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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你信不信,我今天能……


 三年前,《骨鉴》拍摄现场。


 时洲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装从房车内走出,揣着剧本慢条斯理地走到拍摄现场,沿路遇到的工作人员都止住往他的脸上多瞧了两眼——


 时洲略微养长的发在脑后半扎成了一小揪揪,挺的鼻梁、诱红的薄唇,半包框的银丝眼镜衬得清冷的眉眼更为精致,原本就足够致命的美人脸因为这扮相越发清傲和贵气。


 时洲在《骨鉴》饰演一名天才法医,尤其擅长陈年无名尸骸的判断和分析。


 这部戏拍摄了大半年的时间,现在已到了最后的阶段,还有四场戏就彻底杀青。


 导演陇魏特意将激烈的路追逐戏安排在了今天,剩下的文戏相对比较简单。


 “小洲来了啦!”


 “迟哥。”


 时洲和自己的戏内搭档迟金源打了声招呼。


 对方在戏中饰演刑警大队的队长,是刑侦剧最常见的人设搭配一。


 这是时洲在《『乱』世》爆红后选择的第一部戏,无论是外界还是他本人都格外重视。


 《骨鉴》这剧是采用拍完再播的模式,但是为了播出视频平台的顺利招商,他们前天已提供了一版抢先版的预告,目前在网络上的反响错。


 导演陇魏走了上来,说道,“这段路已清场了,剧情和台词都记熟了吧?”


 剧情内容刺激——


 两位男主搭档着找到了关键『性』的犯罪证据,但在回警局的路上突然遭到了无牌黑车的追击,对方甚至还携带了枪支。


 车后玻璃被狠狠击碎!


 紧急情况,两人只能加足马力逃出这场蓄意『射』杀,可是敌方的车显然是改装过的,在全火车速下,还是带着命的力度撞上了他们的车子。


 “……车内特细拍,然后拍摄们在车内带两车相撞的画。”导演陇魏快速又准确地嘱咐,“其他秀车技的剧情我们请了专业车手来拍,这点需们担心。”


 为了保障演员们的安全,这种大幅度的激烈画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员来拍。


 时洲和迟金源同时颔首。


 在简单又专注的对戏后,两人先慢速拍摄了车内的聊天镜,这才开始了‘追击’戏份的拍摄。


 时洲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利用后视镜观察了一下后方上车的三位‘反派’演员。


 迟金源趁着拍摄的间隙说道,“啊,等这部戏杀青了就赶紧把国内的驾照考回来,以后拍戏说定还是得用到。”


 时洲饰演的法医男主原本是这场戏的司机一,可惜他缺失了国内驾照,虽说只是拍戏,但为了安全考虑,还是交由迟金源开车。


 时洲了,“是为了自己,我还是懒着想开车,但是为了戏,正有这打算。”


 迟金源‘啧’了他一声,“以后得给自己喜欢的人开车?”


 时洲想起正在交往中的盛言闻,『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甜蜜意,“找会开车的恋人也是行。”


 车窗外传来导演的准备声。


 时洲和迟金源立刻噤声,收敛玩『色』进入了开拍状态。


 ——a!


 一声令下,迟金源驾驶着车子低速行驶。


 两人开出了一段距离,忽地听见后方传来了‘极速’的发动声,后方的车子就像剧本所说的那样径直冲了上来,并且完全没有刹车的迹象。


 拥有多年开车验的迟金源察觉出了对劲,连忙偏倚了方向盘想避开后车的直直撞击,但显然还是慢了半拍。


 ——砰!


 两车狠狠相撞。


 时洲和迟金源所在的车子硬撞开了护栏,冲下了桥缓坡,最终卡撞在了一信号塔下,而失控的后车直接连滚带摔地没了踪影。


 时洲只觉得自己前飞磕上了挡风玻璃,又因为安全带的拉扯被拽回到了座位上,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堵着他的胸膛只发晕。


 从未遇过的痛感从身各处传了下来,眼前是一片令人极度晕眩的血『色』,看什么都模糊的、放大的、混『乱』的——


 “救人!快救人!”


 “时洲!”


 “洲哥!洲哥!醒醒!别睡……”


 时洲听见有人在急切地喊着他的名字,眼前的血『色』渐渐消退,变成了十分刺目的白『色』光线。


 “……洲哥,醒醒!洲哥?该醒了洲哥!”


 “——啊!”


 时洲猛然抬眼,却因为化妆镜边上的白『色』灯光又闭上眼睛往后靠去。


 憨憨瞧他终于醒了过来,连忙拍了拍胸脯压惊,“哎呦,我的洲哥啊,怎么就趴在化妆桌上睡过去了?还睡得那么深?”


 刚刚他一进门就看时洲额上都是汗,睡得又惊又稳的。


 憨憨将其知道在什么时候掉在地下的《『乱』世》剧本,又忙着给时洲递去纸巾和温水,“这梦到什么了?没事吧?”


 时洲接过助理递来的温水灌了大半杯,直到彻底缓解了口渴的嗓子,才叹气摇了摇,“没事。”


 “最近临近杀青拍得太累了,一时没防备就睡深了。”


 憨憨疑有他,“洲哥,等到今天杀青我得给好好补补,看这脸上都快没肉了!”


 时洲擦了擦额上的虚汗,“上镜胖三分,这刚好合适。放心吧,我心有数,《『乱』世》结束后是想好好休整一段时间。”


 憨憨点。


 时洲看着镜子的自己,“几点了?我这妆好像有点被蹭花了。”


 “一点还差几分呢,通告上着两点开始。”


 憨憨仔细瞧了瞧时洲的‘病态憔悴’妆,“是有点脱妆了,我去喊化妆师给重新补补,洲哥,再坐着缓一下。”


 “好。”


 时洲应了一声。


 化妆室的门被重新合上,隔绝了一切嘈杂。


 时洲靠回到椅子上,感受着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的心跳。


 电视剧《骨鉴》的事故来得突然,前车的时洲和迟金源相对来说还算幸运,但后车的三位演员两死一伤。


 剧组被强制喊停了拍摄,警方介入后调查发现——


 二手商家掩盖了非法改装报废车的事实,事后又买通了安全检测的人员给出了合法鉴定书,因为技术过关,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意外。


 剧组倒霉成了冤大,处于人道主义也赔偿了多钱。


 事情已发,人命也已背上了,这部凝聚了上百号人、大半年心血的《骨鉴》只能无限期停拍。


 《骨鉴》前中期的投入低,这波亏损只能用血亏来形容,原本前途大好的时洲的事业似乎也从那一刻开始走了下坡路。


 大概是大脑自动的‘保护’机制,时洲这些年一直没有梦到过车祸当天的场景。


 今天知道怎么回事,他仅梦到了当初的画,而且还像旧事重演了一遍,『逼』真得像话。


 好在,这一切只是梦。


 ——叩叩。


 敲门声响起。


 憨憨带着鹿然走了进来,“洲哥,剧组化妆师都被喊去片场帮忙了,我就找到了然哥。”


 今天上午拍摄的是任妄率领境、北岭两大军直『逼』都城皇宫厮杀的大戏,剧组向来舍得在大场景上花钱,从半月前提前招募了大半的横城群演,这会儿还忙得可开交呢。


 “我看看,补妆应该没问题。”鹿然靠近时洲,嘴上说着自谦的话,“果是从开始化妆,那我就敢在这张好看的脸上动刷子了。”


 时洲微微仰给好友观察,转而问,“怎么没跟着一起去?”


 鹿然直言,“我负责的群演部分已结束了,刚从片场那边回来呢。”


 章许溪一周前就已杀青了,鹿然又重新回归到了跟组化妆师的身份,虽然他是冲着心上人才进组的,但该做的工作上是一点儿也没马虎。


 “蹭了没多,简单。”鹿然打开自己随身的化妆小包,“我看通告,今天也杀青了?”


 今是有了好友作陪,时洲从刚刚的梦中挣脱出来。


 “嗯,拍摄顺利的话今天能杀青。”


 时洲盲翻着自己的剧本,因为有了池远山赠予的书签,他轻易就翻找到了最后一场戏的页数——


 从密道送走皇后萧蓉儿后,彻底失去了最后底牌的燕追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得知真相的太皇太后暴怒,仅封了所谓的密道,而且还以新帝‘病重’的借口将他彻底软禁在了寝殿内。


 一旦太皇太后和外戚的彻底夺回了兵权、找到了更合适的傀儡人选,燕追就会毫犹豫地被诛杀。


 太皇太后是只老狐狸,她猜测出燕追肯定和边塞的任、封两大世家的人存在着某种秘密联系,转而又回想起了贴身宫女所说——


 有一日任妄曾秘密进宫求见了燕追。


 于是,太皇太后以‘皇帝’的名义向边境发去了盖了玉玺的军令书,再找人模仿燕追的字迹向境发去了密报。


 与此同时,萧蓉儿在寻找医陶源时,正好遇上了境派人请求出山的士兵。


 前有徒儿燕追的信物在手,后又关系到边境大军以及百姓的『性』命,陶源立刻收拾行李跟着众人抵达了边塞,并且研究出了可以治好疫病的『药』物。


 就在这时,大宗皇帝的军令到了——


 诏令上求,惜一切代价将异族击退。


 而‘燕追’的密报又称自己从太皇太后那边暗中得知,疫病源是异族恶意投下的,但首领克烈慎感染了这波疫病,来势汹汹已死透了。


 现在对外开这波死讯,就是怕扰『乱』了异族士兵的心。


 任妄是信任燕追的,但密报的形式和往日同,他起了疑心特意派人暗中潜入探听,可也得到了异族首领已大半月见踪影的消息。


 北岭的统帅封尧率先起兵,连打了三场胜战,而对方领兵的人再是克烈,甚至连战后的异族俘虏都开始惊恐地猜测——


 自家首领是是出了意外?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北岭和境准备乘胜追击,直接杀入异族的地盘。


 可出人意料的是,先前的一切都是太皇太后和克烈串通好的阴谋诡计——


 克烈染病死亡的消息是假的,战败也是故意装出来的,为得就是吸引大军强行闯入自己的地盘,在裂谷天坑处绞杀举行活人血祭!


 前者为了『迷』信的长命百岁和军权,后者为了边塞的地盘以及诛杀的快感。


 这一战杀得异常惨烈。


 北岭统将强撑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被克烈斩杀下了颅,而前来支援的任老王爷任博也被斩断了右臂!


 任妄在绝境中咬牙狠心下了撤退令,自己则是单枪匹马杀入混战中夺回了好友封尧的尸/身。


 封尧的尸被运回了边塞军营,颅却被异族挂在他们的军营土城上示众,得知这一消息的萧蓉儿哭得肝肠寸断,境和北岭全都陷在了仇恨的阴霾中。


 过这一战,任妄像是彻底变了一人。


 后来,他直接斩杀了太皇太后派来夺取兵权的阴险武官,重新将境、北岭两只大军编结整合,然后带着必死的决心发动了新一轮的战。


 这一回,克烈血溅沙场,目睹首领死亡的异族士兵节节败退、投降。


 然后就有了预告片的那幕,任妄带着大军沿路收编,带着百姓们的支持和拥戴,一路『逼』近了大宗都城。


 “传我令——”


 “大宗皇室与塞外异族勾结,以血祭迫害『奸』杀我边塞将领、士兵、百姓,我境任家任妄在此是歃血为誓,此战必诛皇室走狗,翻了这大宗『奸』朝!”


 …


 时洲趁着鹿然补妆的功夫,又将前戏在脑海中串联了一遍,这才专注看起待会儿就拍摄的杀青戏份。


 鹿然撇了两眼充满着笔记的剧本,感慨,“时洲,现在《『乱』世》在外可火了,我前两天还听见许溪说,们电视剧的版权都已卖到海外去了?”


 时洲莞尔,“嗯。”


 边拍边播的强度节奏完全没有影响到剧组的呈现水平,造就了新一轮的追剧热『潮』,某瓣评分更是达了9.3分!


 以往大都是华国网友们爬/墙去外网追剧,现在《『乱』世》早就了一波反向输出,而其中的服装造型、宫廷礼仪等收到了华国文化局的度褒奖。


 可以说,《『乱』世》没有短板的环节。


 当然,饰演角『色』的各位演员们是最关键、也最掉链的一环。


 鹿然最了解的莫过于封尧和萧蓉儿的戏份,“前两天宋莹莹的拍摄状态,我在片场外都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萧蓉儿抵达边塞后一心照顾病的封尧,对方好全后没几天就上了战场,最后的一夜缱绻换来的是一世离别。


 原着中最有名的一段剧情,萧蓉儿在那一夜后有孕,但因为统帅离世,北岭大军中也有了动『荡』,萧蓉儿带着封尧的长刀爬上了了望台。


 “——谁说北岭封氏绝后了!”


 “封氏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人,也得举刀守护好这片疆土、该死也死在战场上!”


 时洲手握剧本,自然知道这对副cp的虐心程度,但他愿意过早陷入这番沉重戏境,刻意打趣,“看着章许溪和别人恩恩爱爱,心酸酸?”


 鹿然没想到好友居然会调侃到自己身上来,顿时热了耳根子,“时洲!”


 时洲轻一声,“逗的。”


 鹿然放下自己的化妆工具,回他,“我和他是没什么,倒问问自己,果那位演亲密戏份,醋醋?”


 口中的‘那位’是指盛言闻。


 时洲得意小哼哼,“醋啊,他剧的亲密戏份是都和我一起吗?”


 “……”


 鹿然猝及防地吞下了满嘴狗粮,重新打量起好友爱炫耀的另外一,“瞧把得意的。”


 话音刚落,场务就敲了门,“时洲老师,果可以的话,咱们提前去拍摄点那边熟悉一下?”


 时洲会耽误正事,“好,马上就去。”


 鹿然和憨憨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


 拍摄片场,时洲大老远地就看见了盛言闻的身影。


 对方穿着一声穿黑『色』的战袍,看上去一既往的英俊骁勇,与此同时还有些骇人的冷肃感。


 大概是出于情侣间独有的心电感应,盛言闻迅速侧身捕捉到了时洲的视线。


 四目相对。


 时洲的唇侧自觉地晃开一丝意,盛言闻浑身的严肃冷意顷刻也消退了大半。


 正在和他聊天讲戏的老戏骨崔永望察觉到了这点,有些诧异地顺着盛言闻的视线看去,也就一眼注意到了时洲的身影。


 时洲快步走上前来,自觉地和盛言闻挨站在了一块。


 崔永望是《『乱』世》中老境王爷任博的扮演者,因为配合前剧情的需求,他的右臂被束缚在了戏服内,这会儿衣袖正‘空空『荡』『荡』’地飘着。


 说来也好,虽然同为剧组演员,但崔永望和时洲在今天前都没有直接的对手戏。


 对他来说,在剧中饰演他儿子任妄的盛言闻才是最熟知的男主。


 盛言闻充当起中间方,眸底晃出一丝有的意,“爹,这是我给挑的‘儿媳『妇』’。”


 这话一语双关——


 一是借着戏中任老王爷的『逼』婚梗介绍了燕追。


 二是暗戳戳表明了他们刚刚开展的地下恋情。


 ‘做贼心虚’的时洲听得一阵害臊,反倒是崔永望被逗得出了声。


 “别以为我现在没了一只‘手’就打了这混小子。”


 说话的语气,也带着角『色』的影子。


 时洲见崔永望没有往别处想,才稍稍安心下来,“崔老师好,我是时洲。”


 崔永望点点,“孙导对可是赞绝口啊,待会儿我们好好搭场戏。”


 “当然,我会努力接住老师的戏份的。”


 三人才聊没几句,崔永望就被孙琮喊了过去,听起来是单独再补拍一场戏的镜,估计还十来分钟的等待时间。


 因为是在大场地拍摄,说定哪就蹲守着潜伏的代拍。


 盛言闻和时洲对了一道默契的视线,一前一后地朝着一偏僻的室内角落走去。


 走在后的时洲刚转了一弯,结果就早有准备的盛言闻拉扯到了一块薄薄木板墙后。


 带着温热气息的吻沾了上来,稍纵即逝。


 一‘墙’隔的外堂偶尔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时洲喜欢盛言闻的接触,但也带了一点容易被撞破的警惕。


 “小心被人发现了,说的,这像什么?”


 盛言闻回想起定档发布会后台当天的储藏室,“让重温一下偷/情的感觉,刺刺激?”


 时洲微微往后撤了半步,“这战袍硌皮肤,舒服。”


 盛言闻无奈松开了一点,但手还是虚搭在了他的腰间,“得亏今天可以杀青了,然再这么瘦下去真行。”


 时洲,“杀青后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盛言闻看着时洲的妆造,想起今天这场大戏的复杂程度,“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了,免得杀青后走出来。”


 时洲偏向于沉浸式的演戏办法,这段时间与角『色』共情得厉害,反观盛言闻因为有了科班基础,更喜欢以自身能力去塑造角『色』。


 时洲想起当初《『乱』世》自己杀青的那天,唇侧泛起一抹弧度,“言闻。”


 “嗯?怎么了?”


 “信信,我今天能把带入戏?”时洲说得自信,“所以,待会儿别把自己的情绪『逼』得太紧,免得我杀青后走出来。”


 盛言闻挑眉,“是吗?这么自信。”


 时洲低声回答,“我是对原作者的塑造和钟老师的改编有自信。”


 盛言闻没再反驳他的话,低又打算去亲吻恋人的唇。


 时洲伸手掩盖了盛言闻的唇,防止了他的靠近,“我嘴上的苍白干涩是特意做出来的,可能被破坏『露』馅了。”


 盛言闻知道以戏为重,只好拢住时洲的手吻了吻他的掌心。


 热度在微凉的手心蔓延。


 时洲忍着那点悸动,“好了,赶紧出去,还是戏紧。”


 盛言闻也没想着耽误正事,能在节奏紧张的片场偷得半点的亲密和欢愉,对他来说也值得心满意足。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木墙,等待崔永望补拍结束后就开始了新一轮试戏。


 …


 下午两点,群演士兵占据了整片外庭广场,看上去颇有大军压境的骇人气场。


 随着导演孙琮的一声令下——


 属于时洲的最后一场大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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