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延续千年的遗憾
”借助我的力量？”
程语潇像是明白了什么，看向了远方：”我可不保证我能把这里恢复到那个程度。”
”只需要一部分就行了。”程语墨转过身道：”当初持有这件东西的主人，你应该清楚是什么样的吧？”
”我知道。”千陌说道：”而且，我还能给你她的画像。”
当画像传到他们手中的时候，程语墨着实愣了一下。
因为画像有两张。
”她是九尾妖猫族的？”程语潇问道。
”是的。”千陌说道：”还需要什么吗？”
”不，这些就足够了。”程语墨说道。
程语潇抬手，陨石群的表面产生了些许变化。
时光回影。
那一小部分的时间线迅速往前，在经历了几千年的时光之后，突然恢复了原状。
恢复到了它作为星球表面一部分的原状。而他们甚至没能看到这个大世界毁灭的一瞬间，或许是因为那太过短暂。
程语墨划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点在了画像上，又点在了恢复成原状的时光回影上，然后，程语墨身上突然释放出了庞大的灵力，直接涌向了下方的陨石群。
庞大的灵力飞散而去，程语墨疲惫的捂着额头，然后说道：”那些灵力会指引出她曾经在这个世界走过的所有路线...希望她不是那种喜欢满世界散步的才好，不然我的灵力根本不够用。”
”大概不会。”千陌说道。
”所以呢？这个九尾妖猫是谁啊？”程语潇说道：”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我觉得也不可能啊。”
”当然不是。”千陌摊手道：”我么得感情，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
”那你这副熟络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啧，你脑海里面的数据洪流还真是烦人啊。”
”不要尝试去读取每个生命体的思想。”千陌说道：”这些事情，你们到神源境之后才能去了解，因为神源境之后就会拥有不弱的保命手段。在那之前，了解的更多，你们只会更加困扰。”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也没有用。”程语潇瞥了一眼旁边的程语墨：”能不能给他整个简易的休息室，我们自己去探寻一下。”
”这个倒是没问题。”
千陌拿出了一颗压缩的金属球，金属球展开之后形成了一艘飞船，程语墨直接进去了飞船其余人则是沿着程语墨之前留下的痕迹搜寻过去。
那些痕迹形成了一条条明显的道路，偶尔会突然消失，在一段时间后再度找到，大概是因为传送阵的缘故吧。
”在这里。”程语潇向下，从一片碎石中挖出了一枚血红色的戒指：”是它吗？”
千年的时光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什么影响，它仍然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尽管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握着它的程语潇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里面澎湃的生命力。
而那澎湃的生命力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冲击，强大而又温和，这竟然是一件可以让任何人都能使用的超神器。究竟得是何等实力才能将这庞大的力量封锁起来，只流露出它最为温和的一面？
无论谁使用它，都会根据使用者的实力提供对应的不会伤及使用者本身的力量。
但是，那些都不是程语潇关心的，她握着这枚戒指，她的心灵都仿佛沉浸了进去。
她仿佛感受到了，来自戒指之中的悲伤与遗憾。
她眼前的一切突然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片安静的田地，她站在田地的中间，看着田地的边缘。
那里坐着一位女子，而程语潇对她的脸并不陌生，那是她之前见到的画像中的女子。
她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但是，她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站了起来，看向了天边。
程语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同样看到了天边的那赤红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天空的光芒。
灭世的力量，缓慢降临了下来。
她迅速伸出手勾勒了一个传送阵，但是，传送阵在瞬间就崩溃了，在那份绝望的力量面前，做什么都似乎是徒劳。
但是，她仍然伸出手做出了抵挡的手势。
一切来的如此迅速，澎湃的力量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毁灭，她手上的戒指散发出了深红色的光芒，她原本的力量也在抵挡着周围那充满毁灭性的力量，她的力量结合戒指的力量形成的深红色屏障在那毁灭性力量的海洋中屹立不倒。
但是，那深红色的屏障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痕。
她的眼神变得黯淡了下来。
”抱歉。”她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抱歉？
明明这时候应该愤怒，应该绝望，无论什么样的表情都好，面对这样突然降临的灾难，为什么要感到抱歉？
除去抱歉，还有另一种情绪，那是遗憾的情绪。
”抱歉，我不能再遵守约定了。
可是，明明应该有更多的机会，更多的时间去面对今后的一切，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不能再继续完成约定了。
再见。”
深红色屏障上的裂隙逐渐扩大，她闭上了眼睛，她手上戴着的深红色戒指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然后，周围的一切全部崩塌，毁灭性的赤红色笼罩了一切，将一切全部吞没。
程语潇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这承载了数千年的遗憾，通过手中的戒指传达到了程语潇这里。
”她是什么境界？”程语潇开口问道。
”虚无境巅峰。”千陌说道：”但是，面对那样毁灭性的力量，这种程度也不足以让她在那样的灾难中存活下来。”
”你说的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程语潇说道：”她是谁？”
千陌回给她一个微笑。
算了，他估计也是不会说出来的。
”给我看？”
躺在营养舱里面的程语墨爬起来，抹掉了脸上的营养液，看了一眼程语潇手上的戒指：”让我看什么？”
”我认为你对这样的事情会稍微感兴趣一些。”
”我还是认为这样的事情可能太危险，现在不要接触比较好。”程语墨说道。
”你怎么也变成了千陌那个样子？”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说。”程语墨说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找谁？”
程语潇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她看着程语墨：”永恒之暗原来还跟你有点关系？嚯嚯，有点意思哦。”
”什么有意思？”程语墨有些疑惑。
”你是真的不懂？啧，你的感情观原来还没有成型吗？”
”谈恋爱？”程语墨多少明白了一些，摆摆手道：”我一直都没这个想法的，我一直都考虑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再说。”
”我倒也不是谴责你，反正，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也无所谓。”
”呃，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程语墨说道。
”你似乎有什么误解呢。”程语潇说道：”就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只要不遇到什么致死的危机，成为神合境几乎可以说是必然的事情。
到那时候，我们会拥有漫长到难以想象的生命，如果在这漫长的生命中，我们爱上了另一个生命，他们的寿命很难做到和我们相同，那么，在这漫长的生命中，我们将会经历过无数次无数次是邂逅，感情对于我们来说，只不过是心血来潮时去品味的美食一样可有可无的存在。
并不是说，我们就会对每段感情无所谓，但是，我们确实有可能面对这样的问题。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在思考的问题，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没有这个自觉啊。”
程语墨被她说的也愣住了。确实，这样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长生者，对于感情的观念应该是怎么样的？
”等会？既然你是这样的感情观...你不会已经有男朋友了吧？”
”呵呵。”程语潇瞥了他一眼：”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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