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一更
上官北捷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凤眸斜挑,无限魅惑,低低一笑,眼神突然婉转起来,看向陆尔雅,温柔道:“这个你想见,可得看看尔雅的意思。”
闻言,夜狂澜看向陆尔雅,满是好奇,“是么?这又是为何?”
“哦,有一位最近在洗衣坊里学规矩呢,恐怕澜四爷是见不着的,至于另外一位嘛,听说是书香世家的小姐,澜四爷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为你们撮合一段因缘。”陆尔雅饱含情深的看了上官北捷一眼,笑颜逐开,眼中得意满溢。
“如此多谢厚爱,可是你们可别忘记了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夜狂澜见陆尔雅眼里的得意的样子,心中满是愤怒,提醒道。看来这上官北捷的确宠爱陆尔雅宠上天去了,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好奇陆尔雅到底是有什么好,能叫上官北捷这么对她。
好奇的驱使心让他慢慢的从好奇便道念念不忘,在从这念念不忘想重新占为己有,然这想法却叫他想去掠夺。
“这我自然知道,只是相信皇上也是那明察秋毫之人,总不可能去将一对情人活活的拆散吧。”陆尔雅说着,一面与上官北捷并步而进。
大厅中,不足以摆下这千桌宴,所以那前厅的大园子里,也摆满了桌椅,此刻虽然还早,但金城中的名门贵妇们也都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原本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说着话儿的,却在陆尔雅跟上官北捷走进园子里的这一刻,所有的说笑声都停止下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陆尔雅。
恰好夜狂澜被一个管事的先请了过去,若不然她们三人走在一起,的确是有些怪异。
嫉妒或是不屑的,羡慕或是不解的,总而言之,各形各色的,几乎要将陆尔雅整个人看穿一样。
当然,在贵妇们所在的同时,自然是少不了她们的男人们。
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奇的动物了,很不解,这个算是金城里的佼佼者,最后竟然去娶了人家“死了”的小妾。
是因为这个女人有那倾城倾国的容颜么?还是她眉骨香身?
只是,他们大概是要失望了。
但见上官北捷手里牵着的,不过是一个容貌算得上是中等的女人,清丽绝俗,稍带些媚人的丹凤眼,不过那身形虽然是娇小,却是玲珑有致,很是可人。
而她在对着上官北捷笑的时候,那脸上神采奕奕的眼眸,才有些叫人觉得有些惊艳,只是待她回首过来,对着另外的人笑,虽然也是笑,却是那么的淡然,在也没有了方才的惊艳之色。
也许这美,只是属于上官北捷的。
上官兄弟一进来,便被那些王公贵族的少爷们给围了过去,然陆尔雅只得跟夜瑶站在一处,明显可以感觉到夜瑶对自己的敌意,但是没有法子,她要恨便恨吧。
“呵呵,这便是北捷家的那位么?”只听一阵琉璃玉翠般的小声从身后传来,妯娌俩一起转身,却见来人是一位看似十分贵气的女人,看似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几而已,但是那鹅蛋脸上却满是大气的雍容华贵,看那身的气质,绝对不是寻常官宦之家的出生。
果然只见夜瑶朝那女人行了礼,只唤道:“见过二王妃。”
陆尔雅见此,便也跟着行了礼,抿唇微笑。这二王妃,她是听说过的,倾国和亲嫁过来的十三公主,行事作风跟延平公主很是相像,都是风风火火的。
且说这二王妃是知道陆尔雅的原先的事情的,或者是这金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来陆尔雅是有什么花容月貌,才将上官北捷迷得晕头转向的,可是此刻一见,不过是平庸之上多添了一笔彩而已。只是这二王妃眼里却没有丝毫的嫉妒或是不屑,反倒是十分的平静。
只是在想,也许他们真的是很相爱吧,相爱到了不顾身份,不顾那世俗的流言蜚语,顷刻间,二王妃突然有些羡慕陆尔雅,因为她的运气好,或者是她比自己勇敢,知道去追求自己所爱。
不禁笑道:“咱们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哦,也没有什么要送给你的,这支镯子算是咱俩的见面礼。”
陆尔雅把手往后一缩,不敢收,因为她还记得昨天延平公主在躲这位二王妃,她想讨自己家的意儿做媳妇。
所以一面向后退了半步,一面推迟道:“这万万不可,王妃您还是给收着吧!”若是收了的话,她要是提起这件事情来,自己怎么回啊。
见她像是小兔子一般像是受到惊吓了一般的退开来,二王妃不禁笑道:“你躲个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尔雅顿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面道:“那个,王妃您的这个太贵重了,我真的受不起。”
“妹妹你这是看不起我么?”二王妃见此,便跟她较起劲来道。
“不是,不是。”陆尔雅一面摆摆手,一面怕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那你就戴上吧!”那二王妃是个学武功之人,一把趁着陆尔雅不注意,将手里的镯子顺着她纤细雪嫩的手腕套下去,却刚刚适合,不由道:“你看不错吧,你带着也很是好看呢!”
这个陆尔雅还能摘下来么,低着头一面捣弄,却听夜瑶在一边冷冷道:“还不赶紧谢谢二王妃的赏赐。”口气里明显的嫉妒。
陆尔雅还没有开口,二王妃那里便道:“不必客气,以后就都算是一家人了,在说什么谢谢就是见外了。”
陆尔雅闻言,便也不在客气,只道:“那既然这样,尔雅就不客气了。”一面只见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支沉香木簪子,递给二王妃,“这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却是尔雅最爱的一件首饰,今日便将它当做答谢二王妃赠手镯的谢礼。”
夜瑶见此,只觉得陆尔雅这也太丢人了吧,竟然拿出那样在大街上随便一文钱能买到的簪子来答谢王妃,她这不是明摆着不把这二王妃看在眼里么,心中不禁冷笑起来,看着二王妃如何回陆尔雅。
却不想那二王妃当下便呆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将那只簪子紧紧的捏住,只道:“谢谢你。”
有那么一瞬间,陆尔雅看到她眼底划过的一丝惊喜,可是那样的惊喜在她的脸上所待的时间,不过是那么一瞬间而已。
陆尔雅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将这沉香木簪子给她,那是一种希望,可是这种希望只会叫她更难过罢了。
昨晚,她终于记得把司徒若留下来的信看了,只是却也震惊住了。
她没有想到,司徒若竟然会这样相信自己,把这样的秘密告诉她。
在那信中,司徒若提起了二王妃,这位倾国的十三公主,原来在倾国的时候有个与之相爱的人,只是身为皇家的血脉,在享受皇家所给予的荣华富贵之时,还得时时的准备着为自己的国家而牺牲。
二王妃就是这样的一个公主,她被选中为和亲的对象,不止是被送离开了自己的家乡,还与自己心爱的人从此两不相见,可是那个与她相爱的人却一直追着来了,而且那个人就是司徒若自己。
他原是十三公主的侍卫,名叫云离,后来发现自己竟然与司徒家的嫡长子长得一模一样,恰好那司徒若却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在云州的时候,又发现他到处作奸犯科,却因为是七贤伯家的长子,所以无人敢出一声怨气,而又因为他四处的强抢民女,云离实在是看不过,便将他杀了,从此成为了司徒若。
而他接近柳惜若为的竟然要那些玉器,因为只要拿到了那些玉器,他便可以去求倾国的皇上,虽然不能收回十三公主和亲的成命,却能从倾国皇上的手里换出他们的孩子来。
所以,陆尔雅一点也不敢相信,这二王妃原来也是个二嫁之人,而且还已经跟云离有了孩子,当然她二嫁的事情知道的估计都是死人了,毕竟那有关皇家的威严。
在信中,云离求她帮自己给二王妃稍一句话:忘记过去吧!
可是陆尔雅却拿出了他们当时定情时候,对其发誓的沉香木簪子,然陆尔雅这样做,为的是在这金城里的这堆媳妇圈子里,有个说话的人。
当然她也会伺机将那句话带给二王妃。
此刻看二王妃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她十分的喜欢这支簪子。
由此夜瑶的脸色便没有了刚才看戏的期待,索性朝二王妃辞道:“二王妃,您跟弟妹先聊着,我去那边看看。”
她不知道那二王妃此刻正巴不得她早点走,正好自己跟陆尔雅说说话儿。所以她一走,二王妃便试探道:“没想到妹妹竟然也喜欢沉香木做的簪子,原先我也很是喜欢,只是这东西,王府里哪里有呢,自己又不能私自上街去买,如今又了妹妹送的这一只,便好了。”
陆尔雅自然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她自从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云离,只是知道他也追到了大明,可是云离并没有来找过她,或是给她什么信息。
然云离这样做,不过是害怕被发现了以后,害苦的还不是二王妃么。陆尔雅很是感动他们的这跨国
之恋,只是这样的爱情牵扯到了皇家,便没有什么好结果。陆尔雅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他们的无奈,生错了年代。当下也不知道该不该将云离是司徒若的事情告诉她。
不过陆尔雅也很怀疑,宫少穹似乎对这件事情知道个什么?若不然那天也不会问自己到底有没有看信了,只是他对这件事情到底是知多少?
只是笑道:“其实是一个朋友喜欢而已,后来听了他的故事,所以我也喜欢这簪子,总是将它当做是那承载着誓言的神物而已。”
二王妃闻言,心中大惊,誓言?难道她口里的那个朋友是云离么?三年了,三年没有他的信息了。云离他在哪里,想要直接问陆尔雅,可是却又怕今天她送给自己这根沉香簪子,不过是碰巧,刚才说的这些话也不过是碰巧而已。
想来自己也太冲动了,差点将那些事情对她这样一个不大熟悉的人说出来。不过这陆尔雅如今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想必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以后了解了她是个怎么样的为人在说罢。
当下便转过话题道:“听说今天花满红也回来唱两曲的哦,而且还是唱那千古绝恋哦”
花满红,这个唱戏的,若是二王妃不提,陆尔雅就已经给忘记了,只想现在想起来,她不过是九王爷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想来也是凄楚,原先赵清为了巴结上官北捷,而把她推给上官北捷,后来发现了夜狂澜的势力,所以又把她推去给夜狂澜,只是似乎一次都没有成功的推出去过。
不过当下见二王妃这么兴起,便也不好打扰她的雅兴,所以也跟着道:“是啊,许久没有听到她的戏了。”
两人说着,陆尔雅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像是那月事突然来了,便朝二王妃满是歉意的说了一声。
那二王妃闻言,不禁忍不住笑了起来,连忙叫陆尔雅先去准备,陆尔雅这也向她告辞了,因为青嬷嬷跟蔷薇是下人,所以是不能进到这里来的,她们都在永平公府另外设给各家主子们的下人所用的宴席,不过是各自用了,到大门口等各自的主子,所以此刻陆尔雅便只得亲自去找了一个永平公府的管事嬷嬷帮忙。
跟着嬷嬷来到一间小客房里头,那嬷嬷有事情,也没有等她出来,便先去了前院里帮忙。
陆尔雅准备妥当了,发现裙子未遭殃,这才放心的出了门去。
不过是方出那小客房的门,不过是转了几处小亭子,便见水依然像是个幽灵般的一身白衣走到她的面前来。
却说这水依然,苦于如今进不去那将军府,根本没法子去找这陆尔雅算账,所以找了个婆子去陷害她,不过如今看这光景,那婆子定然没有把事情给办成,若不然陆尔雅也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从她来,自己便一直盯着她,方才看见她出园子,来道这后院,也偷偷的尾随跟着过来,今日不管怎么样,自己就是不能看着她就能过得这么好,能得到上官北捷的宠爱。
所以,她要毁了她,不管是脸还是命,她都要将其毁了。
只是她也不想想,陆尔雅真的是她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一样,身材娇小,柔弱不禁么?
得意的朝陆尔雅绽放出一个美丽绝艳的笑容,露出那整洁亮白的玉齿,朝陆尔雅道:“没有想到我回来吧。”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陆尔雅就是知道她会来,所以才想到要跟上官北捷来的,但是自己并未告诉上官北捷的企图。
装作是有些惊恐的回道:“确实没有想到,你来这里做什么?”陆尔雅一面说着,一面看四周可是有人。
却听那水依然有些阴冷的笑道:“你不必在看了,这里根本不会人的。”
陆尔雅听她的这个口气,看来就算是有人也叫她想法子遣开了的,那正好,免得自己还怕被别人看见呢。但是口里却是充满了惊慌的口气,“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没有想干什么啊?只是······”水依然一面说着,一面慢慢的靠近陆尔雅,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匕首,银晃晃的亮光不断的晃到陆尔雅的脸上,刺得她的眼睛一阵生疼。
看着陆尔雅的畏怯,水依然很是满意,只道:“陆尔雅,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不过现在你知道害怕也不算是晚,只要你求我,我可以饶你一条生路的,若不然嘛!”
陆尔雅一面向后面的花丛里退去,一面怯怯的问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难道你是傻子么?我告诉你,我要把你从我手里夺过去的东西,今日都给一一的拿回来。”水依然有些像是进入了癫狂状态,先是笑,后来却睁大了眼睛,瞬间变得恶狠狠的向陆尔雅逼近去。
陆尔雅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声,“傻子。”右手一面敏捷的捉住水依然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腕,将她的匕首打掉,一面踢向她的肚子,在她因为这一阵剧烈疼痛弯下腰的瞬间,将她的手给轻易的扳到背后去,右手腕一敲,将其打晕。
这一切很快,不过是那一眨眼间的功夫,所以水依然一点也没有反应过来,她知道陆尔雅没有武功,所以根本就没有防着,而还仗着自己的手里有那么一只匕首,更是没有将陆尔雅放在眼里,所以便是到那昏迷之时,她都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会栽倒陆尔雅的手里。
陆尔雅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水依然,不由骂道:“出门怎么都不带脑子么?真他妈的蠢蛋一个。”在这骂声间,捡起水依然的匕首在她的腰间将她的雪白的腰带挑断,直至那裹胸露了出来,陆尔雅还不忘将她同样是白色的裹胸划破,看到了那里面的雪白丰胸,便才转到下身去,因为怕时间来不及,所以索性的把她的裙子给扒了下来。(www. 小说网)
见两条白生生的大腿摆在自己的眼前,可以一目了然,看见她银灰色的裹裤,陆尔雅这才满意,走的时候,自然不忘从长亭那里讨来的药给水依然灌下去,确定她喝下了这液体形的药,才放心的离开。
长亭那里,似乎就像是一个药库,自己一般管他要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他都能够拿得出来,像上一次给长孙冠玉和夜瑾娘下的那个药,还有这一次的这个药,更是神奇,所服下之人,会将在服下这个药之前两个时辰时间里发生的事情给忘记。
所以,即便是她现在突然醒过来,也不会认为是陆尔雅把她弄成这个模样的。
然她自然不可能是现在就会醒过来的,如果没有叫她的话,怎么说也是要一两个时辰才醒的过来。
不过那前面大园里的女眷们如此多,陆尔雅就不相信没有一个不内急,不上这边来解决的,所以即便是大家怀疑起来,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这其间去后面小客房的让人是不止她一个的。
回到那园子,二王妃便迎上来,有些关心的问道:“你没有事吧!”
陆尔雅被她这么一问,低下头只道:“现在还好,不怎么痛了,还是当姑娘的时候才叫折磨人呢。”
二王妃闻言,便放心道:“那便好,我还想你连孩子都已经生了,怎么可能还会疼得那般严重呢。”
陆尔雅见她还在讨论这个事情,不禁掐了她一把,“别说了,若是叫人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呵呵,怕什么,现在咱们身边不过都是些女眷罢,你家相公在那边又听不见,你怕什么?”二王妃见她有些羞红的脸颊,不禁取笑道。
“王妃娘娘,您真是的。”陆尔雅听她还在说这个事情,不禁有些恼意道。
二王妃见此,不由道:“妹妹何必跟我这么生疏,叫什么王妃娘娘呢,你若是不嫌弃,咱们又是这般的投缘,不如就称作那异姓姐妹,你觉得如何?”
“这,恐怕不大好吧,咱们的身份悬殊·····”陆尔雅有些犹豫起来,似乎很有自知之明,她的身份自己是高攀不起的。
见她犹豫,二王妃便道:“你就不要犹豫了,咱们就这么决定了,你以后便管我叫姐姐,或是叫我的名字青黛也行,我呢便叫你尔雅罢了。”
果然是行事风风火火的,说是便是了,陆尔雅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而且也没有打算拒绝,虽然不知道这二王妃是不是因为那支沉香木簪子而如此特殊的对待自己,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单是她对自己亲近些也好,也能叫其她的那些名门媳妇们不敢在自己的面前无礼,所以当下便道:“那尔雅只好冒犯了。”
“什么冒犯,我都说了咱们做那异性的姐妹,你怎么还跟我这般客气呢?”二王妃听见她还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跟自己说话,便姑爷假装有些生气,朝陆尔雅道。
陆尔雅见此,便也只好叫了一声,“青黛姐姐。”
这二王妃才满意的点点头,“你以后也不必忌讳个什么,叫我一声青黛姐姐我心里也舒服些,你也知道我的家乡在倾国,在这边一个娘家人也没有,以后我便当你是我的娘家姐妹了。”
听她这么说来,陆尔雅才觉得自己一个真正的娘家人也才没有呢,朝她点了点头,这会是真心实意的跟她说道:“好我们以后都各自把对方当做是娘家的姐妹,心里有个什么堵的地方,便找对方倾诉。”
“你们这是说个什么呢,竟然这么高兴。”三王妃早就远远的观察了他们一阵子,见二王妃与这陆尔雅一会儿有说有笑的,心里便有几分担心起来,生怕二王妃想借此与陆尔雅亲近,然后将上官北捷拉到二王爷那边去,所以也连忙上前来凑着热闹说道。
突然但见那丞相夫人一脸惊恐的跑着到大园子里来,见此,几个宦官夫人便连忙上前去关心的围了过去,夜瑶先问道:“怎么了?瞧你一脸的冷汗。”
陆尔雅跟二王妃三王妃见此也走过去,却听丞相夫人惊魂未定的说道:“我刚刚从后面的小客房那边出来,便见前面的转角廊边躺着一具尸体。”
夜瑶一愣,这可是自己娘家乔迁的大喜之日,而且这日子是请了好几个大师所看过了的,所以哪里相信她的话了,当下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道:“夫人可是看清楚了?”
丞相夫人本来被吓得不轻,所以此刻听见夜瑶不相信自己,而且还满口的质问,弄得好像自己故意骗人的一样,所以当即便道:“你若是不信的话,叫上几个男子同咱们去那里看看。”
夜瑶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话了,且不说有大师专门看过的日子,而且这园子的守卫都是做什么吃的,难道有刺客进来了,还没有丝毫的发现么。
于是当真去男客们那边喊来了几个人,大家一起按照丞相夫人带的路,向那里走去。
陆尔雅自然也跟着一起去瞧热闹,反正在这里坐着也是坐着。
待大家走到了那里,果然远远的便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大家,看不清楚上半身,但是那下身两条白嫩嫩的修长的腿,却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女人们见此,都三言两语的议论起来,只觉得是晦气,便挥手将那找来的几位给壮胆的公子爷们给喊背对着转过去。
夜瑶跟着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去一看,却见那人竟然是云州七贤伯家的嫡女水依然,这个水依然夜瑶跟她算是熟悉的了,因为以前沈老太太的事情大家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她是经常去将军府里的。
不过见她全身上下无完衣,见她起伏着的胸口,见她还活着,便也放心了,一面连忙将请了个夫人去喊来一个嬷嬷,找来一块披风,将她的身子给罩住,连忙找人把她抬进了房间里去,只是此刻闻讯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看戏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过是明日,水依然的事情便会响侧整个金城,这样的女人,谁还愿意娶她呢?
看她又还有什么脸出现在金城呢?
想来自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没有要了她的命。不过她的功劳倒也是不小,在她出名的同时,也够永平公府受的,乔迁的大喜之日,竟然出了这么晦气的事情,七贤伯家的嫡女小姐赤身裸体的被人打晕在她家的后院里,而且还叫不少的人给看了去。
先不说七贤伯家会来怎么样找他们永平公府的麻烦了,就是这女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他们家里,就该叫他们闹心的,不知道又要去请多少给法师来作法扫晦气了。
此刻匆匆赶来的白婉儿迅速的把水依然请到了后堂去,而永平公府的主子们一面在这前院安抚起客人们起来,所以便早开宴一个时辰。
前面搭着戏台,供客人们一面喝酒一面听戏。
上官北捷此刻便坐在陆尔雅的身边,已经猜到那个事情是她做的了,本来还以为她是想把今日过了才去找水依然的,没想到她都没有告诉自己一声,就将水依然的名声给毁了。
可见这个女人家做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的,而且还相当的有些手段,最起码,没叫人发现,更没有叫水依然知道是她给做的。
最叫他好奇的是,她怎么就能那么好的拿捏好时间,叫水依然没有在醒来之前,就能给人发现了。
陆尔雅总觉得上官北捷总是侧着眸子盯着自己看,便温柔体贴的给他夹上一筷子菜,提醒他道:“相公,来吃些菜。”
上官北捷看着这个像是没事人一样的陆尔雅,不禁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自己一直害怕她因为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心虚,露出马脚来,可是现在看她的这个模样,哪里是有半分心虚的样子了,看来自己是白担心。
夜瑶就坐在他们的对面,她心里一直在想,水依然到底是被谁给害的呢,将这其间去过那后面的人全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虽然就觉得陆尔雅最有嫌疑,可是这根本不可能,陆尔雅不管怎么来说,都不能有那个出息把水依然打晕,然后还弄成这个样子,而且问过了二王妃她去后面的时间,根本就不够去做这些事情,现在看她又是一副泰然,所以便确定了这件事情与她无关。
而且看水依然身上的淤青,就像是一个男人动的手,可惜是那水依然竟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叹了一口气,也难得在想这件事情了,转头去看那台上演着的戏。
可是似乎今日的日子本来就不大好,那花满红唱到一半去后台休息的时候,却别她的丫头在润喉茶里下了药,当下她喉咙便发不出声音来,于是没了主角,大家也都扫兴,匆匆的用过了宴席,便都各自打道回府。
一路上嬷嬷跟蔷薇也听说了那水依然的事情,特别是蔷薇,以前也没有少吃她的亏,所以特别的高兴又解气,完全将上官北捷这个主子给忘记了,跟陆尔雅一路说了许多的笑话,觉得没过多大的时间,便到了将军府。
这一回房,陆尔雅便先去喂了孩子,还没喘口气,上官北捷便围了上来,“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陆尔雅回看了他一眼,“说什么,我干什么你还知道么?明知故问。”他敢说今天水依然的事情,他就真的不知道么?
上官北捷爱怜的掐了一下她的耳垂,只道:“你这个小祸精,可真是惹不得你,那水依然估计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竟然会遇上你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难道你心疼了,还是觉得露的不算多?”陆尔雅闻言,挑起眉头笑问道。
无奈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脑子里,装些正常点的就不行么?”
次日,水依然的事情当真的传遍了整个金城,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一项讨论的娱乐话题。
延平公主也听说了这样的事情,不禁也是唏嘘道:“果然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不过瞧她也真是够背的,本宫这里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就先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听说现在要死要活的在永平公府里,而七贤伯家也知道了这个事情,连夜飞鸽传书过来,要永平公府给一个说法呢。”
陆尔雅点点头,很是赞成七贤伯家的做法,只道:“这个他们也没个什么错,毕竟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他们永平公府的啊,人家不找他们,找谁去啊!”
“你说的是对,可是那永平公府这自从柳太君走了之后,运气也真是差得很,本来还以为是搬回金城会有所好转,却没有料到,这搬迁的大喜之日,竟然便出了这样的事情,哎,这摊谁家里都是觉得晦气啊。”延平公主倒是觉得这永平公府也很是倒霉,真怕这霉气传到夜瑶的身上,若是在带到这府里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尔雅听她这么说,也是深深的同情了永平公府一下,其实非常惭愧的说,除了柳太君过世和夜婳的死不是她给闹去来的,其他的事情自己都是主导者。
只是,她当然是不能跟延平公主坦白的,只是随便的问道:“母亲,你看着这七巧夫人跟那召云夫人,咱们该作何打算?那七巧夫人虽然说是现在呆在洗衣坊里,可是那并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时间久了的话,传到皇宫里去,恐怕是要叫雪莲公主给闹出给什么出来的。”
这个问题虽然延平公主以前说自己不管了的,可是却不得不管,如今这自己对这陆尔雅越来越觉得像是亲闺女,而且又见她跟北捷如此相爱,自己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面对丈夫另外的女人是个什么样的担心,所以十分的理解她现在的处境。
只是自己似乎也是爱莫能助,只道:“你其实不必去管她们,只要好好的抓住北捷的心不就得了么?”
这个陆尔雅知道,可是那两个女人的存在,特别是那韩飞儿的存在,就像是自己一碗香喷喷的饭菜上面掉了两粒老鼠屎,吃是吃不死人的,可是就是因为这两粒老鼠屎的存在,叫人无法在对那一碗饭有半点想在吃的欲望了。
看来靠延平公主是不行的来,什么都是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对这两个女人,要找个什么理由,才可以叫北捷休了她们,然后又不违抗圣旨呢?
想来就是她们跟别人通jian了,只是哪里去找这样的人来跟她们呢?这也是个问题啊!
“对了,在过一个多月,便是孩子们的百日抓周,我是写想给孩子们大办,你看怎么样?”延平公主突然问起陆尔雅的意思道。
其实这个陆尔雅也不大懂,只是道:“我看铉哥儿们便就罢了,倒是大哥家的溯哥儿那里,母亲要多放些心在上面才是。”
延平公主的心思最近都放在了铉哥儿跟意儿的身上,对他们那边的事情最近也没怎么上心,于是便问道:“怎么了?你嫂子来说你什么了?”
陆尔雅摇摇头,这个夜瑶倒是没有来跟自己说个什么,只是自己觉得这样总是不大好,于是便道:“母亲,不是我多嘴,我最近听到丫头们嘴碎,说大哥跟大嫂闹了别扭呢,都说孩子是夫妻间的纽带,我想着母亲多去疼疼溯哥儿,然您去的时候,大哥跟大嫂自然是要来一起招呼您的,到时候你也好跟他们说说才是啊。”
经她这么一说,延平公主想起陆尔雅跟北捷刚刚要成亲的那一次,上官南飞去喝了一次花酒,不过自己也叫云管家去把他拽了回来,难道他最近又去了,上官家的人生来都是痴情种,一身可以与无数的女人擦肩而过,但是最终都会记得归属到自己妻子的身边,所以延平公主是断然不会叫上官南飞起了花心的。
至于上官北捷的那两个夫人,是没有法子拒绝的。
此刻便道:“待我抽空,只是你啊,也别顾着操心他们的事情,虽然你是关心,可是这府里的丫头多去了,一句话从几张嘴说出来的就不是一个意思,难免叫那些喜欢生事端的丫头们听去了,又乱嚼舌根子,叫你们妯娌间越是添堵。”
陆尔雅点点头,也觉得她说的是个道理,看来在这大户人家的生存之道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方可保平安保顺利。
且说上官北捷这刚刚回了府里,去延平公主那边请安过来,又告诉了延平公主,父亲晚上有事,估计回来不了,所以这才赶着回去跟陆尔雅吃晚饭。
不想这才走到大厅穿过小花园,便听见一个女人在花园里抽泣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有些熟悉,像是自己的召云夫人的声音,便想着她一个夫人,不管事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能这么在这里哭,若是叫丫头们看去了,算个什么。
话说这韩飞儿,来了将军府里,沉浸了一个多月,觉得差不多将上官北捷的喜好跟忌讳摸得差不多了,所以今晚才到这路上来拦他的,只是她是个心思慎密的人,怎么可能说来拦就是直接拦住呢。
而且她也没想着第一次就能叫上官北捷记住了自己,她此番只是要做的是,将上官北捷拦住,停下来耽搁一下,叫他比平时晚些时间回去。
女人的猜忌心是最重的,她就不相信陆尔雅不会怀疑上官北捷。然这女人但凡是猜忌起来,每天都是疑神疑鬼的,事事都要询问,到时候上官北捷自然是受不了她的猜忌,而那个时机正是自己对上官北捷下手的好机会。
她可不会像秋英娘那个傻女人一样,会直接去漾园里闹。
虽然知道那延平公主根本就不待见她们,而且还把她们特意的安排在离漾园最远的院子里,可是她韩飞儿向来就不懂什么叫认输。
所以无论如何,有一日,她一定要将那陆尔雅给挤下去,而这上官北捷,也只能有自己这么一个正妻。
“时间不早了,你怎么不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上官北捷见她转过身来,便问道。只见那纤细妙曼的身影在月下很是闲静恬雅,果真是书香世家里出来的姑娘,便是这样站着,全身上下也有着一种典雅。不过他上官北捷不喜欢这种正经严谨的女人。这样的话,生活还有趣么?不由想起陆尔雅来,还是她好,该闹的时候闹,该温柔的时候也知道要温柔,而且要野蛮有野蛮,要闲静也有闲静,要·····
韩飞儿心中早就已经打好了腹稿,此刻只是泪眼朦胧的看向身边的绣球花,只道:“妾身只是离家尚久,有些想母亲罢了,而且母亲最爱的便是这种绣球花,整个院子里给种得满满的,而且没到现在这个时候,妾身一家人总是会在花园的小亭里对花题诗,对月作词。”韩飞儿说到此处,满脸回忆起以前的美好时光,忍不住扬起眼角,淡淡的笑起来。
叫人看了很是怜惜。
只是她原本笑着的,却突然叹了一口气,又道:“只是在金城里,极少看见这样的花,前几日看见了,所以今晚看见月亮出来了,便不自觉的走到这里来,看到这绣球花,不禁想起了母亲。”
上官北捷也不是那种无情之人,当下听见她的这番话,又见她那副欲哭又笑的楚楚动人模样,便很是体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准你回云州探亲,你若是愿意的话,今晚就可以吩咐人跟你准备,明日你就能回云州见到你母亲了。”
韩飞儿一愣,没有想到上官北捷那副体贴人的目光之下,心中却是这样的一个想法,当下心里不禁是又恼又怒,只是又不能发作,只是笑道:“谢谢夫君体贴,只是如今妾身已经是将军府里的人了,以前的家,最多不过是想想罢了,到底这里才是妾身的家,虽然探亲,可是妾身嫁给相公不过也连三月未满,按照云州的规矩,是还不能回娘家的。”
“呃!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明儿就找人把这绣球花移栽到你的院子里去,免得你也大晚上的跑这么原来对花思亲。”上官北捷听到她的话,便又很是体谅她道。
却又听韩飞儿道:“多谢相公的好心意,只是妾身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硬是叫这绣球花给移栽了,也许它就单单喜欢这个地方呢,就像是人一样,爱着哪一片土地。”
上官北捷觉得在这么说下去也是无聊,反正自己说出来一个给她解决的方案,她都会给一一的驳回,所以索性不再与她说了,免得叫尔雅久等自己了,看了她身旁无一个丫头,便问道:“你没有带丫头出来么?”
韩飞儿点点头,小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露出几朵娇羞的小红云,以为上官北捷会送自己回去。
却听上官北捷道:“去前面找个灯笼打着回去,别摔了。”
这男人,这个时候怎么都不会怜香惜玉一般,果然当真是那铁石心肠的人么?
上官北捷说罢,便也打着自己的灯笼回了自己的漾园。
韩飞儿见他就这么走了,气得将那绣球花摘了一朵,气愤的放在手心里捏碎,又在上面踹了几脚。不是说男人都容易感动么,可是她刚才连眼泪都流了,却没有见到上官北捷有一丝的动容,便是他口气里、表情上都是体贴,可是说出来的话可以叫人给气死。
愤愤的去拿了灯笼,自己打着回去。
上官北捷回到漾园,便见蔷薇守在门前,见他进来,便连忙去接过她手里的灯笼,打在前面,一面道:“夫人天没黑就做好了饭菜,只是久不见公子来,那菜都凉了在,这会儿夫人恐怕正在厨房里热着。”
闻言,上官北捷不禁后悔跟那韩飞儿在哪里多耽搁了这么久,只道:“你去帮夫人,我先去洗手等着她。”
蔷薇闻言便先去了,上官北捷便直接回到东阁的屋子里去,因为现在有两个孩子在,所以他们都没有去花厅里用膳,而是在这寝房的外间用饭。
洗了手,但见青嬷嬷跟庆春喜春两个丫头在给孩子摇拨浪鼓玩,便凑上前去把意儿给抱过来,不想他这才把意儿抱紧怀里,铉哥儿便在那边呜呜的哭喊起来了。
青嬷嬷见此,便笑道:“二公子你也真是的,不是知道小少爷向来是这么一个脾气么,如今还在他的面前抱小姐,这不是故意逗他哭么。”青嬷嬷说着,一面把铉哥儿也递到上官北捷的怀里去。
上官铉靠到了上官北捷的手臂上,似乎才感觉到那种特有的安全感,哭声也迅速的收去,一面蹬着小脚,在开始踢被上官北捷抱在另外一边的上官意儿。
不过上官意儿显然也不是个温顺的姑娘,自然是给踢回去,一面那小嘴裂开来,露出那粉红色的嫩牙龈,咯咯的笑着。
正巧陆尔雅进来看到意儿笑起来,不由问道:“怎么了,爹爹抱起来就那么开心么?”一面从上官北捷的怀里抱过孩子来,一面闻言细语的说道:“来娘抱抱,爹爹在外面累了一天了,叫爹爹休息休息。”
上官北捷闻言,也不顾丫头跟嬷嬷在,禁忍不住亲了陆尔雅的脸颊一口,笑道:“我命可真是好哦,有人心疼着。”
陆尔雅白了他一眼,“赶紧洗手了过来吃饭在贫嘴吧!”
上官北捷将孩子抱过到桌前来,一手抬起碗来,只道:“来爹爹抱着吃饭了。”
陆尔雅见此,不禁道:“给青嬷嬷看着便是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吃啊。”
“你喂我!”上官北捷道。
“你欠扁!”陆尔雅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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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谢谢了多谢多谢~
12点二更
汗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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