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次日下值， 成晟旻道∶&t;谨博，我们先不回府，你陪我去一个地方。&t;


 霍谨博好奇∶&t;什么地方?&t;


 成晟旻笑道∶&t;你去了就知道，你帮我这么大的忙， 总要犒劳犒劳你。


 霍谨博一听这话还以为是去哪个酒楼， 便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上了马车，成晟旻只说了句去老地方，车夫应了一声开始驾车。


 霍谨博随着成晟旻每日出府当差，但他的行为轨迹很规律，就是成国公府到步军营两点一线，别的地方他还没有机会去。


 霍谨博看着车夫左拐右拐很快就进了一条他不认识的街道，遂没了看下去的兴致，放下车帘道∶&t;少爷， 我想和您说件事。&t;


 &t;你说。&t;


 &t;当初我进世安院的时候就和文总管约定他管内院我管外院，之前因为要养伤再加上少爷在步军营根基未定，我一直没分出心神去管外院的事，我今天仔细想了想，觉得今后可能也没时间去管，我想着要不把我当初在清芷苑的手下调来世安院，我对他们知根知底，有他们帮我处理外院的事我也安心些。&t;


 成晟旻倒是没什么意见∶&t;要清芷苑的人， 小妹能同意吗?&t;


 霍谨博也没说早就和成晗菱商量好了，只是道∶&t;如果少爷同意，我就去和王总管说，只是调动几个外院的小厮，想必不需要惊动郡主。&t;


 成晟旻颔首∶&t;这事你尽管去办，需要帮忙就和我说。&t;


 &t;多谢少爷。&t;


 霍谨博早就想把刘新等人调来世安院，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想到今日成晟旻心情不错便和他提起此事，料想他不会拒绝，果不其然，成晟旻答应得很爽快。


 两人说完话没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t;少爷，到了。&t;


 成晟旻马上起身下了马车，霍谨博紧随其后。


 一下车，霍谨博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面前是一座修得挺气派的二层小楼，小楼的两侧都挂着红灯笼，小楼门口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匾额上写着&t;燕凤楼&t;三个大字。


 让霍谨博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面前来来往往的华衣锦服之人，以及燕凤楼门口站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


 这些女子一看到成晟旻立刻喜笑颜开，娇笑地走过来，手中绣帕轻扫成晟旻的脸颊，故作埋怨道∶&t;成少爷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姑娘们都想死你了。&t;


 成晟旻毫无顾忌地嗅了嗅她们身上的脂粉味，笑道∶&t;小爷我之前有事，今日这不是来了，去，把你们这儿的几个头牌都给小爷叫来。&t;


 &t;好嘞。&t;


 一个姑娘应声离开。


 其他女子的目光却有意无意落在霍谨博身上，说实话她们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但长得这么俊俏的还是第一次见。


 &t;成少爷，这位公子是?&t;


 &t;这是霍公子，今后都好好伺候着，他的一切花费都记在我账上。


 &t;成少爷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霍公子。


 这几个女子看着霍谨博两眼发光，说着就朝他扑过来。


 霍谨博立刻后退一步，皱眉道∶&t;都站住，离我远点。&t;


 几个女子一点也不怕他∶&t;看来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燕凤楼，，不如先进去听听小曲?&t;


 &t;这个主意不错。&t;


 成晟旻出声附和。


 &t;不错什么不错，&t;霍谨博很是头疼。


 要是让成晗菱知道他来这种地方，他就甭想落着好了。


 他算是被成晟旻给坑了。


 霍谨博沉着脸拉着成晟旻走到一旁，避开那几个女子低声道∶&t;少爷，您怎么能带我来这种地方?&t;


 &t;我这不是看你这一个多月辛苦了，带你来放松放松。&t;


 &t;我不需要这种放松，&t;霍谨博问道∶&t;我记得朝廷有规定内城不允许开设妓院。&t;


 &t;这里虽然离内城很近，但严格来说已经不属于内城。&t;


 霍谨博又问道∶&t;少爷不介意那件事了?&t;


 &t;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我早就想开了，&t;成晟旻随意道∶&t;反正我只是喜欢她们那张脸，又没打算和她们做点什么。&t;


 霍谨博∶&t;..您可真能看得开。&t;


 成晟旻嘿嘿一笑∶&t;我一向大度。&t;


 &t;属下不想去这种地方，要去您自己去。&t;


 &t;谨博别这么固执嘛，&t;成晟旻苦口婆心地劝他，&t;一起进去看看也能增长些见识。&t;


 霍谨博一脸黑线∶&t;属下不需要这种见识。&t;


 &t;燕风楼什么样的女子都有，你多看看也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成晟旻还是不放弃。


 谨博不为所动∶&t;还请少爷让车夫送属下回府。&t;


 成晟旻还是第一次见霍谨博这么固执∶&t;你为什么这么抵触?&t;


 霍谨博淡淡道∶&t;只是单纯不喜欢。&t;


 说到底他的芯子是后世人灵魂，他根本接受不了这种光明正大狎妓的行为，但时代如此他改变不了，只能让自己不同流合污。


 成晟旻无奈，他本想着霍谨博这么长时间辛苦了，带他来放松一下，结果霍谨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让他也没了兴致。


 &t;算了，我们一起回府吧。&t;


 成晟旻又和霍谨博上了马车，让车夫驾车回府。


 在车上，成晟旻还不忘絮絮叨叨∶&t;谨博，你一定会后悔的。&t;


 他就喜欢看美人，今日因为霍谨博的原因没看成，心里很是遗憾。


 霍谨博稳稳地坐在车厢中∶&t;少爷若是后悔尽管回去，属下可以自己回府。&t;


 成晟旻靠着车厢，，叹气道∶&t;算了，也不差这一天。&t;


 &t;少爷总说一日不看美人就心痒难耐，我看这两个月没去青楼，少爷也没怎样啊?&t;


 这么一说成晟旻也觉得奇怪，若是以往他绝对忍不住一个月不去青楼，但如今他已有两个月没去也没觉有什么。


 就算今日他去也不是因为自己想去，更多的是想带霍谨博找地方放松一下，这才选了燕风楼。


 成晟旻想了想，最终还是归结到霍谨博身上∶&t;还不是因为你说得那件事，&t;被误会身体不行着实恶心了他一段时间。


 &t;少爷不是说看开了吗?&t;


 &t;我不是这几日才看开嘛。&t;


 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成晟旻心里确实很隔应，心想那些青楼都把他当冤大头了。


 霍谨博摇摇头不再多谈此事，成晟旻的事他管不了。


 两人一路回了国公府，在回世安院的路上正好遇上从云梦小筑回来的成晗菱。


 成晗菱诧异道∶&t;你们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t;


 自从霍谨博去步军营当差后，成晗菱就将他们什么回府的时间记在心里。


 霍谨博面色一僵，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成晟旻神色如常，反正成晗菱早就知道他什么德行，随意道∶&t;去了趟燕凤楼，本想让谨博长长见识，结果他死活不进去。&t;


 成晗菱拧眉∶&t;燕凤楼是什么地方?&t;


 她本能有种不好的感觉。


 霍谨博不敢置信地看了成晟旻一眼，他竟然如实回答了?


 成晟旻刮刮鼻子道∶&t;小妹你不会想知道的。&t;


 成晗菱瞬间了然，顿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气得脸色涨红，看向霍谨博道∶&t;你竟然去那种地方!&t;


 成晗菱知道成晟旻喜欢逛青楼，但她对洛京的青楼并不了解，一时没意识过来，可听到成晟旻方才那话，她若是再不明白就太蠢了。


 霍谨博连连摆手∶&t;我没进去!&t;


 那你也去了!


 成晗菱心头酸涩，本想控诉霍谨博，可余光注意到一旁丫的异样目光，顿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修。


 终究担心被成晟旻察觉出异样连累霍谨博，成晗菱用力压下酸涩的情绪，故意远离成晟旻一步，嫌弃得挥挥手∶&t;二哥太荒唐了，离我远一点。


 似是真的受不了成晟旻，说完这话成晗菱便带着丫鬟快步离开。


 只是无人发现，她离开时深深看了霍谨博一眼，通透明亮的双眸带着一丝失望和伤心。


 成晟旻一头雾水∶&t;小妹怎么反应这么大?&t;


 她又不是第一次撞见他去青楼，以前她也只是嫌弃地瞥他一眼，什么都不会说，两兄妹很少干预对方的私事。


 想到方才那一眼，霍谨博心里乱糟糟的∶&t;可能是少爷身上了胭脂味太重了。&t;


 &t;有吗?&t;成晟旻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t;没有啊。&t;


 他只是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哪里会沾上什么胭脂味。


 实在想不出原因，成晟旻不再折磨自己，反正他总会莫名其妙得罪成晗菱，过两天就好了。


 霍谨博随着成晟旻继续回世安院，刚走两步他便停下脚步。


 成晟旻看他∶&t;怎么了?&t;


 霍谨博一拍脑门，懊恼道∶&t;属下突然想起来，在来世安院之前，那主就打趣属下来了世安院准会跟少爷学坏，属下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肯定不会，方才郡主那般误会，会不会以为属下是个言而无信之人?&t;


 成晟旻没多想，不好意思地挠头∶&t;小妹确实最讨厌说话不算话，谨博，是我害你被小妹误会了。&t;


 &t;少爷，属下担心郡主因此怪罪属下，要不您先回去，属下去跟郡主解释解释?&t;


 成晟旻了解成晗菱的脾气，她若是心里有气绝不会让霍谨博好受，点头道∶&t;你去吧，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就行。&t;


 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霍谨博心里无奈，若不是成晟旻脑子有病非得神秘兮兮地不告诉他去哪儿，打死他也不可能跟着成晟旻去燕凤楼。


 霍谨博忍不住自我检讨，他自己也失去了警惕，成晟旻老实了两个月，霍谨博就把他以前什么德行给忘了。


 霍谨博和成晟旻说完，便快步向清芷苑的方向走，终于在成晗菱回到清芷苑之前追上了她。


 霍谨博走到成晗菱身后，轻声道∶&t;郡主——&t;


 成晗菱不理他，径直往前走。


 显然在清芷苑的丫鬟面前，成晗菱不需要委屈自己再伪装。


 霍谨博注意到采云落在他身上的狐疑目光，自顾自的请罪道∶&t;是我言而无信，答应郡主的事没做到，请郡主责罚。&t;


 成晗菱脚步一顿∶&t;言而无信?&t;


 霍谨博怕她说错话，忙道∶&t;郡主之前明明警告我不准跟少爷学坏，我当初答应了郡主却没有做到，是我错了。&t;


 成晗菱她一听这话就明白了霍谨博的用意，毕竟方才她就是因为这个顾虑糊弄了成晟旻，余光瞥见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几个丫鬟，讥笑一声∶&t;这么快就想到借口，你果真聪明。


 霍谨博低头不语。


 成晗菱淡淡道∶&t;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你可以走了。&t;


 说完，成晗菱继续往前走。


 霍谨博怔了一瞬，猛然间想起他还没解释完，再次跟上去道∶&t;郡主，惹郡主生气是我不对，但我真不是有意跟着少爷去燕凤楼。&t;


 成晗萎忍了一路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怒声道∶&t;你不想去，二哥还能绑着你不成!&t;


 成晗菱眼眶微红，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指责和委屈。


 他说他们现在还小，还没到能决定自己未来的时候，好，她给他时间。


 可他做了什么?


 昨晚才说过那话，今日就随着成晟旻去青楼，成晗菱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瞎，看上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霍谨博看到她的眼神莫名一颤，不自觉矮上三分，解释道∶&t;少爷想奖励我帮他成功掌控那五百人，便要带我去个地方庆祝，我问什么地方他也不说，我是真不知道他要去的是那种地方，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去。&t;


 成晗菱神色渐渐冷静下来，蹙眉道∶&t;你说的是真的?&t;


 霍谨博忙举手发誓∶&t;绝无半点虚假!&t;


 成晗菱抿嘴∶&t;我知道了，你回去吧。&t;


 &t;郡主?&t;


 霍谨博小心翼翼地看看她的脸色。


 成晗菱没好气瞪他一眼∶&t;怎么，你要随我回碧蕊堂?&t;


 霍谨博摇头，拱手道∶&t;郡主慢走。


 看着成晗萎走远，霍谨博长长松了口气，总算解释清楚了，没让事情太过失控。


 碧薇堂


 采云随着成晗菱走进西暖阁，看了看在内伺候的几个二等丫鬟，吩咐道∶&t;你们先下去。


 &t;是。&t;


 成晗菱有些疲惫地单手撑着额头坐在通炕上，淡声道∶&t;想说什么?&t;


 若云一脸疑惑地看着采云，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采云扑通跪在地上∶&t;郡主，请恕奴婢逾越之罪。&t;


 成晗菱把玩滑落下来的长发，道∶&t;既然知道逾越就不要说了。&t;


 &t;不，哪怕郡主要杖毙奴婢 ，奴婢还是要说。&t;


 若云脸色大变∶&t;采云，究竟发生什么事?&t;


 采云最早在成晗菱身边伺候，到如今已有十年，主仆情分非同一般，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成晗菱动杖毙采云的心思?


 成晗菱面带无奈∶&t;采云，你在胡说些什么!&t;


 不管外人如何传她飞扬跋扈，成晗菱手中也没有一条人命，难不成她沾的第一条人命会是她的贴身丫鬟?


 这怎么可能!


 采云眼神复杂地看着成晗菱还是问了出来∶&t;郡主，您喜欢霍总管是吗?&t;


 什么!


 若云一脸震惊。


 成晗菱倒是一点不慌，轻笑道∶&t;他好不容易找个借口，还是被你看出来，他若知道了肯定很懊恼。&t;


 采云见成晗菱坦然承认，心情就像石头一般沉到底，以往对霍谨博的好印象彻底消失∶ &t;世子和二少爷那么信重霍总管，提拔他当副总管，他竟然胆大包天蛊惑郡主，真是狼心狗肺。&t;


 &t;够了!&t;成晗菱听得心里不舒服，&t;你弄错了一件事，是我喜欢他，不是他喜欢我。&t;


 若云脑子还是情懵的，觉得自己眼不上节奉，她整日待在郡主身边，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采云很不理解∶&t;郡主千金之躯为何会喜欢霍总管?&t;


 &t;他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他还说我年幼无知不知人间险恶，你也这么觉得?&t;


 采云摇头。


 她本以为经历落水一事后，成晗菱成长很多，没想到在感情之事上，还是这么随心所欲。


 成晗菱叹气∶&t;你们都问我为什么，可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若非要找个理由，他救过我算不算?他长得好看算不算?&t;


 &t;对我来说，他是最特殊的那个人。&t;


 采云皱眉∶&t;可霍总管毕竟是签了卖身契的下人，国公爷和世子是不会同意的。&t;


 成晗萎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t;你该知道，只要是我想做的，爹和大哥根本拦不住我。&t;


 &t;郡主_&t;


 &t;我答应他这件事要保密，你自己猜到那是你的事，但不允许你告诉嬷嬷，更不能传开。&t;


 采云不甘心地劝道∶&t;郡主，霍总管心思深又聪明，你怎么知道他说不喜欢郡主不是欲擒故纵之举呢?&t;


 成晗菱轻笑一声∶&t;欲擒故纵?那根木头哪里会懂这么多，你可知道他和我说过什么?&t;


 &t;他说我们现在年纪都太小，我对他可能只是一时兴趣，让我等及笄之后再和他谈我们之间的事，你觉得说出这话的人会用欲擒故纵这种手段?&t;


 &t;奴婢觉得这正是欲擒故纵之举，霍总管深知郡主现在还小，若此刻被世子发现郡主喜欢霍总管，世子绝不会饶了他，还不如拖延几年。&t;


 什么事情都有多种解释，成晗菱和采云立场不同，解读自然就不同。


 成晗菱皱眉∶&t;采云你未免把他想得太坏了，他是不是在欲擒故纵难道我会看不出来?&t;


 采云冷静道∶&t;郡主确实很聪明，但郡主对霍总管似平过于信任，就像今日霍总管和二少爷去燕凤楼一事，霍总管说他事先不知情郡主便信了，甚至都不曾想找二少爷询问此事的真伪。&t;


 &t;郡主看了那么多话本，莫非不知男子惯会狡辩，郡主怎知霍总管不是在骗您?&t;


 成晗菱一噎。


 采云继续道∶&t;霍总管知道和郡主的事不能暴露，自然不能回应郡主的感情，但他只要不彻底得罪郡主，他便可以从郡主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t;


 &t;他想要什么?&t;


 采云肯定道∶&t;卖身契!霍总管一定想要卖身契。&t;


 这一点连成晗菱都无法否认。


 一旦卖身为奴，想再要回卖身契就会千难万难，这不是你立下几个功劳就能解决的事，毕竟把卖身契拿在手里，下人们才更好控制。


 几十年来，整个国公府只有一人被送还了卖身契恢复自由身。


 那人就是国公府现在的管家林伯。


 林管家是成国公的心腹，自幼跟在成运昶身边，陪着成运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两人情分非同一般，后来林管家为了救成运昶伤了腿才从战场上退下来，担任国公府的管家。


 林管家能掌回卖身奖，一是因为他和成运昶关系匪浅，二是因为他救过成运昶。


 既有情分又有恩情，而且林管家伤了腿只有继续待在国公府才能得到最好的待遇，基于种种，成运昶把卖身契还给了林管家，同时去衙门更改了林管家的奴籍。


 整个国公府的下人数不胜数，可拿回卖身契的只有林管家一人，这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但对于霍谨博来说，现在却有一条捷径——成晗菱，只要成晗菱愿意，可以轻而易举地说服成晟然把卖身契还给他。


 不带任何感情偏向，采云的猜测是正常也是最合理的猜测。


 成晗菱承认采云说得对，但她从不曾想用卖身契牵制霍谨博，她想要的只是他喜欢她。


 成晗菱道∶&t;日久见人心，他的心思如何自有时间去见证，我既然喜欢他，就不会怀疑他。&t;


 采云顿时泄气，不管她怎么说，成晗菱就是没有放弃霍谨博的打算。


 &t;你们下去吧，这件事不允许外传!&t;


 成晗菱再次强调让她们保密。


 若云陪着采云出了西暖阁 ，脑子还是懵懵的∶&t;你是怎么看出来的?&t;


 采云心不在焉地解释∶&t;郡主何曾这般在意一个人， 二少爷去了多少次青楼郡主也没说什么，今日反应这么大实在太不正常。&t;


 &t;就凭这个?&t;


 &t;之前只是猜测，不过看到霍谨博多此一举地跑过来解释，我就更确定了。&t;


 若云佩服道∶&t;你真敢想，我到现在都觉得不可能，从皇子到小厮，这身份差距也太大了。&t;


 &t;郡主向来随心所欲，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哪里会在意什么身份。&t;


 若云见她眉头紧锁，安慰道∶&t;你也别太担心，郡主之前那么喜欢九皇子现在还不是都过去了，这次估计也长不了。&t;


 采云压下心底的不安∶&t;希望如此吧。&t;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封面是置江系统默认封面，原来的那个封面一眼看上去不容易看出名，所以我就把它换了，我在联系美丁重新设计书名 ，弄好后就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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