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月黑杀人夜
“今儿咱老百姓真啊真高兴，赚足钱回家睡婆娘，一夜一次一次一夜，老腰嘿嘿嘿......”
山间小道，老牛拉车。
古沢壮一郎如木桩般闭着眼休息，听着尾间太郎唱着难听的乡音，昨晚操劳整夜，虽然年轻人身子骨壮士。
可古沢壮一郎怎么也想不明白，年仅六十的同村人尾间太郎为何还能如此精神。
“停下，不是说车停下，我说你老儿能不能闭嘴，小心剩下的钱不付给你了。”
尾间太郎扎呼呼地轻轻张嘴，见肖恩的心情不好，凑上前，小声说道：“肖恩大人，老奴这不是高兴吗，唱两嗓子抒发下内心的情感，还能吓跑那些埋伏在丛林里的野兽。”
“你这老不修，别扯犊子了。在你吓跑野兽之前，老子就要被你吓死了。不会唱就不要唱，躲在家里唱给你婆娘听不好么？”
肖恩白了他一眼，心里并不平静。在木叶呆了不短的时间，杀死一个别村的忍者会引来怎样的报复，他能够猜想到。
于是，清晨开汤之国，他们正在往回赶。
杀死一个忍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肖恩担心那名忍者还有其他的同伙，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这才拉着奋斗了一夜的俩人，往火之国境内赶去。
肖恩不怕肉搏战，更不怕刀剑相交，他现在的身体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死不了。
死不了的前提下，肖恩唯一害怕的就是稀奇古怪的忍术以及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幻术。
做人需谨慎，在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肖恩不打算展现自己的力量。
火之国地缘辽阔，物产丰富。
密密麻麻的森林到处可见，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尾间太郎他们的村落就在大山之中。
算不得富裕，根据季节耕作，闲暇时入山打猎，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要不是肖恩开价五万两雇佣二人当自己的奴仆，掩饰出一个富家少爷因为赌气匆匆逃出，无论是尾间太郎还是古沢壮一郎都会放下进山打猎的机会，跟随肖恩演出一出戏。
让尾间太郎感到满意的是，虽说东家的脾气不怎么好，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
但就一出山一进山，来来回回花不到三天时间，就能收入两万五千两，尾间太郎的心里那可是美滋滋啊。
这个钱赚得容易啊，小老头还从未见过如此轻松赚钱的办法。
尾间太郎并不知道肖恩杀了一批流氓地痞，更加不清楚，还有名伪装成地痞的忍者也被一并杀了。
若不然，他哪里还有心思唱起山歌，一脸俗相。
“肖恩大人，要不去我们村子坐坐，现在是狩猎的季节，林子的野兽都为了过冬狠命地吃。这个时候抓到的野兽，肥瘦相间，肉质软嫩弹牙，最是可口。您看咱们也没做啥事，就跟着你走了一趟，要不去老奴家尝尝老奴的手艺。”
“再说了，俺家婆娘比老奴还会叫，哪里还轮的上老奴发挥呀。”
“不去，乡野山村有什么好吃的，小爷回到木叶，有啥没得吃？！”肖恩一脸不满地回道。
无视尾间太郎那副浪荡模样，肖恩自然不会同意去那座村子吃顿饭。
虽然杀死尾田荣一郎后，肖恩并未急着离开。
反而躲在暗处，观察是否还有别的同伙。
等待一刻钟，肖恩才匆匆找上两个流连温柔乡的家伙。
这并不意味着尾田荣一郎是单人行动，上过忍校，家里还有个不成器的特别上忍，肖恩对于忍者的行动颇有了解。
忍者如无任务，往往都不会离开村子到处跑，反而会利用闲暇时间休养身体，或是提高实力。
变得更强，才有可能提高生存几率，即便是被当做工具人使用的忍者，也没人想要英年早逝。
生命不易，更需珍惜。
三人或是四人一组，往往是忍者行动的模式。
既可以大大提高生存几率，还可以通过各自的优势，弥补单人的缺陷。
也不是没有特立独行的家伙，但，生存还是死亡，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数据，便能说明一切。
因此，肖恩认为，就算尾田荣一郎死去的那段时间并没有发现有同伙出现，肖恩依旧不敢大意。
比起来一个杀一个，他需要更加的隐藏自己的实力，除非他能立刻脱离木叶，在这个世界立足。
要不然，他能找到离开的办法。
近十个月的时间，肖恩再未能进入到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空间。
若不是那根闪闪发光的手指给他带来了痛苦，以及庞大的收获，肖恩甚至会把那个空间当成是梦。
“自己想婆娘，别扯上老子，赶紧的，快些赶到木叶，你们也好拿到剩下的钱。”
肖恩故作凶样。
尾间太郎却笑了笑，摊开手，无力道：“肖恩大人，不是老奴不愿啊，可是古沢壮一郎的老牛走不快，老奴也没办法啊。”
转过头，与古沢壮一郎视线相对。
“对，没错。”
眼看肖恩要发火了，眼疾手快的尾间太郎拱手道：“老奴也不是起了私心，想着顺道好回家看看。实在是这头老牛除了古沢壮一郎，没人使得动，想走走
想停停，走多快全凭这畜生的心思。”
哞——哞哞——
听到尾间太郎说它的坏话，古沢壮一郎相依为命的老牛停下脚，不满地叫道。
“肖恩大人您看看，这畜生恁得心坏。”尾间太郎也没办法，只得抱怨，看他狡黠的样子，还想着肖恩替他出出气。
古沢壮一郎家的老牛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牛脾气，顺着它来还好，若是与它杠上，就算过去半月，那老牛也要顶他三顶。
心思之小，妥妥的牛脾气。
“据老奴估计，这太阳落山的时候，咱们刚刚抵达老奴家。连夜赶路颇有危险，不如就在老奴家过上一夜，尝尝老奴的手艺，明早赶路也不迟啊。”
尾间太郎据理力争，坚决否定邀请肖恩去他家做客是不放心隔壁的老王家。
看了看闷不做声的古沢壮一郎，尾间太郎不断点头哈腰，一副占了便宜想要报答的样子。
思索再三，肖恩还是同意尾间太郎的提议。
“云隐村......希望他们会忌惮这是火之国境内吧。”
一头老牛拉车，车上三人模样迥异。
殊不知在他们离开没多久，三个云隐村的忍者在一条大狗的引领下，追赶他们。
······
无独有偶。
终于发现肖恩不见了的富樫朝日，心如死灰。
一开始发现肖恩没下来吃早饭，富樫朝日心里就有不详的预感。
战战兢兢，希望自己想错，轻轻地推开肖恩的卧室门后，富樫朝日一下子宛如冰雕，被放置在那腊月寒冬中。
“他不见了。”
“完了完了，火影大人说过要禁足的啊。”
“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行，趁其他人没发现一定要将他找回来。”
“没错，我富樫朝日可是特别上忍，遇上点小问题怎么能慌张呢。”
“富樫朝日你行的，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到时候只要把他绑起来直到禁足结束就可以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富樫朝日的心态变化不用多说。
结印，影分身之术。
尽他最大的力气，分出了五个一模一样的富樫朝日。
五个富樫朝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其乐融融。
并不需要商量，也不需要计划。
低调行事，找到肖恩，偷偷带回。
五个富樫朝日分头行动，朝着不同的方向搜索过去。
正如肖恩了解富樫朝日那般，富樫朝日也自认为他了解肖恩，认为这家伙或许是因为禁足太过于无聊，才趁着他睡觉放松警惕之时，偷偷地溜了出去。
这本不是件大事，富樫朝日也不担心肖恩的安慰。
毕竟全世界最强大最安全的就是木叶村了。
富樫朝日对此极有信心。
他之所以着急，是因为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的命令。
秋道大基什么时候好转出院，肖恩就什么时候解除禁足。
这对于富樫朝日来说，这个命令就是与天齐的圣旨，要用他的生命来啊完成这个任务。
大意失荆州，富樫朝日或许不懂。
但他知道何为亡羊补牢。
只要在被人发现和知晓前找到肖恩，将他带回，那岂不是相当于肖恩压根就没出去过，一直被关在家中禁足。
以富樫朝日的房屋为中心，五个富樫朝日分头行动。
跑过了商业街，查看过忍校，去到修炼场，也偷偷进入还未开业的澡堂。
只要是富樫朝日能够去到的地方，他都找了一遍。
从太阳刚刚升起，找到月亮刚刚升起。
“完了！”
看着满天的星尘，富樫朝日的内心是绝望的。
找遍整座村子的他，除了宇智波聚集地、火影大楼以及禁地外，能找的他都找了一遍。
肖恩是一个没有查克拉的人，这给富樫朝日提供了许多的便利，至少在寻找的途中不用担心肖恩使用变身术伪装，大大缩减了查找的难度。
可是，这也摧毁了富樫朝日另一个思路。
“他不在村子里，他竟然出村了，他怎么出去的，巡逻的人难道不知道没有文书是不能出去的吗。”
再如何荒谬的想法，富樫朝日也不得不接受。
如果肖恩敢去火影大楼，那么第一时间就会被遣送回家，富樫朝日也免不了一顿办事不利的训斥。
要不要上报。
这是富樫朝日的第二个要面对的问题。
作为把任务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忍者，没能在村子里找到肖恩，已经算是任务失败。
所幸这不是出村的任务，也没有生命危险。
富樫朝日甚至能够想到，如果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因为他的大意造成了失误，那绝对是毁灭生命的灾难。
第一时间报告上去，不仅挡住了自己周旋寻找的机会，更是承认了这次任务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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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如何让富樫朝日能够度过心里的那道坎。
可是......富樫朝日虽不知道肖恩是如何离开村子的，也不知道为何巡逻的木叶忍
者没有发现那个小鬼离开的事情。
出去的路有了漏洞，又或者是肖恩在隐藏自己的实力，这都让富樫朝日难上加难。
“再给我一个晚上，一晚上我就去汇报火影大人。老天保佑，快快让我找到熊孩子吧。”
富樫朝日狠狠地想到，最终他还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最后一晚的时间，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他就去想四代目火影坦白。
有些事情，在没有坚持去做之前，是不会明白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成功的。
显然这就指的是富樫朝日。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失踪了一天，你才来汇报？”
波风水门皱着眉头，显然不满意富樫朝日瞒住这件事情。
肖恩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血迹界限的忍者，虽然还不知道是哪一种血迹界限，可没有查克拉就能爆发出那般强大的力量，除了血迹界限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了。
本想着让富樫朝日好好安抚下肖恩，波风水门学着前任火影的路子，希望肖恩能够与木叶接下善缘，最后成为替木叶加砖添瓦的栋梁之才。
“是的火影大人，那孩子又不会忍术，我以为他就是耐不住寂寞想出去玩玩。可没想到，整个村子我都找遍了，也没能发现他的踪迹，大概他是出村了。”
富樫朝日说的战战兢兢，眼瞅着四代目火影的脸黑的跟锅盖一样，富樫朝日的心里一凉。
他这就被挂在四代目火影的黑名单上了。
不行，他还不能放弃，作为打拼十多年的特别上忍，富樫朝日可没有束手就擒的想法。
不管是为了肖恩的安危，还是他的事业前途，富樫朝日半跪在地，叫道：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勇太既然没有来过火影大楼，那或许他是去到宇智波聚集地了，只有那，我还没有找过。”
“宇智波聚集地？”波风水门苦笑一声，看着战战兢兢生怕恶了自己的富樫朝日，他还能怎么办。
只好扶起富樫朝日，安慰他道：“不，那孩子一定是离开了村子，不会去到宇智波聚集地的。”
富樫朝日张开嘴，想问个为什么，波风水门便打断他，道：“要是宇智波发现有个不相干的孩子溜了进去，早就给我送过来了，哪里还用的着你去找。”
“火影大人说的对，是这个道理。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勇太又不会查克拉，更别提忍术了，他是如何离开村子的。”
“这件事我也有猜想。”波风水门并不打算把他的猜测说出来，或许肖恩身负的血迹界限并不像表现出来的，仅仅是增强力量那么简单。
木叶的防卫有多严密，这一点波风水门最有资格发言。
就算让富樫朝日单人溜出村子，在不惊动守卫与结界的前提下，他也是做不到的。
更何况是不会忍术的小鬼。
在加上并没有接到有任何异动的报告，波风水门只能将这个情况归功于肖恩的血迹界限。
“这样，富樫朝日听令。”
波风水门干脆的拿起笔，写起了委托任务。
“带上你的队友，离开村子，找回那个孩子。既然你是那个孩子的监护人，就一定要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富樫朝日哪里还敢推脱，双手接过任务文书，保证道：“一定不负使命。”
过了会儿，波风水门看着呆站在原地的富樫朝日，好奇地问道：“怎么还不行动，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的？”
“不，火影大人，为何这是个A级任务！”
“因为我认为他值得这个任务。”
富樫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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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虽然山里没有下雨，肖恩还是能闻到淡淡的水气。
一座不大不小的村庄，不远处有一座瀑布，看上去风水极佳。
如尾间太郎说的那般，老牛拉车的速度不快不慢，太阳刚一落山，他们刚好抵达尾间太郎的家。
不到三十户的村庄，到不显得杂乱。
房屋像是被规划过的一般，整整齐齐的临街排列。
若不是远处一大片的农田，肖恩都以为这是一条准备开业的商业街。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肖恩还是感叹道：“你们真的是人才。”
尾间太郎不无自豪，佝偻的背也挺直了些，附和道：“那是当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能养出老奴这般魅力无双的地方，又岂是山野之地。”
古沢壮一郎点点头，看来他也默认了尾间太郎的说法。
长叹一口气，肖恩也不打算纠正尾间太郎的误会。
“带我去你家吧，你的手艺要是不让我满意，你知道后果的，嗯？”
尾间太郎：......
吃饱喝足，不得不说尾间太郎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山珍野味，吃的就是个时令。
肥而不瘦的野猪肉，加上刚刚好的火候，倒是令肖恩吃的满意无比。
躺在收拾好的床上，渐渐睡去。
黑暗无比的空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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