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恶魔行径
心跳如擂鼓，眼前短短几秒内发生的情景，却让南小晚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但这还没有结束。
任圣杰双眸暴睁，眸中血丝弥漫。
他狂乱，暴躁，没有任何理由的“舞蹈”着，身体的关节做出人体无法做到的动作。
如同被邪神引诱，看到了某种只应存在于地狱的图景！
那狰狞的面容，似乎显示着他无可言说的恐惧，以及混乱。
南小晚背后沁出冷汗。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太奇诡了，太邪异了！
“砰。”
任圣杰终于倒下了。
他扭曲的躯体，像极了被神明丢弃的玩偶。
“咚，咚，咚。”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如同死神扣响房门。
发自内心的战栗，让南小晚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你给我等着！”
少年也被这无法理解的一幕惊住了，正欲逃走，却不愿意如此狼狈，放了一句狠话。
然而就在说话的片刻间，却瞬间跪倒在地，抱头崩溃：
“我腿呢？！！”
他像是察觉不到自己还有腿似的，双手撑着地面。
南小晚看着这吊诡的一幕，浑身哆嗦一下。
——少年的腿明明还好好挂在他身上！
又是转瞬功夫，他疯狂在地面摸索起来，双眸像是失去了焦距一样，再次崩溃大喊：“我看不见了？！看不见我要怎么使用能力！？”
他右手寻找裤兜，但太过慌乱的手却试了好几次才插进兜里，掏出一张纸来，正想要展开……
“砰。”
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黑暗中出现，干脆利落地打昏了少年。
少年手上的纸展开，飘落在南小晚面前，借着灯光她这才看清是一张地图。
而面前，路灯昏暗的灯光逐渐随着人影的移动而上浮。
俊秀的脸庞，熟悉而陌生。
南小晚又是安心，又是畏惧，两相重叠，大脑一片混乱。
“向子安……”
……
向晓走到路灯灯光下，身后是拉长的影子。
难怪“梦魇”在壹类任务中几无失手……
这“操控存在”的能力，也太厉害了吧！
向晓内心感叹起来。
早在青铜剑事件，也就是知道了“存在移动”这一使用方法之后，他就在思索这件事情了：
如果把人体的存在细分，只控制其中一部分是不是可行呢？
看见任圣杰似乎想用脚踹南小晚，向晓心道试验的机会来了，便将对方“双腿”和“双臂”的存在调换了一下。
就好像拼图一样，“剪下”这里的一块，拼到另一块去。
效果很显著。
对方直接把手当成脚踢了出去，然后弄折了自己胳膊，之后更是把双手当成双腿的存在，用双手撑地想要走路了。
虽然周围夜色昏暗，氛围诡异，但这本身就是向晓弄出来的，所以他丝毫不害怕，甚至差点笑出声来。
第33章 恶魔行径——踏马简直奇行种。
以向晓浅薄的生物知识，大概知道是传入神经将信息传递到中枢，大脑辨析到面前状况后作出“行走”的指令，然后将这个指令再传递给双腿，历经这个过程人才能走起来。
那么现在的状况……
大概就是脑子将手认知为脚，然后把指令传递给自以为是“脚”的手？
有些眉目之后，向晓又把跃跃欲试的目光，投向“小白鼠”。
如果把他的存在拆得七零八落呢？
大脑是不是会完全陷入混乱，陷入无法认知的状况？就好像克苏鲁里面人类直视了邪神那样疯狂掉san？
向晓把任圣杰两只眼睛的存在拆成32份，贴在身体各处。
他推测对方说不定会看到，全身上下32个角度拍成的照片并剪裁视角再拼贴而成的全视角。
那一定是一副奇妙的景象吧！
而且，这和我们看单纯的拼贴画还不一样。
毕竟视觉是人类感知世界的重要感官之一，眼睛在告诉大脑32个不同的方位结果，大脑得出32个应该行动的指令，而这些指令传递全身……
你说我踏马究竟该怎么动？！
手脚还是错位的？！
没过多久，任圣杰“砰”地倒在地上。
向晓似乎能看到主板，哦不，脑袋散发出的阵阵白烟。
哦吼。
cpu过载了……？
他再次将跃跃欲试的目光投向我们的二号受害者。
嗯，存在移动确认可以进行微操的话……
那么接下来试试存在抹除吧！
向晓爆发了极大的研究热情，他思考了两秒钟，倒霉孩子就被抹掉了双腿的存在。
啧啧啧，要是你不放狠话，现在说不定已经跑了。
向晓忽然恶趣味地想道。
双腿，双臂，手脚等肢体的存在抹除，差不多是截肢的效果，他看着“小白鼠”的反应暗自点头，顺便毫无同理心地再次再次抹除了对方的双眼。
崩溃的少年让向晓得到了答案。
看来大脑可能是识别不到视神经传过来的信息了，或者说接收到了这些信息，但是直接忽视成为垃圾……
等一下！
向晓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抹除整体存在，其本身不应该也意识到自己了吗？！
很显然，根据以往的经历来说，被抹除存在的人，是能够察觉到自身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先打昏了少年，以免出现疏漏。
向南小晚走去，从任圣杰身上找到锁链的钥匙，想要帮她解开，顺便绑住神罗组织这两人，却忽的瞥见对方“你是恶魔吗？”的惊惧目光。
喂，我好歹也是来救你的啊！
咳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为了研究，牺牲在所难免嘛。
向晓心中为自己的“恶魔行径”开脱。
转头看到旁边碎落一地的墙壁，知道这是南小晚反抗的痕迹，心下不由得就对这个“温室里长大”的姑娘产生些许好感。
毕竟，没经受过训练，又被封住了能力，用普通人的身份对抗异者，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而且看这里情形，她确实也对对方造成了一定影响。
向晓正欲帮南小晚解开锁链。
对方身子一转，目光紧紧地望着向晓，软弱和害怕忽然消失，明媚好看的双眸被担忧所填满，声音急促：
“依依！张蓝依怎么样了！她也和我一样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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