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火中取栗 第八十五幕 炎黄大学的秘密服务
由于奥本海默在美国的时候便已经服用过减剂量的异烟肼药物，虽然没能痊愈但病情却是得到了不错的控制，所以在东方医院得到正规的没有丝毫偷工减料的医疗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健康。
按照和格林的私人约定，奥本海默将在炎黄大学工作至少三年，原本他还觉得这个要求有些令人难以接受，毕竟要在那么一个传闻之中贫穷落后，各种条件都不怎么样的地方工作三年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现在，奥本海默觉得三年也许并不是那么难以度过，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奇和有趣，完善的公共设施，快速发展的城市以及良好的人身保障措施，还有那让他恢复健康的高水准医疗，似乎在这里工作并非原本想象之中的那么糟糕。
这一天是奥本海默第一次来到炎黄大学这座建立区区四年的新学校，正因为如此，所以当他看到炎黄大学整洁气派的校区时并没有感到意外，在他印象之中任何一个新兴设施都是如此，因为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们将这里弄乱，脏乱差这样的事情都是积累下来而不是突然爆发的。
“奥本海默先生，这里便是您日后将会工作的地方了，您对它的第一印象怎么样？”陈悦晴指着面前炎黄大学古城门样式的大门，微笑着向奥本海默询问起来。
奥本海默耸了耸肩，答道：“就外表看起来还不错，样式挺有东方韵味的，不过不知道里面的设施和人员怎么样。你应该知道。一个大学的好坏并不是看他有多气派的教学楼，而是取决于校园里面的人和设备。”
陈悦晴微微一笑，道：“相信我，您一定不会对它失望的。我是在英国留学回国的，牛津和剑桥大学都去参观过，在我看来，虽然炎黄大学的底蕴不如他们，但是它却更有活力。而且气氛也更好，关于这点您很快就会体会到的，那么，在去办理入职手续之前由我带领您参观一下校园如何？”
“很好，有您这样美丽的女士在我身边总好过一个人闲逛，那么就麻烦您了。”奥本海默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刚进入校门，陈悦晴便指着大门正对着的一栋六层建筑说道：“这里便是炎黄大学的公共图书馆了，里面收藏有全世界的经典书籍，种类非常全面，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进到里面去观看。”
然后。陈悦晴又带着奥本海默在校园之中逛了一圈，将教学楼、宿舍楼和办公楼全部看了一遍，最终停在了物理学院的大楼前。
“这里就是您日后工作的大楼了，您的实验室在三楼319房间。里面的设备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您可以上去看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向管理员提出，他会为您从新布置，当然，如果您感到缺乏什么仪器设备的话同样可以提出。我们将会尽可能满足您的要求。”陈悦晴说道，“那么，您可以自己上去么？我现在要去为您办理入职手续。”
“好的，我可以自己上去，办理手续的事情就麻烦您了陈小姐。”奥本海默说道，“噢，对了。我能不能问一下日后我将会和谁共事？”
“嗯，我想一想……目前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先生和恩利克?费米先生正在这里做访问教学，他们的实验室就在四楼，不过因为他们都是短期访问，所以使用的是公用实验室，并非他们的个人实验室，这和您有所不同。此外常任的物理教授还有李复几，胡刚复等人，不知道您是否认识。”
“等等……你是说阿尔伯特现在在这里？”。奥本海默吃惊的问道，他知道现在爱因斯坦的名头有多么大，一般的学校可是请不动他的。
陈悦晴解释道：“是一个资助换访问的计划，罗杰先生和一些知名大xué lián系，让他们的教授来这里做一段时间的访问教学，然后这些学校便可以得到一笔资助，您也知道，目前世界范围内经济都不景气，无论是学校还是教授都需要一些钱来维持运转，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来的人无论是水平还是数量都不尽如人意，可后来当他们回去将自己在炎黄大学的经历向同时们说明了之后来的人就多了起来。
当然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是因为受到了我们罗杰先生的邀请所以才来的，他对于罗杰先生在粤省开展的妇女解放运动非常赞赏，所以便应邀前来了，不过估计下个月便要回国。”
奥本海默理解的点了点头，爱因斯坦现在非常热衷于政治，这点他也是知道的，虽然他本人对于爱因斯坦的这种“不务正业”并不赞成，但是他也表示理解。
“那么现在阿尔伯特在上面么？我想要和他聊一聊。”
陈悦晴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并不知道爱因斯坦先生的位置，您可以上去看一看。”
“好吧，我自己上去找一找，陈小姐去办手续吧。”说着，奥本海默转身上了楼，他运气不错，此时的爱因斯坦正在实验室里。
“爱因斯坦先生，我是奥本海默，之前我们在德国见过面的。”见到了爱因斯坦，奥本海默立刻走上前去自我介绍起来，他们两人见面的次数不多，他怕对方认不出自己来。
“奥本海默……啊，我想起来了，你的那篇博士论文非常有趣！怎么，你也是来这里做访问的么？”爱因斯坦见到这个突然的闯入者稍微想了一想便将奥本海默认了出来，他以为奥本海默也是被邀请前来访问教学的。
奥本海默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不，我现在是这里的正式教授，并非是访问。”
“正式的？嗯。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爱因斯坦笑道。“如果不是在欧洲那边我还有许多事情的话就连我也想到这里来任教了。”
“你也想到这里任教？别开玩笑了爱因斯坦，这里的环境虽然不错，但恐怕还留不住你吧，说真的，这里有什么能够吸引你的？”
“你不知道！？”爱因斯坦惊讶的盯着奥本海默，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居然会有此一问。
“我该知道什么？”奥本海默反问道。
“既然你不知道这里的那些‘秘密服务’，你为什么要来到这所大学？我还以为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那些‘秘密服务’呢。”爱因斯坦不可思议的大叫起来。
奥本海默无奈的说道：“我是因为治病所以才来到这里的，在这里工作也是因为这里的薪水比较高。可以让我很快付清医疗债务，至于你说的‘秘密服务’我真的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爱因斯坦放低声音说道：“好吧，我告诉你，在这所炎黄大学里面有一个非常非常神秘的机构，里面有非常多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神秘东西，只有获得了移民琼崖之后你才有资格申请进入，而且还必须要接受严格的审核，审核通过之后还要签署保密协议，进出都会有情报人员盯在你周围，而且一旦进入过那个设施就永远不准离开琼崖了！你的行程将要向当局的情报部门报告。”
奥本海默惊讶道：“中国还有这种地方？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难不成是什么guó jiā jī mì么居然如此严格的保密？”
爱因斯坦摇了摇头：“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进去过的人都不说，而没有进去的人只能通过它提供的‘特殊服务’进行猜测。”说着，爱因斯坦随手从桌子上的抽屉里拿出一沓白纸来放到奥本海默面前，“看到这些表格了么？这就是‘特殊服务’的其中一种。你只需要将你需要进行数学计算的东西写到上面，然后交给楼下的负责人，然后他便会将这份表格交给我说的那个秘密机构，他们会帮忙将结果计算出来。”
奥本海默耸了耸肩，说道：“哇哦，一个专业的数学计算助手团队。这还真是细致周到的服务，可以让我们从繁重的数学计算之中解脱出来，专心进行研究，真是体贴。”
爱因斯坦笑着摇了摇头：“助手团队？算了吧，我可不认为有什么团队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将我所要求的计算任务全部完成！如果真的有这种团队的话那么他们绝对不会籍籍无名到这个地方隐姓埋名当什么计算助理的，有那种恐怖计算能力的不可能是人类！我需要花一整天时间进行的计算居然可以一个小时之内完成！更是据说有人在一个小时之内拿到了他需要一个月时间完成的计算！这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速度！而且其中还包括将表格送去秘密机构往返路上的时间，这段时间最少也需要半个小时以上！”
“这……不可能吧！？半个小时完成一个月的计算量？”奥本海默不敢置信的惊叫起来。这种计算速度的确不是人类能够达到的，但是如果不是人类的话难道是机械么？什么时候机械式计算机能够处理这种复杂运算了？
“的确非常的惊人，你现在明白我对这里的好奇了吧！那台神奇的机器深深吸引了我，据说如果加入琼崖籍并且审核通过的话就可以在那种机械旁边工作，几乎所有的计算任务都可以交给他来完成！你知道这会节省我们多少的时间么！？”
看到面色微红有些兴奋的爱因斯坦，奥本海默觉得自己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没有哪个科学家能够对这种“秘密服务”无动于衷，在几乎所有领域的研究之中都需要应用到相应的数学计算，而这些计算往往是极为复杂且和科学家所要研究的东西无关，除了那些数学家以外没人喜欢将自己的研究浪费在无聊枯燥的数学计算上，但是这却又是必不可少的，以前他们只能默默忍受并且习以为常，但是现在，在这所炎黄大学里面，居然有了一种可以快速完成复杂数xué yùn算的机械来帮助他们摆脱这种枯燥的劳动，他们怎们能够不欣喜若狂！？
想到这里奥本海默也不禁开始期待起来这“特殊服务”能够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便利了，但是很快，爱因斯坦的话却让他悚然一惊。
爱因斯坦表情变得极其严肃。缓缓说道：“奥本海默。你要想明白一点，如果你不想要在这里常住的话就不要使用那种机械了，这是我的真心话！
想象一下，如果你正在研究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的时间去进行演算，在这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将你的问题详细的写下来，交上去，然后喝杯咖啡休息一下。稍等片刻就可以得到结果了。
那么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你不希望在这里常住的话就一定会离开，而离开之后你就再也享受不到这种服务了，同样的问题你便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进行枯燥的计算，你也许将会耗费仅有的七八十年的生命中的一年去解决十几个数学问题，而在炎黄大学，你最多只需要等待一天就能拿到结果！
如果你在这里习惯了这种‘特殊服务’的话，你就成了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旦离开这里便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一个百万富翁突然失去了一切落魄到胡佛村里面捡垃圾一样！你会觉得自己正在进行的数学计算是在浪费生命！进而影响你正常的研究也无法进行下去！”
听到爱因斯坦的话，奥本海默沉默了。的确如他所说，如果真的适应了这种片刻功夫便能解决自己一个月计算的生活，那么他恐怕就再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计算了，即使是使用数学助手也无法和这种速度相提并论。最终，他只能选择留在这里，除非他能够忍住心里的诱惑，甘于枯燥繁重的计算等待之中，可是这种人又有几个呢？人总是渴望便利，这是天性。即使那个人是个科学家。
紧接着，爱因斯坦又说道：“这里的‘特殊服务’可并不仅仅是这种计算上面的便利，这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罢了。如果你用惯了这里的实验仪器，你会发现以前的都是垃圾！如果你吃惯了这里的饭菜，你会发现以前吃的都是猪食！如果你住惯了这里的公寓，你会发现以前住的根本是茅屋！第一批交流访问来这里住过半年的学者们现在已经有至少三分之一回来了，他们便是被这里优厚的条件给宠坏了。无法适应原来大学的艰苦条件，最终选着了留下。”
“那么爱因斯坦先生，你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这些条件么？”奥本海默觉得之前爱因斯坦所说的犹豫要不要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些了，不过他错了。
“不可否认，这些的确很吸引人，但是却并非是最吸引我的地方。”爱因斯坦说道，“你知道这所学校其实是有两座图书馆的么？”
“两座图书馆？”
“是的，一座便是大门口的那座，里面的图书虽然全面，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另一座却完全不同，它就在那个神秘机构里面，没人知道具tǐ wèi置，但是里面的书籍绝对是你我完全想象不到的！那些获得资格进入的人都将那座图书馆称为‘天书阁’，意思是里面的东西就像是由上帝书写的知识一般！我曾经在和罗先生见面的时候有幸阅读过其中的一本，那是罗先生从图书馆里面拿出来自己看的，所以我才能见到，名字便叫做《时间简史》，是一名叫做霍金的人写的，我简直不敢相信如此伟大著作的作者我居然从未听说过！据罗先生的说法这是‘崖山社’的内部读物，作者也是‘崖山社’的人。以前我一直以为‘崖山社’不过是个笑话，直到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这个组织的恐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发展的如此迅速！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进入那个图书馆里面好好阅读一下这些神奇的著作。”
爱因斯坦说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奥本海默觉得自己似乎一时之间无法处理这么多的信息了，就在不久之前他还不情愿过来任教的炎黄大学居然可以如此吸引人，这实在是难以想象。
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吃饭时间，爱因斯坦便笑道：“正好这个月的邀请名额我还有剩余，怎么样？一起去吃顿饭吧。”
“邀请名额？”奥本海默奇怪道，“吃饭还需要邀请么？”
“这里的食堂和其它地方不一样，对于我这样的高级教授所有饭菜是全部免费的，但是如果想要请别人一起进去吃就有一定的限制名额了，毕竟那里面全部都是豪华美食，没有限制的话是会被把学校吃破产的。”
“学校里面会有豪华美食！？”奥本海默这个喜欢吃的人兴趣来了，“那么还等什么？让我们赶紧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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