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才与怪物
如果非要表达程语墨这几天的情绪变化的话，或许迷茫是最合适的。
无论是醒来之后确认的周围的一切，或者是之前刻骨铭心的那些记忆，哪个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在几天的纠结之后，程语墨终于接受了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些荒谬的事实。
过去的程语墨是存在的，也确实在两离弹的爆炸中堙灭了。
然后，他的意识就出现在了这具身体里面
这样说倒也不是很正确，或许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的那些程语墨很可能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由于每个程语墨都按照自己真实的意志行事，真的很难说究竟哪个程语墨才是真正的引领者。
或者说，每个都是主导者。
现在在星火大世界，程语墨还稍微查了一下去到晨星大世界的传送价格，然后就被吓到了。
这个价格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看来真的是相距太远...
而且，就算现在过去也没有意义，他又如何在那么大的世界里面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不如先提升自己，把自己的知名度提升上去，再发动自己能够发动的力量去搜寻他们吧。
所以，在两个月的简单修炼之后，他就来到了预期中的人族天才之战地点。
在正式戴上虚拟宇宙头盔连接入网络后，程语墨就看到自己身处一个斗兽场的中央。
他的对手，是一个虚空境七阶的人类灵修。
这是正常考核的第一关，因为这筛选的是真正的天才，这样的对手完全不足为惧。
程语墨抽出了自己的长刀。
设定来说，这是极品灵器级别的长刀，程语墨并没有着急上前，只是在手中稍微把玩了一下，熟悉了这把刀的手感。
然后，手起刀落。
甚至都不需要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已经达到了虚空境八阶的程语墨只需要用绝对的蛮力就足够撕碎对方。
过去的战斗中，他面对的对手都是强大到让人绝望的怪物，无论是墨书玉，还是之前的九幽族，这些对手都强大到让人近乎绝望。
相比之下，这个虚空境七阶就显得非常的不够看。
第一关迅速结束之后，程语墨就立刻来到了第二关，一下子就变成了两个虚空境七阶。
这里的关卡并不会慢慢的增加难度，而是会以倍数的形式把难度提高，而且，每年的题目都是固定的。
但是，这样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借此钻空子，因为这些关卡的难度注定了他们不可能每个都训练到熟练，到最后还是要检测他们的真正实力。
......
星火大世界，观战区。
对于这样的比赛，最为常见的场景，当然是下注。
每个选手都是可以下注的对象，不过，并不是每个人的赌注都是相同的，有些赛前就已经算是知名选手，种子选手的相对来说赔率会低很多。
而像程语墨这样从未有人听说过的选手，赔率自然会高很多，但是并不会有人花大价钱去在他们身上下注，下注在他们身上的一般都是随机选号的，想搏一搏的。
当然，下注的方式还有其他的几种，包括通过人数，闯关者通过的最高关卡数。
”你说，今年能出现一次闯到43关的人吗？”
”有些悬，毕竟就算是”折羽”，他展现出来的实力也不足以通过那样的关卡。”
...
”通过人数呢？”
”暂定有一千万人吧，或许有一千万人能够通过。”
相比起参赛人数，一千万真的是很少的一个数字了。但是，这也是事实。
大多数人来参加比赛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能够进入到第二环节，他们只是为了冲击关卡，越靠前，他们以后能够说出去的资本就越大。
因为这里并不禁止参赛人数。
只要符合了条件，过来蹭一下也无所谓，能靠前的话，以后履历上也会不一样。
能够进入到第二环节的，起码都是会被人看重的天才了。
”主神世界...”突然有人低声呼道：”又有怪物！”
”什么？！”
那个人也是惊呼一声。
这才过去多久？
满打满算，总共才不到两分钟。
主神世界，最高记录，第二十七关。
两分钟二十七关？
这还是人？！
两分钟，更多的人甚至还在第一关苦战，虽然每次解决一关都会将设定的灵力完全恢复，但是精神上的倦怠，以及战斗场景的切换，无一不是速通的最大阻力。
而且，他们也知道第二十六关的难度。
二十个虚空境九阶的天墨狼族。
虽然没有能够排到前百的种族，但是狼族的特性就是团结起来特别的强大，但是，即使是他们付钱买下的回放视角，也只是看见了一道光芒闪过。
然后就到了下一关。
这特么的什么玩意？难道前面所有的关卡，不管是什么样的对手，他都只是轻描淡写的挥出一剑吗？
那仿佛不是在战斗，更像是在玩游戏的速通，对于前面那些脆弱的对手，甚至连提起他的兴趣的都没有。
只是不断的挥剑，斩落。
”十七岁...这难道真的就是天才？！”
”那倒是也不一定。”另一个人开口道：”有些人会稍微的保存精力，是稳扎稳打的流派，结果还是得看最后究竟能够闯到多少关。”
但是，毫无疑问，从对方现在展现出来的速通，即使是人族历史上，能够拥有这种能力的，同样不多。
他们中除了少数泯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大多数都成为了一方强者，起步最少都是神灵境，因为天才都是有人会去培养的。
这下他的身价怕是迅速往上涨了吧？
在他们交流期间，对方已经势如破竹般冲到了第三十一关，然后，节奏终于是放缓了下来。
这让他们多少都松了口气。
如果要说到目前为止，冲关最狠的选手，还是在当年，而那人现在已经是人族的顶尖战力了。
不知道为何，在看到这人并没有打破当年的记录，他们竟然同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们把目光从主神世界收回来，重新放在了他们自己的星火大世界上。
目前尚未有人出局，但是，进展也不是很大，最快的也不过达到第十一关。
不过，这其实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如果不是被那个怪物的光芒掩盖过去的话。事实上，除去那个人之外，主神世界区冲关最快的也达到了第十九层，后续的行动还是会慢下来。
......
稍微有些麻烦。
程语墨并没有立刻通关过去，他还在适应，适应不需要压制的力量。
过去的两个月，他虽然已经逐渐在尝试接受这种感觉，但是还是有些不熟练。
他的虚拟宇宙网络权限有限，不能模拟更高级的环境，总感觉差了点什么，现实中又不可能天天招惹别人，找别人干架，自然，在这方面就有些疏于训练。
现在的他也刚刚达到第七关，他最想尝试的能力就是神羽之扇带来的轻盈之风。可是，离开了神羽之扇的辅助，这能力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使用出来。
再有一点，就是程语墨自己的力量。
他比过去多了更多的力量，而那些力量实际上他都能直接掌握。
过去程语墨拥有的异术，最好用的还得是诡术囚笼和纸符，隐身，响指结界的能力。不过，在大世界里面刚刚遇到的人就直接看穿了他的隐身能力，这让他多少有些郁闷。
不过，在这个世界的程语墨同样掌握着其他的一些能力。
比如，虚化领域。
在程语墨周围形成的直径三百米的范围内，对手都会不断的感觉到疲倦，持续一段时间后甚至有可能控制不住的睡着。
就现在的测试看来，即使是虚拟网络里面也能完美的还原这些能力。
再之后还有炎火领域，让同样范围内的人受到灼烧的干扰，并且，这样的灼烧甚至能灼烧对方的精神。
总的来说，他的能力大多数是领域类的，过去那短暂的接管时间里面他并没有展示出来，毕竟，当时的程语墨实力低微到甚至没有能挖掘出这些能力的时候。
这些能力都像锁在他身体里面某个隐秘角落的宝藏一样，等待着他去挖掘。
而现在，这不是一个很合适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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