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一更
上官北捷靠近陆尔雅的身边去,在她的耳畔小声的问道:“解气么?不解气咱们在叫嬷嬷把她带去洗衣坊给下人们洗洗衣服,叫她也好学学规矩,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在给叫回来,学不好的话,就叫她一辈子老死在洗衣坊。 [小说网]”
陆尔雅听得眉飞色舞的,只道:“你真无耻,不过我喜欢。”
上官北捷当下也不管这个七巧夫人在面前看着,一把将陆尔雅搂进自己的怀中。
秋英娘见此,不免心里一阵揪痛,自己明明什么都比那个女人好,为什么那个女人就能得到上官北捷的宠爱呢?难道这世上真有什么降头术?上个北捷是个陆尔雅下了将头么?
若不然,自己在也想不到上官北捷到底看上陆尔雅的哪里了,对一定是这样的,自己不管怎么样,也要去查查,只要能查出来,延平公主对自己的态度一定会好些,而且上官北捷也不在迷恋陆尔雅了,那样的话,自己不止是成了救上官北捷的救命恩人,而且说不定这降头术一解,上官北捷就会喜欢自己呢。
秋英娘此刻一个人沉浸在自己这个美丽的梦里,却不知道上官北捷那里正在打算将她给分发到洗衣坊里去,美名其曰学规矩。
不过这也怪不得谁?谁叫她自己面对陆尔雅,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呢?当真以为自己是皇上御封的夫人就有什么了不起么?
她大概是不知道,只要是皇上御封的,不管是多么的尊贵,上官家的人都不会待见的,因为她们不过是皇上用来挤走陆尔雅的一颗棋子,她们的存在也许会随着陆尔雅的离开消失,因为她们本身就是用来给雪莲公主开拓与上官北捷婚姻之路的垫脚石而已。
正想着,便听见上官北捷唤了自己,秋英娘连忙兴奋又激动的上前去,已经忘记了自己两颊火热热的疼痛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的发鬓此刻已经因为刚才被掌嘴的时候,而个弄得松散,此刻她头上那横七八竖插在发鬓里的珠花正摇摇欲坠,在她自以为是一个很温柔娴熟的行礼之时,却都劈哩啪啦的掉了下来。顿时一小堆珠花就那么乱七八糟的落在了秋英娘的裙角。
身边的贴身丫头赶紧弯下腰捡起来。
陆尔雅憋住了笑意,只是朝上官北捷小声说道:“你这个夫人可是个有钱人啊。”
秋英娘此刻只责怪自己的丫头,怎么说来,都是她今天叫自己梳这个头式的,因为这样的发式可以戴更多的珠花,像陆尔雅显摆显摆,因为听说她当初离开永平公府的时候,自己的嫁妆都没有带,后来成亲她的娘家也没有在给她置个什么东西,所以想来她的首饰珠宝应该很少的。
低着头,只听上官北捷的此刻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的严厉,而且还有些变得慵懒,像是夕阳下面的风花一样,正在慢慢的开始沉醉在他的声音里,却听他说道:“秋氏,你目无尊长,不懂礼仪,今看着夫人的面子上就先饶了你,只是你以后到底是我们上官家的媳妇了,如今你这样对自己人便罢了,可若是外人来了,你还是这样的一个态度的话,那我将军府可是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你还是先去洗衣坊里开始学学什么叫做尊卑,学好了就到蕉房里去在学学其他的,你看怎么样?”
其实上官北捷是人道主义的,他征求她的意思。
秋英娘自然以为去那洗衣坊里,一定也是去管那些下人,想来这样也好,不管是哪里的下人,只要自己能和她们多接触些,时间长了,她们的心也向自己靠拢了,以后自己还愁在这将军府站不稳脚跟么。
心里越想越高兴,没想到自己因为这个事情还因祸得福,得了这么一个差事,当下满脸笑容,“多谢相公,妾身这就去。”
上官北捷闻言,一副满意的表情,当下便吩咐青嬷嬷道:“既然秋氏已经答应了,那青嬷嬷,还要麻烦你带她过去,顺便要好好的交代那边的嬷嬷们,好好的教教秋氏!”
“是,二公子,老奴一定会交代那边的嬷嬷么要对秋氏悉心教导的。”青嬷嬷应着,一面转头看向秋氏,又道:“何况依老奴看,七巧夫人又是个勤奋的好模样,定然能好好的待在洗衣坊里学习的,所以二公子不必太担心了。”
秋英娘见这个方才打了自己的青嬷嬷现在竟然在开始为自己说话,想必这去洗衣坊当真是个好差事,连陆尔雅身边的这个嬷嬷都在巴结自己了。所以便更是高兴了,而且竟然异想天开的以为此刻陆尔雅一定非常的生气,只是碍于上官北捷在,所以只好憋着了,想到这个,她的心里更是高兴,连忙行了礼,高兴的说道:“相公,妾身这便去了,定然不负你所望的。”
上官北捷点点头,“好好的学!”
秋英娘的心里顿时显得甜丝丝的,还得意的向陆尔雅抛了个得意的眼神,这才向青嬷嬷道:“嬷嬷走吧!”
送走了秋英娘,陆尔雅这才问道:“她乐个什么?不会是把你意思给误会了吧。”
上官北捷不以为然的笑笑,“没事,就算她理解错了,到了那里,青嬷嬷也会跟她解释的。”
“哦!”陆尔雅应了声,便想问他明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若是没有的话,明日便陪她去见宫少穹,毕竟她一个人的话,似乎不大方便。
于是便问道:“你明儿可是有没有重要的事情?”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上官北捷很是随意的说道。
“什么事?”难不成是小宝出事情了?
上官北捷转脸看着她,眼底如墨的光辉将陆尔雅慢慢的淹没,“永平公府又回金城了,据说原来是为了柳太君迁过去的,可是现在她已经走了,而且特别是在她走后,永平公府一年出了这么多事情,再者家中的男丁们也大都在金城里当差,一年难回一次家团聚,所以便又索性迁回来了,不过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因为这边的府邸一直都给留着的,只是他们到底是位列公侯之位的,后日的搬迁仪式,而且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了他们下的名帖,也有你的名字。”
“不去行么?”永平公府的人,她是一个也不想看见,想看见的却又已经死了。
上官北捷自然知道她对那家人的愤怒了,也许她一直都是隐忍着的,可是那一次因为夜狂澜突然出现在东洲的别庄里,差点威胁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那个时候她对永平公府的厌恶与恨意才真正的显现出来的。
便道:“所以我已经给你想好了,理由就是你产后虚弱,不宜出门。”
陆尔雅呵呵一笑,这个理由很是有说服力,因为这是当今圣上说的,若不然怎么会给上官北捷赐来两位夫人呢。
“那你带谁去?”陆尔雅又问道,总不能叫他自己一个人去吧。
上官北捷看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带韩飞儿。”
韩飞儿这个人,不必多说,反正是书香世家出来的,若是想在这礼仪之上挑她的毛病的话,那是想都不要想的,所以呢,就只有带着她出去看情况了。
见陆尔雅都不发言,上官北捷反倒急了起来,“你的不生气么?”
“我生什么气?”陆尔雅反问,何况现在也没有什么叫自己生气的事情。
“我说了,我要带韩飞儿去出席永平公府的搬迁的宴席上,你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么?”上官北捷有些着急起来,到底是按耐不住,心太急了。
陆尔雅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一面道:“你先让我想想,我该说什么呢?叫你不要去么?还是・・・・・”
“尔雅,你不要跟我这样闹,我是问你,如果我真的带着韩飞儿去,你会做什么?”上官北捷问道,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陆尔雅,眼神像是密网一般,把陆尔雅困在其中,叫她不得回避自己的话。
陆尔雅见他是认真问自己的,便道:“我会像是往常一样,吃了晚饭喂孩子,然后看半个时辰的书,看看夕照楼的账本,然后洗漱睡觉。”
上官北捷显然有些失望,“你怎么都不去找我么?”
陆尔雅闻言,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找你做什么?难道回家的路你还不认识么?就算你不晓得路,长亭还晓得呢。”陆尔雅说完,忽然又从新看向上官北捷,不过这一次的眼神明明显显的变得很是温柔,伸手慢慢的摸到上官北捷的脸上,捧起他的脸庞,声音也变得很温柔,说道:“其实我不去找你,是因为相信你,不管外面的世界是有多么的繁华美丽,任是有许多宽广平坦的路在你的面前,可是我都知道你只认得回家的这一条小路。”
上官北捷闻言,坚硬的心再一次被她这并不华丽的语言给深深的淹没住了,她的话就像是那春风里温柔的飞絮,总是能恰好的落在自己的心坎上。他和陆尔雅中间,爱情已经不能用爱情这两个字来代替了,而代替爱情的是相互的相信。
眼眸一眨,黑密纤长的睫毛将他眼底那感动的轻轻的掩饰住了,陆尔雅纤白的指尖描绘着她的眉头,看着他垂下眼眸,第一次发现,原来上官北捷竟然也是一个诗情画意的男人,他很容易感动,被感动的时候,总是叫人显得很绝美,这样的美很不地道的说来,比任何一个女人最妩媚的时候都还要迷人。
上官北捷似乎也感觉到了陆尔雅灼人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流转,便站起身子来,方才的那种迷人陡然间不复存在,取而换之的是那种在他身上常见道的俊美出尘。“尔雅,我们回房间吧!”只是他的声音出卖了他这外表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只听那声音此刻变得沙哑而略显低沉,虽然他已经刻意的去隐忍了。
陆尔雅低低一笑,凑到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却见上官北捷脸上的笑容顿时间更是俊逸飞扬了。
此刻在说这秋英娘,随便的将发鬓整理了一下,带着小莲一路欢喜的跟着青嬷嬷去了洗衣坊,一到那里,见院子里到处都有人在忙着,青嬷嬷也没有看见管事的李妈妈在哪里,便道:“七巧夫人,您先在这里等着,老奴去找找这里管事的李妈妈。”
“好。”秋英娘随便的应了一声,一面满是喜气的打量着院子里的忙活着的丫头们,见他们洗衣的洗衣,而且晾衣服的也是分一拨来晾。
青嬷嬷见她似乎十分的感兴趣,看那洗白的纤纤十指,想必是阳春水未沾,这洗衣服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做过的,不过以后有的可是机会了。
青嬷嬷已经去了一会儿,秋英娘也没有见到她来,便从廊亭下走到那太阳底下,只见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小丫头正在一大块平整的磨石上捶打着衣服,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一面将那个小丫头推开,一面骂道:“你这个狗奴才,你会洗衣服么,竟然就这么用棒子敲打,能干净么?”不错,那件衣服正是她最喜欢的一件,因为穿上那件衣服,她总是觉得自己的腰显得特别的细,很是迷人,在前几日,她天天穿着,在菊园里等着上官北捷,可是等到了月末,什么也没有等到,衣服倒是脏了。
小莲知道自己家小姐没洗过衣服,也没有见过谁洗衣服了,而且在临州那边,很少有人捣衣。
那个丫头叫做桃花,是李妈妈的小女儿,而且做事情也极为勤劳,此刻陡然被这个看起来两边的脸红肿得像是猪头一样的女人质问,不禁顿时愣住了,不过确实个很谦虚的人,片刻才反应过来,也没有恼秋英娘,而是口气平和的问道:“那你来洗给我瞧瞧。”
却见秋英娘半步未动,而是卖弄起自己的才华道:“那词中有云:薄纱河边洗,落水如云浮,出水若芙蓉!你瞧瞧你这个干巴巴的皱成一团,还用这么一根粗的棒子在上面敲打,哪里像是那诗词中所言。”
挑花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洗衣服,自己虽然不识字,可是却也听懂了她那句话里的意思,可是照她那么说来的话,那是洗衣服么?衣服能洗干净么?
不由道:“姑娘你是新来的吧,可是看你这副样子也不像是不会洗衣服的人,怎么扯得那么的荒诞。”桃花说完,不在理会她,自己坐下来,继续洗衣服。
秋英娘见此,想自己不过是才来,就叫这个小丫头不放在眼里,看来自己是不该她温柔了,先要来个杀鸡儆猴给这帮女人一个下马威才是。
而且就先把这个冒犯了自己的贱人开刀。
当下示意了身边的小莲一眼,小莲立刻理会过来,一把上前去扇了这桃花一个耳光,“你个奴才,我们夫人跟你说的,感情你都没有听见去么?叫你按照她说的方法来洗,难道你都当她的话作耳边风么?”
挑花站起身子来,捂着半边脸看着两人,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女人,自己不会洗衣服便罢了,还要叫自己按照她的那个什么法子来洗。
而此刻挑花的身边也已经站满了许多丫头,看着秋英娘两人。
李妈妈刚刚送走了青嬷嬷,便出来招呼这个什么七巧夫人,而且青嬷嬷也特别的交代了,二公子说的,对她不必客气,更不必将她当做是什么夫人,来道这里就要服这里的管,也叫青嬷嬷不要把她当做什么夫人来对待,就当是最低等的粗使丫头来使唤,其他的丫头吃的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做的是什么,也要叫她也跟着她们做。
而这会儿见大家活儿都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围到了她的身边来,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站着,赶紧去做事。”
秋英娘见着李妈妈出来,听她斥责这些站着没做事的丫头们,所以料定了她是管事,所以便道:“你是管事的?”
听见她这么飞扬跋扈的态度,李妈妈当下就非常的不喜欢她,因为有了上面的吩咐,不用去理会,所以当下也没有去回她的话,看也没有去看一眼,而是转向挑花问道:“怎么回事?”
挑花虽然是李妈妈的亲生闺女,可是在这里都是不叫李妈妈母亲的,只是将方才的事情回了。
而秋英娘却是一脸得意的站着那边,冷眼看着,想着自己如今就是这里的管事了,她最多就是自己底下的一个跑腿而已,想来此刻也十分的清楚这个形式,应该会狠狠的惩罚这个丫头,来讨好自己的。
却等了半天,只听那个李妈妈朝挑花淡淡道:“去先把你手上的活儿干完,今日就先回家去吧。”
挑花应了一声,便乖巧的坐下来继续洗衣服。
秋英娘看见这个老婆子怎么就这样放过这个贱丫头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边见那老婆子朝自己这个方向喊道:“你去把衣服换了,赶紧来跟着帮忙。”
“你这是在吩咐我?”秋英娘看了看左右两边,却是一个人闲人都没有见着,所以便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不是你们俩还有谁啊?”李妈妈说着,一面扔给她们主仆二人一套粗布衣衫。
秋英娘顿时大怒,将衣服扯开砸在地上道:“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皇上御封的七巧夫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何况相公让我来是学习规矩的,不是来给你当丫头使唤的。”
李妈妈冷冷一笑,“到了我洗衣坊,我可是管你是公主还是什么小姐夫人的,就是得按照我这里的规矩来办事,赶紧给我把衣服换上来干活,若不然今天晚上就别想着吃饭。”说罢,也不知道她哪里拿出来的条子,直接就打在了俩人的身上。
秋英娘一阵吃痛,一面跳开,一面想要跑,李妈妈眼尖,吆喝起几个丫头,把她们俩拦住,硬是给捉去把身上的衣服给她们换了,揪到那大木盆前去,“今天晚饭之前要是洗不完的话,晚上就休想吃饭。”
小莲抬头看见那堆得像是小山一样的衣服,顿时就两眼翻白,昏死了过去,秋英娘却不以为然,不过是洗衣服而已,想着不过是在水里涮涮便晾起来好了。
可是想简单做起来难,苦日子还刚刚开始呢,很遗憾她成为了第一个炮灰。
因为后日就是自己娘家的乔迁之喜了,所以夜瑶早早的便带着两个孩子过去了。
想来自己也正是娘家人隔得太远,所以才叫人给欺负,可若是从前的话,上官南飞定然都是与自己一起去的,而这一次却是自己一个人去,还还不知道其他的几房在背地里是怎么笑话自己的呢。
柳新月自今年开春以来,头痛病也越来越严重,对府里的事情也渐渐的管理不到那么多,所以从上个月开始便将大部分的事情都交到了白婉儿的手里。
本来她一门心思最疼爱的就是夜狂澜跟柳惜若的,而且原先还有想把家交给柳惜若管理的想法,可是自从上一次听了夜瑶的那番话,所以对她便也开始慢慢是疏远开来,怎么看她都不在顺眼,可是她在名义上到底是自己的媳妇,而且撇开这一层不说,她还是自己的亲侄女。
而狂澜那里,自己就更懒得说了,在外面跟人打架,也不知道是谁给下的手,竟然叫人把那一只好好的右眼给弄瞎了,自己想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心疼他眼睛就这么废了,可是也气愤他如今瞎了一只眼睛,还不收敛,整日里头的花天酒地的。
想来想去的,为了两家的名声,还是没有将这个事情给摊破来说,只是也叫人特意的盯着她。
高嬷嬷挽起帘子,请了白婉儿进来:“白夫人请进来,太太已经等了你许久了。”
白婉儿一进来,向柳月新请安了,柳月新也叫念桃闻杏给请坐上茶来,才问道:“你这是初管家中的事物,我便将这样的大事情交给你来处理,多少是有些不放心,你且跟我详细的说说,后日的宾宴你是怎么安排的?”
只见白婉儿身后的丫头雏菊拿出一个账本,交给白婉儿,白婉儿一面将账本翻开递上去,只道:“母亲还是先把上个月的账单看看了在说吧。”
本来这个柳月新是想叫她把五月的账算算的,可是想来又不大好开口,此刻听她这么主动,便示意念桃接过账本来,一面却笑着说道:“婉儿你也真是的,难道母亲还信不过你么?”
白婉儿也笑着,只道:“母亲信得过我,我是知道的,若不然也不会将这个家交给我来打理了,只是母亲您也十分的明白,这帐的事情,最好还是小心些,何况婉儿初掌家,许多地方还是不怎么明白,叫母亲看看,可是有了错的,跟婉儿提一下,以后婉儿也好改了不是,若不然的话,以后叫大房三房是人挑出来,婉儿可是很没脸了。”
柳新月一面细细的翻阅着账单,一面笑道:“就是你这个孩子,想的宽些,不过你这帐做的挺好的,你只有这出进给写明了便是,出是作什么出的,进又是做什么进的,只要每一笔都给写的清清楚楚,以后便是有人想故意刁难,也找不出个头来。”
“母亲说的是,婉儿记着了。”白婉儿一面认真的听着,一面点头答应道。
此刻在外间整理的高嬷嬷又进来高兴道:“太太,二小姐过来了,还带了玉哥儿俩兄弟来呢。”
“姑爷呢?”柳月新习惯性的问道。
高嬷嬷回道:“二小姐说,最近姑爷在跟着将军呢,正忙着。”
“这样很好,如今男人就是要该好好的有个事情做才是。”柳月新闻言,便也替夜瑶高兴,虽然说这上官南飞心疼女儿,对女儿是寸步不移的,可是他始终是个男人,整天缠着女人,算个什么事儿,只是自己原先也不好说,如今只是觉得这才搬回金城来,就事事都便的好了起来。
看来到底还是家里好的多,早知道的话,当初就不要为了柳太君迁到东洲去了,且不说这迁来迁去的,白白耗费去了许多的银钱不说,还生出了那么多事情来。
夜瑶进到屋子里来,见白婉儿也在,便叫了声白大嫂,才朝柳月新道:“母亲,今日可是吃药了?”
到底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见着自己便是先问自己的身体怎样了,哪里像是这些媳妇一样,见着关心的就只是家里的这些权力什么的,所以心里一下也舒服了些,回道:“吃过了,念桃跟闻杏一早伺候我用了饭菜,便看着我吃了药才去做事情,你也不必太担心。”
说到这里,柳月新也庆幸自己有这么两个贴心的丫头和高嬷嬷伴着。
“那便好。”夜瑶一面走进她去,但见她原来是在看账本,心里不由想起原先看账本都是在书房里看的,如今白婉儿在,她也毫不忌讳的看,想必是有心把家里的事情交给白婉儿管理,难道她都忘记了上一次害死小镯肚子里丫头的事情是白婉儿主使的么?
只是当下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下来,随便问道,“白嫂嫂最近可是越来越丰腴了,肤色也显得白白的,想是日子过得舒心吧!”
白婉儿正巧没有机会向她炫耀自己已经掌家了的事情呢,此刻听见她这般说来,便顺势接道:“妹妹别说,要是日子当真舒心的话,我此刻该是到处去串串门子,去了东洲这几年,只怕大家都生疏了,而且我进来是忙得连娘家是门都没踏进去过来,哎!以前母亲说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可是自己还不相信,这不,才从母亲的手里接过来试管了几天,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
柳月新闻言,抬起头来,挑着眉头看了白婉儿一眼,她这不是分明在跟自己的女儿炫耀么,这也才想着,夜瑶都从东洲回来快两个月了,不知道她家中的事情,可是能管到一份了?
索性将账本合上,一面朝白婉儿道:“得了,我看你做的还是挺好的,比我那会儿刚当家的时候学得好多了,咱们刚刚搬来,家里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你还是先去四处看看,这帐以后你有不懂的,在来问我。”
白婉儿听见她说这样了,求之不得,想来是要跟夜瑶说个什么,所以才急着把自己打发走吧。不过如今大权在自己的手里,也怕她们娘俩想做做什么了,辞了柳月新,又谦虚的朝夜瑶道:“二妹妹得空了去我那边也坐坐。”
“好啊,不过如今嫂嫂这么忙,我哪里好意思去打扰你呢?”夜瑶欣然答应,一面回道。
待白婉儿走了,柳月新这才问道:“瑶儿,你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夜瑶原本是不想将家里的事情告诉母亲的,可是如今心里却是堵得慌,如今自己连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了,那风铃自从去给雪莲公主送信之后,便没有了个消息,如今叫幼铃去伺候上官南飞,算是有了些作用,好歹上官南飞这后来没有在跟自己提过那纳妾的事情。
不过如今却都没有在来自己的屋子,而是每晚都到隔壁的厢房里去,叫幼铃伺候着,唯一叫自己觉得安慰的是,这幼铃虽然得了上官南飞的宠爱,可是对自己还是不敢有一分的造次。
这不,自己今天来,都把她留在了家里头,就是怕上官南飞趁机出去找那些个野女人。
见她的脸色不好,柳月新便看出了端倪,不禁担心的问道:“难道你婆婆把你原来手里的事情都给收回去了?”
夜瑶点点头,只道:“是啊,如今当真是但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这婆婆何曾不是这样的人,如今看得入眼的,都是那陆尔雅的种种,跟她的那两个孽种,哪里把我们母子三人放在眼里了。”
“怎么回事?”柳月新听夜瑶的这口气,似乎她现在的处境比自己想象的还有差,不由更是担心起来。
夜瑶听见柳月新关系的询问,心里的委屈似乎要在这一瞬间请她,可是又深深的知道,自己如今是那出嫁去了的女儿,是万万不能在自己的娘家哭的,若不然定然会给娘家找来厄运的。
仰了仰头,将那快滚落出来的眼泪含回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失宠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有道是花无百日红,人无事事好,我也没有什么愁的,反正女人家的,都是这样过出来的。”
柳新月怎么觉得她这是说的,有点像是她跟上官南飞的事情,不由更是细细问道:“你怎么了,跟南飞拌嘴了?”
“不是,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跟他去吵闹呢,只是这个人着实是太没有作为了,想当初我竟然会嫁给这样的人。”夜瑶忍不住又说起了上官南飞的不是。
果然是夫妻间出了问题,只是柳月新听她这么说,不禁责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如今孩子都这般大了,你才嫌弃他的不好,早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何况一个男人家的,你千万别当着他的面上说的他没有出息之内的话,那样难免会叫他们伤心了。”
夜瑶听见母亲也这样说,不能当着上官南飞说他没有出息,可是如今自己已经说了,而且说来好像还不止一次,难道上官南飞就是因为自己说他这个,才出去找的女人,才天天不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厢房里跟幼铃。
只是在母亲的面前是万万不能这么承认的,当下只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的,可是他也太不争气了,这个时候不但不帮我,还去在外面学着喝花酒,如今我没了办法,只得把幼铃身为通房丫头,整日伺候着他,我都这个样子迁就了,他还是不知道做些表示,哪怕是在他母亲面前说说好话也好。”
“你把幼铃那个丫头升成了通房?”柳月新问道,似乎方才没有太挺清楚她的话。
夜瑶点点头,“是啊,我是想,与其叫他在外面另找女人进来,还不如就叫这屋子里我自己能喊得动的去伺候他,这样以后我也好管些。”
柳月新闻言,只提醒道:“你叫自己的丫头去服侍,做通房也好,可是有一件事情,你须记牢了。”
“什么事情?”夜瑶问道。
但听柳月新道:“千万别叫她怀上孩子,若不然以后升成了姨娘,你可就不好管了。”
这个她自然知道,只是最近都去关注了那两位夫人的事情,所以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想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怀上,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久啊,所以也不用去着急。只应着柳月新道:“恩,母亲说的是。”
“对了,我最近听说,那陆尔雅刚刚跟上官北捷大婚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皇上就给赐下来了两个夫人?”柳月新突然问道。
夜瑶点点头,“是啊,不过如今不知道陆尔雅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叫我婆婆那般的护着她,还把那位夫人给在陆尔雅新婚的这个一个月里禁了足。”
母女两正说着夜狂澜突然闯了进来,只闻到他的身上满是酒气,见夜瑶在,喊了一声,又朝柳月新道:“母亲,我要纳妾!”
闻杏念桃早在先前白婉儿出去的时候,便跟着送出去,因为见太太跟二小姐要说话,所以便没有进来,如今看见澜四爷就这么闯了进去,而且又见他是喝多了酒的,所以就连忙跟着进来拦他。
柳月新冷眼看了他一眼,见他这副不成器的模样,不禁是气不打一出来,顿时骂道:“你这个不叫我省心的东西,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好好的学着别人家的公子们一样么?”
夜狂澜像是真的喝醉了,闻得此言,顿时便朝柳月新回道:“母亲,你觉得谁家的公子哥好,有出息,那您就去认谁做您儿子呗!”
听到他这样的话,柳月新更是生气,指着他半天骂不出个字来,只道:“你你你・・・・・・”
夜瑶见此景,看夜狂澜也是醉的不行了,而且还满是的酒味,便朝闻杏念桃吩咐道:“你们先送四爷回院子去吧,这儿有我劝着母亲呢。”
念桃闻杏见此,也只能这样了,如今柳太太的身边不过就是这么几个贴心的人,而高嬷嬷的事情还是比较多,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配在柳太太的身边,此时听见小姐说要留下来照顾,这才放了心,送澜四爷回了他的院子。
夜瑶不禁又去劝母亲想通些,便又将自己的事情给忘记了。
上官北捷因为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便又答应了陆尔雅,陪她去见宫少穹,说那夕照楼的事情。
只是陆尔雅是夕照楼的大股东的事情又不能叫母亲知道,毕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陆尔雅在外面做生意,所以便瞒着,趁着她今天出门去了,他们也便赶紧的跟着她的后脚出门。
不想这才出了中门,刚刚看见大门,便遇上了延平公主折回来的马车。
延平公主见着这一家四口,身后就单单的带着一个蔷薇和长亭两口子,便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陆尔雅还没有想到说辞,就听见上官北捷说道:“今儿天气好,想着尔雅来了进城,却还没见过进城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便想着带她们去看看。”上官北捷说着,反倒看向延平公主问道:“倒是母亲你,怎么不是要去二王妃那里串门的么?怎么就给回来了?”
延平公主并未怀疑他们出去究竟是去干嘛,只当他们是去踏晚青了,然听上官北捷问起自己,便道:“还不是怕她在缠着本宫问那个事情么?”
“什么事情,叫母亲竟然躲起了二王嫂?”上官北捷闻言,不禁好奇的笑起来,问道。
延平公主见他那笑意,便道:“你还笑得出来,她一门心思想着要本宫跟你说,叫你们把意儿许给他家的世子,你说这样我能不躲么?”
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事情啊,陆尔雅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道:“以后若是有人在问起来,母亲您就说我们家的铉哥儿跟意儿都各自定了人家的,就说是北捷在孩子没有出世的时候就跟人家许了。”
“这感情好,可是她们若是问起这定的是什么人家,本宫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啊,这不明摆着骗她们的么。”延平公主觉得这行是行,不过还是容易叫人怀疑。
却又听陆尔雅道:“到时候母亲您只管把责任推到北捷的身上去,您说是北捷定的,可是他却没有告诉说是个什么人家啊。”
延平公主想着自己这都会来了,也懒得在出门去,所以便道:“罢了,本宫就不出去,只是你们出去玩,小心孩子们便是。”
夫妇点了点头,陆尔雅回道:“知道了,母亲那我们走了。”
这才上了马车,不过也没有什么忌讳,就是长亭一个人在马车外面赶马,上官北捷跟着陆尔雅坐在马车里,皎月跟蔷薇也跟着。
没有到处的去转,便直接到了那城东的夕照楼,直接上了三楼的雅间。
“这里果然不愧为金城,这里的夕照楼也才算是楼,咱们在东洲的那间如今跟这里的一比,好像是茅厕一样。”陆尔雅坐到那临窗的位置一面说道。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雅间也是那设了外厅跟内厅的雅间,一般这外面,就是现在他们所坐的位置,是那给客人们喝酒闲谈的地方,然那内厅便是给需要安静谈生意的人们准备的,这样的设计算是先进的了。
原先领他们上来的那个小二又去给上来茶水跟几样糕点,才道:“几位稍等,我家主子立刻就上来了。”
带他退了下去不过是片刻,房门便响了起来,长亭去开门,来人正是宫少穹,但见他是满脸是兴奋一面阔步朝陆尔雅进来,一面那眼神却是看朝皎月手里跟蔷薇怀里抱着的孩子,“恭喜啊,不想到一年的时间,你们竟然都有了这么一对可爱的孩子。”
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两个金质的长命锁,分别给铉哥儿跟意儿带上,只见上面写着的果然是长命富贵四个字,陆尔雅不禁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这两个现在像是暴发户一样是孩子,只道:“没想到,宫老板的欣赏目光还不错么。”
宫少穹也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陆尔雅话里的意思,而是反话正着听,声音里还满是得意的回道:“怎么样,不错吧,这可是我亲自挑选的,花了一斤的金子给打造的。”
果然是商人,这个也要算着。
上官北捷知道这个人从来在乎的就只有钱字,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陆尔雅,只觉得他竟然这么一个对于钱财斤斤计较的人,连忙叫了长亭一声,道:“长亭,你把安定小宝的银子都铺拿出来给宫老板,免得他夜夜惦记着,怕我这里补还,睡不着觉。”
长亭应了一声,忍着笑意道:“少穹公子,你的银子,可是点清楚了。”
果然,宫少穹拿着那些银票看了下真伪,有将那些算是零头的银子提起来掂量了一下,才点点头道:“恩,诚信果然很好,没有让我久等了。”
上官北捷瞥了他一眼,又看了陆尔雅对他的一篇鄙夷之色,不由笑着提醒道:“少穹啊,你喜欢银子这没有个什么错,但是不是可以含蓄点。”
“我已经很含蓄了,不过北捷我得先在这里说一声,以后我若是成亲了,估计是没有你们这么好的运气,一生就是两个孩子,所以到时候你们给我孩子送长命锁的时候,一定不要断了称头,一定要足两啊。”宫少穹说着一面看下两个孩子身上他刚刚挂上长命锁道。
陆尔雅见此,也只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把这金锁重新溶了,在打成一个金锁,给你送去。”
“呵呵,那还是罢了,你还是把两锁直接给我吧,免得到时候从新溶的时候,断了斤两。”宫少穹说道,一面又问道:“你们今天特意带着孩子来找我,不是当真为了这俩金锁奔来的吧?”
陆尔雅已经不想在跟他讨论这个破金锁的事情了,只道:“是有事情,夕照楼的彩色菜色已经半年多没有添加新的菜色了,我看我现在还算是得空,所以找你说说着具体的事宜。”
宫少穹闻言,站起身子来,指着里面的内厅道:“这个事情我们进去说,叫他们在这里等着。”
上官北捷没等陆尔雅答应,便点点头道:“你去说罢,反正那生意的事情也只有你们俩听得懂。”
陆尔雅点点头,跟宫少穹进到那内厅里,一进去宫少穹便道:“北捷还真是大方啊,就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就不担心么?”
晾了他一眼,“你给我少废话,坐下来赶紧把事情说了,我还想抽空去看看小宝呢。”
提到小宝,宫少穹这才道:“那小孩跟夜狂澜小的时候可是真像,你若是不想叫他被永平公府发现的话,最好藏着点。”
陆尔雅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想必他是已经十分的清楚小宝的身份了,别看他是一个一心思是往钱眼里钻的人,可是脑子却是十分狡猾的,当下便只是提醒道:“只要你不说出去便好,其他的事情我会打理好的。”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的清楚,自己定然是不会叫小宝的事情连累到他的。
当下宫少穹也放心道:“有你这个保证便好,免得我整日里对夜狂澜是提心吊胆的。”
陆尔雅只道:“这个你倒是放心,我虽然不知道夜狂澜想做什么,但是我知道短时间里他是定然不会来认小宝的。”
“看来你倒是和了解夜狂澜嘛!”宫少穹很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笑道。
“废话,你去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试试,看你能不能当没有那个人的存在。”陆尔雅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喜欢他,便道:“还是先说夕照楼的事情吧!不知道你目前可有什么打算?”
“开分店呗,这一年来,到处店里的生意也是十分的好,你自己不是也分到了不少银子了吗,你刚才说了要添加些新的菜式,那样的话更好,可谓是锦上添花,咱们的合作又更上一重楼了,定然有着大把大把的银子赚了。”宫少穹说着,眼里满是精光,似乎他此刻已经面对着了许多数之不尽的金银财宝一般。
陆尔雅咋一看,原本长得还算是俊朗潇洒的他,现在完全是一副财迷的模样,眼里似乎能装下的除了银子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真怀疑以后他是要娶老婆,还是要娶银子。
两人将夕照楼的事情大致的规划了一下,陆尔雅又拿出自己拟好的五种菜谱给他,正要准备转身出内厅,却听宫少穹在他身后提道:“司徒若给你的信,你还没有看?”
陆尔雅脚步一顿,这个事情她真的给忘记了,不过很是好奇这司徒若给自己留了信,他怎么会知道,而且还知道自己没有看过,难道他知道那信里的内容么,看来自己今天回去一定要记得看看,为什么他们都很关心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那封信。
便道:“我会看。”
宫少穹“噢”的应了一声,不在说这个话题,与陆尔雅一起走到外厅,去叫来了个小厮,叫他跟着陆尔雅她们去见夜狂澜的儿子。
在说陆尔雅,去看望小宝回来,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便没有什么机会在去游玩,而且又累,所以便直接回了将军府里。
一进大门,云管家便在门房那里候着她们,见他们回来,迎上去便道:“二公子,二夫人,公主有事情,还要麻烦请你们先去大厅里一趟呢。”
相望一眼,想不出是个什么事情,连叫她们换个衣服的时间也没有么?上官北捷便问道:“云管家,可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我们现在去不可么?”
云管家很是复杂的看了陆尔雅一眼,只道:“这个属下不好说,还是先去大厅里吧!”
陆尔雅直觉,与自己有关系,难道是在外面做生意的事情叫延平公主给发现了么?
吩咐了长亭跟着皎月蔷薇帮忙把睡着了的孩子先抱回去,上官北捷跟陆尔雅这才去了大厅里。
此刻这大厅中除了上官争雄,但凡是上官家的家眷们都在,而且连被上官北捷打发到了洗衣服的七巧夫人和去了娘家的夜瑶也在。
上官北捷见这个阵势,不禁问道:“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尔雅也很是好奇,但见那厅里还跪着一个婆子和庆春喜春两个丫头。
延平公主见他们来了,便道:“你们先坐下。”
应声坐下了,这才看向延平公主,不知道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延平公主看向陆尔雅,觉得她怎么也不像是那种人,可是现在铁证如山,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只是期望她自己能为自己洗刷清白了,便示意身边的嬷嬷拿出那个用上等丝绸做出来的布人,给陆尔雅送去,问道:“尔雅,这个是从你的屋子里搜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陆尔雅闻言,见那个嬷嬷手里拿着的竟然是用一段白色的上等丝绸做出来的,而且手工细致,有手有脚,有鼻子有眼睛的,很显然,她就算是在学个十年八年,也是学不出来,不过这个小人身上,那眉心里竟然还扎着针,当下便明白了,这是扎小人,连忙翻开那背后来看,赫然的用纸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上官北捷的名字。
陆尔雅忍不住朝上官北捷挤了个笑脸,低声朝他道:“恭喜你,榜上有名。”
上官北捷无奈的把那小人拿过来看了一下,也亏得陆尔雅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也不去担心担心一下自己一会儿的处境,或者去想想谁最有可疑,做了这么个娃娃放在她的屋子里陷害她。
只听延平公主又道:“这是今天庆春在你的床底下发现的,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说的么?”
夜瑶此刻心情非常的激动澎湃,不管这个是不是陆尔雅做的,如今铁证当前,她便是想抵赖也赖不了。便道:“我还以为二叔怎么会如此的迷恋一个二嫁的女人,原来竟然是被下了降头术的。”
那秋英娘也很是激动的跟着起哄道:“是啊,我前天明明觉得相公一靠近她,说什么都便向着她,可是一离开她的身边,就做事情都很是明正的。”
陆尔雅闻言,这算是个什么歪理。
还没有说话,只听夜瑶又问起那厅子中央跪着的老婆子道:“九婆,你倒是说说,这个写着名字是我们家二叔的小人,是你帮忙着做的么?”
那婆子闻言,便连忙点点头,看向延平公主,这才回道:“是是,前段时间,这二夫人便去亲自找到小的,还给了小的一支簪子,求小的帮忙,当时小的还不知道她是将军府里新娶的二夫人,以为是寻常人家被相公抛弃了的可怜女人,所以就给二夫人做了,后来见她写了名字贴上,小的就只认识那个上官二字,生怕是将军府里的主子们,所以连忙追问了二夫人,得知二夫人竟然要害的是二公子,小的当下就把她的簪子退给了她,还斗胆说了二夫人几句,可是二夫人不但不听,还威胁小的,若是不帮她做这降头,就找人把小的那个独苗孙子绑走,小的没了办法,孤家寡人的,斗不过二夫人,只好违心做了这场降头术。”
说着,这婆子拿出一根簪子来,递上去道:“公主,你看,这就是当日二夫人给小人的簪子。”
陆尔雅一看,那不是自己原先丢失了的那根簪子么,竟然会到了这个九婆的手里,看来有人策划这件事情,已经在一个月之前了,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延平公主拿起那支簪子,问道:“尔雅,这可是你的,本宫以前可是见你带过的,你可不要说这根簪子已经丢了。”
“是丢了。”陆尔雅回道,那大概是刚刚来将军府的第一天丢的。
九婆见此,便朝延平公主求道:“公主开恩,千万别将小的关进大牢里去啊,小的家里还有孙儿要养啊,公主开恩啊!”
在说这婆子,是金城里算是个出名的神婆,专门为那些富贵人家的太太夫人们做这种缺德事儿,所以很年轻的时候便守了寡,如今好不容易熬出看头,儿子媳妇又都双双离世,所以生意也渐渐的冷淡了下来,现由她带着那一岁多的小孙子艰难的度日子。
听她这么说来,夜瑶更是得意的走到陆尔雅的身边道:“你说你还有什么话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陆尔雅完全不认识这个什么九婆,而且听都没有听说过,很是觉得莫名其妙,她到底是收了对方的多少钱,竟然愿意出卖自己的良心来这么陷害自己,就不怕遭到天谴么。
还没有说话,便见上官北捷有些怒意的站起身来,将那手里的小人丢到地上去,只道:“一派胡言,本公子好好的一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叫这么一个破布人控制住了么。”
那九婆见此景,便连忙朝延平公主道:“公主殿下,看来二公子的降头已经种到了心里啊。”
延平公主虽然不愿意相信陆尔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心里却十分的担心上官北捷,当下便紧张起来,一面走过来安抚着上官北捷的愤怒,一面斥责陆尔雅道:“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难道本宫待你还不够好么,你为何要害北捷啊?”
没想到延平公主竟然相信了这个九婆的话,脸上不禁划过一丝冷笑,站起身来,朝延平公主道:“原来母亲也不相信我,真是可笑,我竟然天真的以为,我们会成为比母女还要亲近的婆媳,可是从一开始母亲就都没有相信过我,而且此刻还认为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可是母亲您大概不知道,尔雅不会针线。”
女工虽然不是说要求做得精细,但是必须要回一点,只是大明女儿家必备的,若不然以后出嫁了,想要为自己的夫君缝个什么也不会,这样难免叫自己的婆家看不起,所以也正是这样,当初青嬷嬷跟玉嬷嬷便将陆尔雅不会针线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这简直是个意外,陆尔雅竟然不会针线,可是这九婆说这小人是陆尔雅自己做的,只不是牛头说来不对马嘴的事情么?
延平公主当下一震,又是为她竟然不会女工的事情,再者就是为她后面说的那番话,心里不禁有些觉得自己方才太冲动了。没有查清楚,但凭着那九婆的一面之词跟那簪子,就信了他们的,冤枉了陆尔雅,只是她一来是陆尔雅的婆婆,二来又是堂堂的一个公主,怎么可能给陆尔雅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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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这是话外题,字数不计算在章节之内,所以亲们千万别认为七七这是在凑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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