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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一节 会尽天下英豪(下)


 毕玄看起来三十好几双腿修长有力古铜色的皮肤髻后堆眼睛里射出的寒光如若实质不愧是三大宗师之一。


 不过他这卖相今天可逃不了好在场的牛逼人物一大堆人家那高丽宗师还闭着眼睛装酷呢。


 “石宗主这就是曾轻易击败的你的吴王?”毕玄冷笑着看着郭怒。


 “毕兄不信?”石之轩反问。


 “信。只这被众高手围困而谈笑自若天下只此一家。本尊只是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可倚仗的。”毕玄的话里就好象郭怒今天已是必死之人。确实天下最顶尖的高手有一半在此换个人谁也别想逃。


 “无他唯手中利刃尔。”郭怒拍拍手中长刀脸上的笑自然得仿佛老朋友聊天。说着又对一旁的王薄唱道“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长槊侵天半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知世郎好兴致不在山东吃你的牛羊獐鹿跑到我扬州喝西北风吗?”


 王薄于隋末起义其地位相当于秦末的陈胜、吴广是祖师级人物。只是这人性格有问题不说别的只他两个身手高明的师弟都离他而去可知其人品了。这人一向地位然但什么事都想来插那么一杠子属于没事找抽型。


 他听了郭怒的话脸色丝毫没变反而微笑道:“吴王见笑了这《无向辽东浪死歌》乃某一时意气之作难得吴王还记得清楚。”


 “你不是杀官军吗?为何勾结这许多高丽、突厥的番邦贼人来我中原行那杀人放火之事?”郭怒盯着王薄的眼睛质问道。


 还没等王薄开口一直闭眼不言的傅采林突然睁眼道:“吴王此言谬矣。行那杀人放火之事的该是你们汉人昏君杨广三征高丽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便若那蝗虫一般。为何将这杀人放火的罪名扣在我高丽头上?”


 “咦老头。你一睁眼额头就窄了一半好看多了呢。”郭怒一脸不正经的嬉笑突然脸色一变“说得好听你毕玄、傅采林、赵德言哪一个不是盼着中原越乱越好好趁机捞上一笔少给我装可怜。自古华夷之争。又有和正邪可言。不过是强者为尊。杨广三次折在贵国那是他笨。你们找回场子日后侵入中原烧杀抢掠一番。做那五胡乱华之事那也是应该。不过有些人身为汉人却做人家的狗那才是真真的丢脸。”


 王薄再好地脾气也给气得脸红了袖中握住鞭子的手不住抖。若不是他自制力强。怕早都出手了。


 赵德言“啪啪”的鼓掌笑道:“吴王好口才不知手上的功夫能不能及上嘴皮子功夫半分。(WWW. 好看的小说)”


 “赵国师。你们突厥找到了梁师都、刘武周这两条汉狗为你们冲锋陷阵在北方闹得好不热闹真是舒心啊。实不相瞒鄙人最景仰的就是杀胡英雄冉闵一道《杀胡令》杀得北方地胡人都成了过街之鼠。今有一诗相赠赵国师可有兴趣听?”郭怒笑道。


 “既然吴王死到临头还有兴致作诗鄙人亦不妨洗耳恭听。”赵德言冷笑道。


 郭怒笑着喝了口烈酒横刀曲指弹道:“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


 儿女情且抛却瀚海志只今决。


 男儿仗剑行千里千里一路斩胡羯。


 渤海之畔飞战歌歌歌为我华夏贺。


 突厥牙帐舞钢刀,刀刀尽染匈奴血。


 立班志守苏武节歌霸王诗做易水别落叶萧萧,壮士血热寒风如刀,悲歌声切。


 且纵快马过天山又挽长弓扫昆仑。


 铁舰直上渤海湾,一枪惊破北海夜。


 拼将十万英雄胆誓画天下同为华夏色到其时共酌洛阳酒醉明月。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


 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觅此类徒然捞月影。


 君不见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


 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


 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


 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


 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


 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名。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我辈热血好男儿。却能今人输古人?


 百年复几许?慷慨一何多!


 子当为我击筑我为子高歌。


 招手海边鸥鸟。看我胸中云梦蒂芥近如何?楚越等闲耳肝胆有风波。


 生平事。天付与且婆娑。


 几人尘外相视一笑醉颜酡。


 看到浮云过了又恐堂堂岁月一掷去如梭。


 劝子且秉烛。为驻好春过。”


 一歌唱尽。豪气万丈就连安胖子、梅洵之辈亦为之热血沸腾。石之轩有些诧异的看着郭怒。先举起玉瓶敬道:“好诗若是年轻二十岁我说不定会投入吴王帐下以效犬马之劳。”


 傅采林、毕玄、赵德言之流却是心中大惊更加坚定了要击杀郭怒的念头此人不除又是另一个杨广。


 说话间又到了四人分别是尤鸟倦、周老叹、金环真、丁九重跑在最前面的尤鸟倦气喘吁吁的说:“嘿嘿石老哥半路出了点小问题没耽误时间吧。”


 石之轩看了看丁九重三人鼻青脸肿的样子扔掉酒瓶轻声道:“动手吧。”


 说实话自从上次在长安被重伤之下的郭怒杀得狼狈而逃石之轩的不死印法即便得到了邪帝舍利地帮助仍不能臻至完美只因郭怒那可怕地刀法在其心中留下了太深地阴影。


 等尤鸟倦四人无非是加深一层把握利用四人用邪帝向雨田亲传地阵法束缚郭怒的阵脚。


 四人按四象位站立毕玄、傅采林、赵德言、王薄、安隆、席应、左游仙、梅洵分列八卦而石之轩则站于阵外虎视眈眈。


 突然之间郭怒就觉得四周是换了一片天地一般只觉杀机重重寸步难行。率先动手的是王薄此君有北地鞭王之称被郭怒气得不行这时甫一动手就使出绝招。只见双袖之中数条鞭影若灵蛇飞舞点向郭怒周身大穴。


 郭怒嘴角轻扬反手一刀挥出那金蚕丝所制地长鞭立马就断了两根剩下两只则凌空改变路线像活物一般缠住郭怒手腕。


 梅洵和左游仙地剑同时攻来前者的剑势浩然正气将郭怒整个上身都罩在剑光中后者却是专走边锋剑罡同体摇摆不定的指着郭怒的奇经八脉宛若一个随时准备射击地狙击手。


 席应和安隆同时使出天心莲环数道莲劲若旋风般疯狂涌来将阵内地空气都搜刮一空。


 这数人的攻击只在一瞬间同时出。


 郭怒现此时自己只能使出平时五成地功力就好象有一团看不见地海绵他地内力出来就像是水一般被吸走。却见主持阵法的尤鸟倦四人战斗刚一开始个个地额头上都已经冒出汗珠。


 郭怒运劲至手腕强大的气劲随长鞭透过所过之处长鞭纷纷爆裂开来王薄见状连忙撒手却已来不及就像被一块巨石砸中胸口嘴巴一甜哇的一口吐出鲜血。


 “噗!”却是郭怒口中喷出地酒水击打在数朵莲劲之上空气被那强大劲气对撞得开始扭曲。


 “当当当!”郭怒左手运指点弹。点在左游仙和梅洵的剑刃上两人的剑势顿时破解抽身后退。


 这时郭怒的右手已获得自由正好迎接赵德言的长剑“当”地一声。那宝剑地剑尖被天神斩斩下。


 就在此刻一直未出手的毕玄一拳击出而傅采林则手持长剑玩起了弈剑术。


 两人出手地时刻恰到好处正好是郭怒连斗数人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际。毕玄一拳击来似乎把握了郭怒各种应对方式无论其千变万化都必须硬接下来。


 最阴险的是傅采林。那劳什子的弈剑术就像躲在一边的眼镜蛇。随时会上来咬一口。


 “喀嚓!”郭怒勉强横臂挡去骨头立即断裂。这才找到个机会回刀劈出。半路上却遇见傅采林的宝剑。或许是见郭怒地刀太过锋利傅采林的剑全部劈开空处快若流星的数剑挥出。两人的兵器竟未解除过一次。


 “操!”郭怒暗骂一声背上顶着安隆和席应的两击攻击寇仲的鲜血猛的喷向梅洵和左游仙二人提刀猛砍将毕玄和傅采林全都罩进攻击范围。然后全力扑上。


 若二人不退。绝对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两人毫无疑问地退后一直守在阵眼地石之轩在这关键时候立即补上。将郭怒生生的打回阵中不过他自己也受了不轻地内伤就在两人接触的一霎那。


 见郭怒接连受创众人的攻势都没先前那般拼命都是一副“看你能撑到几时”地样子想活活的把郭怒给累死。


 但众人却越大越心惊他们可都是最顶尖的高手十多人联手还要借阵法之利居然只能将人困住。这时他们才真正相信了石之轩所言这家伙就是个怪胎。


 特别是毕玄和傅采林两人为三大武学宗师之二一向自恃甚高睥睨天下。若不是见吴军扩张势头太快又跟祝玉妍勾结两人说什么都不会联手击杀一个“后辈”。如今看来这个面子丢得值了若是能杀死郭怒的话。


 唯有尤鸟倦四人暗暗叫苦自石之轩吸收了邪帝舍利的精华后四人就被迫成了其跟班。此时维持这个阵法所耗地精力实在巨大只几分钟地时间四人都快虚脱了。


 郭怒却不慌虽然在阵中恢复度慢了许多但撑下去绝对没有问题。除了左臂断骨不能自行愈合外其他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


 “沙沙沙。”很轻微地脚步声。


 众人却都心头一紧。


 一身粗布素服的师妃暄头上用竹钗查住髻玉手提着色空宝剑罗袜生尘宛若仙子一般走过来。她皱着眉头看着众人争斗走在三丈外终于停住目不转睛的看着。


 “破!”郭怒突然大吼一声趁着金环真的一个疏忽猛然招。只见阵中血光飞舞武功最差的梅洵已经身异处跌落一丈以外原先就受了内伤的王薄整个右臂齐肩而落在没有断肢再植技术的隋末他算是残废了。


 左游仙要好些仅仅被斩掉三只手指但天神斩中的负面属性全部奏效左游仙抱着脑袋狂呼状若狂人。


 安隆被削掉一只耳朵席应的胸口则出现一条血痕只有几个真正的老滑头屁事没有。


 造成这一切的郭怒立在中央天神斩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嗜血功能动刚才损失的生命全部回满。空气中隐约可见一圈气劲辐射出去主持阵法的尤鸟倦四人全部吐血晕过去。


 这一刻石之轩、毕玄、傅采林和赵德言突然一起扑上各自使出自己的拿手绝技不成功便成仁若让郭怒逃走今后用无宁日了。


 失去了阵法压制的郭怒终于回复到本来状态“庐山不动一剑痕”使出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破绽以一敌四硬拼一击。


 五人短暂接触后同时后退郭怒哇哇的吐着鲜血他内腑被震得七零八落若是普通人早就归天了。而赵德言则被一把小李飞刀划破喉咙倒在地上死得不明不白。


 石之轩、毕玄、傅采林三人身负重伤朝不同的方向飞身逃去。


 余者如惊弓之鸟也各自逃去地上只留着梅洵和赵德言的尸体一只断臂三根断指一个耳朵和数摊鲜血满地狼藉。


 郭怒拄着长刀朝师妃暄灿烂笑道:“你若想杀我现在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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