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文学 > 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 > 【047】启禀皇上,今日刮的是上下风

【047】启禀皇上,今日刮的是上下风

“皇上!奴才遵旨!”小林子领命,又紧接着开口,“御书房南面是凤离宫,西面是养心殿,北面是乾清阁,东面是甘露宫。kan。舒榒駑襻东南、东北、西南、西北皆有殿宇林立,所以御书房和养心殿,是皇宫唯一两处秋日和冬日都没有风地方!”

“苏锦屏,你听清楚了吗?”那声音仿佛地窖里面冰镇过。

“皇上,奴婢年纪……”

“你是不是想说你年纪大了感知错误?那既然是感知错误,没有风,你们也认认真真扫了地,那这满院子落叶是从何而来?”他还真就跟这个该死女人干上了!他就不信他堂堂东陵皇帝,面对这个该死女人,就只能吃瘪、吃瘪、再吃瘪!

那小宫女一听说到此处,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本来偷懒,按照宫里规矩,多也就被拖下去打个四十大板,修养个两三个月就好了,可是这苏锦屏明显已经把皇上激怒了,恐怕待会等着他们,绝对不止那区区四十大板!

苏锦屏听完此话,却面不改色,甚至那精致小脸上都是胸有成竹之色,仰起头看着他俊逸无双脸:“皇上,方才是真刮风了!奴婢为人坦诚,从来不骗人!”

皇甫怀寒磨了磨牙,又往前面走了几步,屈尊降贵,蹲下那高贵身子与她平视,咬牙切齿开口:“那你倒是告诉告诉朕,四面八方都堵得严严实实,今日这御书房门口,还能刮什么风!”

某女凝视着他暗紫色眼眸,咂巴咂巴了几下眼睛,而后笑嘻嘻开口:“启禀皇上,今日刮是上下风!”

“砰!”、“砰!”、“砰!”四面八方都是下人们摔倒声音。上官谨睿脚步也踉跄了几下……

皇甫怀寒是险些瘫坐地!上下风?“苏锦屏!”

“奴婢!”低着头,满脸得瑟。

看着她那眉飞色舞模样,皇甫怀寒心中怒气甚:“朕只听过东南西北风,东南、东北、西南、西北风,唯独就没有听过上下风!你真当朕是傻子?”

“皇上,大千世界如此广阔,您没有听过东西,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存。”某女鬼扯一脸认真。

皇甫怀寒深呼吸了几口气,狠狠克制住自己想一掌拍死这个女人冲动,而后咬牙切齿开口:“好!好!那不如就由你来给朕解释解释这上下风是怎么刮?”

“那还不简单嘛,御书房四面八方都被堵住了,没了您方才说那八种风,但是上面还没有堵住啊,所以那风从上面刮下来,到了这坚实地板上,再往上一弹。这不就是上下风了?”某女说着,还做了一个向上弹动作,险些打到了皇甫怀寒脸。

某皇帝狠狠地咬了咬牙,恨不能将这个该死女人千刀万剐!冷哼一声:“那怎么朕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看见过这上下风,独独就让你见到了?”

“哎呀,那都是因为皇上忙于政务,所以格外孤陋寡闻,今日奴婢说了您不就知道了,您也不用太过感激,奴婢真很愿意将一些您不知道事情,都很详告诉您,但是如果您真很感激、非常感激、特别感激话,可以赏奴婢一些银子!”某女挂着一脸贱笑,大言不惭表达着自己意见。

人生第一次,皇甫怀寒有了一种无能为力感觉!好像不管跟这个女人说什么,占道理总是她!

看了看她身后众侍卫,站起身,冰冷薄唇微微勾起:“苏锦屏,你知不知道欺君大罪作何论处?”

“杀头?”颤巍巍开口询问。

“轻则杀头,重则满门抄斩!”冷冰冰开口提醒这个不知所谓女人。

“皇上,奴婢知道了!”苏锦屏低着头,又变回了那副无所谓态度。没关系,他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

“那你还是坚持说你那会儿是扫地,这里刮了上下风?”森冷声音让人胆寒。

心底忽然有点毛毛,咽了一下口水:“奴婢坚持!”反正他也没有看到。

“是吗?”语气很轻,轻带了些怜悯!他今日若是不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他就不叫皇甫怀寒!

上官谨睿俊雅眉也微微皱起,眼底带着些许担忧之色。

“你们告诉朕,今日这里发生了何事,要是有一个字是骗朕,满门抄斩!”暗紫色眼眸扫向周围侍卫和下人。

就此刻,那个被苏锦屏打过宫女,赶紧站了出来,往皇甫怀寒面前一跪:“启禀皇上,那个苏锦屏,经常偷懒,今儿个一早就扯着那丫头一起坐栏杆上讲闲话,一直讲到您来了,才下来装模作样,以往她也时常如此,上次奴婢说她,她还打了奴婢一巴掌!”

这一说,就让皇甫怀寒想起来那日,自己回到御书房,这宫女一副欲言又止准备说什么,后被小林子打断模样。嘴角微扯,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这么老老实实扫地!

“还有,还有……”那小宫女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浓眉一挑,心中有些不祥预感:“还有什么?”

那宫女指着和苏锦屏一起跪着小宫女开口:“苏锦屏还问她,您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时候,偷偷掏鼻孔被她看见?或者是您什么时候走到门口,不小心滑了一跤?还有……”那宫女说着,感觉周遭空气越发冷冽,寒得彻骨。

说着说着,声音也渐渐小了起来。

“还有什么?”一声寒意弥漫声音响起。

那宫女吓得一抖,赶紧接着开口:“还有,您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时候,上厕所忘了带草纸,然后茅房里满面惊慌叫:‘来人,拿纸来!’!”

此言一出,四下鸦雀无声。众人是吓得连呼吸声都省了,看着帝王那铁青面色,恨不得遁地窜逃!

苏锦屏心底冷哼一声,这个煞笔,看来是自己上次那一巴掌教训还没给够,今日又来告她状,还讲这么详细,字字句句都是想要她命,哼,只要给她逮着机会,她非弄死这个贱人不可!

某皇帝狠狠咬了咬牙,而后扫了扫门口那一众侍卫,死死压抑着怒气开口:“她说是真么?”

侍卫们一起老老实实点头回话:“启禀皇上,是真!”他们可不想无缘无故惹上什么欺君大罪!

皇甫怀寒冷笑一声,复又踱到苏锦屏面前:“苏锦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胸腔被气得剧烈起伏,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不叫嚣着宰了这个该死女人!宰了她!

谁知,某女毫无半点慌乱之色,慢慢抬起头,一只手对着那群人一指:“启禀皇上,他们全部犯了欺君大罪!”

皇甫怀寒脚下一滑,险些没滚下楼梯去!四面是此起彼伏跌倒声!

小林子赶紧上前扶着他:“皇上,您当心着些!”其实他自己也好想滑倒啊!

某皇帝稳住身形,将小林子往旁边一推,咬着牙狠狠看着地上那个一脸“坦诚”无耻女人:“苏锦屏,你意思是说,他们全部都欺君,只有你一个人说是真?”

“皇上,您真不愧为我东陵帝王,您实是太聪明了!”某女挂着一脸伪善笑讲了这话,个傻叉,是个人都知道她表达是啥意思吧?他居然还亲自重问一遍!

听出了她语气中明显讽刺,他额头青筋不动声色跳了几下!“那现下众口铄金,都说是你欺君,你要朕如何相信你?”

“皇上,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没有看到,就不能枉下定论,否则就容易冤枉像奴婢这样忠心耿耿人!作为一个明君,奴婢相信您是绝对不会听信一面之词!而且奴婢也相信,皇上如此英明神武,是绝对不会受那群小人蒙蔽,来治奴婢罪!”一边给自己脱罪,还不忘记一边给皇甫怀寒高帽子戴。

现皇甫怀寒要是治了她罪,就与“明君”和“英明神武”这几个字相悖了!

某皇帝一张脸瞬间变得五颜六色,好看极了!

“呵呵呵……”温雅笑声响起,楼梯下人慢慢走了上来,“皇上,这个宫女说也不无道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即是没有看到,也难以分辨谁是谁非,本是小事一件,皇上命她们打扫干净便是了,还是莫要耽误了正事。”

声线优尔雅。苏锦屏抬起头,有些感激看了他一眼,这个人,已经帮了她好几次了!上次皇甫怀寒说他是谁来着?“左相”?就是皇甫夜说“不为五斗米折腰”东陵版陶渊明——上官谨睿吧?

不知道为何,看见苏锦屏看上官谨睿感激目光,皇甫怀寒莫名觉得格外恼火!转过头,冷声开口:“左相,你这是教朕如何处事吗?”

此言一出,上官谨睿面色一肃,弯腰告罪:“臣不敢!”

见他如此,皇甫怀寒心头怒气消了一些,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又看了那个该死女人一眼,咬了咬牙,冷哼一声,一甩袖,进了御书房!

上官谨睿看了苏锦屏一眼,也跟着踏了进去。

……

一时间万籁俱静,谁都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这个苏锦屏还能相安无事!那个御前伺候宫女是气歪了鼻子,狠狠喷了几口气,咬牙切齿回了御书房。

方才那被她诬告欺君众侍卫,也有些发懵。

唯独比较淡定就是苏锦屏了,将跪地上那小宫女一扯,看了看她那满头汗珠,无比嚣张跋扈说了一句:“怕什么,跟着我混,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这个“他”,明眼人一听,便知说是皇上了!只是谁都不敢多嘴,那小宫女也是听她这么一说,腿一软,险些没吓得再次跪下去!哭丧着脸看着苏锦屏,我姑奶奶,您能不能不要再吓唬我了!

不远处红枫,那张徐娘半老脸上也勾起一抹浅笑,这个丫头,胆子大,运气也不错。进宫这么久,她还是自己看见第一个这么不把皇上放眼里人,武艺卓绝、才情了得、心思诡诈、能言善辩,却也不乏单纯。皇上恼了她很多次,也没有真下杀手,也许她跟皇上,真是绝配!

可是,想想皇上计划,摇了摇头,心中微叹,皇上,奴婢只愿您今日此为,以后都不要后悔!

苏锦屏拿着扫把门口欢扫着地,扫一下,蹦一下。扫一下,又扭一下。嘴里还唱着一首众人闻所未闻歌:“我得儿意笑,又得儿意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求得一生乐逍遥。我得意笑,又得意笑,把酒当歌趁今朝……”

内力极深皇甫怀寒,自然听见了某女那丝毫不带掩饰,又无比得意歌声!额角青筋跳了几下,强迫自己无视那个该死女人!

上官谨睿墨玉般眼眸却染上了温雅笑意,笑看红尘人不老?把酒当歌醉今朝?求得一生乐逍遥!好句!皆为好句!他倒是不知道小丫头长大了,竟然有这般才情和心性!

看出了上官谨睿那一瞬间失神,皇甫怀寒冷冷开口:“爱卿,朕若是没记错,你已经二十有四了吧?”

面色一肃,唇边还是那温文尔雅笑意:“回禀皇上,过了今年腊月,臣便二十有四了!”

“我东陵,男子弱冠便成婚,爱卿也该忧心家事了,若是爱卿没有闲暇,朕也可以帮爱卿物色一桩婚事。”暗紫色眼眸紧紧锁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表情。

哪知上官谨睿也只是淡笑一声,仍是那般儒雅,语气中已是带了些许自嘲:“皇上难道不知沐月琪?”

沐月琪,东陵老将军之女,双十年华,倾城绝世。难得是身为女子,却身怀绝技。文可艳惊四座,武可驰骋疆场。沐老将军殉职后,他便想过封她为郡主,可是那个女子竟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婉拒了他旨意,目,自然是远离皇家纷争。当年他也出于对这个女子欣赏,没有强迫。

“爱卿也难逃美人关?”似笑非笑开口,天下人皆把他们二人看成一对,也奇怪他们为何迟迟没有成婚,难道……

“微臣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笑着开口应答,心下却是有着些许歉疚,拿沐姑娘当挡箭牌,怎会不内疚!

“哈哈哈……即是如此,朕就不掺合了!”话虽是笑着说,但是任谁也看不出他到底信了,还是没信。

……

商议完政事,上官谨睿便踏出了御书房,关上门。

苏锦屏此刻正乐滋滋唱着“得意笑”,拿着扫把跟个猴子似扫来蹦去,明显心情不错,也就同时,蹦到了门口,那股冲劲狠狠撞上了上官谨睿额头!

“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呼。

“没事吧?”上官谨睿拧着眉看着她,温雅声音染上了些许急意。

苏锦屏近距离看着他温润如玉面容,脑海中出现了一瞬间空白,忽然又闪过某些画面,她抓不住,像是什么封印她脑海里东西炸开了,细细去思索,却没了痕迹!但也莫名,对他生出了不少亲近感,诺诺开口:“没事。”

修长手带着些许温度,触上了她额头,轻轻揉了揉:“丫头,小心些。”墨玉般眸子凝视着她眼,似乎要望进她眼底。

淡淡薄荷香飘入鼻翼,额头上是带着些许温度触感,这个人,给她一种很温暖感觉,难道上官谨睿真跟自己这个身体原主人认识。可是,那些渊源,都跟自己无关吧?想着退后一步,避开了他手:“谢大人关心,奴婢没事。”

手顿半空中,剑眉扬起,状似不意笑了笑:“没事便好。”说完也不再看她,踏步离开。

看了看蓝天,心中似喜似悲。锦锦,你真不记得了么?不记得也好,这一切,便由我上官谨睿……不,南宫睿一个人来承担,你只要乐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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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谨睿,上官、锦、睿!

众宫女们呆呆看着上官谨睿背影,西施捧心状,左相大人好温柔啊!看完又用嫉恨目光看着苏锦屏!唯独那个跟苏锦屏一起扫地宫女,一副怀春模样凑到她面前:“什么感觉,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有些傻呆呆回不过神来。

那小宫女一副“你真傻”表情看着她:“哎呀,就是左相大人摸你额头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某女瞬间石化!为什么古代女人,也这豪放?摸她?摸她?!没搞错吧?白眼一翻:“没感觉!”心底却是百味陈杂,她觉得,自己跟那个上官谨睿,肯定认识!而且不像是这个身体原主人记忆,而是属于她自己记忆,可是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奇怪!

御书房内皇甫怀寒,自然听见了上官谨睿和那个女人对话。冰冷唇角勾起,若不是这一出,他还真信了他说词。上官谨睿,你到底瞒着朕什么?

“来人!”一句话用内力灌输而出。

“去查!上官谨睿和苏锦屏,到底有何关联!”已经让夜去查了,但是夜动作,到底还是慢了些,到今日也没查出什么结果。

“是!”应了一声,便往窗口边上一闪,紧接着就窜出了屋子。

门外苏锦屏凤眸中闪过寒芒,若有所思看着那窗口,看来这皇宫能人异士不少,那个,应该是传说中暗卫吧?速度够,但是跟她比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皇甫怀寒午膳时间,苏锦屏笑嘻嘻将那扫把一扔,拍了拍手,笑嘻嘻就拉着那小宫女:“走吧,我们一起去吃午膳!”

那小宫女也将扫把放一旁,准备跟她一起去。

结果,一声冰冰凉凉声线传出:“传膳!苏锦屏去御膳房通知!”

哼!该死女人,气得他一整个早上浑身不爽,居然还有兴致去吃饭?做她春秋大梦吧!

某女那即将吃饭幸福之色瞬间僵住,恶狠狠地往屋内看了看,大声喊道:“皇上,奴婢只负责扫地,不负责通知!还有,奴婢手脏,怕污了您御膳!”

小林子不耐烦开口:“皇上意思,你也有那么多意见?还不给咱家去御膳房!”

苏锦屏恶狠狠瞪了他半晌,这个狐假虎威大阉人,活该一辈子没有后代!次奥!

那小宫女看了看苏锦屏:“那个,要不你去帮皇上取午膳,我帮你把午膳拿来?”

“不用了!”还吃他妹午膳!气都气饱了!怒气冲冲跑到小林子面前,将口水喷了他一脸:“请问这位公公,御膳房怎么走?”

声音放得极大,险些把小林子耳膜都跟震破了!翘着兰花指,尖着嗓子指着她:“叫这么大声做什么?咱家听得到,要是惊扰了圣驾,你吃罪起吗?”

他怎么可能知道,她目就是“惊扰圣驾”!假笑一声,也学着他模样,翘起兰花指,粗着嗓子再次大吼:“这位咱家,真是对不起啊!奴婢一出生就嗓门大!这个病治不了啊!”

又喷了小林子一脸口水!小林子用力抹了一把,心下无比恶心!正要开口纠正她“这位咱家”说词,就听皇甫怀寒不耐烦声音自屋内响起:“不认识路跟着下人们就是了,吵什么吵!”

于是某女怀着无限怨念,跟着一个小太监去了御膳房!忽然,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哼,皇甫怀寒,不让老娘吃饭是那么容易一件事情吗?

当苏锦屏瞪大眼,看着四十多个小太监每人端着一盘菜,排着队列踏出御膳房时候,终于明白了跟皇甫怀寒伙食比起来,她这些日子吃简直就是狗食!尼玛,这差别待遇也大离谱了一点吧?

“还看什么,还不跟着走!你以为你还是才人不成?”一个小太监略带尖刻薄讽之声响起。

苏锦屏心中狠狠磨牙磨牙,他妈,每天跪来跪去,扫来扫去,还要被人讽来讽去!这就是特么穿越生涯?是哪个煞笔说穿越之后黄金泛滥、美男多多?是,黄金很泛滥,但是都不是她;美男也不少,可惜基本上都不喜欢她!想着扭过脑袋流下两条面条泪,她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才穿越这么悲剧?这不科学呀!

“苏锦屏,端着吧!”说着将一个托盘交给她。

某女接过,眼底闪过一抹不为人知诡异笑痕,一派天真模样将那托盘端着,走后……

前面太监们时不时听见咀嚼食物声音,有些诧异回过头,却只看见一条端着御膳长龙,并无异色。抓了抓脑袋有些纳闷转回头继续走,没过多久,又听到了咀嚼食物声音,再次扭过头,仍然是什么都没看见!

揉了揉耳朵,莫非是幻听了?

就这时,一道尖锐女声响起:“哎呀!”

这一脚,吓得好几个小太监险些没站稳,那领头太监扭过脑袋,脸上带着明显不耐烦之色:“乱叫什么?要是洒了皇上午膳,你吃罪得起吗?”

苏锦屏哭丧着脸看着他:“公公,这东西实是太重了,您能不能帮奴婢跟他换换?”

领头太监看着她手上托盘,似是有些份量,而且那个菜是皇上爱吃,万不能出差错。不耐烦挥了挥手,对着她指着小太监开口:“你,跟她换换!”

而这个小太监,也正是那会儿讽刺苏锦屏小太监!

那小太监走过去,和苏锦屏交换了托盘,接下托盘那一瞬间,心下无比纳闷,她手上托盘分明比自己轻一些啊?可是她接过了略重托盘也并无异色,怎么回事?莫非这女人脑子有病?

走到了御书房门口,那领头太监停下了,看了看那和苏锦屏交换托盘小太监,笑眯眯走上前,将他手上菜接过来:“皇上爱吃菜,还是让咱家端进去吧!”

苏锦屏嘴角不可抑制抽了抽!也就同时,小林子踏了出来,对着那领头太监冷笑一声:“皇上爱吃菜,也是你们这些个东西可以亲自侍候?拿来!”

说着就将那托盘抢了过去,笑逐颜开端着往御书房内走。那领头太监心下万分恼火却也不敢发作,只是一个劲他身后告罪:“小该死,小该死!”待小林子走进去之后,才忍不住偷偷他身后唾了一口!

苏锦屏跟着一众太监,怀着无比忐忑心情踏进了御书房,眼皮一直跳,苍天呐,要不要这么倒霉,怎么正好就是那狗皇帝喜欢吃菜?

走到那被她打过宫女面前时,那宫女忽轻声她耳边开口:“苏锦屏,你等着,我早晚弄死你!”语气中都是怡然自得和满满自信,一将功成万骨枯,特别是这皇宫,便能验证这个道理!她能爬到御前侍奉位置,自然也害过不少人,所以对付区区一个进宫不足一月苏锦屏,她还是有这个自信!

苏锦屏脚步一顿,凤眸微眯。她也不喜欢有什么潜威胁待自己身边,而且今天早上自己也决定了,找着机会一定要弄死这货!转过头往那宫女脸上一扫,目露寒光,眼底带着明显杀意,惊得那宫女险些没吓昏过去!紧接着,冷笑一声,继续跟着前面太监走,即是早晚都想弄死她,便让她苏锦屏先送她下地狱好了!

她倒要看看,是谁技高一筹!只是,是亲自动手好呢,还是借刀杀人好呢?思虑着,已经走到了桌边。

皇甫怀寒扔下御笔,对着这边长桌走来。小林子一副谄媚模样将自己手中菜放皇甫怀寒身前。苏锦屏也和一众下人将其他菜色放下。

帝王冷冷坐上首,下人们一齐将盘子上盖子揭开。小林子也赶紧将皇甫怀寒跟前那个精致瓷器罐子揭开,而后拿着银针将那些菜一一试了毒,才对着皇甫怀寒开口:“皇上,这是您爱吃‘蟹黄虾盅’,您尝尝看!”

盖子揭开,也只能看见里面汤水,看不见别。

皇甫怀寒一双冷眸却不动声色往苏锦屏那边扫了扫,浓眉微挑,这个女人竟然不恼、不气,还这般老实站着,真叫他大开眼界!但也偏偏,就是她这幅不同于平常那嚣张跋扈卑微态度,也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不爽!只是说不清那不爽是从何而来他自己也不清楚。连带看着自己平日爱吃东西,也没了食欲……

苏锦屏一看小林子此举,马上敛下了想弄死那宫女心绪。低着头,心下倍感忧虑!眼角余光还时不时瞅瞅皇甫怀寒动向,故事情节是这样滴,刚刚路上,她偷偷把里面吃啃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堆骨头。料想这么多菜,皇甫怀寒可能不会意才是,想了想,觉得不妥,又跟那个讽刺了她小太监换了托盘。

可是,谁知道那偏偏就是那狗皇帝喜欢吃菜,两个大阉人还抢着送到他面前!这……有没有搞错啊!

谁知,一道冷冰冰、却苏锦屏听来仿若天籁声音响起:“这道菜有些腻了!”说着便伸出那精贵筷子,对着其他美食夹了过去。

苏锦屏心中拍了拍胸口,尼玛,吓死她了!小林子却面露失望之色站他旁边。

一顿饭,吃静谧无声,只能看见帝王优雅咀嚼,这模样,让苏锦屏想起了梨园那个人,似乎吃东西时候,也是这般优雅呢,等等!甩了甩头,没事想他做什么!

皇甫怀寒吃完了东西,优雅抿了抿唇,却忽来了兴致,对着那罐子夹了进去,到底是自己爱吃菜,吃饱了,以它收尾也是不错!

小林子一见他此举,当即面露喜色。苏锦屏一转头,也看见了这一幕,光洁额头上滚下了豆大汗珠……

皇甫怀寒一筷子下去,却没有夹到往日触感,微微有些皱眉,将那似乎有些细长东西夹了起来,看着面前东西,瞬间感觉胃部一阵翻涌!

呆呆看着那根细长骨头,那骨头也傻愣愣盯着他。

四下下人们一见,同时瞪大双眼,吓得气都不敢出!小林子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这……这是什么东西?御膳房今日搞什么鬼?

苏锦屏艰难咽了一下口水,眼神左右漂移……

时间仿佛定格,却又以及其清晰频率敲击着众人耳膜,一秒,两秒,三秒!忽,皇甫怀寒将自己手中筷子甩老远,那骨头也砰砰跳跳到了御案前面一米不到位置。

紧接着,一贯镇定从容、冷峻狂傲帝王,毫无形象转过身,一阵狂吐!似乎要将自己去年吃东西都一并呕出来!小林子赶紧去拿了器具接着,冷汗已经浸透了全身!

一众伺候着宫人也抖得如同秋风中落叶,皆有一种自己将要命不久矣感觉。唯独苏锦屏,担忧之余还有些得意,狗皇帝,你不让我吃饭,我还是吃了!不仅吃了,还要你吃完了再吐出来!

半晌,待皇甫怀寒吐完,屋内下人们已经跪了一地,全部等待着发落,小林子是吓得眼泪都险些渗出来,完了,完了,他今日算是完了!

一声暴喝响起:“谁能告诉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吼,让众人本就担忧心,加焦虑,左顾右盼看了看,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皇……皇上,奴才,奴才这就传令彻查!绝……绝对不放过那胆大包天贼人!”小林子颤抖着开头。

皇甫怀寒身上冷凝之气却越发浓重,“胆大包天贼人”?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这皇宫胆子这么大,除了那个女人,根本不做第二人想!想着寒眸像冰棱一般,死死“钉”苏锦屏身上,似乎要把她身子瞪出两个窟窿来!

苏锦屏却还是面不改色跪着,这件事情能查什么来?又没人看见她苏锦屏偷吃,而且这个托盘那么多人都经过手,也许还是御膳房里面失误,谁能查到她头上来,就算查来了,抵死不认就行了!

“砰!”一声,皇甫怀寒狠狠一掌拍桌子上,那黄金打造桌子竟被这一掌拍应声而裂!桌上精致瓷碗、菜肴散了一地。

充分证明了帝王此刻暴怒心情!

做皇帝数十年,他本来就沉稳性子,也越发内敛。基本上都能做到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能面不改色,保持良好修养,从未像今日这般,发这么大脾气,这样自己让他本人都觉得陌生,但是!他现实是克制不住自己暴怒情绪,他发誓这绝对是他皇甫怀寒这辈子遇见恶心事!

就算当日险些被苏锦屏踹入茅坑,也没有这般恶心过。因为那茅坑有人清理,说不得纤尘不染,但绝对不会有多脏,可是今日,今日!

“传朕旨意,将所有碰过这个托盘人,还有做菜御厨,经手过这盘菜下人,全部拖下去严刑拷打!直到问出朕想知道东西为止!”狠狠一拳头砸桌上,上面是明显暴起经脉!

谁都知道皇甫怀寒是一个冷酷皇帝,这般铁血手段也是他惯用招数,但是苏锦屏可是想都没想过自己会被严刑拷打啊!话说她前世做杀手时候,也没有被严刑拷打过!

“是!”侍卫们应了一声,便进来拿人,就连小林子也被拖了出去。

苏锦屏抬起头,便又见了方才警告她宫女,而那宫女此刻也笑眯眯看着她,眼底都是幸灾乐祸笑意和几不可见阴毒。

凤眸微眯,计策便到了心间!方才不是决定弄死这煞笔吗?这不就是送上门机会?

当侍卫压着她经过那宫女面前时候,她忽开口,声音压得极低:“就是你这煞笔一天到晚想我死对吧?你就是个煞笔!”

“是我又怎么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现还不是要死了!”那宫女一声怒吼。

瞬间全场寂静!

只剩下那宫女那一声“是我又怎么样”!

苏锦屏心底露出一个得瑟笑容,这个宫女若不是屡次三番跟她作对,她苏锦屏还要赞叹她这般真性情,可惜……顺她者猖,逆她者亡,她苏锦屏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别人若是欠了她,她都会让对方百倍偿还!

皇甫怀寒冷眸也扫到了那宫女身上,这一扫,让她马上清醒过来,赶紧跪下,语无伦次解释:“皇上,不是奴婢,是她,是那个贱人,是……”

------题外话--- 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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