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5.143： 柳如是

 面对黑夜的天空，领导的第二夫人感慨地说：“那应该很深刻哦。”说着，就被他给抱起来了。


 这说话的语气，显然缓和了很多。但是，古惑仔还是担心她去跳十米跳台的亡命健身运动。


 见她又是说着上面的话，古惑仔慢慢地把她放下来，尽管她并不胖，都让他觉得她还是有点重。


 她将两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似乎在检查他脸皮下的某种阴谋组织。


 “这呆着，是非常危险的。”他说着，不由得深呼吸着几口气，见她却放下手了，便是掏出香烟地吸着。


 转过身去，领导的第二夫人抬头看着天空，在说：“是啊。砰砰，几声一切都解脱了。”


 “我还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水太凉，是常有的事。全球每年都有大量这样的事发生。人就如此地莫名其妙地诞生，也就如此莫名其妙地消失。”


 古惑仔吐着烟，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好话，便是牵着她手往屋子里走去，看着电视中的暗杀镜头，不得不切换频道地说：“那都不是好的出路。”


 “嗯。”她应着，端起茶杯子慢慢地喝茶，在说，“那要么干净利落，要么不发生。不然，那摔断了腿或把相貌给弄坏了，就非常地糟糕。”


 见她有了些许正向认知了，古惑仔心中不由得松了好几口气，给她削着水果的皮，并不多说什么话。


 “不过，你没有关系的，不必担心我的生活。”


 “哦。”


 “你得相信我的话，才是好的。”她接过他递来的一小块苹果，就有滋有味地吃着。


 之后，两人往外面走去，想找家不错的馆子填充肚子。


 她紧紧地捏着他的手，不像过去那样地自暴自弃，说着别样风尘的话儿，总难以脱离官场林林总总的话题。


 那比如：当年的荆轲刺秦王和越王爱吃鱼而被杀，如今有人把黄金或者白金等放在鱼腹中，都是一样的方式。


 她就是如此地强词夺理地认为着。


 “那不会让人重金属中毒？”


 见他有些傻里傻气，她偎依在他胳膊上，笑骂道：“你真是个大傻瓜。人家肯定会有话暗示或明说。不过，那特别暗示居多。”


 “你怎么那么清楚？”


 “那类事，我当然知道，没有什么理由的，是感觉。那就像我和你在如此夜晚漫步。”


 “你在阳台上，就不怕粉身碎骨？”他还是对那个问题问了下，却让他有些懊恼不已。


 然而，领导的第二夫人并不介意，边走边说：“我一点儿不怕的。我如今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行尸走肉地过着。而他难道不是尸位素餐吗？”


 “噢。”


 “当然，他并不如此认为。所以，我粉身碎骨，就会让他受到某种损失。”


 对于这样的道理，古惑仔并不认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忘记了找馆子吃东西了。


 他知道，一场意外的车祸也就是几十万块。他搞不懂她傻乎乎地死了，还能威胁到领导，是因为他知道领导并不是那种视感情为第一信物、而是从经济角度考虑问题。


 “无欲则刚。布衣之死和天子之死，你应该知道，却不会灵活运用。”


 和她走进了一家馆子，古惑仔叹气地看着窗外，对这新鲜的空气并没几分新感觉，在想着枫林市的事，叹气阵阵。


 那似乎在说，事情有她说得如此简单？


 “反正，我就想把生活过得简单，不管前方的路是多么地漆黑，都没法使得我过得像从前那样劳累。”


 “你一直能跟着我就好了。”


 “嗯……你是真心的吗？”


 “当然。”


 见他叹气阵阵，她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对着他两个手掌地看着，似乎在帮他算命，又时不时地看着他双眼。


 他觉得：她眼睛中又有一股深不可探的幽怨。对于这别样的眼睛，他可是看了很久很久。


 没多久，她就坐到了他身上，用脸贴着他的脸，并柔声柔气地说：“谢谢……”


 显然，她有些话并没说下去，或是她没勇气说，或是她根本就不信。


 “不客气。”


 从他身上下来了，领导的第二夫人哀怨地说：“真正的恋人，不会如此地说着客气话。”


 等了会儿，面对她如此地多愁善感地指出他这点，他不得不反抗地说：“相敬如宾。”


 “瞎说。”


 “其实，我们自从鸦片战争以来，先是民族存亡的全力活下来。当时，整个亚太没被西方国家灭亡的国家中，只有三个国家啊，是：中、泰、日。到了后来，我们搞富国强兵。”


 “那之后呢？”


 “文化回归与复兴。”


 “我不懂你为什么如此给我说。”她抱怨喝着红酒，弄着不安的头发。


 “我们现在与传统文化相去很远，在乱用词汇，如：一腔羊，被说成了一只羊。有时，那还有人把一个人说成了一只人……”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这书上可是有记载的。”


 “我的意思并不是这个。”她看着手掌中红酒杯子，便是看着窗外的风景，阵阵地叹气着。


 “那是什么？”


 “我觉得，我和你难以在一起。”


 她弄了一下头发，动了动嘴唇，却一直没说，古惑仔就不得不问道：“你要抛弃我？”


 领导第二夫人说：“我们明天回枫林市。到时候，我把我一篇文章给你看。”


 到了后来，她给他看了那文章，是在枫林市。


 那文章如下：


 “《大明的风尘奇女子柳如是》


 柳如是著名歌妓才女（1618年～1664年，女诗人。


 她从小聪慧好学，由于家贫，就被强卖到吴江为婢，成为风尘女子，改名为柳隐，往来于江浙之间。


 她本名杨爱，字如是，又称河东君，称“秦淮八艳”。


 她读了辛弃疾《贺新郎》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而自号如是。


 崇祯十四年（1641年，柳嫁给了东林领袖、大官僚钱谦益。


 当时的建奴兵南下时，柳劝钱与其一起为大明殉国。


 然而，钱一言不发地被她拉扯到湖水边，并说：“水太冷，不能下。”


 见她奋身欲沉池水中，钱硬把其救上来，并腼颜迎降了当时的建奴兵。


 之后，到了满清时期，柳在病中代他贿赂营救出狱，并要他与尚在抵抗的郑成功、张煌言、瞿式耜、魏耕等联系，并尽全力资助之，积极地慰劳抗清义军，表现出她强烈的爱国民族气节。


 钱降清，本应为后世人所诟病，但赖有柳的义行，而冲淡了人们对他的反感。


 雨含着泪撒落在大明池塘


 久坐在水边是沉默的春风


 何处望神州？


 满眼风光，却见西风一再地肆虐水东流


 千古兴亡事


 悠悠的一盏灯在闪烁着北固楼


 等待着远走他乡的归人


 千古江山，鱼在水里水中说着


 云在水中寻找英雄


 一望无际的秋水把天与地掏空


 当年，柳白白料得青山


 山河不在，从此爱情不再妩媚


 说水太冷的那个人，却在撕扯着龙的鳞片


 屈辱从此就落地生根


 停云诗就，空去了千千结


 相与貌略相似，终究他人已轻蔑


 云飞风起，并不像渊明怅平生


 俱往矣


 波光粼粼在呼唤着：祖龙，祖龙


 云梦泽已经有太多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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