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东汉末年，灵帝羸弱无力，党固之争愈演愈烈，灵帝宠信宦官，宦官开始干预朝政，加剧了东汉朝廷的**和灭亡。


 光和元年，洛阳上空天狗食月，半日复见光，整个京城乱作一团。光和二年，河道泛滥，冀州饥荒，灾民遍地，白骨累累。光和三年，天空现孽龙，一声巨响，惊天火起，万寿亭成为一片废墟。


 妖异之象连连，闹得人心遑遑，人人自危，各种流言蜚语遍布朝野，汉灵帝也慌了，忙问计百官，百官皆无言，独对蔡邕于御案。


 “近日妖异之象不断，不知是何罪咎，朝野焦急，朕心亦惧，问公聊皆守口如瓶，卿忠心可嘉，博学多识，可愿为朕解忧否？”


 蔡邕身为中郎将，御史大夫，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往上叩头：“陛下圣明，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妖异之象乃是老天示警，自古妇人和宦官干政，乃是取乱之道。今诸臣皆明哲保身，微臣为君计为国忧，独无自己耶。”


 灵帝深以为然，大为动容，“卿乃我汉室之柱臣，快快详细奏来。”


 “陛下圣明，兴亡之道，治乱之策非三言五语可结，妖异之像也非一日之寒，臣有本章可供陛下参阅。”


 蔡邕早有准备，把昨晚连夜备好的奏章奉上，小黄门蹇硕过来呈给了灵帝。


 灵帝看完龙颜大悦，当场加封蔡邕为尚书令。


 蔡邕谢恩告退。灵帝又拿起了蔡邕的奏折，觉得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正看得如神，中常侍王甫进来了，言说何皇后请他西园观荷。


 何后是刘宏新纳的美人，虽出身屠户，但颇有姿色，最懂风情，刘宏被迷得神魂颠倒，刚刚加封为皇后，闻言只好释卷摆驾灵秀宫。


 然后汉灵帝和何后带着一群宫娥才女进了西园……


 宦官王甫去而复返，御案上蔡邕之奏折一字不落，尽收眼底。


 看仔细之后，三山帽下的那张大胖脸瞬间煞白，骂道：“蔡邕安敢害我，誓除此贼！”


 趁着灵帝跟何后西园享乐之时，中常侍王甫秘密联络了中常侍曹节、张让，将大作匠阳球，西园太尉段阿等同党。


 “公公何事？”


 王甫的大胖脸表情丰富，“各位摸摸脑袋尚存乎？”


 众皆惊愕，“公公何出此言？”


 王甫遂将蔡邕之奏折添油加醋道：“杂家无意观之，蔡邕在陛下面前诬陷我等，陛下必然要治我等之罪，各位要早拿良策，否则性命不保。”


 这几个皆是灵帝宠信之内臣，权倾朝野贪宦，听罢纷纷大骂蔡邕，最后定下了一条毒计。


 知晓灵帝贪图享乐，好猎奇尝鲜，王甫等人别出心裁弄了四头驴到西园驾车。


 西园本就是适合刘宏的味道所建，供他享乐游玩的伊甸园。


 此时何后命一群宫女脱光了衣服，蒙上眼睛追逐嬉戏，此举果然逗得灵帝兴起，也和何后脱光了衣服，蒙了眼加入到了这个荒唐的游戏当中。


 刚刚尽兴，刘宏看到这四头驴拉车，兴致又来了，他所见的都是宝马香车，金玉满堂，何时见过驴，更没见过驴驾车。


 看的灵帝和何后捧腹大笑，最后他们亲自驾车，在西园中游荡。


 只这个驴驾车，他们君臣就玩了一个多月，灵帝也不上朝了，早就把蔡邕之事，抛到九霄云外。


 趁着灵帝高兴，王甫在灵帝旁边开始吹风，无中生有，扑风捉影，把蔡邕和宋皇后扯到了一块儿，归为同党。


 起初汉灵帝刘宏不信，但是曹节，阳球，张让，段阿，皆有此言论。更要命的是，传到了何后的耳朵。


 何皇后信以为真，恨透了蔡邕，也在灵帝的耳边进谗言。


 枕边风一吹，天下无敌。


 灵帝勃然大怒，立即下诏把蔡邕全家老少一百多口投入大牢，欲日后问斩，多亏幕僚吕强、卢植等求情，蔡邕一家免死，但刘宏下诏，将蔡邕一家流放到朔方郡，不得因赦令而免罪，无诏不得入京。


 祸从天降，福祸相依。


 经过了这次起落，蔡邕认识到了伴君如伴虎，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陈留，万水千山跋涉，前往朔方郡。


 忍受不了旅途的劳累和颠簸，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压力，蔡邕父母和结发妻途中相继故去。家奴院工和仆女也全都散了，蔡邕的姨太们也全都跑了。


 还未到朔方郡，才到了九原郡，这一家就只剩下蔡邕和她唯一的爱女蔡琰了。


 蔡邕也得了伤寒病，危在旦夕，十二岁的蔡琰哭得跟泪人一般。解送的官差，也打算就地把他们处理了，好早日回去复命。


 眼看蔡邕身逢绝境，幸得王员外买通了解差，收留他们父女，并请来郎中为蔡邕治病，父女才有了容身之地。


 流放不等于斩首，京城的王甫和阳球等人仍觉得不解恨，借夸官宴请文武之际，王甫、曹节、段阿、阳球宴席上一唱一和，大骂蔡邕为乱党逍遥法外，求得一勇士，为国除奸。


 言还未尽，末座上站起一人，年方二十挂零，浓眉朗目，直鼻方口，抱拳道：“各位大人无忧，某不才，愿献上蔡邕之头，以谢天下。”


 众人看去，正是皇上新征召来的议郎曹操。


 别看曹操年轻，但已经经历了一次宦海沉浮。


 曹操少年时不好读，只好舞枪弄棍，喜读一些兵书战策，任性好侠，放荡不羁，是乡邻眼中典型的败家子。


 但他出身权贵，他的父亲仗着他父亲的干父亲是皇上宠信的宦官，一举混成了候爷，而曹操仗着父亲和干爷爷的名望，不到二十岁就被举为孝廉，任京都北部郎。


 曹操一上任就大刀阔斧，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旺旺的，但好景不长得罪了比他还有权贵之人，被贬为县令，不久因亲戚犯罪受到诛连县令的官帽也飞了，赋闲在家。


 这次被皇上征召为议郎，曹操觉得自己的春天又来了，必须得抓住机会出人头地。


 “孟德戏言乎？”


 看曹操还是个小伙子，到数千里之外的边夷之地杀人可不是个好差事，皆不以为然。


 曹操信誓旦旦道：“哎，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个月之内，取不会回蔡邕的脑袋，各位大人要曹某的脑袋！”


 “好，孟德英雄，我等这就保举尔的官职。”


 也是为了激励曹操，没立功呢先封官。果然第二天圣旨下，加封曹操为典军校尉！


 圣旨宣读完毕，王甫道：“此去朔方山水迢迢，且朔方胡汉杂居之地，民风彪悍，孟德须多带些兵马。”


 “公公言之差矣，”曹操一摆手，一副傲视天下的样子，“算操十人十骑足矣！”


 翌日，曹操果然只选两九名甲士，长刀怒马疾驰而去。


 进入朔方的时候，曹操十人去了甲胄，将甲胄马匹藏起来，全部换上布衣，化整为零开始打探蔡邕的消息……


 因为曹操也知道这里是胡汉杂居，民风彪悍，虽然匈奴已经归附大汉，但那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在北继续与大汉为敌，就是归附大汉的这一部分匈奴，也充满了动荡和杀戮，与汉人的冲突大的没有，小的不断。


 就他们这10个人，如果被人盯上化作政治目的，恐怕还未见到蔡邕，他们就已经被剁成肉酱了。


 因此曹操打算暗中下手，不惊动当地的官差……


 今天是大年初二，但是这部作品已经在心中酝酿几个月了，请大家多多支持，祝您牛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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