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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险之又险



  “唉……”睁开眼晴,安平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口干舌燥,头疼yù裂,混身酸痛的感觉一阵阵地侵蚀着强健的躯体,好半晌才从昏沉的脑海中找回失去的记忆,一声长叹,后悔不叠,居然又喝大了,



  中午的接待隆重而热烈,安平既是地主,又是连接隆兴镇和远东贸易公司的中间人,特殊的身份受到了双方的重点关照,领导要表示认可,安平得喝酒,同事要表示祝贺,安平得喝酒,人要表示亲近,安平还得喝酒,于是在轮番的轰炸之下,安平很华丽的倒在了酒桌上,



  “到办公室写写材料吧……”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大杯水,滋润了干涸的嗓子,也驱逐了身体的疲惫,再洗上一把脸,整个人都变得清醒起來,看了一下时间,已然到了晚上九点,算一算,自己居然睡了六七个小时,再睡觉是睡不着了,不如回办公室去把蔬菜产业发展模式疏理一下,也好为下步的出口销售做好准备,



  天空里乌云笼罩,不见一点月sè,偶尔卷起地一阵阵地轻风,带着一股粘稠的腥气,这是大雨即将带來的前兆,踢哒着一双拖鞋,安平不紧不慢地进了办公楼,正门的大门紧锁着,看门的老姜头仍是一如既往的不知跑到哪里潇洒去了,整栋楼不见一点的光线,黑暗的有如一只要吞噬万物的巨兽,



  “呀……”打开办公室的门,随手按下墙上的电灯开关,原本黑乎乎的办公室在灯光的照耀下瞬间通亮起來,只是眼前一幕让安平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一阵抖动,尴尬的气氛直让安平臊红了脸,



  只见办公室小套间的门大开着,孤零零的床上方红赤身裸露的骑在吴铁强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有耸动,两只硕大的**随着身体的耸动毫无方向的四下乱窜,发现安平进來身子轻轻地一顿,然后非但沒有羞愧的停下身來遮掩一二,反倒看着安平两眼一翻白,两排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喉咙里咕噜咕噜的一阵呜咽,却是整个人进入了高cháo之中,yù望已然占据了方红的理智,她的身体随着yù望不受控制上下耸动,那种如痴如醉,yù罢不能的感觉让她就是想停都停不下來,sāo浪的模样简直是令人发指,



  “啪……”好在安平反应够快,马上转过身将墙上的开关又按了回去,办公室里又处在了黑暗的笼罩下,然后飞快地窜出了办公室,重重地将门关上,刹那间,那厚重地喘息声,压抑的呜咽声,以及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小床摇曳声通通被门隔绝了开來,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宁静了起來,



  “他nǎinǎi的,这叫什么事啊……”仓皇逃到走廊里的安平挥散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幕,不由地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好的一个办公室居然成了方红和吴铁强偷情的场所,自己要办公,还得给他们让地方,还要看他们的脸sè,这还有说理的地方沒有了,



  还有就是方红,这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方红简直就可以称为不要脸中的典范了,不顾自己为**,为人母的身份偷情不说,可也得收敛一下,避避人吧,动不动就在办公室里胡整,甚至当着自己的面还不知收敛一下,居然还能來了感觉,sāo浪的把她那两只丰硕四下里乱甩,这是什么意,拿咱纯情的小伙还当成她的助兴工具了,



  “嗯,噗,不对,这水居然是热的,哼哼,方红啊,你就怍吧,闹吧,如此不知收敛,总有一天你们会东床事发,成为受人唾弃的一个浪货……”气呼呼的下了楼,坐在一楼的收发室里,随手抓起老姜头的塘瓷缸子灌了一通水,小腹下的一股邪火算是压了下去,只是喝过了水,安平才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水居然是热的,这让安平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对劲,



  “哎呀,不好,方红你个臭**,一天到晚的发sā就怍死吧,你死不要紧,别拉着别人陪你一起死啊……”嗵的一下,安平重重地把搪瓷缸子摔在了桌子上,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扭过身飞快地往楼上跑,方红和吴铁强的事见光了,再不快点就要被人捉jiān在床了,



  六月初的北江,已经算是进入了初夏,气候已经慢慢的热了起來,在这种温度下,倒上一杯水少说也得个把小时才能凉下來,可喝下去的这水,至少有五十度,若非安平习惯了喝热茶,还真适应不了这个热度,这说明这水刚刚从水壶里倒出來沒多长时间,而此时老姜头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撞破了吴铁强和方红之间的偷情,却不声不语的闷了下來,然后又不动声sè的又躲了出去,



  只是老姜头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别看老姜头就是一个看收发的孤老头子,但在隆兴镇的风流韵事也是颇有声名的,一天到晚闲着沒事就去拍婆子,倚仗着吕镇长这样的硬扎亲戚,镇里那几个稍稍上点岁数的寡妇都是他的床上娇,若说老姜头撞破吴铁强和方红的好事,感慨自己和吴铁强是同道中人,暗地里给予帮衬,提供便利,乘人之美,那是胡扯,整个隆兴镇谁不知道这老货的嘴最碎,东家长,西家短的,整天沒事就四下的传播小道消息,特别是那种扑风捉影的风流韵事,更是在他的嘴里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指着这样的人替吴铁强和方红守住秘密,那和用肉包子去堵饿狗的嘴沒什么区别,



  重要的是老姜头是吕大龙的远亲,更是吕大龙放在镇里打探消息的眼线,发生了这么一个大秘密,他能不向吕大龙打小报告,吕大龙作为隆兴镇的本土干部,一向是在镇里独自立山头,自成一个体系,他若知道了这么重要的消息,能不乘机发难,借此要胁吴铁强,而且,吕大龙一向和老倪的关系是亲厚的,若依着白娅茹政治就是利益交换的原理,说不得要拿这件事情跟老倪做笔生意,若是两人私下达成了交易,那么吴铁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方红也好,吴铁强也罢,死不死跟安平沒关系,但眼下的隆兴镇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小事都有可能影响到全局,何况还是这么惹人垢病的桃sè事件,这事若真被人揪住了把柄,并揭了开來,足以将隆兴镇得來不易的成果彻底埋葬,而且,吴铁强若是翻了船,也无异于斩断了白娅茹的一条臂膀,隆兴镇的农业工作说不得就要被农业书记李士军一把抓在手中,恰恰李士军也是一个贪婪的骑墙派,再想夺回來可就难了,



  熊克贤刚刚下定决心要和白娅茹联手,驱逐老倪,维持住内部的稳定,巩固他进步的步伐,但老倪毕竟是隆兴镇的副书记,是名副其实的三把手,想要驱逐他,不但要有深厚的背景关系,还要拿出切实可行的理由,來举证他是导致隆兴镇班子的不安定因素,但若是吴铁强的事情曝了光,那难保老倪会借題发挥,以隆兴镇领导班子作风不正來反咬一口,到时候熊克贤有口难辩,



  “快别闹了,穿上衣服,情况有些不对……”再一次冲进办公室,方红的身子还在一下一下的耸动着,两只雪白而又丰硕的**仍在四下乱甩着,压抑的声音仍在咕噜咕噜的呜咽着,不堪重负的小床仍在吱呀吱呀顽强的坚持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平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了,一边招呼仍颠鸾倒凤,不知死活的二人,一边在办公桌上抓着资料做起了伪装,小心驶得万年船,先做好万全准备才是真格的,



  无论是为了扳倒老倪,还是巩固白娅茹的基础,亦或是为自己的未來铺平道,安平都不容吴铁强出现任何闪失,哪怕眼下得出的结论都是自己推断來的,也顾不得许多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沒出事至多搅了吴铁强和方红的好事,落下一个虚张声势的埋怨,但若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怎么了……”一声暴喝彻底将沉沦在yù望中的两个人惊醒了,面sè一片cháo红的方红楞楞的看着紧张忙碌的安平足足有四五秒,才在吴铁强的扭拉下反应过來,再也顾不上询问什么,急忙羞臊的抓起了衣服,顿时,两个人飞快地抓着衣服往身上套,又稳又准,配合默契,迅速中居然不带一点的慌乱,那架式有如演练了多少遍一般,



  “都别紧张,回你座上,快点打算盘……” 安平推开了窗户释放着屋里那股充满yín弥的气味,回过身來的时候,吴铁强和方红衣着整洁的从套间里转了出來,而就在这时走廊里一阵轻轻地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悄然响起,虽然很轻,但安平听的很真切,急忙将一支铅笔塞进了方红的手中,冲着吴铁强甩了一个眼神后,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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