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调查
整座学校突然就空了。
程语墨漫步在其中，到处都是尸体躺在地面上，他们早就已经死了，只是因为无限裂解者的存在，让他们仍然保持了原有的生活轨迹。
而现在，无限裂解者选择了死亡，他们就如同原本那样全部躺在了地上，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另外，莫清雨不见了。
作为无限裂解者非常强大的一个分身，他似乎不是很愿意放弃这些能量--当然，实际上并不是这理由，而是因为程语墨看到了她在走之前拿出来的东西。
天髓晶。
但是，程语墨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另一个方向。
现在那个名为莫清雨的分身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话。
凛冬市。另外，如果你打算上报人族，我将会对人族展开完全无差别的大规模攻击，这是黑色浪潮翻涌的前兆。
他又打算做什么？！
程语墨打开了虚拟宇宙接收器，看到上面的一条通话讯息，嗯...已经足足尝试通话几个小时了，如果真的要抓自己回去多半已经动手了吧？
程语墨回拨了电话，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啊你这个人？！连几个月都待不了吗？这都要跑路？”
”因为我有事情要去做，抱歉。”
听到程语墨说的话，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如果是非常紧急的事情，你可以联系我们，我们可以提供更强的人去处理。”
”谢谢，但是，这些事还是得我自己去处理。”
”是吗？”电话那头叹了口气：”那好吧，毕竟你们这些天才是没有办法用正常的方式去揣摩的，我会帮你处理好这些事情，帮你稍微打掩护的。但是，你别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出来，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程语墨回答道。
但是明白了也不代表一定就会去做啊。程语墨心里默默吐槽道。
挂断电话后，程语墨看向旁边的小女孩，这座城市大概已经找不到她的亲人了，尽管这很残酷，但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去接受。
”你叫什么名字？”
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着程语墨，似乎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依我看，她可能是受到某些刺激，现在已经完全抗拒和外界交流了。”萤说道。
那种程度的刺激，加上她一个人孤独的在这座房间里面度过了一天，她的内心趋向自我封闭也是可以预见的。
”这样的话，我就暂时带上她吧。”程语墨说道。
”真的假的？你自己都没有成年，你也要玩带孩子那一套吗？”
”但是我已经16了，而且，我相信我经历过的事情并不比大多数成年人少。”
可是你也没带孩子的经历啊。萤总感觉程语墨是在强词夺理，但是，他也说了是暂时，总不能真的把这个女孩丢在这里吧。
小女孩看着程语墨的眼神充满了一丝疑惑，她眨着眼睛，仿佛不知道程语墨在讨论的是什么事情。
”但是，总得有个称呼吧？依我看，要不叫--小莹？”
”你真的有起名字的天赋吗？”萤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不是偷懒了吧？”
”跟你那个不一样，这可是换了字的。”程语墨说道。
啧，这个人顶嘴越来越熟练了啊，翅膀硬了啊这是。
”之后我就称呼你小莹怎么样？”程语墨蹲下来，将自己的视角和小女孩放平，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开口道。
她嗫嚅了一阵，然后吐出微弱的一个字：”好。”
事情已经定下来，程语墨就开始调查有可能的凛冬市，这里的一切并不需要他上报
一夜之间，一座城市三分之一的人口突然暴毙，这样的消息想必是隐瞒不住的，后续的处理人员很快就会到。
而他还要赶往凛冬市，不能在这个时候被拖延了速度，必须尽快才有可能救下更多的人。
占卜结束后，程语墨带着小莹坐上了他直接在传送阵点购买的传送舱，直接朝目的地出发了，预计时间是五天。
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
.......
第一戒律走在街道上。
街道非常的安静，没有行人的喧嚣声，空中飘荡着的各种机械飞球传来的声音，远处的钟楼秒针转动的声音，让周围的一切显得更加的安静。
其实，周围都是人，无论是街道上，还是旁边的店铺里面，其实都是有人的，只是，他们既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也不能做出任何行动。
他们已经是一具躯壳。
这个城市，仿佛被人按下了时间停止的按键一般，所有的人类都停止了运转，只剩下机械还是在保持原本的基本运作。
4月10日，就是今天，早在之前，这座城市的异常就已经被发送了出去，本来预定成立了三支专门的调查小组，第一戒律是刚好看到这个消息，就接手了这个任务，于是，调查小组成立了一支，另外两支则是被他取代了。
第一戒律已经利用他的权限观看过不少监控了，就连某些阴暗小巷里面让人羞耻的画面他也面不改色的看完了，但是，他还是完全无法理解这座城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现在发生的一切，很显然是单纯的灵力无法做到的，就是他自己也根本无法做到一瞬间让一座城市所有的人都像睡着一样死去，那么，果然还是得把锅甩到超能力上面吗？
毕竟，这种做法是最省事的，而且，就现在检查过的，所有的人都是完全相同的死法，心脏处承受了不可避免的伤势，如果以灵力来计算，同时造成所有人这样的死亡方式，需要的灵力掌控能力和灵力数量都夸张到难以想象，对于那样的强者来说，直接将这座城市抹除到不留一丝痕迹应该更简单一点。
所以，还是只能推到超能神族身上？但是说实话，即使人族现在是第三种族，超能神族是名义上的第五种族，人族也根本不可能和超能神族叫板，他们位于第五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种族没有成型的体制管理，整体就是一盘散沙，但是，如果向超能神族发难，人族必定得不偿失。
而且，对方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一座城市的弱者？
但是，在接下来的调查中，第一戒律突然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发现过的细节，这座城市的不少人，在正常的生活轨迹中，会突然露出一丝非常古怪的微笑。
即使是在没有必要的地方也会这样--当然，也可以解释为突然想到高兴的事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种情况虽然有可能，但是这个频率未免太高了一点吧？
时间再倒退，这个诡异笑容的出现是在3月30日开始的，在那之前并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且人数也少很多。那么，可以把现在的这种情况理解成...某种人传人的病毒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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