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各自的选择
今天两更，每章五千字大章，主要是有些不好分章，就合在一起了，晚点还有一更。（括弧笑。）
这一次，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总动员。
青铜树围剿战，投入的战力不过是原本残留的十一区搜查官和大量周围区域调动过来的人员，高端的战斗力，也只有少数几人。
所幸的是，在肖恩的发挥下，人员伤亡情况比较的乐观。
这一次，面对势力比青铜树弱上许多的古董，这个场面，几乎搬空了好几个区域的搜查官。
可谓是倾力而出。
不仅有丸手特等从一区带过来的人员。
篠原特等和黑磐特等所负责的区域，搜查官也是倾巢而出。
更不用提本就是在二十区的CCG分部了。
看着丙C握着羽赫库因克，瑟瑟发抖的模样。
肖恩直感到一阵头大。
不算这么多人员参与围剿，更是有CCG的王牌。
白色死神——有马贵将。
为了就是那个名字的存在——枭。
这个名字，这个代号就值得CCG出动众多人手，即便是付出艰难代价，也要剿灭的存在。
作为压轴的存在，这一次的行动势必不会放跑任何一个喰种，即便古董里留下来的喰种已然心存死志。
“肖恩准特等······”
“我知道了，丸手特等。”
“一切小心。”
“嗯。”
不温不火的对话，肖恩对丙C摆摆手，告诫他怂一点。
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英雄，能够活下来的人，恰恰都是英雄。
而死去的，被人们所肯定的，不过是历史的一片尘埃罢了。
肖恩不否定曾经许多人，用生命开辟了一道崭新的未来。
他们值得被后世人尊重，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光明的今天。
但，这场战争。
肖恩不认可这是战争。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是为了祛除压在高层心中的那道坎。
无论是那几个特等也好，还是说和修一族也好。
枭是唯一一个给他们带来重创，却没有讨伐成功的对象。
如果不是这些年来，枭没有再次出现。
恐怕，这十年以来，CCG的战斗几乎都会围绕着枭。
枭不死，CCG就不会放下手中的利刃。
因此，那些听从指挥的搜查官，那些并不知道许多详情的搜查官。
肖恩觉得，推动这场战争的人，同样是将他们送入地狱的人。
每一次的大行动，死亡的都是些普通的搜查官。
肖恩不可置否，却也不肯定。
只能给丙C一些告诫，嘱咐他不要用命去拼得功绩外，肖恩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保下他的性命，或者是 更多如同丙C一样的搜查官的性命。
他只不过是一个实力强劲，在CCG风头正胜的准特等罢了，班底、势力却一丁点儿都没有，他不过是年轻一点的有马贵将而已。
慢慢地走下自己要防守的区域，肖恩不禁叹着气，为古董感到惋惜。
在得知CCG行动后的肖恩，在当天回到诺普若姆小店后，便开始疯狂地联系古董的成员。
没有回应，如同他们的手机在同一时刻商量好关机一样，肖恩联系不到任何人。
当他打算直接通过沟通Rubick之书，去了解古董那边的情况时。
他感受到的，Rubick之书已经在店门外。
店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
肖恩很是熟悉。
那是八方，哦不，四方拥有的车辆。
同他在一起的，小雏实，手中抱着的正是Rubick之书。
“肖恩哥哥，店长让我来这边住几天再回去。”
看着天真的雏实，肖恩摸了摸她的头，点点头说好。
看了眼四方。
四方摇头的表情，证实了肖恩的猜测。
心存死志了么，芳村老头。
安顿好小雏实，肖恩看到车上还有另一个人，熟悉的人，脾气不太好的人，董香。
“芳村老头那怎么安排的。”
“该离开的都离开，有些东西他会去面对的。”
“嗯，我也不问你们今后的去向了。四方，你安顿好董香后，来我店里一趟。”
“有什么事吗？”
“送我去一趟古董，你知道的，认路不是我擅长的。”
······
人的意志，有时候脆弱、不堪一击，有的时候却不会因为些许言语而动摇。
说不清芳村老头的选择怎么样。
肖恩只相信，既然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么就不要去担忧未来的事情，顺着选择的路走下去即可。
即便命运婊子给这条路的终点安排的唯有荆棘与死亡，怨恨地也不过是命运婊子而已。
“我的手上沾满了罪孽，用生命去偿还是应该的。”
得到了答案，肖恩也不愿去多说。
喝完最后一杯古董的咖啡，他便离去了。
回头开一眼，大概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古董的模样了。
下一次，恐怕这儿就要变成废墟了。
回到诺普若姆后，肖恩想了一个晚上。
难得的没有修炼魔力，也没有去好好休息。
躺在小店的楼顶，望着满是星光的夜空。
结束、还是继续下去，肖恩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就像是芳村老头选择留在古董一样，颇有一种吾与古董共存亡，古董在他就在，
古董亡他也不活了的壮志。
犹豫着。
有时候，没有选择恰恰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情。
选择即代表了衡量得失，代表了会失去一些不想要失去的东西。
一夜未眠，肖恩只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将小雏实送往董香那。
联系上四方，肖恩觉得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雏实、四方、董香等人。
摸了摸雏实的脑袋，大概用自己要去CCG进修一段时间敷衍。
简单地分别，知情人也只能将些许言语埋藏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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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呆在二十区的下水道中，他负责守着下水道以北的位置。
另一个方向，守卫的人员则是有马贵将。
大概是相信肖恩有这份实力，亦或者是这也是一场考验。
考验着肖恩与有马贵将之间的差距。
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受多大的负担。
肖恩觉得，CCG高层就是这样想的。
如果他在与喰种的对抗中死去，那就证明他的出现不过是一场昙花一现。
活下来的话。
CCG就能获得另一个有马贵将，至少不弱于他的存在。
得利方恰是CCG，即便肖恩失败，他们所要承受的不过是一部分好运的喰种逃出生天而已。
炮火声响起。
即便是在地下深处的下水道里，肖恩也能感受到战况的惨烈。
轰鸣声，惨叫声，求救声······
许许多多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这就是战争。
不论是有意义还是无意义的战争，到最后，都没有胜利的一方。
死亡不可避免，失去永不会迟到。
随着声音越来越小，肖恩明白这是CCG的包围网开始收缩。
古董的势力比起青铜树还是太小。
更不用说，芳村老头让许多员工都离开了古董，算是保留火种的作法。
更别提，CCG这次出动的人手，胜负早在一开始就决定了，只不过是牺牲多少的区别而已。
“肖恩准特等！”
“嗯，我知道了。”
看着深邃的通道，肖恩将库因克一分为二。
该做的，他还是要做。
他要得到的，还要些时间。
为此，肖恩还不能与CCG翻脸，至少要在地行博士弄出肖恩所需要的东西才行。
“猴子屁股脸面具，还有······黑狗吗？”
踏着韦以德身法，肖恩双手快速抖动，形成灼热的剑气。
轻松自然地将逃离的喰种一一击杀。
看来这些喰种是古间和入见的部下。
被称作魔猿的古间，外号为黑犬的入见。
曾经都是二十区有名的S级喰种。
如果不是古董咖啡店的出现，不是芳村老头的干涉，想必他们早就会死去了。
这就像，不去动你，并不代表不去管你，而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老实说，有了古董的存在，肖恩觉得二十区的治安算得上是所有二十四个区中最好的一个了。
就算是丸手特等所在的一区，也比不上古董这份和平。
有了古董的约束，肖恩知道大多数喰种都是依靠古董存活。
死去的人，尸体唯一的价值大概是留个家人去悼念，最终火化成一堆残渣，永久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进行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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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自杀者的遗体，古董能够获得的食物还算是充足。
至少，除了曾经被称作大喰的神代利世和美食家之外。
其他的喰种，在古董的约束下并不会过度地猎取食物。
毕竟，吃饱了一顿，一个月的时间内，是没有必要再度摄取食物。
袭人事件，对比起其他区域，真是少之又少。
这就是为什么，真户吴绪带领亚门钢太郎初到二十区时，便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走访，确定喰种的身份。
隐与暗处时，一切都会变得扑朔迷离。
“我这边结束了。”
渐渐地，已经听不见地面上的声音。
肖恩估计这场战斗已经要接近尾声了。
通过对讲机，肖恩汇报后，便打算前往古董。
无论古董的命运如何，肖恩都要见证到最后一刻。
“没有逃亡的喰种往我这边跑了，我想应该是朝着有马特等的方向去了。丸手特等，我现在准备移动，前往地面。”
说完，将对讲机踩烂。
肖恩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去说什么坚守岗位什么的。
走出下水道，肖恩皱着眉头。
不仅仅是因为，出来的位置距离古董有些远。
更是因为满场的欢呼声。
“政道，怎么了？”
见到有些眼熟的人后，肖恩问道。
泷泽政道，二十区新来的三等搜查官，刚从搜查官学校毕业不久，貌似是跟真户晓同一届的学员。
中分头小子，脸上沾满了泪水，放声发泄胜利的喜悦。
“我们赢了，肖恩准特等，枭被篠原特等他们讨伐了，我们胜利了······”
兴许是成功活下来的缘故，接下来的话，泷泽政道有些话都说不清楚。
肖恩耐着性子，从他的乱语中听明白了原委。
芳村老头，即是枭。
在篠原特等、黑磐特等、平子上等和什造三等等人的共同努力下，最终击倒了枭。
“政道，知道篠原特等他们的位置么，指给我看下。”
“肖恩准特等，在那边。”
“好的，感谢。”
望着飘落零散的雪花，今儿的天真凉。
一路上询问，一路上不断纠正自己的方向。
满地的尸体，有喰种的，有人类的。
雪变得越来越大，仿佛要遮盖着满地的血迹，掩饰这里曾经发生的战斗。
只要将一切掩埋在地下，曾经的痛苦便像是从未发生过。
眼泪、哭嚎。
深痛哀悼死去的队友，大声呼喊救援人员进行抢救。
一切的一切，真实吗？真实。
却是不必要的。
就拿肖恩捕捉了百来名活体喰种来说。
送往CCG的时候，肖恩看得出来实验室的效率，是有能力将这些喰种的赫子变成库因克的。
而且不用杀死喰种，如同牛羊般的饲养起来，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赫子，库因克也不会缺少。
可实际上，大部分的参战人员，拿的不过是普通的枪械。
只能用来掩护，或者干扰喰种的行动，却达不到伤害的意义。
普通枪械对于喰种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小了，就算是表皮也不一定能够击破。
每一次行动，都会死去大量的普通人员，就是这个原因。
慢慢地，肖恩看到了硕大的身躯。
枭。
已经倒在天台上，隐隐约约看得见围剿他的搜查官们。
该去见最后一面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肖恩慢慢地走了过去。
希望他到达天台前，芳村老头就死掉了。
没有必要来一场死前最后的碰面，既然做好了选择，那么也预料到现在的结果了。
“耳机借我用一下，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翻开一具尸体，从他的身上拿下耳机。
胡乱地擦干净后，肖恩听着频道内丸手特等指挥救援的声音，叹了口气。
看了看天台，慢慢过去。
“第四分队，亚门上等准备讨伐眼罩。”
“嗯？！”
眼罩？
金木研么？他来着做什么。
肖恩是知道的。
自从古董组织的援救害羞男孩金木研计划成功后，还来不及庆祝，金木研便脱离了古董，去向不得而知。
肖恩也听到过不少关于横空出世的某眼罩喰种的消息。
在四区，这个喰种很是活跃，据说已经有了赫者的趋势。
赫者，也就意味着共喰，也是十四区喰种最喜爱做的一件事。
据说，同类相食的话，能够增加体内所含赫包的数量，以此得到更加强大的实力。
不过副作用也很是明显。
共喰过多的话，喰种大概会变成神经病一样的角色，如同之前从库克利亚逃出去的杰森，就是典型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甚至在分析其行动规律时，猜想杰森或许有多重人格。
杰森肯定有多重人格，肖恩一眼就能看出来。
论人格数量的话，肖恩还没怕过谁。
只要自己将意识投入他体内空间，让一个团子代替自己出现在表面。
肖恩不就是换了一个人。
只要灵魂团子换的够勤，那么全世界有多少人，肖恩就能拥有多少个灵魂，听起来十分的厉害。
眼罩，肖恩猜测其就是金木研。
这个猜想并没有得到古董的否定。
虽然不知道他是受到什么样的刺激，才做出这个决定。
但至少在此时，他不应该再闯进CCG的包围圈中。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来了也不过是白白送命而已。
只能祝福他好运吧。
“肖恩主人，有东西过来了，速度很快。”
顺着Rubick之书指的方向，飘落鹅毛大雪的天空中，一道红色的亮光急速地朝着天台的方向冲去。
“篠原特等！！！”
没能喊出小心一词，红光直直的撞在天台上。
耳机中，传来的只有痛呼声，与颤抖的声音。
“这······这是独眼的枭。”
枭有两只。
不如说，枭一直都有两只。
没有办法，肖恩示意Rubick之书使用造物法术，虽然不能被其他人看见，肖恩也只好钻进大楼里，利用造物法术的帮助，迅速通往天台。
等肖恩来到天台后。
看见的，是篠原特等为了保护什造三等，被独眼的枭重创的场面。
通过Rubick之书的转述，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没有再战一场的力气。
满身的伤，体力即将枯竭。
而倒地不起的篠原特等，呼吸变得越发微弱。
“芳村老头还活着？”
看了看搜查官，对比了下独眼的枭和芳村老头。
肖恩觉得还是有办法打破这次的围剿，或许能够将芳村老头偷梁换柱，说不定能保住他一名。
不过，前提，要让那个鲁莽的大家伙闭嘴。
“肖恩准特等，小心！”
“啊，我知道的黑磐特等。”
肖恩从箱子中取出库因克，缓缓地向着独眼的枭走去。
“什造，照顾好篠原特等。”
一脚轻轻将篠原踢向被钢管压住的什造。
在踢的过程中，Rubick之书为其施展了个小法术，肖恩并不用担心会造成篠原特等伤势加重。
“那么，碍事的人都走开了，你要跟我来一曲华尔兹吗？还是说，杀了你哟。”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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