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每个人的抉择
”原来是这样...”
庄百胜显得有些沉默，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境界，似乎已经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他这种实力居然已经完全变成了局外人。
”所以，你打算去做什么？”
”有能力者，当然应该做他能力之内能做的事情，所以，我打算去看一看万灵归一阵。”
”你决定启用它的力量？”
程语墨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如果你去到晨星大世界，能够联络上你的师长吗？”
”只要去到大世界，就有名为虚拟宇宙网络的东西，即使在宇宙的两端也是可以通信的。”
虚拟宇宙网络...这会是巧合吗？
”其实我挺好奇你的宗派是什么。”
”我？”庄百胜苦笑道：”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废物，这次的历练任务还完全搞砸了，实在是没有底气说出师门的名字。
不过，其实过去我展现出过一些关于门派的能力，因为我们并不是纯粹的灵修门派，异术的传承才是最主要的。”
”绕了那么半天，你能不能说一下确切的名字？”
”超解密学派。”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程语墨身体还是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随即笑道：”哦，这个名字还挺不错的。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帮我处理好后续的事情，通知一下你的师长。
再之后，去到大世界就无所谓了，他们能够自己生活下去的，在他们离开之后再把这个通道的消息发出去吧。”
这是程语墨的一点私心，如果现在把通道的消息发出去的话，必定会引起一场争夺，爱丽丝他们能不能排的上位置还是另说。
”通道的压力太大怎么办？他们不是--”
”我会给他们能够承受得住的纸符，后续我会把更多纸符给你，如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拿来解密用，或者其他的作用。”
”你在对付他们的时候，这些能够成为助力吗？”
”...”
”你应该明白一件事，虽然我一直喊着你在薅我的羊毛，但是事实上，我并不讨厌和你做交易，不只是因为本质上和你交易很赚我也欣赏你的为人。或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朋友。
所以，我不希望看见你的死讯，如果可以的话，再继续被你坑也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所以，那些东西你就留着吧。”
......
程语墨最后找到的是玄夜，他同样很清楚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你告诉我这些，是让我选择是否离开这里？”
”是的。”
”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你才是应该离开这里的人。”玄夜微笑着说道：”如果要离开这里，早在当初我就可以离开。只是，这里是我出生，成长，几乎付出了所有的一切的地方。
在这里还有我的家人朋友，我不可能在这最危难的时候抛下他们离开。如果你有办法对付他们的话，我绝对是能够帮助你的战斗力。”
”那样挺好的。”程语墨没有再推辞，接着说出了下一个请求：”我现在就要见到两离弹，没有时间了。那些繁杂的流程全部去掉。而后，我还要去万灵归一阵那里看看。”
”嗯。”
玄夜很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而程语墨则是立刻去见了宋茜月。
”你终于决定要使用万灵归一阵了？”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使用，你只需要告诉我地点就可以了。”
虽然这样的话听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宋茜月并不在乎这些，而是直接告诉了程语墨地点。
按照宋茜月的说法，程语墨来到了天云谷，这里地势险峻，灵气匮乏，也生长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药材，因此一直都没有被开发过。
设立在这里被人发现的概率确实是很小，这就是万灵圣会的筹备吗？
但是，这里居然还有人看管？
程语墨慢慢的走向了那个正在细心的为树木修剪的人。
对方看起来已经很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但是，他仍然在非常细心的修剪着树木，像是在做一件虔诚而神圣的事情一样。
程语墨没有打扰他，而是在那里默默的等待对方修剪完毕，转过身来：”啊，真是抱歉，让您等待了这么久。”
”没事。”
”您一定就是程语墨吧？现在是想好要接受这份力量了吗？”
看来万灵圣会内部都已经达成一致了啊...虽然这个组织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接受这份力量。”
程语墨独自走到了山谷的中央，看到了那团巨大的光球。
它的周围还有无数的灵器散落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个直径超过了一百米的阵法。
程语墨伸出手触摸到了光球。
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里面传出来的怨恨，愤怒，与绝望。
这也难怪，他们为了收集这些灵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这些都是充满执念者死后生成的灵。
如果要把他们代表的力量完全容纳，必须要有圣器来压制，这也就是他们搜索令牌，神羽之扇的原因吧。
而且，由于玄色之月突然的变化，使得他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最后近乎覆灭。
这些变化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如果现在使用神羽之扇，程语墨完全有把握压制住这些灵的力量，但是他并不打算那么做，只是伸出手去触碰了那个光球。
他要和这些灵沟通。
”我知道你们充满了怨恨与不甘，然而，现在万灵圣会已经近乎覆灭了，这个世界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从你们这里得到力量，能够守护这个世界上让你们留恋的事物。
就算不愿意也无所谓，我保证你们都能得到解脱，只是，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些帮助。”
通过特殊的能力，程语墨让那些灵都明白了这些话，但是，整个光球忽然变得躁动了起来，之后，一股暖流顺着程语墨的手流入他的体内。
是最为纯粹的灵力，是一些灵将自己的力量贡献了出来。
持续了一阵后，原本巨大的光球已经消失不见，那些灵器也都失去了光泽，已经变成了纯粹的材料，其中的灵性部分已经消失了。
然而，灵器只是辅助材料，真正的灵力来源还是这些灵。
只是，程语墨真正得到的力量，跟那庞大的力量比起来，十不存一。
这也是...不奇怪的结果。
不是每个人都能放下怨恨奉献自己的力量，不如说，能够在这时候贡献出力量的灵才是真正罕见的。
但是这部分力量仍然足够强大，强大到让程语墨直接突破到了虚空境。
即使不考虑神羽之扇的力量，现在的程语墨也确实拥有了虚空境的力量。
这个世界的第四位虚空境强者，诞生了。
只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在他变强的同时，墨书玉同样也在变强。对于她来说，那些力量即使没有被完全消化，也是她的后备能源。
所以，现在就出发吧。最后的战斗，必须尽快开始。
......
两离弹的征用自然是遭受到了反对，反对者自然就是那些研究两离弹的人，当然，玄夜也根本没有管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在这种危机的时刻，谁阻拦就直接杀鸡儆猴。玄夜用绝对的铁血手段，以及他鼓动的大部分向着他的人，拿到了两离弹的使用权。
然后，在处理了几个相关人员后，大部分人都老实了，而少数的反对声音根本不能阻止他拿走两离弹。
程语墨抱着那个比自己手臂还粗壮的东西，它看起来并不像是弹头的形状，更像是一个沙漏。
在里面流淌着的是透明的蓝色液体，这也就是两离弹的反应核心。它并不是发射式的，而是捆绑了一个反应器，一旦按下开关就催动反应进行。
从安全性上来说是有保证的，而那个按动的反应开关，就保留在程语墨的手里。
一切准备就绪，计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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