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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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这种草药粉，只是表面上有薄薄的一层，不是事先掺杂的，应该是你买回来了之后，才加上去的。”
语落，柳重枝吓得六神无主，脸色惨白。
到底是谁？对她吓这么重的手。
见状，冷栖裳出声安慰：“别害怕，你还没用过，这东西伤害不到你。”
柳重枝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麻木的点了点头。
“你好好想一想，这东西被你买下之后，经了多少人的手？再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冷栖裳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胭脂。
“这种草药粉其实不是什么剧毒，是很常见的一种草，叫做车前子，本来它还是一种药的，但是这胭脂里还有另一种东西，叫做月下花，这两种草药是一个极端，碰撞在一起就会发生排异现象。”
说话间，冷栖裳看得柳重枝一脸懵的样子，顿了顿，又说，“简单来说，就是车前子和月下花两种草药混合，药性相克，会导致皮肤溃烂。下药者将这两种药粉混合在一起，放在你的胭脂里，就是想让你烂脸。”
这下柳重枝听懂了，但是也更害怕了，“栖裳姐，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你帮帮我吧？”她都快哭了。
见状，冷栖裳揉了揉她的头，“傻孩子，哭什么。”她的语气像极了悲天悯人的神女，又像是无悲无喜的机器。
也不知是不是冷栖裳的安慰起了作用，总之，柳重枝没在难过了，冷静下来，想了想，想到那张好友的脸，她后背发凉。
“想起来了？”看见柳重枝的反应，冷栖裳就知道她想起了什么。
柳重枝难以置信，“我不确定，她为什么要害我？”
“看来是熟人了，她今天来了吗？”冷栖裳又问。
“来了。”柳重枝语调轻轻的，有些难受。
“既然想不通，待会问问不就知道了。”
闻言，柳重枝有些愣，还能直接问吗？就算问了，她会说吗？
这时，冷栖裳将胭脂收好，递给柳重枝，“拿着吧，待会说不定用得到。”
两人出了屋子，在后院一处，宾客已经来齐了，柳家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好好招待客人。
柳老爷去了前厅招待男人们，柳夫人则在后院招待这些夫人小姐。
一出去，柳夫人看见自己的女儿，笑着朝她招手，“枝枝，快过来。”
“阿娘。”柳重枝还有些难过，不过看见了自家母亲，必是不能让她担心的，这才换上了一副笑脸，走到了自家母亲身边。
柳夫人活了这么多年，惯会察言观色，看见柳重枝红彤彤的眼睛，不免有些担忧，“枝枝，怎么啦？怎么哭了？是不是受了委屈？告诉娘亲。”
柳重枝自是不能说的，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阿娘，枝枝没事，只是刚刚出门的时候被风沙迷了眼，眼睛有些难受而已。”
“怎么搞的？来给娘看看严不严重？”说着，就要去看柳重枝的眼睛。
“阿娘，刚刚栖裳姐帮我看过了，没事了。”柳重枝无奈的拉住了自家娘亲的手。
“那好吧。”女儿不让，柳夫人只好作罢。
“各位，今日是小女及笄，请各位来，也是游玩作伴，诸位不必拘谨，都落座吧。”
看着在场的各家夫人和小姐，柳夫人又说了几句场面话。
“柳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几家也是近邻，多走动走动对孩子们日后也是好的，更何况柳小姐冰雪聪明，又花容月貌，比我们家那小祖宗好多了。”……
“柳夫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几家也是近邻，多走动走动对孩子们日后也是好的，更何况柳小姐冰雪聪明，又花容月貌，比我们家那小祖宗好多了。”
“是啊，我们家姑娘也是一天到晚闹腾得很，我这头啊，到现在还疼着呢。”
有位夫人搭腔，她旁边那位，便是她的女儿，恼着偏头，也不理人。
诸位夫人到了一起，便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大多都是吐槽自家闺女，夸奖别人家的孩子。
惹得他们的孩子纷纷敢怒不敢言，只敢在自家娘亲身后生闷气。
柳夫人拉着柳重枝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她倒是从来不吐槽自家女儿，向来是夸奖毫不吝啬。
偏头看到冷栖裳，温婉一笑，“栖裳也来了，过来我旁边吧。”
冷栖裳走过去，微微颔首，“柳伯母。”
“不必拘谨，当是自家人吃饭了，坐下吧。”
这时，柳重枝开了口，“阿娘，您和几位夫人坐吧，我和栖裳姐去旁桌。”
闻言，柳夫人点了点头，道：“去吧。”
冷栖裳自然知道柳重枝要做什么，她只是说了药粉的来历，柳重枝想了个大概，接下来，估计就是对峙了。
几个夫人坐了一桌，几个小姐坐一边，有四五桌。
立夏跟在冷栖裳身后伺候，冷栖裳摆了摆手，“不用伺候了，退下吧。”
“是。”立夏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倒是惊蛰看了一眼冷栖裳，微微颔首，然后继续伺候柳重枝了。
这一幕很快，无人看见。
柳重枝看了一眼座位，拉着冷栖裳坐下，在人群中环视一眼，而后开口喊，“兰兰，来这里坐。”
听见喊声，钱兰兰就看见了柳重枝，只是看见她完好无损的脸，神色一僵，只是被她很快就掩藏了。
这样的反应自然瞒不过特地观察她的柳重枝，也瞒不过冷栖裳。
她正了脸色，笑着来到了柳重枝的身边，“重枝生辰快乐啊！”
“谢谢。”压下心底的情绪，柳重枝扮演着什么都没发现的角色。
趁着丫鬟上菜的间隙，惊蛰上前凑到柳重枝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柳重枝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开口，“先吃饭吧，晚点再说。”
这是她的及笄礼，她不想不欢而散。
因为她是面朝冷栖裳的，声音又小，所以除了冷栖裳，没人听见她的话。
柳重枝回头看了一眼钱兰兰，这个她的闺中密友，一起长大的玩伴，心中酸涩。
冷栖裳将柳重枝的反应看在眼里，无声的给她夹了一碗菜。
等柳重枝回神，她碗里的菜已经装不下了，“可，可以了栖裳姐！”
闻言，冷栖裳也没再给他夹菜了，只是从一侧看向柳重枝，她想好好的过这个及笄，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边，刚吃了两口饭，冷栖裳就听见前厅一个丫鬟跑着来找柳夫人了。
“夫人！夫人！！出事了夫人——”一边跑，一边喊，生怕别人不知道出事了。
闻言，柳夫人额头直冒黑线。
“慌慌张张的，被鬼撵了不成！”
丫鬟见向来温和的夫人发了火，赶紧跪了下去。
“夫人恕罪，三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出了大事。”
“到底什么事？”……
“到底什么事？”
闻言，丫鬟又吞吞吐吐，看了好几眼冷栖裳。
冷栖裳心中不妙，“长安出事了？”
“嗯。”三月疯狂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又疯狂摇头。
这下，连冷栖裳都没有好脸色了，“到底什么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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