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夜瑶连忙低着头,憋着声音道:“奴婢是蓉园里的下人,小姐怕那个今日照看两位小主子们的奶娘饿着了,没有奶喂小主子们,所以中午特别叮嘱奴婢要给那位奶娘送些下奶的汤饭。”说着,一面将自己提着的食盒打开来,只见里面果然是带着汤的新鲜饭菜。
两个侍卫见此,这才将她放进去,一面不忘叮嘱道:“你快点。”
夜瑶一面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是!”
因为不是第一次进来,所以很快便进到了那个奶娘带着孩子住的地方。
远远的便见那奶娘坐在门前,屋子里有几个小丫头在逗孩子,夜瑶上去便向那奶娘道:“奴婢是蓉园厨房里的,小姐中午吩咐要给奶娘亲自送汤饭来,听说这个很是下奶的。”
其实那两个小主子根本就不吃她的奶,可是她又不敢告诉别人小主子不吃她的奶,若不然她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所以先前小主子们哭闹的时候,她都是把丫头们遣出房去,偷着把糖水喂他们吃。
没想到这两个小主子也真是好养,有奶不吃,却要喝糖水,她也自得其闲,奶涨了就挤来放着自己喝。
此刻闻到那香喷喷的饭菜,不禁更是高兴的接过去道:“帮奴婢谢谢你家小姐了。”一面也毫不含蓄的就打开食盒来,看见了里面丰富的饭菜,还有老母鸡熬的鲜汤,更是欢喜,忍不住就用抬起那汤来喝了一口,“真鲜”
夜瑶见此,心里不禁冷笑起来,这就是延平公主找的很可靠的奶娘么,她怎么看也像是一只猪。一面道“如此的话,那我便先回去了,奶娘吃了,好生的照顾小主子们便是。”
那奶娘头都没有抬,只顾着就那么坐在门前吃起来,只“嗯嗯”的点着头回了夜瑶。
夜瑶出了延平公主的园子,便又去了那厢房里换上回了自己的衣服,在偷偷的回了大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此刻雪莲公主竟然还没有走,还死皮赖脸的站在大厅里,十王爷见责斥也没有用,便只道上前给延平公主行礼告辞道:“皇姑,小王突然记得还有些事情要忙着处理,就先带着雪莲回去了。”
此时此刻,将军府也没有人留她,延平公主也点点头,只道“那既然是如此,本宫也不留你们了。”说罢,喊了上官南飞道:“南飞,带本宫送送十王爷跟雪莲公主。”
“是,母亲。”上官南飞应了延平公主,便走向十王爷跟雪莲公主,请道:“王爷公主请!”
“十皇兄・・・”雪莲公主站着不动,不满他就这样决定了自己的来去。
十王爷走进她,只在她耳边道:“雪莲,你在这样胡闹只会叫北捷越加的讨厌你,倒不如回去请父皇给你做主。”
那雪莲闻言,觉得也对,今日自己来,应该是给父皇请了一道圣旨才是,当下便道:“那皇兄,我们立刻回宫。”然后去求父皇,让他下旨叫北捷把这个女人休了,然后娶自己。
见他们兄妹俩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说了什么,雪莲公主便答应回宫去了。
延平公主见此,便朝司仪吩咐道:“开始吧!”
厅中顿时又是一阵安静,司仪的声音高高的喊唱起来,“夫妻交拜!”
看着夫妻交拜顺利,又道:“送人洞房!”
一进到新房,上官北捷便先出去,免得一会儿被那些王爷和贵族公子们来闹洞房。
喜春庆春此刻就像是门神一般的站在陆尔雅身边的两侧,然青嬷嬷却是在新房里洒满了枣子跟桂圆,意欲早生贵子,其实陆尔雅想说,这不都是胡扯么?他们如今孩子都有了,还做这些做什么,特别是这新床上,也是撒了许多,方才自己来的时候,因为被那喜帕遮着,所以没看清楚,叫她的屁股给咯得一阵疼痛。
上官北捷这才回到厅中,便被那些王爷们抬着酒过来祝贺,延平公主身边自然也是围满了人。
云管家刚刚得到延平公主院子里传过来的消息,两位小主子的奶娘突然中毒死了,此刻正请了文大夫去看小主子可是也中毒了。
一面连忙吩咐丫头去偷偷的请延平公主过来。
夜瑶一直在等,看到底什么时候延平公主的园子里才会传过信息来。
突然看见延平公主身边的一个丫头不知道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延平公主的脸色倏然变得有些僵硬,想来事情是已经成了。
夜瑶已经可以想象出那两个孩子口吐白沫惨死的模样,嘴角忍不住的勾起来,却听身后传来一阵盈盈笑声,“大夫人就算是一个多了一个弟媳,也不用这么乐吧。”
转身只见原来是二王妃,便笑道:“怎么不高兴啊,如今我家小叔子也算是正经成家了,我婆婆他们也放心了,我自然也跟着开心啊。”
“大夫人可真是个好媳妇呀,人家别人家的是怕多个妯娌,多份闹心,瞧大夫人多好,却是开心满颜。”二王妃闻言,便笑着说道。
这厢延平公主一出了大厅,便问方才叫自己出来的丫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丫头也说不清楚,只是道:“奶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坐在园子里乘凉,突然就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奴婢们连忙去喊了文大夫过来,不想文大夫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断了气。”
延平公主脑子里顿时嗡嗡的,又问道:“铉哥儿跟意儿呢?”
“奴婢不知道,云管家刚刚请来了文大夫,奴婢来的时候正在看。”丫头又回道。
一路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园子,便见云管家迎了出来,立刻问道:“铉哥儿跟意儿怎么了?”都是自己的疏忽,想陆尔雅对自己也算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而且自己还给她拍了胸脯保证,如今竟然在她的新婚之夜出了这样的事情,叫她何以去面对陆尔雅。
云管家见她的神色苍凉,想必是担心两位小主子了,便连忙回道:“公主放心,两位小主子都没有事情。”
“哦!”延平公主闻言,顿时提起精神来,一面直接进到屋子里去,见着两个孩子正被丫头们抱着哄,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面将孩子都抱到自己的怀里,一片心疼。
几个丫头听见延平公主的责怒,顿时都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奴婢们先前在屋子里给小主子们换尿布,不知道奶娘从哪里的得来的饭菜,自己就坐在门前吃,后来不大一会儿,奴婢们不知道见她又喝了什么东西,后来就发生了那样事情。”
只听云管家说道:“回禀公主,属下刚才问了门口的侍卫,那饭菜是一个自称蓉园的丫头送来的,可是听门前的侍卫们说,那个丫头的脸上有一大块疤痕,但是蓉园的丫头属下也都是见过的,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
“是那饭菜里下的毒?”延平公主闻言,便问道。
云管家又回道:“文大夫检查过了,那饭菜吃不死人,可是奶水里却有毒,幸得小主子们认生,没有吃那奶娘的奶水,那奶娘估计是可惜了,所以自己索性给喝了。”
“那铉哥儿们这一个下午都吃了什么?”延平公主听铉哥儿们没有吃她的奶水,所以都放了心,但是更关心他们吃的了什么,有没有饿着。
“那奶娘给他们喂了糖水,所以属下想着,是不是还得去麻烦二夫人?”云管家说道,觉得这么把糖水喂他们也不是一回事儿,到底还是得吃奶,若不然对身体不好且不说,这个又饿的快。
延平公主叹了一口气,当下只道:“这里的事情吩咐好,不准叫一个多余的人知道,大家的嘴都给封严实些,而且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来,若不然本宫如何安心。至于那奶娘的尸体,找个地方给埋了便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家中所有人都在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但是竟然想来谋害她的孙子,有一日叫她给查出来,定然是不会轻易饶过的。
云管家点点头,“属下知道这件事情的利害关系,所以刚才就已经警告过了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然此刻看见两个孙子在自己的怀中蠕动着小嘴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都盯着自己看,怎么看都是可怜兮兮的,瞧这可怜模样,想必真的是饿着了,却也不闹,心里不禁满是心疼,可是想来今日是他们的大喜日子,总不能叫两个孩子跟着闹吧。
此刻玉嬷嬷送文大夫也回来了,于是便提议道:“这个事儿公主恐怕也得瞒着二夫人哪里,免得叫她担心了。”
延平公主点点,她也自然知道,现在她心里着急的是这两个孩子,怕他们饿着,而且自己也不能带着他们,若不然太久离开大厅不回去的话,难免叫人起疑心,便也只得道:“还是得把铉哥儿送回他们母亲那里去,本宫现在先去大厅招呼可以,待她母亲喂好了他们之后,玉嬷嬷你晚上在给抱过来,本宫今夜便带着他们睡。”
玉嬷嬷应了声,“老奴也正是这个意思呢,想小主子们在一面饿,二夫人那里又在心疼,公主就快些去吧,这后院里有老奴跟云管家,翻不了天的。”
云管家也道:“公主还是先去前院,您始终是主人家,这里的事情先不要管,属下定然会好好的查明的。”
延平公主也觉得自己过来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便先回了前院。
玉嬷嬷这才叫了丫头跟着抱着两位小主子去了二公子的漾园,新房正是设在了那里。
陆尔雅坐的已经是腰酸背痛的了,终于听到门外有敲门声,不禁是松了一口气,好歹熬出头了。
青嬷嬷连忙去开门,却见来人是玉嬷嬷,不禁道:“我这心里想着还早,也不可能是二公子这么快就来了。”但见她身后抱着两位小主子的丫头,不禁诧异道:“怎么了?难道小主子们都没有吃那奶娘的奶么?”
玉嬷嬷道:“是啊,怎么的也不吃,这不没了法子,又只好抱回来了,这会儿也已经把那个奶娘打发回去了。”玉嬷嬷并未将那奶娘已经背毒死了事情说出了,而是扯着谎道。
可是青嬷嬷却是犯难了,看着陆尔雅还没有掀起盖头的喜帕,怎么喂两位小主子们呢?便道:“这样总是不大合适吧,若不然去先请二公子来给把盖头的喜帕挑起来了在给喂吧。”
“这个倒是行,只是现在二公子那里能走得开身么?”玉嬷嬷想着喊二公子回来,有些难度。
陆尔雅憋得慌,孩子们就在自己的眼前,却又还见不着,本想自己将这盖头帕子给扯下来,可是这一想,罢了,他们家忌讳多,若是自己运气不好,明儿他们家出了什么事情,定然会有那些有心的人说,是因为自己掀帕子不吉利,所以才招来的祸事什么的。
便道:“还是请嬷嬷们走一趟,不管能不能将二公子喊过来,也要去试试,若不然可怜娃儿们就这么在我的眼前饿着。”
玉嬷嬷也只得应了,亲自去请上官北捷,不想这才开门,便见二公子已经来了,不由高兴道:“老奴见过二公子,这正要去请你过来给二夫人掀盖头,才好喂小主子们呢。”
上官北捷一面走进屋子,一面道:“那边已经叫母亲给安排好了。”言下之意,已经是十分的清楚了,他今晚已经不打算在去前院了。
玉嬷嬷青嬷嬷闻言,连忙把那床上的枣子桂圆都给扒开来,将铉哥儿跟意儿放在床上,便行了一礼,带着几个丫头下去,临了玉嬷嬷又道:“二公子,老奴便在这里候着,待二夫人喂好了小主子们,在带他们去公主那边。”
上官北捷看了一眼那床上睁着眼睛的儿子和女儿一眼,回道:“你去回了公主,就说不必了,免得半夜又饿起来,到时候还不是要给送过来的。”
“可是,今晚是二公子你跟二夫人的洞房花烛夜・・・・・・”玉嬷嬷又道。
陆尔雅见她大概是不怎么放心,不过若是抱过去了自己还更是不放心呢,想来又是上官北捷开口要留的,于是便顺势道:“玉嬷嬷,你去吧,孩子们乖着呢。”
玉嬷嬷闻言,便也只好去空手回延平公主。
房间里一下便安静了下来,陆尔雅似乎只能听见孩子在自己身边抓着手指吮吸的声音了,正要开口说话活跃些气氛,因为这般安静的空间实在是叫她感觉到很是怪异。
却只是觉得眼前的那片红色陡然间便没有了,只见上官北捷一身大红袍子站在她的面前,“你真美,尔雅。”
陆尔雅只觉得脸热乎乎的,很是不自然的低下头去,只道,“我还是先喂喂孩子。”一面慌张的去抱起意儿。
上官北捷脸上浮着那溢满着丝丝幸福的笑容,坐到她的身边去,将铉哥儿抱起来。见到她那掩饰不去的紧张,便开口说着些缓解气氛的话,问道:“这半年多了,我不在你的身边,真是委屈你了。”
“说什么委屈,你又不是故意不在我身边的,对了,我怎么都没有看到短亭呢?”陆尔雅似乎发现自己已经一年没有见到过短亭了。
上官北捷闻言,忍不住笑道:“他成亲了,以后可能就住在边关了。”其实短亭去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为此云管家生气了好久,所以如今才将所有的希望放到长亭的身上来。
“是么,那他怎么都不回金城来呢。”陆尔雅又问道,想要是他在的话,肯定会更有趣的。
“他娶了那里一个小部落族长的女儿,来不了。”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
说着,那意儿吃着吃着,就已经睡着了,上官北捷很殷勤的将铉哥儿递上来,一面把意儿放到原先准备新房的时候就给在屋子里帮孩子们准备的小床上,没想到他们提前一天睡上了。
将意儿放好躺着,又细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上官北捷这又才到陆尔雅的身边坐下道:“你说意儿跟铉哥儿以后的性子都像谁呢?”
说到了孩子,陆尔雅便有的是话,只道:“我觉得意儿比较乖巧,说来还是女儿好的多,你都不知道,有的时候他们俩都是醒着的,没有人在的话,他们就都好端端的,可是这一有人靠近去,那铉哥儿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每一次似乎他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若是不把他抱起来,他就有本事一直哭闹,意儿呢,原先是不管的,可她要是看着哥哥有人抱了,也不甘心自己躺着,你说这么小的孩子,就这般的可恶,不知道长大些来,会是个什么光景。”陆尔雅说着,口气里满是担忧。不过却也将方才的紧张忘记了。
上官北捷一直看着铉哥儿也睡着,便也抱他去睡觉,一面问道:“他们晚上一帮都闹几次?”
“三五次是要的,现在还小,饿的快,还有要换尿布,都累死人了。”陆尔雅一想到自从他们出世之后,自己好像就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好觉,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嬷嬷跟丫头们起来换,可是自己也老是担心,非得自己起来看看才放心,何况又要喂他们。
闻言,上官北捷走近她,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只道:“以后换尿布的事情就叫我来,你不要起来了。”
陆尔雅也想不起来,可是得喂奶啊,不过听到上官北他捷的这番话,心里不觉有些感动,想他一个的男人,而且在外又是个大将军,可是却愿意去给孩子们去换尿布,虽然陆尔雅觉得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在这种朝代里,上官北捷无疑算是另类。
不禁道:“罢了,你这么能来做这些事情呢,若不然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笑话你么?”
“笑话个什么,我来照顾照顾自己的孩子,难道还有人说三道四的?”上官北捷一面说着,一面轻轻的吻着陆尔雅的耳垂。
陆尔雅却似乎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与他说着话道:“我原来没想到,婆婆跟父亲的关系竟然这么好,在金城里一定羡煞了不少人吧?”
上官北捷边温柔的吻着,一边道:“是啊,不过尔雅,我们的感情一定是比他们的好许多,也要叫他们羡慕羡慕咱们。”
闻言,陆尔雅忍不住一笑,“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怎么觉得跟是在较劲一样呢。”
上官北捷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我这哪里是在较劲,只是想借此告诉你,我会让你过得比母亲舒心的。”
这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却叫陆尔雅觉得心里甜甜的,双手不禁环上他的脖子道:“我不要你的什么承诺,只是你现在这样对我,我便十分的安心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希望我对你更好么?”上官北捷心里觉得有些不高兴,她竟然在拒绝自己对她的好。
却听陆尔雅道:“太多我承诺只会给我太多的期望,若是哪一朝你因为什么事情而不再我的身边,我没有了你的温暖,会不适应的,可是我不能对你太依赖了,要不然我怎么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呢,北捷,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是真心的,可是我对你又何尝不是呢?可你是个男人,不能说一门心思的都用来想我,你还有你的事情要做,所以我也不要你时时的把我装在心里,只要你好好的把自己的事情做完,记得家里还有我们娘三等着你,知道回家来便好。”
上官北捷心里不觉她更是体贴人,人家的女人都恨不得男人时时刻刻的都在想着自己,可是她却如此的为自己着想,也是,自己在商议军情的时候,确实是不宜想起家中的事情来,那样只会叫他无法定下心来。将陆尔雅搂得更紧了,满眸心疼喜爱的看着陆尔雅道:“尔雅,你真是个好妻子,这辈子能娶到你,比我凯旋归来,得到任何的赏赐都叫我高兴,我的运气真好,竟然能在这千千万万的人群里,遇见你,最好还可以拥有你,和你一辈子到老。”
“北捷。”陆尔雅婉转的唤了他一声,眼里饱含着深深的情意。
只觉得她的这一声是最温柔,最动人心弦的,只觉得她的这一眼是最深情,最叫自己觉得她的心里,自己同样也是有着地位的。
俯下头,吻上那张娇艳欲滴我鲜嫩唇瓣上,温柔的轻轻的吻着。
陆尔雅更是将身子靠近他去,与他更是密无间隙的贴合着,伸出丁香小舌,与对方缠绵的缠绕着。
得到她的回应,上官北捷心里不禁满是欢喜,更是用心去吻,用心去疼。
屋中红烛妖冶的跳动着哪火红色的焰衣,一寸寸的燃尽,见证着这一对夫妻的爱情是怎么样子的进行下去。
大红色的芙蓉香帐慢慢的垂下来,把里面无限的春香暖玉给遮掩了过去,爱意浓浓,馥香满堂。
孩子们安宁而沉静的各自乖乖的睡着,没有一丝的吵闹,似乎知道今夜的主角不是他们。
这边是:情意浓浓两相欢,然大房这边却是:愁眉冷对无情颜。
夜瑶久久没有听到延平公主院子里传来的信息,见上官北捷陆尔雅照样的洞房花烛夜,想来不知道是自己的事办成了,但是延平公主给瞒着呢?还是那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事情,此刻说不定还好端端的活着呢?
难道是自己的药有问题?可是不可能的啊,狂澜应该是不会骗自己的,何况他也不希望那两个孽种活着啊。
房间门被推开,但见幼铃走了进来,一脸担心的回道:“小姐,风铃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到底是去了哪里?”
夜瑶闻言不由一惊,倏然站起身子来,“怎么不见了呢,她难道是给雪莲公主留在了宫里,可是即便是要留在宫里,也应该回我一声才是。”夜瑶说着,心里不禁有一丝的恼意。
她此时此刻还天真的认为,雪莲公主是她叫风铃去请来的。
小姐最近是反复无常的,见着她生气,幼铃也不敢在说话,而是低着头,深怕自己在说下去,惹了夜瑶一个不高兴,又把将她去伺候姑爷的事情压下去。
生气片刻,也觉得无趣,夜瑶便道:“罢了,先不去管她,你去瞧瞧姑爷回来了没有,顺便仔细的听听,二房里头,那两个孩子今晚由谁来照看。”夜瑶下药的这件事情,为了安全起见,并未叫身边的人知道,便是最信任的丫头也不曾告诉。
“是。”幼铃回了一声,便转身出了房间,心里总算是安心下来,好在夜瑶没有打消叫她去服侍上官南飞的事情。不过也好奇,小姐好好的,怎么关系起那两个孩子来呢。
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幼铃便回来了,回禀道:“小姐,二公子家的那对龙凤胎他们就放在新房里呢,还有奴婢没找着姑爷,听管事的说,他去送客人们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幼铃的心里不禁满是担心,怕姑爷一去送了便不回来了,毕竟他昨晚已经有了去窑子里的记录,难免今日在去也是说不定的。
然夜瑶却愣住了,听幼铃的话来判断,那两个孽种真的没有事情,若不然如今怎么好端端的呢,不禁又问道:“我婆婆不是给请了奶娘么,怎么又叫抱回了那个贱人的那里?”
幼铃回道:“听说那对龙凤胎很是认生,那个奶娘的奶水他们一口也不吸,所以方才那个奶娘也已经叫公主打发走了。”
夜瑶闻言,心里顿时那个恨,坐回椅子上,想来又叫自己白白忙活了一场,以后恐怕也还就找不着下手的机会了,自己总不可能去放在陆尔雅的饭菜里吧。不过这也不是不行,只是自己怎么才能做到不叫人怀疑呢?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吩咐道:“你去门房那里去候着,等姑爷回来。”
幼铃闻言,请安退了下去。
皇宫内院,尚书房中。
“一公公,父皇呢?我要见父皇。”雪莲公主一回到皇宫,便直接到了尚书房来找皇上。
那门前的公公向她叩拜,低着头蹲在地上,“回禀公主,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呢,若不然您明日在来吧。”一公公自然知道这雪莲公主是皇上素来最疼爱的公主,所以也不敢说不让她进去,只是先劝劝。
不过他的劝说基本是没有用的,雪莲公主见他不给自己进去禀报,所以也懒得理他,直接便从他们的身前推门进去。
那宽敞辉煌的房里,只见挂着几匹明黄色的帷帐,上面喷绘着金边墨色的龙腾图。雪莲公主直接从那外堂转进侧边的书房,但见自己的父皇当真的在批阅奏章,可是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知道父皇也是不会责罚她的,便上前去从皇上的身侧站着,却也是不说话,只是摆出一脸的委屈来。
“怎么了?”皇上不是没有看见她,也知道她为何这般委屈的摆出那么一张脸来,想必是为了上官北捷娶亲的事情。但是却装着不知道她为何生气,明知故问道。
“没事,就是来看看父皇这么晚了怎么都还不去休息。”雪莲公主虽然蠢,但是十王兄已经警告了她,不能直接去管父皇说,而是叫她先问候父皇一声在说。
皇上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她,很是好奇她今天怎么没有胡搅蛮缠的了,不禁很是心疼的问道:“怎么了?心里委屈了?”
“没有!”雪莲一面回道,一面别过头去,堵着气不看皇上。
皇上见此,不禁呵呵呵笑起来,只道:“看着上官北捷成亲心里不舒服吧,一定在气父皇为什么不告诉你吧?”
雪莲闻言这才转过头来问道:“父皇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都不告诉雪莲,为什么都不阻止呢?难道父皇不知道雪莲此身非北捷表哥不嫁么?难道父皇不疼雪莲了,想看着雪莲伤心难过?”
皇上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其实他也是有意将雪莲公主许配给上官北捷,可是试探了上官北捷几次,他都避轻就重的回答了自己。
而且昨日听说他一从将军府回去,便立刻准备今日的婚礼,这已经在告诉自己,他已经有了要娶的人,自己若是强硬把雪莲塞给他的话,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整个大明的军队大都是他们上官家训练出来的,自己虽说是天子,可是若真的较起劲来,自己是得不到半分便宜的。
所以自己昨日也只得默认了这场婚事。
可是此刻听见了雪莲如此伤心的说来,心里不由是一阵愧疚,这是自己所有女儿里自己最疼爱的一个,也许她不聪明,也不是最懂事的,可她却是自己一生中真正所爱过的那个女人为自己留下的女儿,她出生的时候自己不在她的身边,而且她的母亲也因为生她而难产死了,等自己去找到她的时候,她竟然是在那间破烂的屋子里,靠着村中人的接济而孤苦的过着日子,只要一想到当时自己去接她的时候,看见她那个防备的样子,他心里就满是愧疚,那时候的她,才三岁多啊。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话,当初一接到宁雪的来信,就应该立刻去接她的,可是那时候正巧自己初登皇位,有许多事情要他来亲自处理,若是派人去接,又不放心,所以这一拖才拖了三年之久,待回去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无事人物事事休。
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满是愧疚之意,可是现在自己连她这么一点要求也满足不了,那还枉为什么父亲,还枉然为什么天子。
当下便道:“雪莲你放心,父皇一定会叫上官北捷娶你的。”此刻他是个父亲,而不是一国之君,所有的威严与尊贵不凡都给收了起来。
雪莲闻言,原本满脸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高兴道:“父皇说的是真的么?”
看见她的笑颜,皇上顿时心里也舒展开来,只道:“但不是这个时候,你先在等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呢?”听见要等,雪莲公主的脸色顿时非常的不好看,似乎觉得皇上是在敷衍她。
见此,皇上便解释道:“雪莲,你听父皇说,如今父皇若是硬要上官北捷把他的原配休了的话,他定然会不遵旨,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更激烈的事情来,所以父皇知道有一个法子,可以叫他到时候心甘情愿的自己把他的原配休了,到时候朕在下旨给你们赐婚,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听皇上说来,到时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法子,雪莲公主不禁很是好奇,便问道:“那父皇想怎么样才能叫北捷表哥把那个女人休了呢。”
“雪莲明日便知道了。”皇上眼底满是盘算之意,却不告诉雪莲。
第二日,陆尔雅一醒过来,便见枕边空留一股龙涎香,知道他有早起的习惯,此刻想必是出去晨练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却见青嬷嬷的已经在屋子里,正给孩子们换着尿布。“嬷嬷早。”
青嬷嬷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只笑道:“还早,二夫人在歇息一会儿吧,公主那边也吩咐过,这几日了来大家累得喘气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说了不必去请安。”
有这般好,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客气了,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上安稳觉了。不过刚才青嬷嬷叫了自己什么?怎么觉得那般的别扭呢。
刚刚躺下去,便听青嬷嬷又道:“如今老奴怎么觉得两位小主子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小姐你瞧瞧,这意儿小姐脸上似乎还有小酒窝呢。”
青嬷嬷说着,便抱起意儿走到陆尔雅的床边来给她看。
陆尔雅见此,果然如此,不禁笑道:“有小酒窝好看。”
不想这意儿一挨近她,就不得了嗯嗯咿咿的叫嚷起来,“怎么了,尿布刚刚换的,难道又饿了?”
“想必是真的饿了,现在小主子们慢慢的跟着长大了,要吃的也是越来越多,小姐先喂着,老奴去厨房里给你把饭菜上过来。”青嬷嬷说着,便将意儿放进陆尔雅的怀里,出了门去。
正巧上官北捷进来,见到孩子又在吃奶,不禁心疼陆尔雅道:“实在是不行的话,去请几个奶娘来,你看看这孩子们一个晚上都折腾了你几次,这么下去,你的身子能熬住么?”
陆尔雅知道上官北捷是在关心自己,所以便道:“什么熬得住熬不住的,孩子还不是一个晚上也要起来几次,在说我是他们的母亲,连起来喂个奶也嫌懒,以后怎么有资格教育他们呢。”
上官北捷闻言,只道:“你啊,真是天生的操心命。”一面抱起那床上的铉哥儿道:“来爹爹抱,叫个爹爹来听听,爹爹给你骑大马。”
“才多大的孩子,你就指望他叫你爹爹,想的倒是美。”陆尔雅见他逗起孩子来,不禁笑道。
不大一会儿,青嬷嬷便抬来饭菜,摆上后,但见陆尔雅也已经喂好了孩子,庆春跟喜春伺候她穿衣洗漱。
这才开始吃饭,青嬷嬷都知道陆尔雅一直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人在身边伺候,要不然就非得叫你跟着吃,但是如今这里不是东洲了,也不可那么放肆,所以便示意庆春二人跟着自己下去。
“我感觉这几日过得真快,迷迷糊糊的,所经历了的事情都像是没有发生过。”陆尔雅一面喝了口汤,便发表感慨道。
“你难不成还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上官北捷见她碗中没有了汤,便又给她添上,一面道。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那沈老太太难道没有在家里么,我竟然都没见着她。”陆尔雅说道。
上官北捷闻言,便将自己这位假奶奶的事情告诉她。
听上官北捷说完,陆尔雅只道:“爷爷对奶奶可真是情深意切,恐怕天下在也没有了他这种好人了,不过虽然奶奶被毁了容貌,可是一身仍旧有着爷爷的宠爱和相伴,所以她一定也很幸福吧。”
闻言,上官北捷不由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也是在乎你的容貌?”
陆尔雅忍不住一笑,“我不是那绝世美人,在瞧我这张脸大街上随便都是这个等级的,你自然不是贪图我的脸了,不过告诉你,我一开始就是贪图你的容貌。”
上官北捷自然知道她一开始的心思,笑了笑,也只问道:“那你现在贪图我的什么呢?”
却听陆尔雅道:“你的一切我都要,我这个人贪心得很,不过你现在便是后悔也晚了。”
“那这么说我是上了贼船。”上官北捷问道,只是这谁才是贼的话,现在就下定论的话,就太早了。
“你难道现在想下船了?”陆尔雅顿时一脸怒气冲天的模样。
“为夫不敢,娘子不要生气啊。”上官北捷连忙放下筷子,一脸的恳求道。
说罢,两人顿时相视而笑起来。
谁说爱就是要用那一句单纯的“我爱你”来表达呢?其实只要两颗心在一起的话,那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是爱。
左边泪满堂,右边笑尽欢。
昨夜上官南飞到时也没有出去喝花酒,可是夜瑶却也是孤枕难眠,翻来覆去的想了一夜,却仍旧发现自己是四面楚歌,再听见隔壁的厢房里传来的靡靡之音,心犹如万千蚂蚁啃食,可是还得忍忍忍。
不忍怎么能行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今不将幼铃送到上官南飞的床上去,难道要等着他把另外的女人给娶进门来么?
此刻已经是到了辰时,却也没有听见那厢房里有什么动静。
不过想来也是,他们也是一直快到天亮才消停下去的。
心烦意乱的走到外间去,看了那此刻睡着了的溯哥儿,心里不由是阵阵酸楚,自己这么做,这么牺牲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两个孩子有些盼头么?
现在那陆尔雅一下就晋升为了二夫人,以后和自己也算是平辈的了,想来越是不甘心,问题是上官南飞还在这个时候这般不给她争气。
想了想,索性站起身子来,转到隔壁的厢房,去敲开门。
但是见到的场面不过是叫自己更加的难堪罢了。
只见幼铃躺在上官南飞的弯臂中,那上官南飞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自己难以见到的温柔,怒火不由得顷刻间腾起来,阔步走上前去,扬起手正要去打那上官南飞的怀里躺着的幼铃。
手腕却一下给上官南飞捉住。
只见上官南飞睁开眼睛来,眼眶里尽是充满了笑意,看着她,“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昨晚你费尽心思的叫她来伺候我沐浴,不就是为了这个事情么?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明明是原先看起来好看俊朗的笑容,可是在夜瑶看来,却是如此的刺眼,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他二人一眼,还能说个什么呢,只恨恨道:“相公好生的休息着。”
说罢,满腹委屈的出了房间。
她一走,上官南飞便将怀里的幼铃推到一边,站起身子来,头也没有回,只吩咐床上的人道:“伺候我更衣。”
初为女人的幼铃又是羞又是喜的站起身来,经过昨夜的坦诚相见,她对上官南飞也不再有什么忌讳了,衣服也没有穿上,便给上官北捷穿衣。
又伺候他洗漱完毕了,这才自己回去穿了衣衫,又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这才去给夜瑶请安。
且说夜瑶自隔壁的厢房里回来之后,正是有气没有个出处,恰好上官玉进来,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她正想着还是自己的孩子贴心些,还没夸上官玉,便听上官玉道:“母亲,我听丫头们说二叔家的弟弟妹妹长得一模一样,走,母亲带我去看看可好。”
想夜瑶这几日不是在争对陆尔雅,就是在暗算那对龙凤胎,就是因为人人都说他们的好,却连自己的这个长子也被他们给遗忘了,就更别说溯哥儿了,除了前天延平公主来给看过一次,又有哪个管事的嬷嬷来看过呢。
心里的那个怒气,自己一心一意的为了他们爷三着想,可是大的不争气就罢了,如今连这个小的也这么叫她不省心,当下一巴掌打在上官玉的脸上,凶道:“看看看,看个什么看,你自己的弟弟也没见你这么疼爱过。”
上官玉是将军府的长子,从来都是叫人捧在手心里给疼的,连骂都没有被骂过,如今竟然给夜瑶这个亲生的母亲甩了他一巴掌,当时就给愣住了,半响才反映过来,“哇”的一大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夜瑶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打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不禁是一阵心疼,又是后悔的,想要伸手去抱住他给哄哄,却被上官玉一下给躲开,喊道:“母亲你不要打我,我错了,母亲你不要打我,我错了。”
所谓什么叫做人倒霉的时候,喝水也塞牙缝呢?
夜瑶如今就是可以这么倒霉,正巧这一幕给刚刚进来的上官南飞看见了,当下上前将上官玉一抱给抱起来,只听上官玉在他怀里一面哭一面问道:“父亲,母亲是不是不疼爱我了?”
听得夜瑶心里一阵抽痛,想要去安抚上官玉,却一掌给上官南飞推开,只见上官南飞冷冷的看着她,“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才这么几天的功夫,咱们的整个家就叫你弄得鸡飞狗跳的,还有你有什么气就冲我发来,你打孩子做什么?”
上官南飞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动手打自己的亲儿子,此刻看见上官玉满脸的泪水,不禁更是生气,当下抱着上官玉出了房间,一面哄道:“玉儿乖,以后都不要在理会你母亲。”
夜瑶见着父子俩远走的背影,欲哭无泪,她这究竟是做了个什么?为何连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也不理她了,也要排斥她。
不过,她的运气也应该是很不错的,生气的时候总是能有人自动送上门来给她出气。
幼铃不知道状况,还特意的先去厨房里抬来了补身子的燕窝,一面进来一面高兴道:“小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燕窝,快些喝了吧。”
夜瑶抬起泪眼模糊的眼睛,但见幼铃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又想起她在上官南飞怀里依偎着的那个幸福模样,顿时大步的走上前来。
幼铃不明就里的,见她上前来,还连忙将燕窝给递上去,却砰的一下给夜瑶打翻在地上,只听夜瑶质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穿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幼铃想必是这几日来已经习惯了她反复无常的发脾气,所以也没有在回她的话,似乎怕说错了话更是惹恼了她,所以只是弯着腰捡地上被她给摔碎的瓷片。
见她竟然连理都不理自己了,夜瑶顿时一气,做到那旁边的凳子上,“怎么现在上了姑爷的床就有出息了,连我的话也可以不用听了,想回的时候就回,不想回的时候就不理。”
“没有,小姐你千万不要生气,只是奴婢怕说错了话在惹恼小姐。”幼铃听见她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于是连忙道。
夜瑶又气了一番,看见她把地上的残渣收拾完了,才问道:“风铃那个贱人还没有来么?”
幼铃摇头,“没有,想必是真的给留在宫里头了吧!”
可是就算留在宫里了,那也要打发人来说一声啊。
延平公主一早起来,上官争雄已经去上朝了,想是因为这几日里也给累着了,所以也懒得出门,躺在榻上养着,“大夫人的那个丫头呢?”
身边的嬷嬷回道:“老奴也正要问公主的意思呢,她也说了是大夫人叫她去找的公主,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现在把她放回去了已经不行了,就算不叫她说出这几天是给自己扣住了,但是那夜瑶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怀疑呢,便道:“你去看看哪里有远行的商队,将她便宜打发给那些商队,别在回这个金城里来就行了。”
嬷嬷当下点点头退下去。
云管家便进来,毕竟延平公主现在还是躺着的,所以便隔着一道屏风禀报道:“公主,小主子们的事已查出了些眉目。”
“哦?”延平公主问了一声,又问道:“那可都查到了什么?”
“回禀公主,属下在前院最近的那排厢房里找到一套丫头的衣服,还有半张用粗糙的胎记疤痕,拿去问了那两个侍卫,他们都说那天的那个自称是蓉园里的丫头,正是穿这套衣服,而且那个丫头脸上的胎记跟这个也差不多相像。”云管家回道。
可是却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凶手,毕竟昨天晚上的客人很多,也都没有一一的注意他们是不是在场的,而且那间厢房离前院也很近,不过那个丫头如此的熟悉延平公主的院子,还知道两位小主子那天是由那个奶娘喂养的人,可见如果是客人里的人,那么显然她们是没有这么熟悉的,要不就是院子里有人与她们搭线。
在者就是那凶手根本就是院子里的人。
延平公主塌下眼皮来,心里默默的将这些有点嫌疑的人都给数过一遍。
突然一个丫头进来禀道:“公主,宫里有公公来了,传圣旨的。”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便是要来,那也是昨日来才像话,延平公当下起身来,吩咐云管家道:“云管家,你先去接待,在吩咐人去请大公子二公子出来接旨。”
云管家闻言,也不敢疏忽,连忙退了下去,打发人去大房二房通报,一面撩起袍角匆匆的去了大厅。
延平公主由丫头们换了衣服,这才叫丫头嬷嬷们拥簇着去。
但进大厅,见上官北捷跟陆尔雅已经来了,上官南飞也来了,就是偏偏没有见着夜瑶。
一公公见着延平公主,先是请了安,道:“奴才见过公主,住公主福寿安康。”
延平公主看他手里拿来的圣旨,在看他身后的那两顶绣轿,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不舒服。
见人大致都来齐了,一公公便道:“既然都在,那咱家就宣旨了。”
陆尔雅没见过皇帝,也没有接过圣旨,可谓是有些乡巴佬的意思,当下除了延平公主坐着意外,见大家都跪着,女卷双膝跪下,男子们则是单膝跪下。
一公公见此,公鸭嗓子也扯开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一族,世世代代保我大明江山,其功高劳苦,朕便不以多言,今体恤神策大将军夫人产后虚弱,无力伺候神策大将军,朕特赐两名佳人,各封为召云夫人跟七巧夫人,不必谢恩。”
神策大将军?陆尔雅转脸看了身边的上官北捷一眼,说的不是他吧?却见他的脸色一片阴暗,当下陆尔雅心中竟然苦笑起来,那雪莲公主怎么会就这样让自己安心呢,罢了,该来的也是要来的。
见上官北捷不动,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一公公咳了一声,“神策大将军,接旨吧,可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啊。”
不过上官北捷却没有丝毫要站起来接旨的意思,陆尔雅见此,自然知道这抗旨不尊的后果,虽然说上官家手握重兵,可是却是叫皇上很是忌惮,直接就是可以说成他眼里肉中刺,也许他十分的乐意将雪莲公主嫁给上官北捷,这样他便可以牵制着上官家,可是想必上官北捷娶自己的态度如此的强硬,说娶就娶,所以他自然是不能跟上官北捷硬杠上,所以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可是此刻若是上官北捷抗旨不尊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顺便铲除上官家的机会,虽然这说来并不是多大的事情,可是如果他有些扳倒上官家的话,便是一只猫的小事情也可以说成是老虎的问题。
当下知道事情的严重,便推了推上官北捷的手臂,低声在他耳边道:“你先接旨在说。”
上官北捷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满是愤怒,眼里就两个字:不接!
陆尔雅又道:“你知道不接的后果么?你是情愿多两个女人,还是少七八个至亲的亲人?”
上官北捷无言以对。
延平公主也在一处心焦,只见陆尔雅已经在跟上官北捷低声说个什么,不过看他们的神情,想必是陆尔雅在劝说他接旨,此刻只是觉得陆尔雅的深明大义,没有去据这些小节。
见他不动,陆尔雅只道:“如果你是在为我想的话,就不必操心了,你只要先顾好这个大家便是。”
一公公那里又催道:“神策大将军,接旨啊~!”
上官北捷深深的看了陆尔雅,满是歉意,这才回过头来谢恩道:“多谢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接过了旨,但是一公公的任务也还不算是完成,但见他转过身,示意身后的小公公们掀起那绣轿的帘子,便有随身的丫头扶着下轿子来。
陆尔雅很愧疚,这俩人的容貌都在她之上,真是悲哀啊!想来都是今年参见秀女选举的,可惜了她们生这么好的容貌,却到这最后,还是给那皇上打发来送人了。
但见一公公指着那左面的一位女子,朝携手上前的陆尔雅跟上官北捷介绍道:“这位是临州刺史之女秋英娘,皇上御封的七巧夫人。”只见这秋英娘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抹胸,将那胸部在小巧玲珑的身躯上显得很是挺立,抹胸上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春衫,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迷人,连陆尔雅也很是没有出息的看得出了神,迎春髻上一支金步摇闪耀夺目,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这个就有点俗了。
只见她面含羞涩的朝上官北捷低柔的唤了一声:“妾身见过夫君。”虽然没有选进个宫里,可是如今给册封为七巧夫人,虽然不是正妻,也不是平妻,但是好歹还有个夫人的称呼,比小妾受听多了,所以也觉得脸上有光,更何况这个以后是自己的男子,更是自己这几年来的梦中君。
上官北捷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别开脸过去。
秋英娘又转向陆尔雅,叫了一声,“姐姐好。”却见这个陆尔雅竟然不过是平庸之色,害得自己先前还担忧了许久呢。
陆尔雅扯出一个笑容,回道:“妹妹好。”
一公公右朝另外一位介绍道:“这位是云州同儒书院院士之女,韩飞儿,皇上御封的召云夫人。”
这位韩飞儿,果然是很有书香世家的书香气,穿着很是淡雅,而且发鬓上的珠花缀刚刚恰好,不会叫人也觉得很是儒雅。
只见她仍旧先向上官北捷行了一个礼,才道:“妾身见过夫君。”
上官北捷并未回复,陆尔雅见此推了他一下,方向这韩飞儿点了点头。
韩飞儿这才向陆尔雅又行了一个礼,“姐姐好!”
“妹妹好!”陆尔雅觉得其实自己也有点机械性的回复了。
一公公见此,便觉得这才叫做大功告成,方向延平公主行礼道:“恭喜公主,又得俩佳媳,奴才这便先回宫去禀报皇上了,也叫他安了心。”
延平公主只字不提新媳妇的事情,更没有留他的意思,更别说是打赏了,只道:“公公慢走!”
一公公到也知趣,没有等着要领赏,吆喝着自己的那一班小公公便回了宫。单给留下这秋英娘跟韩飞儿的四个丫头。
见延平公主便是那上面冷脸坐着的女人,但见她一脸的风华,不过看去三十左右,而且一身的尊贵气质,果然是那皇家的人才有的起的风范。
秋英娘见此,当下便连忙小碎步上前去,给延平公主大大的行了一个,一脸高兴的叫道:“儿媳叩见母亲大人。”
延平公主眉头淡淡的纠结起来,并未答话,只是朝云管家吩咐道:“云管家,去把菊阁跟暖香居收拾一番,以后便做两位夫人的院子,在给另外各配两个嬷嬷,十个小丫头,一个一等丫头。”延平公主将那夫人两字咬得很是重。
而且这两个院子是离上官北捷的院子最远的院子,看来公主是有意如此安排的,如此看来,她也不待见这两位夫人,云管家当下了然,其实便是他自己也十分的欣赏这陆尔雅。对这些不速之客,实在是提不起喜欢二字来。
当下便朝七巧夫人和召云夫人道:“两位夫人请随属下来吧。”
两人谢过了延平公主,又跟陆尔雅和上官北捷行了礼,才随云管家走。
上官南飞这才向上官北捷拱手道:“二弟恭喜你啊。”说罢,便转身向延平公主行礼道:“儿子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了。”
延平公主也没说个什么,只是点点头。
待他也走了之后,才朝陆尔雅道:“本宫想转转,尔雅你来陪我吧!”
两人自然知道延平公主有话要说,陆尔雅便向上官北捷道:“你先回吧!”虽然是新婚,但是还是得接受现实,千万别想着还有那蜜月之说。
既然是要陆尔雅跟她去转转,身边自然没有了旁人,婆媳俩一路无话,直走到那小白湖边,延平公主这才停下了脚步,问陆尔雅道:“你委屈么?”
陆尔雅淡淡一笑,眼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好受,却道:“委屈,也不委屈,当初决定来的时候,知道了日子不会如我想象的那般平静的,今天的事情也是在意料之内的,只是没有想到这比我想象的来得要快。”
延平公主又问道:“但是你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呢?何况我相信北捷!”陆尔雅很是坚定的说道。
延平公主也不知道陆尔雅到底凭什么就可以想象自己的儿子,不过还是好奇陆尔雅为何这么乐观,不由道:“你为何就相信他了,不是我要打击你,那两位夫人的容貌可都是远远在你之上。”
陆尔雅不以为然的一笑,“一副皮囊而已,任是在怎么的星光灿烂,也是有凋零的一天,有道是以色侍君,岂能长久,在说如果北捷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当初就不会选择我,而是去找一个绝色倾国的女子。”不过绝色倾国一般翻译过来就是红颜祸水。
“你说的很对,可见你对北捷也是很了解。”延平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喜欢陆尔雅。
只是陆尔雅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其实我跟北捷,不是很熟,我们唯一有的,只是相互的信任,了解一个人,也许要一辈子,或许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
合适的时候,自己也是要在婆婆的面前显现一下,自己也是很委屈的,只是只能向现在这个样子婉转的向婆婆转述。
延平公主闻言,顿时只是觉得她跟北捷在一起的时间也并不长,如今这才新婚,又来了两个夫人,别说是陆尔雅,连她这个当婆婆的也觉得媳妇的委屈。当下便道:“这个你放心,一个月之内,本宫自然有法子叫她们禁足,不得出院。”
陆尔雅心里很是欢喜,可是脸上却一脸的不忍道:“这样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就安心的跟北捷好好的过这一个月的新婚生活,之后我可就管不着了。”延平公主看她,什么都好,就是心软,也不知道当初在东洲时候她的那种气势哪里去了。于是又道:“本宫告诉你,可不能一味的忍让迁就她们,还有你嫂子,你也注意她点,最近她心思窄。”
陆尔雅听了这话,心里已经很是确定,这延平公主是真的喜欢自己了,如此的话,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只问道:“我可以跟北捷一要叫你母亲么?叫婆婆总是叫我觉得咱们没有那般的亲近。”
延平公主点点头,突然觉得陆尔雅就像是自己的女儿般亲近,对自己说的也是很体己的话,心里很是高兴,一面抚着她的头道:“好,随你愿意。”
如今有了延平公主的疼爱,自己也不在害怕那两位夫人了,不过那七巧夫人整个看起来就是草包一个,关键的还是那个召云夫人,而且她的出生也显得尊贵多了。
云州的同儒书院,便是自己在怎么的无知,也晓得这大明国白分之八十的状元榜眼探花都是那里出,书院家的千金,在怎么也还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看来必要的时候,自己真的要去盗用唐朝大爷们的诗篇了。
婆媳俩又转了好几处院子,因为担心饿着孩子,陆尔雅便先回了院子。
一进到后院,便听见孩子哇哇的哭声,只见庆春跟喜春正站在门口等她,见她一来,便道:“夫人您总算是来了,小主子们都闹了好一会儿呢。”
陆尔雅一听孩子哭,心里就心疼,想来是又饿了,连忙快步进到屋子里,但上官北捷正抱着孩子哄着呢,不由道:“你会哄什么孩子,怎么不叫嬷嬷们来。”
上官北捷一脸的汗水,连忙把孩子塞到她的怀里道:“我就想试试,发现还是个技术活,看来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陆尔雅闻言,忍不住笑道:“感情你原来是这么一个自大的人,那怎么不自己生个娃娃呢?”
“尔雅,你不能这么说我。”上官北捷蹭到她的身边去,原因很简单,才丢出去一个铉哥儿,意儿还在他的面前哇哇的喊着。
心里想着应该把他们吃饭的时间给改改,怎么每一次都是一起,伺候不过来的时候就闹得人心也着急。
待把孩子们给伺候完了,上官北捷这才进到正题道:“你很乐意看着那两人进门?还是你真的产后身子虚弱,伺候不了我了?”
陆尔雅看了一眼他那欠扁的表情,掐了他一把,此刻才有些像是个任性的小女人,“你才产后虚弱。”
“那这样说的话,你还是能伺候我的啊?”上官北捷一面避开她的攻击,一面继续很无耻的说道。
陆尔雅也不恼,只是走到还们的身边,看着俩孩子道:“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带孩子们睡了。”言下之意,是很清楚的。
上官北捷这才追到她的边,一面从她的身后搂住她不算是纤细的腰,毕竟这两个孩子出世还不到两个月,她能恢复得那么快么?只听上官北捷在他身后道:“尔雅,你可知道我真怕你不要我了!”
“啊?”陆尔雅一愣,转过身看着他,这话要说,也应该是自己说才是。
“我说,我怕你突然因为别的女人会离开我。”上官北捷又道,表情十分的严谨。
陆尔雅可以得瑟一下了,只道:“看着你有这么丰厚的家产上面,我会考虑留下来的,只是如今多了两个女人跟我争,唉!”
“那两个女人还不是你硬是要我留下的么?”上官北捷听他叹气,便也很是不满道。
“能不留么?为了俩女人抗旨值得么?”陆尔雅回道,一面又道:“在说就算你的奉银养不了她们俩,我可以拿出私房钱来帮你一起养。”
“他们是十个人。”上官北捷听她说这话,忍不住笑着提醒道。还有两人身边各自带着来的四个丫头。
“十个人而已,他们就算是牵着十头猪来,我也养得起。”陆尔雅拍着胸口保证。
上官北捷笑了笑,才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就不要跟我乱七八糟的扯,你说说那两个女人打算怎么办,这样留着不是个办法!”
“你怕时间长了,你把持不住,对她们动心?”陆尔雅看着他问。
上官北捷白了她一眼,“我是怕她们害你们,我又不可能时常在家里头,去边关又不能把你们都带上。”
陆尔雅心里顿时被一阵暖流淹没,一把抱住上官北捷道:“上官北捷,真谢谢你最先想到我们母子三人的生死,可是即便你不在,你也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叫人欺负的主儿,你看夜狂澜,他得罪我的下场多凄惨,我给他戴了绿帽子不说,还拿走了他家的诊世宝物,如今他又瞎了眼。”还有夜瑾娘她就不说了。
上官北捷还是担心,反手搂她在怀里,自然也知道陆尔雅是有些手段的,她的什么事情长亭没有跟自己汇报呢,何况还有那么一个夜狂澜,依照夜狂澜的性子,他恐怕不能就这么放了陆尔雅的,如今不理不睬,估计是在伺机而行吧。
便问道:“我听长亭说,你把他儿子也带到金城来了,虽然说他儿子对于你是一道王牌,可是不管怎么样,尽量避免伤害到孩子。”
“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如今最害怕的不是他来对付我,而是他把小宝带着,如果这样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他把小宝教育成个什么样子的人呢。”陆尔雅说道。不管怎么说,小宝跟自己都是很亲近的,自己到时该挑个时间去看看他才是,顺便在跟宫少穹说说这夕照楼的事情,如今想来,应该开始添加些新的菜谱了,这样大家才会有新鲜感。
不过听到上官北捷的话,陆尔雅心里却是很高兴,谢他竟然能为小宝考虑,害怕自己伤害到小宝。
又听上官北捷问道:“母亲疼你么?”
“疼,她还说这个月不叫你的那两位夫人来打扰呢。”陆尔雅笑道。
“这样我便也放心了。”上官北捷先前很是怕母亲对陆尔雅有什么成见,如今看来自己是白白担心了,又提起七巧夫人跟召云夫人道:“她们俩人是皇上那里送来的,兴许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尊贵几分,我若是不在家里的时候,她们若是不给你行礼,你只管用家法伺候去,不必在意其他的什么。”
陆尔雅闻言,不禁失身一笑,朝上官北捷道:“女人家娇滴滴的,哪里是用来打的,你以为这是你的军营里,动不动就是用军规啊,何况这打多不雅,而且还留着伤呢,咱们要用看不见的法子,免得叫人家看了说三道四的,对名誉的影响可是很不好。”
上官北捷敲了一下她的头,“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善良,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叫我担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孩子了。”陆尔雅转过脸看着他,说道,突然觉得这个角度去看上官北捷,竟然发现他原来也是很是英武的,只是平时见他,多感觉到的是像个书生一般的文文雅雅的。
“你看什么?”见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在自己的脸上转来转去的,上官北捷问道。
“没有,我就是在想象,意儿要是以后长大了还像你的话,那可就不得了。”陆尔雅说道。
“瞎扯!”上官北捷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陆尔雅这次也没有在躲,只道:“上官北捷,我现在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如今总是觉得我们俩就在梦中,要不然你怎么能待在我的身边呢?”
上官北捷听到她的这话,心里不禁一阵心痛,想这么多时间来,自己还是因为上次中毒,待在她身边的时间长一些,若不然那一次不是天黑才来,天亮便走呢?特别是她生孩子的时候自己还不再她的身边,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愧疚感,抱住陆尔雅的手不仅收紧了几分,“尔雅,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三人,都没有好好的陪着你们,你可是怨过我?”
“怨你做什么?怨你你就不用做事情了么?何况你一个男人家的,整天窝在屋子里,在老婆的身边打转,算是什么?人家会怎么说你,所以你可得千万别有这么个想法,那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千万被当回事,若不然你天天拉着一个女人能做得了什么,我怕真是这样的话,吃饭都成了问题。”陆尔雅道。
上官北捷被她的这解释给笑翻了,只道:“什么在是唯美浪漫的话跟事情在你这里都离不开生活。”
“这爱情若是不落实到财米油盐酱醋茶上面,算是什么爱情啊,两人整天手拉手的风花雪月,饿了喝西北风么?就怕到时候吹的是东南方,怕想和都没的喝。”陆尔雅又道。
无花前月下,也是两无猜!
“什么事情啊?”此刻夜瑶斜斜的躺在长榻上,觉得头有些痛,所以先前没有去前厅领旨,这会儿便问幼铃道。不过想来也是与上官南飞和她无关的事情。
幼铃一脸的笑意,回道:“小姐您不去真是可惜了。”
“这么可惜了,最多不是二叔又得到了什么赏赐。”夜瑶不以为然道。
却听幼铃道:“小姐果然聪明,不过小姐一定想不到这一次皇上给二公子的赏赐是两位绝世风华的美人儿吧,而且还给她们各自册封为七巧夫人和召云夫人,虽然没有说跟陆尔雅那个女人一起算是平妻,但是身份也比小妾高了许多,以后小姐可是有好戏看了。”
夜瑶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猛地从榻上弹跳起身子来,满脸惊喜的看着幼铃问道:“你说什么?”此时此刻,觉得这幼铃原来是这么的招人疼。
幼铃重复道:“皇上给二公子御赐了连个美人,还册封了夫人,以后陆尔雅没有好日子过了。”
“哈哈哈哈,报应啊,我就说嘛,哪里有什么好事情都叫她给占去了,这下我还愁过什么,单是看着他们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就可以了,哈哈哈!”夜瑶说着又像是疯子一般的大笑起来。
许久才安静下来,但还时不时的忍不住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去推波助澜,助她们一臂之力呢?”
幼铃点点头,“奴婢也正是这么一个意思,早日叫那个贱人滚出去,小姐就早舒心一天。”
夜瑶当下便道:“既然如此,你去给我打点打点,咱们要早些去摆放这两位夫人才是,若不然别叫那陆尔雅先去一步,把她们安抚了,那我岂不是白白开心一场了。”
“好的,小姐那咱们去送些给什么才不显得俗气,又不显得小气呢?”幼铃一面回着她的话,一面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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