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试剑术馆

 公孙谷虽贵为丞相，和夏侯百川虽未谋面，但一见夏侯百川，却颔首微微一点头，这让夏侯百川有些不适。


 却是周槐和范兴安，面无表情。


 内官说：“诸位大人，这位是夏侯百川，夏侯怀安之孙、夏侯哲之子，如今夏侯氏的宗主，夏侯百川。”


 一听这话，公孙谷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是一颔首。


 周槐微微一笑：“早就听说夏侯家出人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范兴安最为离谱，竟然在大殿拉起夏侯百川的衣袖，围着转了两圈。


 夏侯百川充满疑问：“范兴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谷和颜悦色：“想必你不知道，令尊当年‘一计封侯’靠一道奏疏就破敌十万，而你眼前的这位周大人，正是当年奏疏的执行者，民间有诗云：


 “孟冬九郡范家子，血战陈陶泽中水。喜得夏侯平敌计，唐国江山延万年。群英归来血洗箭，仍唱唐歌饮都市。这诗说的就是令尊当年和范兴安的故事。”


 夏侯百川这才细细看了看范兴安，眼前这位“群英归来血洗箭，仍唱唐歌饮都市”的户部尚书，身材魁梧，胡须飘然，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只是左眉有一道刀伤。


 夏侯百川想，眼前这位，上得了疆场，又能在庙堂立得住脚的人，绝不只是“群英归来血洗箭，仍唱唐歌饮都市”那么简单。


 他又听说范兴安和自己父亲有过交集，实在难以折磨。


 范兴安听了公孙谷一番恭维，脸上暖了三分，竟谦虚起来，他看着夏侯百川说：“丞相过誉了，当年要不是护国候的计策，我和几万将士早在陈陶为国捐躯了，当年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和护国候预想的分毫不差，至今想起来仍历历在目……”


 说着，范兴安像对别人说一样：“夏侯家满门忠烈，夏侯怀安先生为唐国征战二十年，其三子夏侯利夏侯成也战死沙场，护国候为国献计，现在夏侯刚眼看也被围了，有些奸臣，却还在作壁上观。”


 这话刺的周槐表情难看。


 说着，范兴安带夏侯百川走近一个沙盘，说：“百川你看，夏侯刚将军在汼尚关被秦、吴、凉、宋四国包围，汼尚关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进出的路，现在左右关口都失去了联系，估计已经破城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我们杀进去，然后夏侯刚将军和我们合兵一处，退回唐国。”


 夏侯百川看着沙盘沉吟良久，问：“如果从京城发兵，我们多久能到汼尚关？”


 范兴安一捶打在沙盘上，他焦急的说：“这就是我们担心的，就算我们今天发兵，达到汼尚关也需要十日，而早在半月前，夏侯刚将军连发七封求救信，到今天已经过去22天。”


 公孙谷这时也开始分析起来：“这也是就说，这22天内，我们不知道唐铁军是不是还在坚守，就算我们赶到了，也是以疲惫之师，去迎战早已以逸待劳的敌军，从哪一方面来说，现在投入兵力无力救援，都难有胜算。”


 周槐叹了口气：“关键，国库现在没钱。”


 国库没钱这话彻底惹怒范兴安，范兴安抡起拳头，愤怒的冲着周槐骂道：“你住嘴！匹夫！将士在外流血，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公孙谷继续充当和事老：“范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国家的栋梁，不是乡野泼皮，吵有什么用，吵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时，夏侯百川异常冷静的说：“如果士兵在危难之际，我们国家对他们不管不顾，那以后还会有人为国家戍边、还会有人为国家去牺牲吗？”……

 


 这时，夏侯百川异常冷静的说：“如果士兵在危难之际，我们国家对他们不管不顾，那以后还会有人为国家戍边、还会有人为国家去牺牲吗？”


 夏侯百川说完这话，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议政厅里所有人，被这声叩问击穿了最后一丝虚伪，议政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夏侯百川一想到自己的伯伯要战死沙场，孩童般的说了句气话：“要是没人去救，我自己也要去救。”


 公孙谷给夏侯百川指了一条明路：“其实，现在京城周边还有两支军队可用，但……”


 夏侯百川问：“丞相不妨明说。”


 公孙谷意味深长的看着众人：“京城目前还有摄政王节制的常胜军，以及陛下、拓跋氏、司马氏共同节制的北军，唐**队的战力唐铁军最强，常胜军次之，北军稍逊。”


 夏侯百川不明朝局：“那就请陛下下旨派遣常胜军或者北军救啊。”


 说到这，公孙谷不在说话了，他的眼神怪异得很。


 倒是范兴安模棱两可的说道：“要是能这么容易下决断，我们也不会吵了。百川，有的事你慢慢就懂了，这两支军队，要调动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夏侯百川颓然感受到一股失落，难道自己就眼睁睁看着二伯夏侯刚战死不成。


 议政厅的气氛一时很是寂寥，公孙谷虽贵为丞相，知道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却无能为力，周槐为户部尚书，想解决眼前的困难，却毫无办法，范兴安有解决办法的能力和决心，但却没有人助他一臂之力。


 最痛苦的莫过于夏侯百川，他对庙堂之事不了解，无能为力、又毫无办法，更没有解决问题的方式，他此刻已经没有了当宗主时的意气风发。


 也在这时，门外有宫人轻声喊道：“摄政王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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