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近战法师（六）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让人难以接受的气味。
一个是感官上的，一个是实际体验到的。
多少年了？
没有人知道，一群熊孩子趴在桌上，等待着家养小精灵将晚餐送来，吃饱后他们才有力气回到宿舍，洗去这该死又难闻的汗臭味。
不过，这还不是全部，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会得到另一份独特的体验。
毕竟，没人提前告知他们，运动前不要吃饱了才去。
巫师到底是怎样的物种？
去问巫师的话，绝对不会出现一千个哈姆雷特的情况。
优雅、高贵。
与肖恩熟读的《排面》十分相像的追求，就是这个世界的巫师了。
忍受不了汗臭味的人，早已拿着食物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这还只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学院三年级的学生，当阿芒多·迪佩特答应了不再干涉肖恩的课程后，他们能够想到，用餐的大堂不能再呆下去了，除非他们能习惯这种浓郁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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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肖恩的课程推进，得到的质疑声也越来越多。
其中份量最终并且最多人认同的就是——“不得接触”的巫师决斗规则。
这份流传许久的规则，则是反对者对抗肖恩的核心依旧。
何谓不得接触，大概就像剑士简单切磋那般，行礼、相对而视、出手，除非需要进行“友好”的握手，全程双方都不会接触到各自的身体。
一切都靠魔法说话，全程只需要魔杖就足够了。
正是这种为了保持巫师那神秘、优雅的排面，而不是如同麻瓜那般操练着自己的身体，这群人毅然决然地加入到巫师派，誓要将肖恩这等扰乱巫师优雅的家伙消灭在历史的尘埃中。
于是，一封写法凌乱的挑战书或是说警告信被放在了肖恩的桌上。
【肖恩教授亲启：】
【为了守护巫师界的优良传统，我们再一次向你发出警告，请停止“近战法师”这种毫无贵族气息的课程，并请你离职谢罪为你所犯下的罪过划上一个句号。】
【你有三天的时间去安排这些事情，如果我们发现在三天后你依旧没有将我们的警告放在心上的话，你不会想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落款人：某不可明说的巫师派骨干。】
【PS：对了，如果对这些条款有所疑问的话，你可以在晚上八点至十一点之间，穿过挂着猪夫人画像的走廊，连续向右转弯三次，顺着楼梯下三层楼，你就能看到一扇门，推开就能找到我们了。对了，过了十一点你就不要来了，我们需要保证充足的睡眠。】
肖恩发誓，给他送信的群体，大概是疯了。
如果不想让她知道送信人的背景，从报纸上裁剪相应的词汇拼凑出想要表达的意思不就好了吗。
而不是，你写这个词，下一个单词换另一个人写，还能看得出这群家伙大概使用左手写字的。
废了好大劲才读懂了这封信，肖恩想了想，决定还是去一趟的好。
生命在于运动，这个简单的道理，为何这帮小巫师都不能理解呢。
如果说，刚接手阿芒多·迪佩特安排的新课程时，肖恩确定近战法师的基调不过是为了 小小的抱负一下阿芒多·迪佩特和玩弄熊孩子的话，现在的他还是有些认真的去对待这份工作。
在肖恩看来，近战法师虽然说是一个另辟蹊径的道路，但对于这帮身体孱弱，就算在魔法上也不会有多少造诣的小巫师来说，是十分适合的。
面对突发情况，有谁还能够保持优雅的姿态，按照步骤拔出魔杖施法并递出一个蔑视的眼神呢。
至少，如果这群熊孩子能够掌握肖恩教授的精髓，他们的安全保障至少能够提高三个点。
时不时与周边的画像聊着天，肖恩手里还在不断翻看着Rubick之书，他需要一个简单的咒语，不会造成太大杀伤的咒语。
即便来到霍格沃兹三年多了，肖恩所掌握的法术依旧少的可怜，虽然能够明白书上咒语的意思，到了他这里却十分难以施展。
无论是有魔杖的辅助，还是在Rubick之书的帮助下，肖恩只懂其中的意思，却施展不出来。
例如肖恩只想要一个拳头大的火球，按照霍格沃兹图书馆中相关书籍上面的步骤，肖恩除了得到过毛球、冰球、雷电球外，唯一以此看到火球时，差一点将他的房间给烧了个干净。
这就很让人感到意外了。
虽然事后分析，Rubick之书说道：“这里的巫师借用了个神秘的力量，咱也不知道那个力量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肖恩之前感受到的那股神秘未知的力量，将咒语和魔法联系在了一起。
不是这个世界原住民的肖恩，自然没有资格拥有这股力量，因此，同样的火球魔咒到了肖恩手里，出现什么球，只能看脸了。
“算了，直接用剑教育下他们吧，想必阿芒多·迪佩特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真不知道这个老头是怎么回事，就这帮放任熊孩子吗
？”
肖恩想起自己拿到信后，去找阿芒多·迪佩特的情形。
“这是加深师生感情的大好机会啊，肖恩教授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我看好你哦。”
忍了三个呼吸的时间，肖恩才没有破口而出那句熟知的老领导。
令肖恩感到胆寒的笑容，他只得在得到阿芒多·迪佩特的随你乱玩只要不玩出人命的肯定后，夺门而出。
······
按照信上说的路线，肖恩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木门前，如同摩尔斯密码般，敲响了大门。
各种暗号都对上后，肖恩终于知道了都是些什么人在为了让自己下台而努力。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
本以为会有些新鲜点的东西让自己好好兴奋一下，看着四十五度抬着头，露出个不尖也不圆的下巴，安妮怒而说道：“你.......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上面有写啊！”
肖恩将挑战书折成纸飞机的模样，并通过哈气让它充满了动力，咻的一下，便成功飞到了安妮的脚下。
趁着安妮阅读那封经她手送到自己桌上的挑战书，肖恩拉过莎士比亚问道：“你们都是巫师派的？”
“嗯，是的肖恩教授，不如说整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是巫师派的。”
莎士比亚压低了声音在肖恩耳边说道，在挑战书后加入地址的真凶就是他了。
老实说，莎士比亚对于肖恩的近战法师课是斯莱特林中最感兴趣的学生了。
特别是肖恩曾经说过的，“保持那个三十年，大魔法师就是你的了。”这句话让莎士比亚早已冷却的心，变得火热起来。
天赋这种东西，说不重要，却是区别一个人未来是否会平凡的标准之一。
莎士比亚早就知道自己在巫师这一领域继续深入的话，他只会泯然众人，就像他一直都被当做是安妮的小弟一样。
可有谁愿意一直以一个较低的姿态活下去呢，追求梦想或是追求更高层次的地位，都是每个人都向往的事情。
当然，莎士比亚也不例外。
如果肖恩没有开设近战法师的课程，或者没有举出欧文的例子，他也不会有额外的想法，或许多年以后，他可能或不可能接手家主的位置，然后娶上一个他不怎么爱的妻子为家族传承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等孩子到了十一岁，就能将孩子送到霍格沃兹学习，随后就到了安排孩子对象的工作。
都是能预料到的生活，莎士比亚早已接受这个事实，就算他耗费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到头来或许只会好上三分而已，没有多大的影响。
而肖恩的出现，却让他看到了另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法师和巫师，绝对不是同一类。
莎士比亚对此深信不疑，即使肖恩曾解释过，这就像马蹄这玩意，在肖恩曾经的家乡就叫做马拉古一样。
瞪着闪闪发亮的双眼，莎士比亚一直在找一个机会，就算不做巫师也可以，但他需要的不是一个被规划好的平凡的人生。
“你的眼怎么了？要眼药水吗？”
“......谢谢！”
······
“哼，我们中肯定出了个叛徒，”安妮有些气愤，但面对大敌之时她深知此时不是内讧的时候，集合全体人员同心协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过，你今天过来了，说出你的回答。”
肖恩看了看这个房间里的人员，几乎斯莱特林一至三年级的熊孩子都聚集正在这里，高年级的学生却是一个都没有。
可想而知，没上过自己的课就没有对自己的怨恨情绪 啊，正所谓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如果有，大概是茶叶滞销了，需要大家的帮助吧。
“课，肯定是要上的，不仅是我，阿芒多·迪佩特校长也觉得这是一个新的提高巫师战斗力的方法。”
走到安妮面前，肖恩的目光一直 放在那个存在感有点强的男孩身上。
经过三年的发酵，肖恩相信安妮早已丢掉了与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一争斯莱特林孩子王的计划。
全方位，从头到脚，时间越长，安妮得到的失落便越大。
这个男孩，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肖恩也是第一次见到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为了魔法而生的人。
“那么，小女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威胁教授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啊。”
“你说什么......离我远点。”
揉了揉不怎么疼的胸口，肖恩挑了挑眉，对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说道：“汤姆，你也和安妮他们一样的想法么。”
示意安妮将目前的情况交给自己，汤姆站在肖恩面前，阴郁的男孩笑着说道：“是的，教授。我认为这门课完全没用啊，巫师是不需要学习麻瓜的那一套呢。”
“嗯？！”肖恩想了想，不知道为何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提到麻瓜时，语气中却带着仇恨的味道，有些不解地问道：“据我所知，你的父亲应该也是个......”
“住嘴！”
汤姆·马沃罗
·里德尔暴怒地打断了肖恩的话，肖恩恍然大悟，也为自己一时大意感到后悔。
明明邓布利多已经提醒过他，不要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面前说起这件事，这大概就是急性子的男人不可避免的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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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被临时抓来当成解说员以及裁判的不愿透明姓名的老头说道：“第一届霍格沃兹武道大会，正式开始，现在就让我们来目睹一下双方的选手。”
“首先，让我们介绍一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选手。各位观众旁友们，听一听这震天的呐喊声就能明白我们的小汤姆是多么受欢迎。对了，请无关人员不要接触到选手身体的任何部位，就是你，安妮同学请不要干扰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选手的战前准备了。这可是一场绝对公平的比试，请不要做出任何令选手感到困扰的事情。”
“汤姆，加油，我等着你打败肖恩大混蛋。”
“嗯，你先去观众席。”
“好了，无关人士退场完毕，下面我们有请据说是霍格沃兹最年轻的教授，来自从未闻其名的费烈家族的，自从上任以来就争议不断的问题教师——肖恩·费烈二世！！！”
与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出场时不同的是，嘘声有些动听呢。
包裹着不知从哪找来的窗帘，如同传说中的刺客的造型，肖恩踏上了决斗的舞台。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早已将魔杖握在手里，如蛇在觅食时的眼神，盯着肖恩的一举一动。
“下面，由我讲解比斗的规则。”
“第一、绝不意气用事，裁判的命令是绝对的。”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说：“没意见。”
肖恩点头道：“好的。”
“第二、不准攻击难以启齿的部位，第一次警告二次扣分三次判负、”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愣了会点点头说道：“没问题。”
肖恩想了想，掀开自己的衣服，指着腰子问道：“这儿算不算难以启齿，能不能攻击？”
“这里......可以的。”
裂开嘴，肖恩感觉这把稳了，不仅能够优雅地击败对手，还能展示出他最为拿手的技艺，看着那个不请自来的解说人兼职裁判，肖恩说道：“好！”
“第三、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选手可以不限手段地对肖恩选手攻击，肖恩选手可以使用除魔法外的任何手段。”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听到这，乐了。
不能用魔法的人算什么，那就是 一个麻瓜了。
不仅是他，其他的观众听了后也沸腾了起来，虽然他们从未见过肖恩施法或者说鱼人对战的肖恩，但能成为霍格沃兹的教授，至少在实力上比他们这群才修行三年的孩子来说要强上不少。
就算是已经位于三年级顶点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开战前也没有绝对的自信战胜肖恩，未知即是神秘。
人总是会如此，在众人的期待与推动下，去做什么不想做的事情。
即便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对于肖恩提到自己父亲一事心生怒气，但也不至于到了比斗的地步，既已上场，也没有办法退缩了。
看着思考中的肖恩，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心想一定会打碎了肖恩那近战法师的理念，巫师既优雅，他对此深信不疑。
在起了气势的众人包围下，肖恩看着不起自来男问道：“虽然我不介意不是用魔法的事情，不过，能告诉我原因吗？”
“为了公平，我说过这是一场绝对公平的比斗。我能看得出来，如果让你使用魔法的话，汤姆选手在你的手下过不了一招。”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同意。”
在一阵惊呼下，不请自来的裁判带着扩音法术，来到擂台中央。
“第一届霍格沃兹武道大会，round one！”
“冲啊汤姆！就像你曾经对付杰瑞那般，狠狠地蹂躏肖恩啊，不要留情！对了，杰瑞是谁？”
“汤姆汤姆你最棒！汤姆汤姆你最行！”
“汤姆，你就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我们永远支持你！”
······
“肖恩教授加油啊！”
哟，还有支持我的啊，希望不是莎士比亚，希望是一个小迷妹啊。
还未等肖恩暗爽完，下半句让他有些失落了。
“肖恩教授，你一定要在第一回合倒下啊，我这学期的零花钱全压上面了。”
“好的，我，大概，或许，会尽力。”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在满场的欢呼声、助威声中，来到肖恩的面前，行了个不怎么标准的礼，说道：“肖恩教授，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你我都知道的，巫师不能使用魔法，就算是阿芒多·迪佩特校长在这里，也绝对没有机会赢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肖恩叹了口气，说道：“你觉得实力是什么？魔咒威力的大小，还是身居高位一言掌握他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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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当然是......”
“实力就是一切啊，汤姆，好好享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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