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高烧不退的他（2）
“你确定你那是理智，不是一时的冲动？”齐城挑了挑眉，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不要跟我找理由，如果你喜欢我，就应该留在我身边。而不是去纠结应不应该在一起。”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呢？”季云欢拿他没办法了，也只能这样说。
“你喜不喜欢我，我的眼睛会看。”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
她的心底有没有他，他比谁都清楚。
她说这些话，他也根本不相信！
但，他讨厌这个想要放弃自己的她。
两年前她已经放弃一次了，现在还想这样对他吗？
季云欢无奈地一笑，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齐城道：“那好，如果我问你，你喜欢我，喜欢到愿意为了我去死么？”
齐城看向她，她和柏立言隔得那么近，这种时候，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愿意？”季云欢继续问。
“我愿不愿意你不知道？就算你伤我伤到要死，我也依旧愿意为你生为你死，你难道不明白？我这么爱你，你就不明白？”他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季云欢听着，一阵心酸。
真正的爱情，应该都是这样的吧！
不顾一切的爱，把对方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她无奈地望向齐城，“我知道你爱我，以前就知道了，可是齐城，我不愿意为你去死。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什么问题，或者你伤害了我，我一定会转身离开你，对我来说，我更爱自己。所以，我这样自私的女人，是不配跟你在一起的。”
“……”齐城意外地望着她。
他本来以为，她问自己那句话，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对她的爱，却没想到，她会给他这样一个措手不及的回答。
季云欢道：“你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我却不愿意，如果，在我心底，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那么两年前我不会离开你。你难道看不明白吗？两年之后，我留在你身边，更多的，也只是想看看孩子，对你，并没有多深的感情，这样，你也愿意喜欢我吗？”
“够了。”她的眼睛淡漠得让他窒息。
他不相信季云欢不爱他的这个事实。
但是她说得如此有条理。
没错，如果她真的把自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两年前，她不会离开他。
如果她真的那么爱他，非他不可，现在也不会在这里，找各种理由，只想逼他放手。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地扬了扬嘴角，“好，很好！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我走吗？我走，但是你最好不要后悔！你不要后悔！”
他早该走的。
早在那天温暖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就该走的。
是他自己不争气，又跑到了她这里来。
他都恨死了那样的自己。
季云欢看着他从眼前走出了季家的大门。
好些天没见他，再见面又是争吵。
她也很无奈。
她只是觉得，既然爱得不够深，就不要去玷污了爱，免得自己以后会辜负他。
免得自己总是在父母的仇恨里纠结。
害得他也永远得不到幸福。
她看向旁边安静的柏立言，“让你见笑了。”
柏立言望了她一眼，“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季云欢无奈地垂下眼睑：“其实你今天不在这里，或许，我还说不出来这样一番话，不知道为什么，有你在，就忍不住说出来了。”
“你还是爱齐城的。”
“我也没说过自己不爱他！但是爱又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就是爱，吃不饱，也穿不暖。”季云欢不想再讨论了：“进去吧！”
到了她家里，柏立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刘婶看到齐城刚走，又换了一个男人进来，惊讶地站在一旁。
季云欢道：“我去给你煮杯咖啡。”
“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季云欢走了过去，咖啡豆早就磨好了。她很认真地把咖啡煮好，端到了柏立言面前，递给了他。
他端起杯子，闻了一下味道，“还行。”
“听到你说还行，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连看都懒得看。”季云欢对着他道。
柏立言露出一个微笑，“我是那么挑剔的人？”
“其实在我眼里，你一个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这是最初的时候，她对柏立言最真实的印象。
他似乎总是在冷眼旁观着一切，除了他之外的人都好像只是俗人。
柏立言听了，也不介意。
他在喝咖啡，季云欢安静地坐在一旁，虽然能够自如地跟柏立言聊天，但她的心，却是极度难受的。
如果是两年前的她，一旦确定自己心中的所想，她一定不会犹豫，可是如今……
她见到齐城，却总是想要远离他，想要伤害他。
她总害怕他靠得太近。
总害怕自己哪天想起父母的事情，又会像两年前一样。
柏立言看着她，“不开心？”
季云欢道：“你觉得我能开心得起来？辰辰的事情，让你愧疚了这么久，你应该很懂得那种伤害了别人之后的心情。”
柏立言无奈地扬了扬嘴角，“我跟你讲一些齐城小时候的事情吧？”
“可以吗？”
“我大概也就这一个用处了。”柏立言微笑，然后安静地跟她说起故事。
是齐城上小学时候的事情，他养了一只野性很强的狼犬，有好几次，他都被那条狗咬伤送进医院。虽然伤也并没有很重，但家里人很疼他，怕他出事，总是劝着，希望他能够养一只温顺一些的动物，可他就是那么一个爱挑战的人。
柏立言的声音很安静，“齐城是一个看上去很好相处的人，可他认定什么的时候，就会坚持下去。他喜欢你，所以不会放弃，就算两年前，你那么对他，几乎对他做了最过分的事情，两年之后，再见到你，他也依旧出现在你身边。他今天会离开，但他也会回来的，你打击不了他，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慢慢地调节他自己。我敢保证，过两天他又会出现在你面前。”
柏立言说得很肯定，季云欢也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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