主,屋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这禁药,一般都是难以解,或是直接没有解药的毒,可是上官南飞说,他中的是毒是禁药。
延平公主一瞬间只觉得那眼前的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上官北捷见此,连忙上前去将她给扶着,“母亲,你怎么了,先不要着急,也许是那些大夫看错了也说不定。”
上官北捷这话刚落,就听上官南飞冷笑道:“一个可以说是他错了,两个也还可以说是他们错了,可是三个四个五个怎么说?难道都是错的么?”上官南飞说到这后面,声音陡然的提高起来,有些激动的咆哮道。
韩飞儿却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延平公主叫她这尖利的笑声给惊醒过来,只见韩飞儿一面慢慢的站起来,一面摇摇晃晃的向夜瑶走过去,然夜瑶却给她吓得只往那身后的角落里退去。
没有想到,原来这才是夜瑶的目的,一石二鸟么?自己知道她嫉妒上官北捷什么都比上官南飞好,口中虽然是一口一个小叔的叫着,可是心里却极恨的,不过最可笑的是,自己对她也算是千防万防的,却没有想到她会在这药里做了手脚。看来也是料定了自己会与上官北捷同饮的。
而且这药上官南飞方才也说了,是属于慢性的毒药,根本不会马上死亡,所以待自己跟上官北捷的事情被陆尔雅知道以后,陆尔雅定然会记恨的,到时候跟自己闹着,若是自己死了,大家自然想到是陆尔雅下的手脚,而且还连自己的夫君也一起给害了,那陆尔雅就是心生嫉妒,将自己的相公跟偏房一起杀了妒妇,定然没有个好下场。
而这个家中,便是她们夫妻俩人的天下了,儿子单是一个,媳妇也只是她这么一个,以后待延平公主百年之后,她就是这将军府的主母了。
好个狠毒的女人,自己竟然会小看了她。
夜瑶见韩飞儿一步步的逼进,心中大骇,这比知道上官南飞不久于人世的事情还要就她感觉到害怕,因为这其中的真相会将自己彻底的毁掉,而上官南飞死了的话,自己最多会是寡妇,而且运气好些的话,还可以封一块贞洁牌坊。
手摸到身后那案几上的一只花瓶,想要向韩飞儿砸去,现在杀了她,总比较她说出那药是自己给的好。
陆尔雅作为这件事情的局外人,早就把这一切看得很是通彻了,而且想来韩飞儿也不可能去弄到这个什么禁药,反倒是她跟夜瑶关系不一般,而这夜瑶的身份又不简单,想要弄到个什么禁药的,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何况当初是要给上官北捷吃的,如今误打误撞的,叫韩飞儿认错了人,给上官南飞吃了,这也算是夜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刻见她突然拿起那一个花瓶,估计是想要杀人灭口,来没得及多想,只是知道,如果、韩飞儿给她这一花瓶给砸傻或是砸死的话,以后最有嫌疑下毒的反倒是自己,所以便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将韩飞儿扑倒。
“砰”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屋子里的人顿时都被这声音集中了过去,却见夜瑶两手高高的举起来,而她脚边却倒着两个人。
却切的是说,那花瓶是她准备要砸在韩飞儿头上的,只是没有想到陆尔雅会突然跑上去把韩飞儿推倒,然那花瓶便顺势砸在了陆尔雅的背上。
上官北捷是先反映过来的,连忙放开延平公主的手,飞身上前去,将陆尔雅背上那些破碎的瓷片给一一的扒开,却见陆尔雅的背上却已经泛出了一丝丝腥红色,将她白色的衣衫染得红红的。
“尔雅?尔雅?你怎么了?你傻了么,救她做什么·····”上官北捷将她给搂起来责怪道,可是那脸上却满是担心。
韩飞儿身上的陆尔雅一被上官北捷抱起来,她便立刻爬起身子来,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震惊夜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自己灭口;震惊陆尔雅会来救自己。
延平公主似乎也发现了这其中的端倪,若是夜瑶因为这件事恨韩飞儿的话,刚才就不会为韩飞儿说话了,可是现在要杀韩飞儿的,却也实实在在的是她。当即叱咤道:“你做什么?”
夜瑶想必也是做贼心虚,一面往自己身后的墙上靠去,一面摇摇头,“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上官北捷在这一瞬间变得冷冽的目光也落到她的身上去,“大嫂,你这是做什么?”虽然不想去增加上官南飞此时的烦恼,可是却不能忽视陆尔雅背上被那花瓶砸出来的伤口。
上官南飞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夜瑶,她何来这么一个动作。
正是大家疑惑之际,韩飞儿凄厉的笑声便响彻了众人的耳间,“呵呵,她是在做什么你们难道都没有看见么?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想要杀我!”
夜瑶的脸上,此刻是一片苍白,没有留着刘海的额头上,已布满了星星点点的汗珠,在烛火的照应之下,显得有些晶莹,可是现在没有人去欣赏她额间的那美丽,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韩飞儿的笑得扭曲的脸庞上面。
韩飞儿笑着,突然有些失神,痴痴的走向夜瑶去,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口气质问她道:“枉我如此相信你,你为什么还要害我,为什么要给我禁药。”
此话一出,上官南飞的呼吸便停滞住了。他没有听错吧,韩飞儿竟然是在说,禁药是夜瑶给她的,怎么会是这样,这不可能,瑶儿怎么会害自己呢?怎么会?
“我,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夜瑶现在已经有些自乱阵脚了,她的声音发着颤,似乎像是睫毛在笑的时候抖动着的频率一样,颤音十分的清楚。
“没有?这药不是你家兄弟给你的么?你不承认,没有关系,难道幼铃那丫头就不知道么?”现在已经扯破了脸皮,韩飞儿也不在忌讳个什么了,只要能说的,她都要给说出来。
陆尔雅躺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此刻最难过的,莫过于上官南飞了,这真相不是真相,而是一把锐利的双面刃,从他的心口插见去,然后转动,直至他活活的痛死。
看着此时此刻的上官南飞,可是他却笑了,那眼里却满是一波又一波的伤痛,深深的将他推向绝望。延平公主不由来的一痛,失声喊道:“南飞,我的儿····”眼泪在她还没有说完自己要跟上官南飞说的话,便哗哗的滑落了出来。
“大哥····”上官北捷也满是担心的看向上官南飞,深怕他会突然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大哥对夜瑶的感情,自己是知道的,从小青梅竹马,而且又是多年的夫妻,在者还有两个儿子,他跟夜瑶这中间的情分,也许比跟自己二十几年的兄弟感情还要重。
也许,兄弟的决裂不会叫他如此痛苦,可是夫妻的决裂,却不是大哥这个痴情人受的起的。
上官南飞看着夜瑶,像是有些看得失去了神魂,可是他在听到延平公主跟上官北捷的声音,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笑了。
夜瑶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寒彻骨的冷,看着明明是在靠近,却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上官南飞,忍不住的开口道:“南飞,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她的这话,无疑是承认了那药是自己拿来的。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她的这句‘不知道’给彻底的打碎了,上官南飞突然想远远的退开,将他们二人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可是双腿就像是被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九年的夫妻感情,原来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结果。
这比自己知道自己中的毒是禁药的时候,还要叫自己绝望。但还是接过夜瑶的话来,“可是,你想要杀北捷,他是我的亲弟弟啊!”
其实,夜瑶没想杀,想杀的是夜狂澜,他要借夜瑶的手,杀了上官北捷,这样的话,他便又少了一个威胁。
可是现在说来谁会相信她呢。看向此刻一脸得意看着自己的韩飞儿,夜瑶便发疯一样的扑上去。
陆尔雅还想去拉,却被上官北捷紧紧的搂着怀里,却听上官北捷道:“她死有余辜!”
“可是她若是这样死了,怎么跟皇上那里交代!”陆尔雅提醒道,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
延平公主到底还是见得多了这种事情,即便现在是这件事情是关系到了自己家的一切,可是她还能保持着冷静,朝上官南飞道:“南飞,你先下去吧,解药的事情我们会想法子,不是还有半个多月么?”
上官南飞感激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谢她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处理这烂摊子,叫他避免了与夜瑶的直接对峙。朝延平公主点点头,声音变得沧桑起来,“多谢母亲。”
延平公主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陆尔雅夫妇,只道:“北捷,你带着尔雅先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明日一早来见我吧!”
陆尔雅有些担心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母亲·····”
“我没事!”延平公主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陆尔雅自己算是没有白疼,知暖知热的。
上官北捷自然知道母亲不可能一个晚上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而且现在云管家跟父亲都不在家中,所以明日母亲定然有事情要吩咐他们,所以便也辞了延平公主,抱着陆尔雅出了厅。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星儿见厅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是大公子,只见他此刻犹如那行尸走肉一般,两眼无神的直望着前面的路,便从下人群里穿了过去。
接着出来的便是二公子跟二夫人,但见二公子把二夫人抱在怀里,玉嬷嬷跟青嬷嬷见此,都立刻迎上去,担忧的问道:“二夫人,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尔雅靠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摇着头,“嬷嬷们不要担心,我没有事情,铉哥儿跟意儿可都睡了?”
“睡了一会儿了,夫人你的背?”玉嬷嬷一面回答她的话,却见她背心里那片惊心的大红色,当下声音一下提得高高的,担心问道。
上官北捷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些热水跟消过毒的纱布来。”军中之人,难免都会些医理。
玉嬷嬷跟青嬷嬷闻言,都立即去分散行动。
抱着陆尔雅回了隔壁的厢房里,蔷薇正守着小主子,见此情此景,不禁也愣住了,连忙上前去帮忙,一面问道:“夫人,你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其实被砸得并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现在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罢了,只道:“我没有事情,你去看好意儿他们便好了。”
可是蔷薇哪里放得心,非得要在边上看着才放心。
但是上官北捷要亲自给自己包扎伤口,自己哪里又好意思,这是要把衣服都给剥完才能包扎的,自己还不能在丫头的面前丢的起这个脸,只得:“你出去吧。”
蔷薇见她突然有些微微泛红的脸,有看上官北捷已经在给她宽衣解带,终于反映了过来,连忙点头溜了出去。
正巧青嬷嬷跟玉嬷嬷又来了。
其实陆尔雅还没有生孩子的那段时间,沐浴的时候,都是由着青嬷嬷跟玉嬷嬷还有皎月伺候的,可是现在不必当时,上官北捷在这里。
不过似乎上官北捷比她还要在意,一面认真的给陆尔雅把那渗血了的外衣脱下来,一面头也不回的吩咐青嬷嬷跟玉嬷嬷道:“嬷嬷们在外间听吩咐便行了。”
俩嬷嬷是过来人,当下就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都没有来得及看看陆尔雅的伤到底怎么样,就给退了出去。
然上官北捷这样做,陆尔雅却是觉得更是囧,不禁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却听上官北捷似以一种淡淡的口气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叫下人们进来帮忙,便是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霸道?”陆尔雅瞪了他一眼,又道:“当初我身子不方便的时候,都是嬷嬷们伺候我沐浴的,现在才假惺惺的遮遮掩掩的,真是的!”
“今非不比当日了,自然得该避讳的就避讳。”上官北捷振振有词的说道。
却不想这说话间,陆尔雅的上半身已经叫他给剥得光溜溜的了,陆尔雅只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你干什么,要是有人进来,我这张脸还怎么见人啊。”一面拉过被子来搭在胸口上。
却被上官北捷一下拉倒躺在床榻上,“你给我呆好了,我看看里面可是夹着了细碎的瓷屑。”
陆尔雅闻言,便也不动,这样这胸好歹是藏着的。
只觉得伤感北捷用什么东西轻轻的擦着,虽然那动作已经极为轻了,可是陆尔雅还是忍不住的喊出声来:“哎哟,你轻点。”
“你别动!”上官北捷被她在喊声给心疼得,一面更是小心翼翼的。“今晚你就只得趴着睡了,待过几日结疤了才能正常的躺着睡。”
陆尔雅“嗯”的应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没一个步骤上官北捷都充满了紧张的处理着,突然陆尔雅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想把夜瑶一掌拍死算了。”
“咳咳咳!”陆尔雅突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怔住,顺便提醒道:“她是你大嫂。”
“什么大嫂,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看也都懒得看她一眼。”上官北捷恨恨的说了一声。又道:“明日母亲那里估计是要叫我去寻解药了,你也听见了韩飞儿说的,这药是从夜狂澜那里拿来的,那么他应该是有解药的,不过想从他那里光明正大的取来,恐怕是行不通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说来,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想到对你下如此的狠手,如今却阴差阳错的叫大哥受了。”陆尔雅说道这个问题,便觉得是自己给夜狂澜戴了绿帽子,所以他才这般做的。
却听上官北捷道:“你少在自己的身上戴高帽,他要杀我,那是迟早的事情。”
“你这话怎么说?”陆尔雅有些不解,难道他们以前就有仇的吗?那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上官北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陆尔雅。
见他久久不回,陆尔雅又问道:“你怎么不说了?”
上官北捷给她把那绑带固定住了,才将那薄被子给她盖上,这才道:“夜狂澜这个人不简单,你当初能那么轻巧的从他的视线里逃出来,那是他当时的重心不在你的身上,而是在跟靖州的定南王羽家争夺那西江一片的盐井。而且这夜家估计都是他说的算”
“你说的这些,我以前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下定决心离开永平公府,而且还是听九王爷说的。而且夜婳在给我留的书信中还有提过,那白婉儿身边的那个叫雏菊的得力丫头已经叫他给杀了,而现在白婉儿身边的这个丫头似乎是假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柳月新才将永平公府的大权交给白婉儿来管的”陆尔雅说道。
又道:“可怜夜婳才是因为看见他将那个雏菊剥皮了,才被逼死的。不过如今我看这白婉儿现在一天天忙死忙活的,多是给人做嫁衣了。”
上官北捷有些诧异,原来对于永平公府,陆尔雅竟然了解这么多,便道:“那你可曾想过为何夜狂澜现在还不动你?”
“估计是觉得时机不成熟吧。”陆尔雅说道,而且自己的手里还有小宝呢。虽然说把小宝当成挡箭牌有些不地道,可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当然这也是在夜狂澜不会真的对小宝下手的前提下。
陆尔雅话音刚落,却听上官北捷一口否决道:“不,你错了。他估计是对你动了情。”
“啊?”陆尔雅声音陡然提高,很是震惊的睁大着双眼看着上官北捷,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上官北捷也很难相信,毕竟陆尔雅至今没有给夜狂澜做过一见好事,反倒是坏事多多。可是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进来暗地里让宫少穹去调查,总结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去青楼,但凡是像陆尔雅的女人他都点,而且最可恶的是,那个时候竟然叫的是尔雅的名字。还有,当初陆尔雅在东洲的永平公府里住的院子,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人力财力,原封不动的给搬了过来。
“真的,我也很震惊,很好奇,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当初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可是他却那般的对待你,对你不管不问的,我在想,他这是不是算得上保护你的一种方式?”上官北捷说道。
陆尔雅从床上仰着头,看着上官北捷,很认真的说,“上官北捷,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他有那么善良么?我在永平公府的那些时间里,他明里暗里都做是什么,我心里也是有数的,说不定现在他给你们看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上官北捷摇摇头,只道:“尔雅,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也许夜狂澜对一切都是无情的,可是我看见了他看你的时候,那种神情却是充满了情愫的,或许他很会隐藏,叫你看不出来罢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看我了?”他们三人一起见过面的就上一次在东洲的的别庄里,那一次有的只有横目冷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咳咳!上官北捷咳嗽了一下,“我说的是画像。”
“变态,对着画像发什么花痴。”陆尔雅闻言,骂了一句,又朝上官北捷道:“你跟我说这些,主要是想表达个什么话?”
上官北捷躺下来与她面对着脸,“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他现在对你有情了,可是我还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因为我对你的情,远远的比他的深了去。”上官北捷说完,又补上一句,“何况你是我儿子女儿的娘,总不至于跟他跑了吧。”
陆尔雅瞪了他一眼,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情深意切的话来。别过头去问道:“那你可是想好了,怎么去寻解药?”即便是韩飞儿不用去救,可是总不能看着上官南飞就这么死了吧。
“我明日会想法子去找翛王爷,他应该是有法子的。”上官北捷说道,把这件事情退到翛王爷的身上去,而且其实他并没把这件事情看得有多严重,反而是担心上官南飞现在的心情。
“你怎么找到他?”这个貌似是她的义兄啊。
“我自有法子,不过我现在倒是担心母亲,你别看她今日的强硬,只是指不定她心里是怎么样的难过呢,若是你没有受伤的话,多少还可以在她的身边帮衬着!”上官北捷说道。
“我的伤又不是怎样的重,你不必担心我,多在母亲的身边照顾才是,我怕她这么闷着的话,到时候闷出病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今日的事情,便是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恐怕已经给气病了,这算个什么,媳妇下药给自己的儿子,且不去说那些有损名誉的事情,便是单是这下药,就叫她难以接受了。
“罢了,现在也不早了,还是先歇息着,看这件事情母亲是想怎么处理的吧。”上官北捷怕她跟着一起担心,所以便安抚她睡觉。
一面从床榻上站起身来,去喊了青嬷嬷她们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给收拾下去,自己洗漱了也就睡下来,却是一夜无眠。
但说这延平公主吩咐人把那韩飞儿送回了暖香居看管起来,一面又亲自把夜瑶送回了青木园里,一路无话,幼铃却发现这中间的气氛很是诡异,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个什么事情,延平公主竟然来亲自送自己家小姐回院子,而且小姐怎么不跟姑爷一起回呢?
为何要一前一后的走。
到了院子里,延平公主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幼铃想上去服侍夜瑶,却被延平公主身边的那些丫头给挡住,所以也只得远远的看着。
延平公主见这个丫头,便吩咐道:“你今晚不必伺候她了,自个儿去休息。”
已经这样吩咐了,幼铃还能说什么呢,所以只得看着小姐一个人被延平公主身边的嬷嬷们请进了房间,自己则是给延平公主请了安,回了自己的屋子。
延平公主见这夜瑶跟韩飞儿也算是安排好了,而且又有自己的这些丫头嬷嬷看着,是做不出什么事情来的,倒是担心上官南飞,怕他想不通,毕竟他对夜瑶的感情,自己也不肯能说看不见。
想今天的晚饭,还是一起吃的,那时候看着他们二人和和睦睦的,自己心里也高兴,只是这才高兴了一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便就发生了这个样的事情,便是自己也有些转折不过来,何况是南飞呢,不过延平公主突然一想,这几天南飞才和夜瑶和好的,他是不是发现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写陪他们高高兴兴的过完这些时日。
打发丫头们就在这里等着,延平公主便一个人打着灯笼去了上官南飞经常住的书房。
走到书房外面,但见里面的灯火还亮着,便走过去敲门,“南飞?南飞?”
“母亲有什么事情么?”上官南飞打开门,站在门口,似乎并未有请延平公主进去的意思。
延平公主也希望现在他需要时间来冷静,只是自己有些话,必须现在跟他说,只道:“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上官南飞疑迟了一下,这才打开房门,请延平公主进去坐下,又给她倒上了一杯茶,才道:“母亲有什么话,请说。”
延平公主示意他也坐下来,方问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情,可是母亲告诉你,你现在就必须拿出一个主意来,你这媳妇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
这是上官南飞的痛处,也正是她现在极为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
他的这番反应,也是延平公主意料之中的,只道:“你是个男子汗大丈夫,何况有些事情便是你在怎么逃避也躲不了的,而且最好的快刀斩乱麻,若不然以后留下这些个千丝万缕的事情来,更是叫人难办。”
上官南飞闻言,抬起头看了延平公主一眼,只道:“我与她的感情,母亲是知道的,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我的毒有没有解,我都不能在留她了,如今她做的这个事情是叫我给摊上了也罢,若是叫北捷给吃了这药,那还了得,而且这姑息养奸,向来不是我们上官家的作风,有乱必罚,有罪必惩!所以母亲不必顾忌着我。”
延平公主忍不住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决定,“你难道真的要这么做?”
“母亲放心, 我已经决定了,待父亲一回府,我便立即打发人去永平公府通知岳父岳母。”
见他这么快就下定了决心,延平公主反倒是有些担心了,怕他只是一时间的冲动,以后若是后悔了的话,不好回头,何况这休妻的话,对于所两家的关系可能都不大好,所以便道:“南飞,母亲不是说,一定要你这样做,而是你可以有另外的选择。”
“母亲,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母亲不必在说了。”上官南飞似乎真的决定好了,口气里没有丝毫的疑虑道。
可其实如今他却是不得不这样做,他从来没有想到,夜瑶竟然会想到杀上官北捷,自己虽然有的时候 会觉得有些嫉妒上官北捷,可是却知道二弟对于上官家的重要性,还有这大明若是没有二弟的话,倾国定然会立刻举兵来犯,虽然说现在两国的表面上是风平浪静的,可是这底下却是波涛暗涌。
他是爱夜瑶的,可是却不能在容忍夜瑶了。
“你若是当真决定了,以后便不得反悔。”见他态度坚决,延平公主只道。
“此言既出,自然是不会反悔。”上官南飞应道。
“如此大气,便才是我夏侯延平的儿子。”延平公主见此,当下便也放了心,随之又道:“至于这毒的事情,相信你北捷,他会处理好的。我便先回了。”
或许上官南飞该接受,上官北捷确实比自己要强得许多的事实了,唤住延平年公主,问道:“母亲,你可是有嫌弃过孩儿?”
延平公主闻言,顿住脚步,有些诧异的转身看着他,“何来如此的问?”
“没有,这个一直孩儿都想问,因为从来都知道,我什么都比不上二弟。”上官北捷很是坦然的说道,似乎已经将心里的那些结解开了。
“你跟北捷都是我的儿子,你们都各自有自己的好,他有的你没有,你有的他没有,就比如你可以时常的陪我的身边,在自己的家中享受那天伦之乐。可是北捷虽然有了名有权,可是他却不能享受和体会家的好,也正是这样,母亲才更是用心去补偿尔雅,也许她现在过得很好,叫人很是眼红,可是你大概是知道的,北捷是不可能常常留在金城里的,而且那边关的军营里,也是不许家属进去的。”延平公主看着他说道。
叹了一口气又道:“而且母亲只有你们两个儿子,若是两个儿子都在战场上的话,若是有个什么万一,你叫我如何承受得了。”
上官南飞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其实自己拥有的比北捷拥有的太多了,只是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而且还嫉妒他,现在想来,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很是认真的看向延平公主,“母亲,我知道以后如何做了。”
本来这心里满是一片阴郁的,可是延平公主现在听到上官南飞的这般话,心里不禁宽慰了许多,有得必有失,果然说的不错。
晚上起来喂了孩子一次之后,陆尔雅便在也睡不着,一心到底还是担心。
而那屋外的人还没有走,在门前那么跪着,实在是叫她有些不忍心,上官北捷似乎知道她在纠结个什么,便道:“想帮就帮,不想帮就叫嬷嬷们起来把她赶走。”
闻言,陆尔雅只道:“那还是算了,我去看看,她有个什么底牌能叫我帮她的。”说罢,便披上衣服去看门外的人。
幼铃见陆尔雅开门,总算是觉得自己得了一半成功的机会了。当下便求道:“二夫人,求你救救我。”
“怎么救?”莫名其妙的,陆尔雅哪里知道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能救她了,而且这幼铃怎么就断定她逃不了关系了?难道夜瑶的事情,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果然,只见幼铃道:“小姐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只要二夫人能救我,我什么都愿意说,以后也尽心尽力的伺候二夫人。”
“这尽心尽力,我受不起,也怕你以后像是对待夜瑶一般,华丽丽的背叛了我,到时候我管谁哭去,算了,你且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陆尔雅叹了一口气,这是伺候了夜瑶十几年的丫头,自己怎么可能说相信她呢,只是现在她知道的某些事情,恐怕倒是能很好的搬倒夜瑶,自己以后也少省分心。
幼铃见她这也算是答应了的,虽然她不相信自己,这也是对的,自己伺候了夜瑶十几年,如今树倒猢狲散,自己背叛了夜瑶,自然是难以在取得她的信任了,不过只要能得到她的帮忙,自己就能逃过这一劫,而且自己发现,貌似已经了有身孕,所以如今更是要好好的先保护好自己的命才行,以后在想法子取得她的信任。
于是便将自己如何与夜瑶怎么去夜狂澜那里拿药的事情也都给说了,最好还将夜瑶让自己去给上官南飞侍寝,如今自己已经有了身孕的事情告诉了陆尔雅,她这是下了大本钱的,就看陆尔雅的反映了。
陆尔雅自然是很震惊她说的这些事情,当下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答应帮了她,毕竟不管怎么样,她腹中的孩子得活着,于是按照延平公主的性子,教了她说几句话,就看到时候延平公主会不会饶了她。
送走了她,便更是无睡意了,好不容易这总算是挨到了天亮起床了,才过了早饭,把孩子们给收拾好,便与上官北捷去见延平公主。
看延平公主的气色,似乎要比昨天的好些,见二人来,便请了坐,问陆尔雅道:“尔雅,你背上的伤严重么?”
陆尔雅摇摇头“谢谢,母亲关心,并不严重,不过是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叫你白白受这个罪了,先前是想叫你来帮帮我的忙,不过你父亲那里我已经打发人去给了消息,估计最晚不过是明日便回来了,所以你也好好的休息,照顾好孩子们。”延平公主说道,眼里一片可见的担忧。
“叫母亲担心了。”陆尔雅回了句,但是对在这个她说要自己跟着管家的事情只字不提,这若是说了,难免会叫她觉得自己的心思不好,对这家里的主权在意,以后保不齐会因为这个疏远自己。
上官北捷见她没交代事情给陆尔雅,倒是送了一口气,先前自己还一个晚上担心陆尔雅现在的身体承受不过来呢,一面朝延平公主自动请缨道:“母亲,那解药的事情你便交给我来处理罢。”
延平公主本来就是这么个意思,所以当下见他主动提起,更是欣然答应道:“好,那你小心些,看看最近能不能联系道翛王叔,你可以去找他问问。”延平公主提醒道,这翛王爷说不定就自己留得有呢。
“嗯!”上官北捷应声回了。
有听延平公主道:“至于那个召云夫人,她到底是皇上赐过来的,不能叫她就这么在咱们的家里死了,若不然这就可算是打了皇上一巴掌,以后叫他脸上无光。还有就是她的娘家同儒书院那里,似乎是应该打一个招呼,所以我是想,你暗中写一份奏折禀了皇上,看看他的意思,在作出决定来,这样的话,对于同儒书院,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这个事情是由着皇上来做的主。”
“母亲果然考虑的周到些,不过这几日得把她看牢了,若不然她作出什么激烈的事情来,到时候恐怕会牵连府里的人。”上官北捷觉得延平公主的这个打算是可以的,只要回了皇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在是有意思为难尔雅,但是却也不能把这韩飞儿留下来了,所以以后便是同儒书院的人找来,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他们总不肯能忤逆了皇上的意思吧。
陆尔雅其实是想知道夜瑶他们是打算怎么处理的,不过见延平公主只字未提,自己也不好问起来,所以便压下了口,默默的坐在一处听着他们娘俩说话。
第二日,上官争雄就来了,听到自己不在家里的这些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是要气愤的。
此刻陆尔雅正是来请安,顺便看看延平公主的身体怎么样,这一进屋子,正好听见上官争雄说道:“南飞这样做的很好,不必在想当年顾及与沈家的关系一样来顾忌着永平公府,这样的媳妇确实该休了,对了,你可是派人去打发永平公府的人了?”
只听延平公主回道:“这个南飞说他自己想亲自处理,而且人也是由他那里打发人去请的,你也不必担心,恐怕中午就会过来的。”
听他们的话音停了下来,陆尔雅这才进去给二人请安道:“父亲母亲早安。”
这上官争雄见她来,便问起两个孩子的事情道:“铉哥儿他们的身体可是好?”
“多谢父亲挂记,两个孩子的身体好着。”陆尔雅回道,而且二人最近的食量口气是越来越大了,而且也跟雨后新苗一般的窜着长,现在看去,跟初见是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上官争雄闻言,只道:“好好的照顾孩子们才是要紧事情,虽然这家中需操劳的事物多,不过完事有你母亲撑着,你就趁着现在多偷些懒,若不然以后便是想闲也闲不下来了。”听他这口气里的意思,似乎以后这家是要交给陆尔雅管理的。
陆尔雅默不作声,又听延平公主道:“你父亲说的没有错,你现在想做什么就做。若不然在过几年有的忙了,你在想去做个什么事情就都没有了时间。”
听延平公主的口气也是这个打算,难道自己以后就非得管这个家不是,那样的话怎么行,自己哪里还有时间去照看夕照楼的事情呢,所以当下便婉转的提出拒绝,想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道:“父亲母亲,这恐怕不行吧,尔雅怎么能打理到这个家呢,而且长幼有序,我们这还是二房呢,父亲母亲你们还是先不要这么就决定了。”
延平公主知道她的心思,跟着自己年轻时想的又何尝不一样呢,可是这家如今除了她,自己还能交到谁的手里去呢,即使是以后南飞重新娶了亲,可是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说了一会儿的话,陆尔雅便也回去了,这几日因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己也都没有好好的带着孩子们玩玩,所以回了院子,便将孩子们都给抱了出来,搭上一条毯子,教他们学翻身,可是那铉哥儿却是撑着小胳膊,竟然想要直接就学爬了。
只是到底还是太小了支持不了多久,那小胳膊便垂了下去。
皎月由一个小丫头扶着进到院子里来,正见此,不禁笑道:“这时间过得可是真快,如今这小主子们都这般大了,还想学着爬了。”
陆尔雅见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便连忙吩咐庆春道:“去给搬张椅子来,要扶手高的那一种。”
庆春应声下去,陆尔雅又向皎月道:“如今你的身子不大方便,就不要到处乱跑了,对了,长亭还没有回来么?”且说这长亭跟着云管家出去也都五六日了,竟然都还没有回来,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还有云管家,这口里口口声声的说高兴,把皎月肚子里的孩子当做是他的长孙,可是没有见着他是怎么样的疼爱,如今还把长亭都给喊了去,难道不知道皎月身边现在就最是需要个人的么?
皎月自然看得出陆尔雅这话里为自己的打抱不平,心里不禁觉得自己也没有白服侍陆尔雅一场,笑道:“小姐你这不是多余的担心么,我又不是孩子,而且我身边如今也给配了两个丫头和一个婆子,有他们在,我也不用去做什么,每天就是吃,吃了又睡,睡了又吃,感觉都像是猪一样了。”
陆尔雅闻言,不禁笑道:“现在知道了吧,当初你跟玉嬷嬷他们还不是这样对我的么?”
“小姐莫提了,现在我也深有体会,算是自作自受了。小姐你的心里该是平衡了吧。”皎月叹着气,说道。
白婉儿初掌家,便出了水依然这样的事情,如今把水依然好吃好喝的养在府里,还给配了一个院子,可是七贤伯家那里还是不答应。
然白婉儿因为是现在的管家人,这一上任就遇上这样的事情,所以没少叫其他的妯娌们嘲笑,此刻正从大院子里到小院子里,便见一个管事的嬷嬷领着两个衣着鲜光的人进来,见此,便问道:“干什么的?”
那嬷嬷停住脚步回道:“是将军府里的来的人,专门来找柳夫人跟永平公爷的。”
将军府的?难道夜瑶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么?连忙喊住那嬷嬷,“你下去吧,待我问问是怎么回事。”
如今白婉儿是永平公府的管家人了,对于她的话,那嬷嬷自然是不敢怠慢。当下便退了下去。
见那嬷嬷走了,白婉儿便问道:“不知道二位来所为何事,可以与我说,如今这永平公府里我做主了。而且我婆婆如今在佛堂里呢,不便去打扰了。”
这两个人正是上官南飞打发过来的,此刻听见白婉儿这般说来,便回道:“小的们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只是大公子叫小的们过来一趟,请柳夫人跟永平公爷今日一定要去将军府一趟。”
白婉儿闻言,便猜测是不是夜瑶在那里受了什么委屈,然上官南飞又没有法子,所以才想着请他们过去做主的,不过越是这个样子,自己就越是不能叫这两人见到柳月新。
想那夜瑶没少在自己的面前炫耀过她是怎么的过得好,所以如今自己倒是要好好的治她一番,于是便对那两个人道:“你们回去吧,我看这也是个大事情,这就立刻去禀了我婆婆。”一面说着,各给两人赏了一串钱。
那两人见差事就这么完成了,而且还领了赏钱,所以便欣然答应,自己则回了府。
白婉儿笑笑,却往一个反方向而去,然那个嬷嬷并没有走远,见她的这举动,估计是故意将那两个将军府的下人打发走,有意把这件事情瞒下去的,所以带她一走,那嬷嬷便出来,直接去佛堂找柳月新。
在说这柳月新方做完了早课出来,便见佛堂门口立着一个嬷嬷。
那嬷嬷上前去,便给请安道:“奴婢见过夫人。”
柳月新见这个婆子,眼生得很,所以便看都没有在看她一眼,只是问道:“什么事情?”如今她都不管家了,跑到她是这里来是捞不着什么好的,难道她不知道么。
嬷嬷也见柳月新对自己冷淡,不过态度倒是很积极,那白婉儿跟前她一直没说上话,所以挤不上去,如今好不容易混着这么一件好差事看、,可惜要叫白婉儿把那两人给打发走了。可是她知道,只要有关二小姐的事情,柳太太都是十分的放在心上的,所以这才跑到这里来讨好了。
当下听柳太太问起,便像是献宝一般的回道:“回太太,两个时辰前,二姑爷打发人来请您跟老爷过去,路上白夫人说她来禀报您的,就把那两人打发走了,奴婢见着这么久了也不见白夫人过来禀报太太您,想必是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吧!”
柳月新当下一听,脸色就不好看,难道这个事情就是不重要的么?看来这白婉儿是故意所为,当下便又问这个嬷嬷道:“来的人是怎么说的,请我跟老爷过去做什么?”
嬷嬷回道:“他们也不知道,只是说了,太太您跟老爷,今日务必要去。”
务必要去?难道真的是出了什么大事么?如今柳月新期望的就是夜瑶过得好些,此刻听到这样的事情,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吩咐薛妈妈道:“你找个可靠的丫头去门房那里候着,今日老爷恐怕回来会直接去书房那边,老爷若是来了就禀报他,我这去换件衣服,就先去将军府。”
薛妈妈应声便去吩咐小丫头去门房候着,一面又连忙回来给柳月新收拾,至于那个报信的嬷嬷,柳月新也就是多打赏了她一些银钱而已。
柳月新连着午饭都没有过,便去门房那里喊了一顶轿子,就急匆匆的去了将军府。
这一路是百种猜测,也没想出来是个什么重要的事情,能叫将军府头一次这么急的打法人去喊他们过来。
轿子一落了地,薛妈妈便连忙扶着柳月新下了轿子,另外闻杏念桃在一面帮衬着,迎出来的正是上官南飞,只见他给柳月新请了一个安,便道:“岳母大人请进。”
见着他,柳月新便慌忙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样的急,难不成是陆尔雅害你们夫妻了,还是你母亲到底还是偏心于二房?”柳月新一连两个问题,只是每一个问题都叫上官南飞心痛,难不成夜瑶就是给她这样的母亲教坏的。
摇摇头,“岳母大人还是进去在说吧,我母亲父亲等着呢。”
柳月新听说延平公主和将军等着,便没有耽搁一分,直接与上官南飞去了大厅里。
见着柳月新终于来了,出于礼节,延平公主还是站起身来迎道:“亲家母来了,快请坐。”一面又吩咐丫头们上茶来。
“不知道公主此番有什么事情,竟然如此着急的请我等过来?”柳月新这一坐下,便连忙问道。生怕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是不是自己的女儿被那陆尔雅害了,还是怎么的。
延平公主喝了一口茶,只道:“亲家先不要着急,待永平公爷也来了在说。”
可是这永平公爷何时才来得了,延平公主看了一下这时间,下朝之后,就算他要去尚书院的话,现在也该回来了。于是又打发了一个人去请。
然这柳月新却是给着急的,又没见着夜瑶在这厅里,不禁问道:“瑶儿呢?”
“在院子里,岳母大人不必担忧,一会儿自会见着她的。”而且以后有的是机会叫你们天天见面。
那上官争雄一句话未说,单听着延平公主与柳月新说着些轻松的事儿。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永平公爷便来了。
上官争雄与延平公主一起迎了出去,寒暄了几句,这才进入正题。
“不知道今日将军跟公主专门把我夫妇请到这里,所为何事?”延平公爷夜文令先问道。
上官争雄同延平公主相望了一眼,延平公主这才开口道:“为的是瑶儿的事情。”
“瑶儿怎么了?”柳月新这一听,心里十分的着急,便连忙问道。
只听延平公主并未正面回复她,而是道:“瑶儿这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跟我也做了八九年的婆媳,表面上虽然说是婆媳,可实我却是把她当做亲生姑娘来待的。我名下没有一个闺女,待她是个什么样子,不说你们也算知道的,稀奇她比稀奇这两个儿子还要稀奇。”
柳月新跟夜文令听着延平公主说的都是正面的话,所以也就放心了,只道:“是啊,我这女儿从小我便也算十分的稀奇她,样样都是手把手的细心教导,为的就是她以后能好好的做个媳妇。”说道此,柳月新满脸的得意之色。
延平公主似乎也颇为赞同道:“是啊,亲家你是用心教,瑶儿用心学,我们也是看得见的,而且这来我将军府的九年里,也为我将军府生儿育女,没有个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如今溯哥儿还小,我见她带着两个孩子艰难,所以也把玉哥儿接到身边来养着。”
放在延平公主的身边养着好,以后有感情,不管是为个什么,延平公主都会向着玉哥儿的,就如柳太君在世的时候,对夜狂澜那无法无天的宠爱一样,这也就是自打小的时候放在身边养着,养出了感情来,所以更是多出几分宝贝,几分稀奇。
却又听延平公主说道:“不管怎么说来,瑶儿是个好样的,只是如今我将军府有家规,传承了许多年,如今瑶儿刚巧撞到这个事情,我跟将军也很是无奈,不得不按家规执行,现在不得在留她了,所以今日来,就是想请两位把她给接回去了。”
这话一出,夜文令跟柳月新双双站起来,感情今日叫他们来,就是来接自己的女儿回去,感情瑶儿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么?竟然要将瑶儿休了。
夜文令立刻冷下脸来,“你们将军府什么家规我不管不着,不过你们倒是先说说我女儿犯了女戒的那一条,方才公主也说了,我家瑶儿嫁到将军府这九年来,兢兢业业的为将军府打算,还一连产下了两位哥儿,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能说休就休吗?”
难怪今天来没见着瑶儿,而且他也在奇怪这延平公主无缘无故的,请他们过来,难道就是为自己说,她是怎么样稀奇自己的女儿,疼爱自己的女儿么?原来是先给抹层蜜了,这才给捅一刀子。
然柳月新则把目光放在了上官南飞的身上,责问道:“南飞,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跟瑶儿好端端的,怎么现在无缘无故的,就说瑶儿犯了什么家规不家规的,早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到你们将军府那么多家规,我看多半是那个陆尔雅生出来的事端,她是不是恨不得我永平公府的任何一个人都过得不好,见着瑶儿跟你日子过得和睦就眼红使坏了?”
上官南飞不知道永平公府是怎么看待陆尔雅的,此刻竟然还这么狠她,虽然昨晚自己还怀疑她,不过不承认,二弟确实是必自己有眼光,知道娶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若是别的女人的话,遇上昨天晚上的那种事情,早就跟着添油加醋的,恨不得对方死了罢了,可是这陆尔雅定然是一直保持着沉默,而且她还毫不畏惧的去救了那韩飞儿,若不然韩飞儿真的给夜瑶砸死的话,不止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而且夜瑶还会因此吃官饭,毕竟那韩飞儿的身份是不一般的,怎么的说来,她也是皇上赐来的。
见他不回,柳月新便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当下便向上官南飞保证道:“南飞,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要因为那陆尔雅如今嫁了你二弟,你就有所畏惧任由着她陷害夜瑶,迷惑你父母亲,借他们把瑶儿赶出去。今儿有我跟你岳父在,自然会为你们做主,如果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任着你们被别人欺负的话,我们还有什么脸面。”
只是,却听到上官南飞低声道:“是瑶儿的错。”
“你·····”柳月新听他这么说来,只觉得他太窝囊了,只道:“你说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今日有我跟老爷在,自然是能为你们做主。”
不想柳月新这话音才落,延平公主就不满意了,倏然站起身来,连先前的客气也没有了,更是直接称呼道:“柳太太,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儿子哪里就没有出息了,我先前还纳闷瑶儿好好的一个人,如今却是对南飞一口一个没有出息的骂,感情都是你这位母亲的作为,不过请问怎么才算是有出息,要像是你家澜四哥儿一样四处的沾花惹草,才算是有出息么?”
延平公主问了,还没有等柳月新反应过来回话,又道:“若是真这么的话,那我家里大大小小的男人都是没有出息的,既然是没有出息,那当初柳太太怎么还要来主动与我将军府结成亲家,难道眼神不好,没有瞧见么?”
这延平公主嘴上的功夫可不是柳月新能比得起的,当下是又恨又气的,不想自己却给她落了这么一个话柄,当下只回道:“延平公主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若不是你家儿子与我家夜瑶两情相悦的话,你以为我会主动的来么,何况你若是不满意的话,当初怎么都不吭一声,现在倒是想着法子来打压我女儿,你当真我永平公府没有人了不是?”
柳月新这话才刚落,延平公主欲要还口,却被上官争雄一把拉下来坐到椅子上道:“行了,不要在吵了,今日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增加事情的。”
夜文令也把柳月新拉回来坐下道:“你也少点火气,先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说。”
二人分别是愤愤的看着对方坐下来,上官南飞这才道:“你们不要在闹了,说正事吧!”
“正事?哪一样不是正事了?”柳月新回了他一样,气愤的说道。
延平公主闻言,冷哼一声,不理会她。
上官南飞方道:“夜瑶她下毒害我二弟,却被我跟召云夫人阴差阳错的给服下了,先不说她谋杀亲夫的事情,如今这个事情还没有声张,若不然单是从召云夫人那里来说,夜瑶现在也是脱不开罪了,而且现在还能不能解毒还遥遥无期。”
他此话一出,夜文令跟柳月新便怔住了,这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呢,他们的女儿他们是知道的,便是有那个下药的心思,但是也不敢说下这要命的毒啊。
柳月新当下反驳道:“怎么可能,一点是陆尔雅那个贱人陷害她的,那个贱人连假死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
“柳太太,注意你的言辞!”听见她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骂自己的媳妇,延平公主自然是不能忍受。
却听柳月新更是得意道:“哼,一双破鞋而已,也只是你们把她当着是一个宝来伺候了。”
“呵呵,柳太太要是这么说的话,你们家里还有一双更破更臭的,如今听说是在东洲的某一个行业里还混得风生水起的,想来也与她自身的天赋有关系的,不过这说来的话,不知道有多少勾栏常客要谢谢贵府,能养出那么一个极品出来给他们大家享受。”延平公主出口不饶人,当下没有等柳月新喘过气来,又补上那么一句道:“不过眼下贵府又要增添一双了,恭喜啊。”
“你,你·····”柳月新没有想到不过是骂了陆尔雅一句贱人,便被她给回骂了许多,当下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夜文令到底是个大男人,不好在女人的口水战里插上一脚,可是此刻听见延平公主说的如此的过分,所以也忍不住出了一声,只道:“公主说话前先调查好,你口里说那个在东洲的贱女人与我永平公府没有丝毫的关系。”
上官南飞心里头无端的升起一阵冷意了,想是自己家里的姑娘受了那等的委屈,作为家人的他们不但不给予安慰,反倒是决绝的就把她从家谱上除去,而且连名碟都没有给她留一个,以至于害得她现在只得以卖身为生,终身无发脱离那妓籍。
也难怪当初陆尔雅连装死的法子都用了,就是为了离开永平公府。
上官争雄也因夜文令的这句话给震住了,那怎么说,也是他府里的亲骨肉啊,在有万般的不是,那也是他的女儿。
正想着唏嘘,便又听到柳月新冷冷道:“哼!休得将那样的女人与我永平公府想提并论。”
延平公主突然一想,这夜瑶以后他们会怎么对待呢?心里不禁也有些担心起来,他们不会也嫌弃丢人,而将夜瑶除了他们家的家谱,流放到外面去吧。
果然是母子连心,此刻上官南飞也正是想到这个问题,很是担心,只是如今在怎么的担心,这个夜瑶她也不能在留的,若是他真给是落到给永平公府打出去的那个下场,自己自然会给她置一处小院子,叫她以后安安分分的过这余生,不要在想着这害人害已的事情。
上官争雄见他们吵来吵去的,却都没有入正题,便站起来道:“够了,你们也别在吵了,今日请两位来也不是吵架的,只是这人好聚好散,便是如今是这般下场,那也没到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境地。”
他一句话提醒过柳月新,只听柳月新又质问道:“说瑶儿下毒害人,那先找出证据来在说,空口无言,难以叫人信服。”
延平公主就等她这一句了。当下便吩咐自己身边那些信得过的下人,去把幼铃给带上来。
在说这厅中并无旁人,除了他们这些个主子,和各自身边那些体贴的下人,便无其他的杂耍丫头们。
幼铃被两个嬷嬷丢到那厅里的地板上,一见着夜文令跟柳月新,便连忙爬到二人的身前去请安,“奴婢见过老爷跟体太太。”
柳月新见这不正是夜瑶身边的大丫头吗,连忙问道:“你倒是仔仔细细的给我说清楚,这帮人是如何陷害瑶儿的。”
幼铃咬着唇,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了,自己隐瞒着,能有什么用呢,何况自己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了,还有小姐这一次恐怕是翻不了身的,自己是她当初陪嫁过来的丫头,如今卖身契已经不是在永平公府里,而是给迁到这将军府里来了,何况,她发现她好像有身孕了,而且是姑爷的,所以自己如今便只能留在这将军府里了。即便是无名无份的,自己也愿意了,只要能把孩子生下来便好,以后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依靠。
于是便向柳月新跟夜文令道:“老爷太太,是真的,小姐的药是澜四爷给的,当初这药是召云夫人管小姐找的,只是她要的不过是一般的药而已,而不是这禁药,可是小姐却从澜四爷的手里拿了这个药,就是想害死二公子跟召云夫人,然后陷害给二夫人,当初也是奴婢跟着小姐去拿的,没少劝小姐,这个药是万万用不得的,可是小姐是主子,奴婢的下人,小姐反倒没有听奴婢的,还猜测奴婢对她的心思又以。”
其实这后面的话是幼铃自己编上去的,只是为了博得延平公主的欢心,那样的话,自己还少受些苦头。
柳月新满脸的惊骇,没有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心里不禁是责怪夜狂澜怎么都不在暗中派一个人帮着夜瑶,如今反倒是弄巧成拙,还害得瑶儿这会儿要被将军府借机休掉,以后这还怎么见人呢?
但还是不能就这么相信了,一脚把幼铃踢过一边去,只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你说,是谁指使你陷害小姐的,你难道忘记了是谁把你养长大,又让你有今日的好日子么?现在竟然这般狼心狗肺的,不帮衬着自己的主子便罢了,还跟着陷害!”
幼铃一阵吃痛,连忙护住自己的小腹,在也忍受不住这母女两人一不顺心就是踢打的方式了,当下便忍不住痛得哭道:“如果这是太太说的好日子,那奴婢还是不要这种好日子了,尽心尽力的服侍了,可是小姐一个不高兴就是骂就是踢的,这样总是猜忌的打打骂骂,奴婢也受够了,太太要是觉得奴婢这么十几年的伺候没有把恩情换够的话,就把奴婢打死,算是奴婢换太太你当初把奴婢从人贩子手里买出来的恩情。”
幼铃一面说着,一面爬到她的身前去跪好,闭着双眼,似乎是已经准备好了一死了之的模样。
柳月新当真是伸手要去打,却被延平公主一身责怒道:“住手,柳太太不要忘记了,这是本宫的家里,这是本宫家的丫头,柳太太多少还是注意些。”
柳月新悬着半空的手尴尬的放了下来,她竟然给忘记了,这并不是自己家的丫头了,打骂已经不由自己了。
幼铃这才松了一口气,昨也见那形势不对,所以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想来想去,如今救得了自己的恐怕只有陆尔雅了,所以天没有亮就去找了陆尔雅,在她的门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她才愿意帮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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