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星空之上的感知
”你好像还很满足？”
回去的路上，陆百生一边用纸巾擦掉脸上的口红一边问道。
”嗯嗯，她还约定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吗？”
”不是。”陆百生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这种情况就像极了他看到的那个人的人生一样，这也就是他即使坚定了当渣男也不可能被风筝的原因。
不可能的。
像李秋明这样一根筋的，就只能随他自己去了。
......
段青山认真的打扫着地面。
打扫结束后，他将扫把放在一边，将自己怀中的油纸包打开放在了那一块小小的墓碑面前。
”师弟啊，不用跟师兄客气，随便吃点都行。”
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但是，他仍然不能释怀，因为他是孤独的，那样孤独的他，在那时候遇到了一个能够倾听他说话的人。
尽管他很清楚，程语墨是个聪明的人，却仍然肯花费时间去倾听他所说的话。而现在，能够交心的朋友又能有多少个呢？
他感觉旁边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你是谁？”段青山问道。
”我？”对方没有转头，而是看着墓碑，好一阵才说道：”我是一个旅人。”
”旅人...你的目的地是哪里？”
”我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旅行到能看得见我的过去的地方。”
”看得见过去？”段青山不是很理解。
”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对方指着墓碑问道。
”很重要。”段青山肯定的说：”他是少数能够理解我的人。”
”是吗。”
他站起了身，似乎是要离开，大概，他也是因为路过突然兴起才过来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段青山鬼使神差般问了一句：”我见过你吗？”
”没有。”对方肯定的回答道。
也是，他们本来就该是第一次见面，他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啊？
......
刚刚的短暂见面中，程语墨已经将一缕灵力灌注到了段青山体内。
这样的话，他之后的修炼会顺利很多，突破到虚空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他们没有必要相认，因为，现在的程语墨并不是段青山认识的那个程语墨，对于对方的感觉，当然，也没有那么强烈。
只是会觉得有些寂寥罢了。那种感觉，调整一下心态就可以了。
接下来，按照预定的计划去往晨星大世界就可以了。
在规划过后，程语墨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他现在已经是神灵境，隐藏一下，大世界有人发现他的概率是非常低的。
这样的话，就可以在缘心市，通过追寻命运的方式找到爱丽丝他们了吧？
--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
但是，真正来到了这里，试图从命运中窥探的程语墨只看见了一片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在那之后发生过什么吗？为什么会有一片完全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得调查一下之前发生了什么。
对于程语墨来说，调查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以现在的实力财力购买一个匿名虚拟宇宙账号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很快，程语墨就看到了自己需求的讯息。
在之前他逃跑之后，就在晨星大世界之外的星空，传来了难以想象的灵力波动，甚至覆盖了大半个晨星大世界，根据推测预计，起码是虚无境以上的强者之前的战斗才可能引发这样的异变。
是因为那场交战的本质扰乱了命运的窥探？
另外，还有一件事。
严崇死了。
根据上面的说法，他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卧室里面，甚至没有发生什么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起码比他高了两个大境界，才能在他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情况下轻松杀死他。
是九幽族的寻仇？不然根本解释不通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吧？这疑点未免太多了。
但是，这条线索到这里就断掉了。
这是一座天桥。天桥的下方，是居住在这里的流浪者。
”一个女孩？没有见过。”
”是吗？”
对方并没有说谎，而且，程语墨在这里也探查不出什么，无论是忘记了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这条线索也肯定是断掉了。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旁边的被子上。
似乎是看到了程语墨的目光，对方说道：”这个是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好像还是全新的被子，拆开丢在地面上，我们就把它捡回来了。”
”那真是不错呢。”程语墨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你感觉的到吧？”萤开口道：”那上面的--”
”嗯。”
爱丽丝在那之后，一定来过这里。但是，再怎么探查，前方都只是一片黑暗，根本无法继续下去。
笼罩在命运中的黑暗，真的是源自那场星空中的战斗吗？
程语墨忽然抬起了头，直愣愣的看向了天空，很长的时间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而后，他闭上了眼睛，继续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怎么了？”萤问道。
”你说。”程语墨缓缓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有什么东西能够跨越无尽的星河感知到彼此？”
”这个倒是有可能的哦，比如说神合境证道起源境的时候，无论其他的起源境在这个宇宙的什么地方，都应该能够感知到那强烈的波动才对。”
”如果说是混乱星域呢？”
”混乱星域？那里的一切法则都是紊乱的，怎么能够作为参考--”萤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她仔细看着现在的程语墨，又看了看他所看的方向，她的声音也是沉了下来。
”你看到了什么？”
”不是我看到了什么，而是那边，我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连线，而且，我也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我也很清楚的知道，他也一定能知道我的存在。”
在星空之外，宇宙边缘之外的混乱星域，黑暗星界之中。
另一个他。
仿佛被无形的命运丝线串联起来了一样，他们同时抬起了头，尽管他们仰望的并不是同一片星空，他们却能清晰的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这就是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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