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七节 紧张等待他们回来

 陈恭澍和王鲁翘、陈步云三人最先回到了棉布街。


 陈恭澍开了车子后，未出后街前王鲁翘一直是往后看的。


 陈步云先是顺着人行道暗处急追车子，见车子快出路口了，急得窜上了马路。王鲁翘看见了，忙让陈恭澍停了车子。接上了陈步云。


 在棉布街据点，余乐醒、岑家焯等一众成员今晚都没睡，在等着他们。


 在他们三人回来后，问了刺杀汪精卫成功，众人欢喜；欢喜后又是担心，都急切地等着别的行动人员回来。


 有个一个小时多一点儿，黄麒麟先回来了；又过一会儿，唐英杰回来了。


 唐英杰是没想着着急，悠闲自在地回来的。今夜的行动，就数白日里在人面前又瘦又小相貌猥琐的他晚上最潇洒。撤退时可用飞虎爪轻松越墙、也可上楼顶而走。他是选择上了楼顶，还轻松地站在楼顶上看了一会儿。直到看见东面远处警灯闪烁，这才从容地从楼顶上而去。


 众成员大都集中在了二楼中间屋内一起等。这几个小时这么多人烟抽得，一直开着屋门还烟雾缭绕的。


 等到了凌晨近五点，还未见陈邦国、余鉴声、张逢义三人回来。众人知是三人凶多吉少了。


 陈恭澍宽慰众人，认为三人至多被抓、不至有生命危险。因为他再三叮嘱过，如果陷入被包围寡不敌众的情况，就扔枪举手投降。警察当然是抓捕了，就是落在汪精卫的人手里，肯定是想知道是谁指使下得手，要留活口，还是会落入警察手中。


 他又劝慰大家道:“不用担心，被越南当局抓起来，政府会出面营救的。”


 众人担心陈邦国三人的安全，里面有些人自私，更担心的是自己这里的安全。


 陈恭澍做了安排，让一部分先收拾好行李，到天亮后就坐飞机回香港。


 不管是刺杀了汪精卫还是现在的曾仲鸣，一动手河内就不能再呆了。


 这一点众成员也知道，众人知道的是——刺杀汪精卫，一出手河内就不能再留了；哪怕不成功，短期内也是没有机会了。当然现在是成功了。


 陈恭澍是安排人员分成两部分撤离，担心一大帮人集体乘飞机，会引起怀疑。


 陈恭澍是做为第二批撤离，他还要等戴笠的指示。被留下第二天撤离的人员中，有人提出天一亮留下的人要分散到外面住旅馆，这里是不能再留了。


 陈恭澍否定了。认为这两天河内各旅馆是警察们重点的搜查对象，去住旅馆反倒是危险。


 他笑着说:“留下的人就还住在这里。这次被抓条件宽松，可以说出是在军统局工作，是奉了戴老板的命令来刺杀汪精卫的。有这样的宽松条件，他们能少受许多安南警察的皮肉之苦。就是没有这些条件，想他三人也至少能磨个几天给咱们撤离的机会的。”


 陈恭澍又安排大家将武器集中，派一人到天亮时埋到田野里。


 陈恭澍的这一系列安排显示出了他的水平，难怪戴笠会让他负责这次行动。之前让大多成员心有腹议的表现，唉，因为实际要做的和表面上的任务不一样，没办法。


 ~


 再说汪精卫那边。隔壁楼内枪声大作就惊醒了睡眠的汪精卫夫妇。汪精卫忙穿好了衣服出来察看。


 他一出门就发现女儿和女婿也出来了，正站在自己房门前。汪文惺小夫妻一见汪精卫出来，忙劝他回房间，说刺客应该是冲着父亲来的；汪精卫也忙招呼了女儿、女婿一起进房间。


 进房间后女婿何文杰反锁了房门、又搬来椅子顶上。说刺客如果来这里，他就反坐在椅上顶住。


 女儿汪文惺已经冲到床头打电话报警。打过去那边说已经接到报警了，警车都已出动了。


 女婿何文杰又快步走到南窗向外观望，看下面的情形和等警车。他忽然看见有个杀手快步出了前门，还回头向上面这里望来，他吓得忙放下了窗帘、掩在了墙后。到墙后挑起窗帘一点边，却见那杀手轻松越过铁栅栏、向西而去了。


 过片刻听得警车声，却又见两个杀手鬼鬼祟祟猫腰跑到了铁栅栏处，见警车就要来，又吓得跑回了夹道处。


 见两辆警车上跳下两名法国警官带了大批的越南警察，女婿和女儿要出去察看。汪精卫也要出去，被女婿给挡住了，说爸爸您不能出去，我刚才还看见两名杀手返回了夹道中，还有危险，您和妈妈千万不能出去！


 汪文惺小夫妻通过三楼的通道到了27号，去叫曾仲鸣夫妇的房门。


 里面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朱薇，听到汪文惺夫妻的叫门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站了起来，开了灯、打开了房门。


 她打开门见了何文杰小夫妻，颤抖的身子发软，蹲在了地上，这才出声号啕大哭起来。


 汪文惺小两口一看屋里床上的情形，顾不得安慰她，忙冲到床前查看；见曾仲鸣夫妇躺在血泊中、白衣尽红。


 何文杰不会法语，忙过来拉法语纯熟的朱薇去二楼打电话叫救护车。谁知朱薇扭头看见了床上曾仲鸣夫妇的惨状，吓得身子瘫软。何文杰连抱带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朱薇拖到了二楼，哆哩哆嗦的朱薇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这时警察们都进了楼内，逐层搜查。何文杰忙向警察说了看见两个杀手进夹道、一各杀手向西逃走的事情。


 打电话的时候，何文杰也不知道楼内伤亡情况，让朱薇给医院说多来几辆救护车。


 一会儿，外面竟来了三辆救护车。


 曾仲鸣夫妇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往了河内的法国陆军医院。


 警察已抓住了两名躲在夹道中的刺客——这两名刺客也太好抓了，一被包围即扔了枪举手投降，不费吹灰之力。


 警察们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前后院、楼内搜查了两遍，确认再无刺客了。


 何文杰夫妻这才叫开了汪精卫的卧房门，向他通报了情况。汪精卫一听曾仲鸣夫妇身受重伤，大恸。


 这时楼内众人都拥到三楼来，关心汪先生的情况。汪文惺出去，告诉大家父亲安然无恙，让众人先散去。


 何文杰见岳父悲痛，安慰他道:“爸爸，您不用太担心，已经及时把他们送到了河内最好的法国陆军医院，应该能抢救过来的。”


 汪精卫脱口用法语骂了一句:“狗屎！”


 这是骂法国警察的——不让我的警卫配枪、说会给我们安全的保障，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使仲鸣受了重伤。


 一向温文尔雅的汪精卫训人是有的，但骂人是极少见的，可见他心中的气愤。


 何文杰想想都后怕，庆幸道:“爸爸，平日里两楼之间的通门都是开着的，今晚恰好关着的，看来是老天佑您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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